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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傅声温柔地看着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需要安慰我,清许,”他温和地道,“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是我见过枪法最好、最有射击天赋的人,这三十分钟的复建已经让我看明白我自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地用枪了。”
  瞿清许的笑容随着他的话登时消失不见。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帮我确认这件事情,让我也算能够心里有数。”
  傅声仍然维持着靠坐仰头的姿势,将仍然控制不住细细发颤的手举到眼前,细长的五指张开,逆着光细细端详自己的掌纹。
  “马上要出发去昌台市了,你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不少呢,我就不打搅你了……”
  “声哥,留步!”
  瞿清许坐直身体,傅声还没有起身,看见瞿清许一脸激动的样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对他微笑着摊了摊手:“喏,要是我也能行,岂不是连那些七老八十得了帕金森病的老爷子也能上战场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瞿清许肩膀微微起伏着,气得眼角发红,“上一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弟弟原来这么混蛋——我就说这新党看着和亲军派都是一丘之貉!”
  瞿清许打抱不平的样子反而令傅声轻笑出声:“我知道,养到一条坏狗嘛,谁还没有过看走眼的时候。”
  “这不是人啊狗啊的问题!声哥,你为什么还愿意待在新党,我要是你,早就想办法把现在新党老大一枪毙了,然后——”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傅声,心突然扑通一跳,张了张嘴。
  “莫非你想和当时的我一样,准备孤身一人……”
  傅声的笑中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探身拍了拍瞿清许的肩。
  “别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他说。
  瞿清许一个激灵:“声哥,我虽然经历不比你多,但这方面我也算是过来人,你这么做不可取,真的。不怕死和想去死是两码事!”
  傅声平静地看着他,好像自己才是原本事不关己的那位。
  “新党上台后,我经历了很多事,如今有些事情渐渐能够看明白了,清许。”傅声嗓音轻柔,“曾经我以为裴野是因为懦弱而不值得被原谅,我恨他在应该做出选择的时候退缩,可或许很多时候我们真的很像。人有了牵绊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懦弱。”
  瞿清许怔了。
  傅声静静垂下眼睫,琥珀色的眸子里光芒微动:“现在我发现,原来他想要的是一个大多数人都会嘲笑为异想天开的结局罢了。可如果联邦的顽疾不除,我们就永远等不来这个结局,不是吗?”
  瞿清许看着傅声慢慢起身:“难道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你还想选择原谅他?”
  傅声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知何时已不再难以克制地打颤。
  “不,”傅声轻吁了口气,“相反,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清许,因为我马上也要打破幻象,去寻找我的结局和答案了。”
  *
  再拖下去一天,商照潜逃出国的可能性就会增加一分。为免夜长梦多,联合专案组很快取得两方上级批准,动身离京,于凌晨时分抵达昌台市。
  当夜,矿区附近某酒店。
  酒店内临时包下的唯一会议室内,最后的部署工作已经敲定,国安的工作人员反复提醒大家早晨准时按照部署行动,让所有人今晚务必打起精神。
  会议上裴野就发现,每当自己和瞿清许视线不小心交汇时,对方总会十分隐蔽地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而后迅速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他大概从对方这态度里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会议结束,所有人都解散了,等瞿清许也离开会议室,裴野像往常一样来到傅声身边:
  “声哥,咱们人已经出现在昌台市,这的道路监控摄像不会拍到咱们吗?”
  或许是早上的任务实在凶险,也不知是谁带来了特警局的提神糖果,在桌上摆了一盘。傅声照旧拾起几颗,拧开保温杯:
  “所有摄像画面都已经被我全部屏蔽了。”
  说完他拆开糖果的包装纸,吃药一样一次性吞下好几粒糖果。裴野皱眉:
  “轮渡系统不是还没有复原回‘完全体’的程序吗?”
  傅声又把保温杯拧好,将会议室的投影仪关掉,转身去拿桌上的房间钥匙,一边淡淡道:
  “要不然你以为过去的亲军派是什么善茬,倾尽军部一切资源搞出来的‘独.裁系统’威力可不容小觑。否则新党为什么非要搞到轮渡不可?”
  一席话说得裴野哑口无言。傅声收拾好东西,想了想还是撂下一句:
  “趁着还有些时间,要么抓紧休息睡上一觉,要么再确认一下行动计划有没有疏漏,我就不陪裴警官在这闲聊了。”
  不等对方回话,傅声拿过外套就要走,突然他脚下一软,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潮水般沿着全身的神经血管漫上来,他轻哼一声,身子一晃,赶忙扶住手边的椅背。
  “声哥你怎么了?”
