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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逐日(推理悬疑)——终海

时间:2025-04-02 08:41:52  作者:终海
  沃尔斯特盯着迪诺:“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意识到迪诺不会配合他说出他想要的答案,沃尔斯特又道,“好,那我换个问法,在整个审讯过程中,利斯曼先生是否给你了一种情感缺失的感觉?”
  迪诺好笑:“我看他情感挺充沛的,警局的桌子都差点被他掀了。”
  沃尔斯特心里暗骂,这个埃斯波西托警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不,警官,我的意思是,在你和他接触的时候,利斯曼先生是否不像你、不像我、不像普通人一样富有同情心、爱心以及共情的能力?”
  “反对!”沈烈站了起来,“法官阁下,证人埃斯波西托警官只是个警官,而不是心理或精神医生,辩方律师的问题已经超过了证人的知识范畴。”
  “反对有效,”多诺万法官警告的看着沃尔斯特,“辩方律师不要越线。”
  “抱歉,法官阁下。”沃尔斯特认错认得倒是很快,“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
  在迪诺之后的证人,是辩方请来的精神科医生,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斯普特医生。
  沃尔斯特开始提问:“斯普特医生,能否请您对陪审团描述一下反社会人格障碍的特征和后果?”
  “当然可以,”斯普特医生点头,对着陪审团侃侃而谈,“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患者,通常会表现得具有高度的攻击性,没有羞惭感,与社会的适应不良。而患有此类精神病征的患者通常会对社会、自身和他人造成较大的危害【注1】。”
  “那么斯普特医生,您通过对我当事人的诊断,利斯曼先生是否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症呢?”
  “利斯曼先生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症的所有临床特点,”斯普特医生道,“他是街头□□的老大,攻击性极强;他在所有人面前与女人性|jiao, 毫无羞耻心……以及很多特点,都完美的符合了反社会人格障碍症临床诊断的要求——所以,是的,利斯曼先生的确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症。”
  “最后一个问题,”沃尔斯特显然很满意,“您认为,患有此类病症的我当事人,是应该被关进监狱,还是应该到精神机构得到治疗呢?”
  斯普特医生说:“就我的专业意见来看,当然是后者。因为患者患上反社会人格障碍症不是毫无原因的,大部分是由于不幸福的童年、父母的教育方式等原因,他们别无选择。”
  “谢谢。”沃尔斯特笑了笑,回到了座位上。
  沈烈站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的眼镜:“斯普特医生,因为我并不是相关精神领域的学者,所以我有一个疑惑,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患有所谓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呢?需要做脑CT之类的检验,来证明他们生理上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哦当然不是这样,”斯普特医生笑了起来,“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症的患者在生理上与普通人是无异的。”
  “也就是说,你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反社会障碍症的标准只是一些单纯的外在表现对吗?”
  “不能这么说,检察官,”斯普特医生的笑容凝固了,“我们是有一套严格的衡量体系的。”
  “好,”沈烈欣然,“那斯普特医生,请问在您的职业生涯中,诊断出过多少个反社会障碍者呢?”
  “反对!”沃尔斯特站了起来,“法官阁下,这与本案无关!”
  沈烈反驳道:“我还没接着往下问你怎么知道与本案无关?况且我现在是在证明辩方请来的专家证人的可信度。”
  沃尔斯特还要说什么,多诺万法官却已经说了反对无效,让沈烈继续提问,沃尔斯特只能悻悻然坐下。
  斯普特医生很有些倨傲:“100余个。”
  沈烈点了点头:“那么请问,这100余个里,犯过法的有几个?”
  “几乎每一个。”
  “杀过人的呢?”
  “……”斯普特医生闭嘴了。
  沈烈踏前一步:“回答我,杀过人的有几个?”
  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斯普特医生不得不回答:“……不超过10个。”
  沈烈又追问:“杀过20多个人的呢?”
  他问完等了半分钟,斯普特医生还是没说话。
  于是沈烈轻轻笑了笑:“我猜只有被告一个人吧。”他转向了陪审团,“为什么那么多人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却只有被告一个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拿所谓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来辩解,未免太牵强了吧?”
