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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C位出道(穿越重生)——南溪糖醋鱼

时间:2025-04-02 08:45:48  作者:南溪糖醋鱼
  素净的荷花,轻轻摇曳;慕秋筠站在中央,随着荷花的韵律,缓缓起舞。
  那并不是观众所想象的,含蓄安静的舞蹈。
  正相反,慕秋筠右手持剑,抬臂挥腕极其利落,一开场就是一段快速的剑舞。
  小小一方舞台,如同藏着八卦乾坤般,在慕秋筠利索而优雅的步伐下,处处玄妙。
  这更像武侠小说里的剑舞。
  三分多钟的剑舞结束,弹幕才井喷般爆发,盖满屏幕。
  而屏幕上的画面也与弹幕相呼应,层层叠叠的荷花接连绽开,水纹一样向外圈荡去涟漪。
  慕秋筠反手立剑于身后,于翻涌的花瓣波浪中,仰头望向穹顶。
  浩瀚的星河覆在头上,一轮圆月半藏云中,与满天的星辰捉着迷藏。
  慕秋筠轻轻一笑,扬手一个极其漂亮的剑花,剑尖挑起旁边石桌道具上的酒杯,手腕一扬,酒杯便稳稳落到手中。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像戏腔念白,又像平素讲话,奇妙的音调自慕秋筠口中说出。
  他向头顶的月亮举杯,抬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袍袖轻甩,那白玉酒杯被他放回桌面,慕秋筠信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毛笔,狼毫蘸满浓墨。
  石桌之后,一架洁白的绢布屏风立于舞台上。慕秋筠几个舞步转至屏风前,洁白的屏风晕开墨点,落笔不停,一气呵成。
  大屏幕上随他每一次落笔,印下慕秋筠每一笔字迹。
  舞台也渐渐起了波澜,水声泛响,长长的影子在水面般的舞台上拖曳出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一个潇洒肆意,笔触间带着春日那般自由无束的“春”字收束,从楷书,到行楷,再到行书,慕秋筠终于放下笔,洒脱一笑。
  春日的喧闹在这一笑间便有了。青绿的荷花随水波轻轻摇曳,慕秋筠的舞步也伴随着这样的节奏转换腾挪。
  舞台另一侧,一张七弦琴静静等待着,慕秋筠指尖触及时,琴弦便迫不及待地发出清响。
  《春江花月夜》在星空下缓缓流淌,催动满舞台的青荷粲然绽放。
  闻讯赶来的观众已经看呆了,除了观看人数,各项数据又在不断下降中。不过节目组的后台没人着急,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真正的表演,是能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
  一曲《春江花月夜》终了,慕秋筠的手指却并未离开琴弦。
  短暂的停顿,弦音再次流出。但速度又快又急,曲调听起来反倒像流行音乐。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慕秋筠唱出声时,大家才意识到这是改编的现代版《春江花月夜》。
  弹幕在这时终于炸开了。古与今的结合,类似形式的舞台有过不少,但极少极少见到像慕秋筠这样,一个眼神、一个手指颤动,都带有十足的古韵。
  可他偏偏又穿着极其现代的西装,头发做了挑染。
  这种奇异的风格碰撞,让观众隐约意识到,所谓的古风、古韵,也许不在某些特定装束,也不在某些刻板的礼仪。
  它根植于一个人内心深处,或许我们更习惯称其为“精气神“。
  副歌部分的旋律更加铿锵紧凑,慕秋筠指尖动作极快,肩膀却仍旧端正挺直。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清冽如玉石的声音为歌曲掺上别样的感觉,有人评价:
  [感觉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特意给我唱这首歌的。]
  [太牛了我的筠。]
  [我承认决赛的时候有点着急,对筠子哥声音大了点,筠哥原谅我。筠门永存!]
  在满屏幕[筠门]之下,歌曲到了尾声,尾音余韵像哄小朋友那样,轻缓地淡出。
  修长而洁白的手指抚过琴面,慕秋筠起身。
  舞蹈、乐器、声乐,其间穿插了武术与书法,观众翘首以待,接下来的表演,才是慕秋筠最擅长、也最熟悉的部分。
  穹顶的风景不知何时变了。乌云从四方聚拢,遮住了漫天繁星,一轮圆月孤高地挂在天幕,缩身于收拢而来的乌云中。
  舞台的光也随着乌云汇聚渐渐暗淡,只一束灯光跟着慕秋筠的动作缓缓移动。
  他放下琴,缓步走到舞台中央。
  台上的道具尽然没入暗处,慕秋筠只身站在台前,背景传来一声:“选拔赛要开始啦——”
  这仿若一个开关,刹那间灯影瞬变,音乐也变得躁热,节奏感极强的鼓点响起时,慕秋筠的单人劲舞也打开动作。
  手臂、腰肢,极富力量的姿态甩出去,丝滑地融进音乐里。
  但十几秒后,音乐忽止,台上的慕秋筠似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在舞台上思索着踱步。
  “不对,还差了一点……”
  他喃喃低语,略作思考,便重新进入刚才那轮舞蹈。
  可也是很快暂停。
  他在舞台上茫然地搜寻着什么,观众这时也看明白了,他是在扮演一个正在练习的舞者。
  可是他在找什么?