  裴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旁,傅声想着大概是临行前病又发作了,可不等他说话,陌生却强烈的困倦感袭来,傅声才忽然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喘息沉重了几分:
  “我没事,只是……”
  他张了张口,肌肉的麻痹感让他连说话都从未有过地困难,裴野揽过他的肩膀,拉开凳子扶着傅声坐下,却再没追问下去,冷静得和平时那个见傅声掉了根眼睫毛都心疼到不行的裴野简直判若两人。
  傅声陡然意识到什么,心脏重重一跳!
  他费力地抬起头,透过重影模糊的画面,看见裴野微微抿着唇,凝重地望着自己。
  傅声喉结上下一滚,转眼看向桌上散落的糖纸。
  “糖有问题,”他呢喃着,“是你,你居然……”
 
 
第84章 
  裴野直起身子, 有些悲哀地阖眼,不忍去看傅声的双眸。
  “声哥,对不起,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了。”他轻轻道。
  傅声琥珀色的瞳孔狠狠一缩,喉咙里溢出嘶哑的气音:
  “你把提神糖果换成了什么……?”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身子化了水似的越来越软, 裴野终于睁开眼, 与傅声逐渐涣散的双眸对视:
  “没什么, 就是一些助眠的药。声哥, 你在这好好睡上一觉,等你醒过来, 任务就结束了,你想要的真相我也会亲手为你奉上。”
  青年的嗓音轻柔而富有磁性,傅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快看不见裴野的身影, 只能听见自己后牙紧咬时咯咯的摩擦声:
  “我用不着你保护!我要亲口向商照、问个明白……”
  青年急促的喘息逐渐微弱,裴野面露愧色,却还是俯身将清瘦的omega一把抱起,傅声身子软绵绵地动了动, 仰起头颤抖着,最后无力地垂下睫羽。
  “声哥, 我知道你会怨我, ”裴野低下头看着傅声苍白的脸,嗓音低沉,“可要是眼睁睁看着你和那些人玩命,我就是个和从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废物……对你的事我没法做事不管,对不起, 真的……”
  然而傅声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跌入黑暗之前他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想要说什么,可眼前裴野影影绰绰的轮廓忽然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搅碎,太阳穴仿佛被钻透般痛入骨髓,他浑身抖如筛糠,咬着嘴唇:
  “唔……!”
  记忆如刀锥穿凿开颅骨,冰封的画面急速涌入脑海,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重映,傅声浑身一震,腰身都险些弹起,被裴野忙地搂紧入怀中:“声哥?”
  然而那些画面如雪泥鸿爪飞速掠过,过载的信息使得头痛欲裂,傅声痛苦地闷哼一声,终于失去意识,软倒在裴野怀里。
  会议室内只剩下裴野紧张的呼吸。青年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傅声失了血色的脸,随后一脚轻轻勾开门,迈出会议室,大步流星向属于傅声的房间走去。
  几分钟后,他再次退出房间,关上门。
  待他转过身来,发现早已有人站在他身后,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对方一头及肩黑发在脑后半扎起一个丸子,用一根细长发簪簪起,面目清秀,乌黑的双眼目不转睛地迎视裴野的眼睛。
  裴野垂眼看着瞿清许,咧嘴一笑:“都看见了?”
  瞿清许没回答,鼻子里哼了一声,漠然背过身。
  “下楼收拾东西,代替声哥跟我们出发。”瞿清许说。
  *
  吉普车一路驶过不太平整的土路,车上坐着的人也跟着左右颠簸。
  长夜未尽,车窗外不见天光。裴野坐在车后排,看向副驾驶瞿清许的背影,对方脑后那根发簪十分醒目,既鲜明彰显了他omega的身份,又有种超出一般狙击手刻板印象的高调。
  裴野又微微转眼,从他的角度,在后视镜里只能看到瞿清许的半张脸,但也足以看出对方脸上的肌肉都紧绷着,嘴角快要拉成笔直的线。
  车子逐渐驶入山区,两侧黢黑的山峰起起伏伏。裴野看着后面一排跟着的车队,又转回头来,清清嗓子:
  “瞿先生。”
  瞿清许抱着胳膊,冷冷地盯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瞿专员?”