  “反对!”沃尔斯特脸黑的如同锅底,气的嗓门都大了。
  “我撤回。”沈烈施施然道,反正陪审团已经听到了,撤回又怎么样呢。
  凯西微微偏头,沃尔斯特和利斯曼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利斯曼,阴鸷的目光盯着沈烈,就像要把他撕碎一样,沈烈却根本不惧他,扯起嘴角回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
  交叉询问完斯普特医生,这一上午也过去了,多诺万法官宣布暂时休庭,放陪审团去吃饭休息,下午两点继续开庭。
  沈烈和凯西迪诺还有杰瑞一起走出去,迎面对上了利斯曼和沃尔斯特。
  利斯曼的青筋都有些浮现了,他咬牙切齿:“亚洲猴子,我警告你,你再敢挡我的路,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
  沈烈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凯西倒是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把沈烈护到身后,指着利斯曼鼻子低吼:“你他|妈|的|真的蠢到当着三个警官的面威胁检察官?”
  沈烈安抚的拍了拍凯西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走吧,去吃饭。”
  当他们四个走过利斯曼和沃尔斯特身边的时候,利斯曼阴测测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你可能不怕死,你家人呢?”
  沈烈的脚步顿了下来,回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利斯曼:“抱歉,我孤身一人。奉劝你下回在威胁别人的时候最好事先调查调查,以免丢人。”他黑如夜空的眼睛毫无惧色的盯着利斯曼,“我不是那些女孩子,我也不是你的走狗,我不怕你,我等着你。”
 
第24章 正式庭审03
  第二十四章正式庭审03
  “他居然真的胆敢在法庭外,当着这么多警官的面威胁一个检察官?”凯西难以置信,“我真应该在审讯室的时候多给他几拳。”
  “这个人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了,”沈烈淡淡道,“更何况他吓唬不到我。”
  迪诺笑了笑:“往好了想,利斯曼自己也觉得他胜诉的希望不是很大,现在开始狗急跳墙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凯西挠了挠头,问沈烈,“要不要给你配几个巡警守几天?”
  沈烈摇了摇头,拒绝了:“巡警不能守我一辈子,我有|枪|,放心。”
  他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先吃个饭,下午才是重头戏。”沈烈回头看着利斯曼离去的方向,眸色沉沉:“我要他烂在监狱里。”
  ……
  下午两点,准时开庭。
  这时坐在证人席的是瑞克.利斯曼,辩方律师沃尔斯特站了起来,开始了第一个问题:“利斯曼先生,你是否承认|强|奸|并谋杀了刚才控方所播放的视频片段中,那个被你掐住喉咙的女人吗?”
  瑞克.利斯曼显然已经和他的律师通过气了,承认了:“没错。”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让警官们吃了一惊,检察官却微微皱眉,他知道这可能只是他们的策略,果不其然,下一秒,沃尔斯特就问道:“那你是否|强|奸|并谋杀了那天在仓库内的其他23名女人?”
  “当然没有!”利斯曼摊了摊手,“他们都不是我杀的,随便警方怎么查DNA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视频录像没有,我只杀了那一个。”
  沃尔斯特故作惊讶:“那她们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利斯曼漫不经心,“大家都在|嗑|药|,|滥|交|,high起来了谁还管谁,我只是一个拉开序幕的人,和一个收拾残局的人而已。”
  “看起来你并没有多少悔意,对吗?”沃尔斯特又问,“利斯曼先生,当你父亲出车祸的时候,你几岁?”
  “反对!”沈烈出声,“被告的家庭和本案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沃尔斯特解释道,“家庭因素是被告患上反社会人格障碍的极重要因素,陪审团需要知道成因。”
  多诺万法官想了想:“允许辩方提问,反对无效。”
  利斯曼继续回答:“七岁?八岁?我记不住了。”
  “在你父亲去世之前,他是不是经常殴打你母亲?”
  凯西一直观察着利斯曼,虽然他不懂什么微表情之类的心理学,但他也很明显看出来利斯曼的脸色变得阴沉了:“是。”
  沃尔斯特侧了侧身对陪审团总结:“很明显,你并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因为据我所知,你父亲去世一个月后,母亲自杀了,对吗?”