  观众的疑惑刚升起,几束浅淡的灯光便缓缓照亮暗影处。
  泛黄的光影透出时间的距离感,一直寻寻觅觅、脚步越来越焦急的慕秋筠此时倏然回头。
  他缓步抚过一柄剑、几句诗、一张琴。
  步伐越动,明了的笑意便越明显,月光也从乌云之间露出一角。
  慕秋筠站在古琴旁,双手背在身后,侧身对镜头,姿态自然而放松,仰头望着那一角的月光。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抑扬顿挫,每个字都像落在石头上一样清晰可闻。
  含着叹息的尾音收束了,慕秋筠转回身,镜头缓缓推进,给他做表情特写。
  随即,灯光再次骤暗,同样的曲调第三次响起。
  这一次,慕秋筠仍做着之前的舞蹈,但姿态却有了不同。
  像是凌乱的形内生了骨,一切便即有了支撑。
  一舞毕,慕秋筠在舞台上轻轻喘息,镜头记录着他每一分表情变化。
  他再仰头,此时穹顶的乌云散向四周,露出半轮圆月。
  慕秋筠仰头,目光与头顶的月光相交融。
  背景大屏在此时滴落水墨,溶聚成一方棋盘,黑白交错,棋局已成。而棋盘上方,一颗白子正要落下。
  慕秋筠抬起手,与此同时,屏幕上显出他手臂的投影。
  那颗白子刚好落在他指尖。
  “啪。”
  转瞬手腕翻转,落子无迟疑。
  咚——
  轻轻的,像是石上清露落进静潭的声音。在慕秋筠落子时,舞台也有一滴白色水珠,落进深青色的湖水里,泛起涟漪,越扩越大,随即,整座舞台化为水墨晕染开来。
  源源不断的活水注进,清脆而干净的流水声,将舞台上的墨色荡涤大半。即便仍有几缕深色墨迹拖曳,其间不断生长、盛开的荷花,也渐渐地,将墨迹遮了个干净。
  乌云将开未开,星光却洒下来,到底不再是一轮孤月挂在天边。天幕也变成水墨特效,亮的、暗的,无比清晰。
  慕秋筠拿起登场时的长剑,银光闪落,这一次的剑意却没有初上台那般凌厉,舞姿也看得出是现代古典舞的风格。
  但内里的骨承续了,神便不会乱。就像春江上的月光,一以贯之地照耀着江畔。
  这支简单的剑舞以一个袖手挽剑收束,慕秋筠执剑于身后,面向舞台正前方。
  他手腕一翻,双手交叠,剑尖向下立于身前。
  身板笔直,慕秋筠面向镜头,长作一揖。
  他的揖礼一向好看,这一揖更是郑重。画面足足静止了好几秒,慕秋筠才直起身形。
  他弯唇,露出一个柔和而浅淡的笑。
  整座舞台在这一笑间流水般褪去,最终还是那个干净初始的舞台。
  慕秋筠发间挑染的浅蓝、衣上荷花的淡青,成为为数不多点缀舞台的颜色。
  简单的朦胧白光打下,渐暗,渐出,表演结束。
  观众哑口无言。
  预想中的演技大爆发没有,甚至有没有表演这一环节都有待商榷。但最后那几分钟的镜头特写,又很难不让人认可,这就是一场独角戏演出。
  可一切都太自然太丝滑了,甚至没有给观众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
  各种讨论、争论、辩论,在这时才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一秒内无数条新消息,令后台数据监控人员应接不暇。
  不少人开始细数,这一场演出,到底暗藏了多少元素。
  水墨风的画、黑白子的棋、七弦音的琴、楷转行的书。
  琴棋书画,还有武术。
  搭配《THE ONE》节目中的所有必修项目。
  没有丝毫突兀,结束时也只有意犹未尽。
  不出所有人预料,这场收官彩蛋表演,一跃成为近期最大的讨论热点。
  此前的所有了质疑声烟消云散,除非别有用心者睁眼说瞎话,其余所有观众都一改此前口风,对这场演出赞叹不已。
  一位长年躬耕娱圈点评的博主,在彩蛋结束的当晚,发了一条微博:
  “真正的‘偶像’不是谁自封的,而是观众不约而同认可推选出来的。”
  这条博文毫无预兆地上了搜索前列,不出所料,又引起一阵激烈讨论。
  不只关于慕秋筠,还关于这场舞台的整体表达,流畅而精准的表演,勾起了观众心底按捺多时的声音。
  不过,网络上的嘈杂声音,已经全然不在《THE ONE》学员们的关注范围内了。
  他们正坐着节目组的大巴车,兴高采烈驶向山间的度假民宿。
  山路都是上坡,周围林木茂盛,这个时节,正是阳光最烈、树木最葱茏的时候。
  被关了四个月的学员们全然按捺不住,扒着车窗满脸向往,车内不断响起高高低低的赞叹声。
  “咱们住的地方能有松鼠吗?”