  裴野又唤。瞿清许眉头动了动,冷声道:
  “裴警官,有事说事。”
  裴野:“其实除了那天在国安,还有再之前特警局第一次碰头会,我们还见过一次,我应该没记错吧?”
  瞿清许神色不变:“裴警官,一会儿我负责在外围给你们提供远程火力支援,到时请你一定要保持通讯频道畅通,否则你在里面出了什么危险,我不会负责,也担待不起新党问罪。”
  裴野早就料到了这些冷眼,对此也习以为常,耐心地笑笑:
  “瞿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对自己负责的。毕竟这次我代替声哥参与任务的事组织并不知道,如果我有三长两短,他们第一个会拿声哥问责,我是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
  瞿清许目视前方蜿蜒的道路,低声道:“巧言令色。”
  裴野假装没听见,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瞿先生。”
  瞿清许嘴唇微微蠕动,颇没好气地道:
  “是,有一次我和声哥吃饭,才刚过完年没多久,天还很冷,那晚是你开车接它回家的,声哥说你是他弟弟,还说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一起玩……停车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了你一眼。”
  裴野颔首:“唔,这就对了。当时不止声哥和你,还有你那个检察院的男友在,对不对?”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及了逆鳞,瞿清许眉毛都立起来,唰地半侧过身瞪着裴野:
  “你一口一个‘声哥’的叫着,不觉得羞愧吗?傅声他早就没把你当成他的弟弟了!”
  裴野两条长腿微微岔开,坐姿放松地倚在后座,整张脸几乎沉没在阴影里,只能五官轮廓清晰依旧。
  “在我心里他也不是我哥哥,”裴野平静道,“我喜欢傅声。”
  直白的一句话,彻底把瞿清许惊呆了。
  “你……”瞿清许身子往后缩了缩,“难怪当时你会那样……”
  阴暗中裴野瞳孔微微紧了紧。
  “当时怎么?”他问。
  瞿清许定了定神:“当时我远远望着,觉得你看傅声的眼神不对。没有哪个做弟弟的会用那种不安分的眼神盯着自己哥哥……”
  顿了顿,瞿清许嘲讽一笑:“不过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裴警官。你这种人是没资格谈喜欢的。”
  车子向矿区的方向驶去,司机握着方向盘,身体都僵硬了,恨不得让自己的存在感就地归零。裴野眼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懒懒地望着他。
  他似乎等着瞿清许发起质询,后者也如愿以偿质问道:
  “欺骗对人造成的伤害是永久的,你嘴上说着喜欢,却做着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事,把傅声害成现在这样,你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法用枪了吗?看见他病症发作的样子,你还好意思让他再给你个机会吗?”
  裴野笑笑:“我早就做好一辈子不被他原谅的准备了。他不爱我是他的事,用余生去偿还他是我自己的事。”
  “鬼才信你的话,”瞿清许冷哼,“回去我就给声哥介绍几个国安里面平行样貌都好的单身alpha,到那时你又要怎么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说一套做一套的嘴脸——”
  裴野眼里终于漾起触动的光。
  “声哥要是真心喜欢,那就随他去,我不拦着。”他低下头,“你说得对,他是不该和一个坏种在一起。”
  瞿清许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表情古怪地看了裴野良久。
  “你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他再开口时嗓门压低了些,“我可不吃装深情这一套。”
  “不是装深情,是舍不得,瞿先生。”
  裴野隐忍地吐出口气,“过去我想报仇又舍不得对声哥下手,如今我知道自己不配和声哥有以后了,可心里还是舍不得,一想到要远离他就比死都难过。我对他之间的孽缘,都是因为我一厢情愿的舍不得。”
  瞿清许呼吸一滞。车子发动机的嗡嗡声突然变得好大,仿佛耳畔全是如雷的轰鸣。
  “所以,你宁愿被讨厌也要给声哥偷换安眠药,也是舍不得他?”瞿清许问。
  裴野点点头:“我没有那么伟大,天下大事都不是我真正关心的东西,但如果要声哥出生入死,那我愿意替代他做这个陷入险境的人,我有把握追回他求而不得的真相。”
  瞿清许不自觉地探身:“什么真相?”
  裴野敛了眼皮。
  “只要瞿先生你能暂时摒弃对我的成见,全力协助我,我就可以解开一个困扰了声哥快二十年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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