  “没错,”利斯曼身体往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右手的中指正在把右手食指的指甲往后撅,“我一点都不为她的死感到伤心。”
  沃尔斯特追问:“那你是否为你父亲的死感到伤心?”
  “我在想,”利斯曼抬起了他阴鸷的眼睛,“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半夜被他打骂的声音吵醒了。”
  沃尔斯特顿了一下:“你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八岁孩子该有的反应吗?”
  “没有。”利斯曼冷冷道,“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他们除了拖我的后腿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那当你那天晚上,在哈德森河旁边的仓库里,|强|奸|并杀|害|那个女孩的时候,你也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利斯曼微微偏头看了看白板上粘着的二十四个女孩尸体的照片,嘴角扯起夸张的弧度,慢慢摇了摇头。
  “当然不。”
  ……
  沃尔斯特结束问询的时候,沈烈暗自深呼吸了一次,但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你已经无法从他那张好看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情绪了。检察官站起来扣上了西装外套第一个纽扣,剪裁合身的套装让他的身材更加挺拔。他走上前,紧盯着瑞克.利斯曼的眼睛,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你自己有病吗?”
  “哼,”利斯曼不置可否,“我不觉得,但他们都说我有,那可能就有吧。”
  “是吗?可我觉得你没有病,你只是一个单纯的魔鬼。”沈烈笑了笑,“辩方律师想向陪审团证明你是一个不幸福的家庭的产物,拥有着悲惨的童年生活,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想指出的是,你和传统意义上承受家庭暴力的孩子不太一样,对吗?”
  利斯曼双手环胸:“你说说看,我有哪里不一样?”
  沈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正常在家庭暴力下长大的孩子,会对母亲有格外的爱,而相对的痛恨施加暴力的父亲。而在你身上,这条普遍的规律却失效了。我想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教育方式呢?”
  没等利斯曼回答,沈烈自己就回答了:“我认为是的。你父亲在对你母亲施加暴力的同时,还不断给你灌输物化女性、歧视女性的观念,让你认为女性的存在就是被男人施|虐|的,对吗?”
  “那又怎么样呢?”利斯曼眯起眼,“我父亲没说错,女人都是|biao|子,永远都不值得怜爱和信任。”
  “看来你父亲的洗脑教育很成功,”沈烈讽刺了一下,接着问,“陪审团还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吧?不如你跟陪审团说一说?”
  “那个|婊|子,”利斯曼眉头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她在我父亲的刹车上动了手脚,然后,boom——”他用嘴模拟出了汽车爆炸的声音。
  沈烈转向陪审团:“以防陪审员们误解,被告所说的|婊|子|是他的母亲。”
  说完他转了回来:“在你母亲动手前几天,因为和你父亲顶嘴,又被毒打到进了急救室,对吗?”
  “……我记不住了。”
  “记不住了,还是不愿意回答?”沈烈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替你说。”他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了一沓复印件,分发给陪审团和多诺万法官,“这些记录是当年处理被告家庭案件的警官的证词,证明了根据利斯曼夫人的遗书,她是因为前几天的顶嘴被毒打,难以忍受才做手脚弄死了自己的丈夫,随后又因为巨大的压力自杀。”
  沈烈给了陪审团和多诺万法官一分钟的时间去阅读,之后才开始收前面铺垫的网:“沃尔斯特律师试图说服陪审团、说服法官,甚至说服你自己——你,瑞克.利斯曼是有病的,是有所谓的反社会人格障碍症的。但我认为这都是扯淡,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真正触发你暴怒的点是什么,我说的没错吧?”
  “反对!”沃尔斯特站了起来,“检察官是什么?灵媒吗?能知道我当事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反对有效,”多诺万法官严厉的看着沈烈,“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换个问法,”沈烈接着说,“你目睹了一直被你父亲弃若敝履的母亲,在一次反抗后的‘壮举’——谋杀了那个一直处于绝对强势的男人,这件事在你心上熔铸了,在你的脑海中残留了一个深刻的下意识反应,那就是一旦一个女人反抗了你,她就对你造成了威胁,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手下,对吗?”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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