  “又不是真把你扔深山老林里,上哪儿看松鼠去。”
  荀鄂刚问了句,就得到杨钧则毫不迟疑的否决。周围几人都笑起来,程颢温和道:“山间民宿养点兔子、白鹅还是可能的。”
  荀鄂立时来了精神,眼巴巴看向正前方的车窗。
  因为导师组先学员一步出发,程颢与慕秋筠同座,这时忽听上车后一直闭目养神的人问:“可以喂么?”
  “如果养了的话应该可以。”程颢说。
  重点还是在民宿有没有养动物。他侧头看慕秋筠:“你以前喂过动物没?”
  慕秋筠坦诚道:“喂过马。”
  “……”程颢发现人与人成长经历的差距真是悬殊。
  他清楚慕秋筠口中的“马”一定不是拍戏用的马,好奇问:“马怎么喂?难喂吗?”
  “不难。”慕秋筠弯唇一笑,简单讲了下以前喂马的经验。
  马分性情,温顺的谁都能喂,性烈的却极难伺候,要讲究相处之道。
  程颢噗嗤一笑,想起以前在老家喂鹅。
  他也给慕秋筠讲怎么喂那些大白鹅,慕秋筠听得聚精会神,漂亮的眼睛浮动浅光。
  程颢讲完,顿了一下,不禁微笑。
  大巴车缓缓驶进民宿的停车场,导师组和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前院很宽敞,容纳一众人开个篝火晚会绰绰有余。
  再往前,三层高的木楼隐在竹林间,不世出的安静与淡然。
  学员们蜂拥走下车,撒着欢奔向已经分好的房间。林宥辰逆着人流,直向慕秋筠而来。
  未到近前,他就微微蹙眉:“晕车了?”
  “还好。”
  大巴车气味刺鼻,路上又开得晃悠,慕秋筠上车便有点不舒服。但不是什么大事,他拍拍林宥辰要伸来安抚的手,示意对方同行。
  本想抓慕秋筠手腕的动作一僵,林宥辰摸摸鼻子,双手插着口袋,走在慕秋筠身边。
  快到中午,风也燥热,慕秋筠面色不改,心中却有些疑惑。
  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察觉到林宥辰要来握他,不假思索便轻拍对方手背,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林宥辰这一抓。
  可他为什么要躲林宥辰?
  慕秋筠垂眸,摩挲一下手腕。刚巧林宥辰说:“带你去咱们房间。”
  他说“咱们”。
  一种奇妙的情绪冒出个头。慕秋筠并他走到正堂门前,微风徐来,穿林而过,耳畔响起悦耳的沙沙声。
  纯净的声音将心中异样清扫一空,两人上楼,房间在二层,正对后院池塘,莲叶接天,花映水波,微风中竹林摇曳,留下一墙婆娑树影。
  “累这么久,好好歇歇。”
  林宥辰拉上纱帘,慕秋筠笑:“你也是。”
  林宥辰大咧咧坐到椅子上,轻笑道:“是啊,我也是,一直监工累死了。”
  房间不小,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两人目光相触,仅仅一瞬,立刻便挪开。
  突如其来的安静。
  到底……是哪里不对。
  别扭的静谧一直持续到傍晚,节目组喊所有人去前院烧烤。烤架摆起来,学员们站满了院子,人声喧嚣,热闹的气氛将房间里的沉静挥散,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又自然流通了起来。
  位置被人心照不宣地安排在一起,慕秋筠与林宥辰并肩落座,服务人员刚好来放置炭火,烧红的炭从慕秋筠身侧递出,他正出神,忽地手腕被人一握,身体略歪向炭火相反的方向。
  同时也是林宥辰那边。
  猝不及防,又是四目相对。
  “小心点。”林宥辰轻咳一声,落在慕秋筠腕上的手指微颤了下,转瞬松开。
  慕秋筠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点尴尬,以及刻意回避的闪躲。
  众人高声交谈,制片人似乎被起哄,站起来举杯发言。周围也有风声,以及被人声压下去的碰杯声。
  种种声音交杂,但慕秋筠全然入不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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