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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近代现代)——贺一天

时间:2025-04-02 08:47:38  作者:贺一天
  “夏董,其实今天一见您我就觉得您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我这人比较慢热,之前不好意思跟您套近乎,我知道以您的胸襟肯定不会跟我这样的新人计较,这样,我跟您碰一个,好吧?”
  “夏董,这杯酒......”
  “夏董,您是不是有点儿醉了呀?那这样,您喝一杯,我做弟弟的陪三杯,好吧?”
  “夏董......”
  夏董已经趴在桌子上半天没起来了。
  不知何时,同事们已经自觉的在他们周围清理出了一片场地,包厢这头是杀伐味浓重的祖喻和夏锐之,包厢另一头是假装唱歌的唱歌,聊天儿的聊天儿,实则面面相觑、无一不用余光紧张地打量着这边战况的同事们。
  眼看夏董已经倒地不起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开始数数:1、2、3、4......还剩最后三个数!8!夏董还没有起来!9!夏董!站起来夏董!10!
  祖喻!Win!
  这头夏董好不容易被人叫醒,灌了两杯热茶总算恢复了些意识,眼睛刚一睁开却又听到一个让人绝望的声音——“夏董您醒啦?那咱们继续。”祖喻口齿清晰波澜无惊地亲切道。
  同事们连忙手忙脚乱地拦着祖喻,七嘴八舌、语无伦次道:“别别别,别喝了祖喻,夏董已经醉了。”
  谁料祖喻却把酒杯往桌上一按,温和地笑说,“你们可千万别这么说,看不起咱夏董了不是?我都没醉夏董怎么可能醉呢,您说是吧夏董?”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背后冷汗如雨。
  那一刻,几乎是所有人都从祖喻那张波澜无惊的亲切笑脸上清晰地看到了“残忍”二字。想象力丰富的小胖甚至觉得下一秒祖喻嘴里就会“嘶嘶”地吐出猩红的信子......自此祖喻一战成名,在办公室里树立起了莫名其妙的奇怪威信。
 
 
第9章 
  其实祖喻也早就醉了,他就是看着比夏锐之清醒一点而已,否则他也不会做出在大家强行把他和夏锐之分开后还冲上去拍了拍夏锐之的脸,压着憋了一晚上的火气阴恻恻地沉声说:“怎么?还想灌我?就你这样的,再来三个我都绰绰有余。”这样的事儿来......
  当时大家正收拾东西,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扶着两个醉鬼往外走,祖喻这话别人听没听到不清楚,反正夏锐之听得清晰。这话祖喻自己说完第二天宿醉起来转头就忘了,却在夏锐之心里炸开了一片耀眼花火,炸出了一片念念不忘,炸出了今后继续深入发展的美好愿望。
  夏锐之这人可能跟左翌杰一样有点儿抖M情结,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结果被祖喻虐了一顿反而迷得要死要活七荤八素。
  走出KTV,一伙人目送着夏锐之被自己的司机跟抬死人一样地抬上车,车尾灯拐着弯消失在了马路尽头,纷纷打车归巢,留下几个和祖喻顺路的送祖喻回家。
  一路上祖喻都表现的非常清醒,目光炯炯有神,谈吐沉稳清晰,下车以后礼貌地跟同事道谢,步伐稳健地转身进了小区。留下身后一片崇拜的目光。
  然后等身后没人了,祖喻蹲小区花坛边儿就吐了,吐完也有点儿走不动路,打电话给左翌杰下来救驾。
  当远远地看到左翌杰穿着一身居家的背心短裤火速小跑过来后,祖喻大概是觉得放心了,于是大脑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清醒也彻底消失不见。
  左翌杰是知道祖喻逆天的酒量的,所以一下来看到祖喻醉成这样也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被一群同事合伙灌了。后来祖喻趴在他背上告诉他没被一群人灌,是跟领导喝成这样的。左翌杰就开始担心祖喻的领导。
  祖喻要是都喝成这样了,那领导现在不会在医院吧?左翌杰担心的想到。
  人喝成一滩烂泥完全不能自主行动的时候会特别沉,死沉,左翌杰费了挺大力气才把祖喻背到自己背上。结果刚走了没一半儿祖喻又嚷嚷说“要吐”,左翌杰便又连忙把他放下来扶到小区垃圾桶旁边。等祖喻吐完后从他的公文包里摸到一小瓶矿泉水给他漱了漱口,准备继续背起祖喻往前走。但这回祖喻不配合了,小脸喝得滚烫,埋在左翌杰颈窝里叽里咕噜地说:“不能背了,你一背我就想吐......”
  祖喻似乎脑子清醒了一点,但整个人面条似的没有力气,全靠左翌杰托着腰才能保持直立,脑袋更是彻底抬不起来,西瓜似的在左翌颈边滚,柔软的嘴唇不时的蹭在左翌杰脖子上,蹭得左翌杰一身鸡皮疙瘩。
  “那怎么办啊?”左翌杰费劲地抱着他,也累出一身汗,好脾气地和他商量道。
  “不知道......”祖喻头一次提出这么没有实践意义的解决方案。
  左翌杰一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身上,以免滚到地上去,一手用力顺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顺了一会儿,左翌杰感觉再这么下去这人要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于是试图把祖喻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将人打横抱上去。
  结果他稍微一动祖喻就蹭着他脖子难受地哼哼,口齿不清地说:“别动......别动......你一晃我就晕......”
  好吧,左翌杰有点心疼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祖喻被谁灌成这副德行。但也没办法,总归得上楼不是?左翌杰偏过头亲了亲祖喻发烫的脸,一边继续把祖喻的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一边十二分温柔地低声指挥道:“来宝宝你搂着我脖子,搂紧了啊,对,别松手......”
  祖喻:“你^&*%)&$#^......”(人类语言翻译失败)
  左翌杰:“嗯,好嘞,我抱你上去。”
  祖喻:“不能^%&$**&$吧?......”(人类语言翻译失败)
  左翌杰:“嗯嗯嗯......轻轻地抱,不晃你......”
  左翌杰一鼓作气,抱起祖喻就走。起初祖喻还能按要求紧紧挂在他脖子上,结果上楼上到一半的时候就没力气了,整个人顺着左翌杰的胸膛往下滑。怀里的人越来越沉,左翌杰三步并做两步地抱着他爬上楼,终于赶在祖喻彻底从他怀里滑下去之前把人扔床上了。
  落在床上时祖喻被摔得哼哼了一声,紧接着翻了个身便又没意识了。左翌杰身上的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一边气喘吁吁地擦着自己一脑门的汗,一边认真地反省自己是不是该办张卡好好练练了......
  这天祖喻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混沌中隐约记得自己吐了几次,有人把他扶起来喂了他两杯甜甜的蜂蜜水,拿湿毛巾给他擦汗,进进出出地帮他倒吐脏了的垃圾桶,又把洗干净的垃圾桶放在他床边。朦胧中睁开眼看了几次,卧室的灯似乎一整晚都没熄。
  天亮的时候祖喻终于清醒了,胃不舒服,又吐了一次,被左翌杰扶着又灌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才缓过劲儿来。
  “还难受吗?”左翌杰皱着眉头轻声问他。
  祖喻费力地睁开水肿的眼皮,隐约记得左翌杰整晚都在进进出出地忙乎,顿时油然而起了一股内疚之情,半睁着眼仰起脸很软地哑声问他,“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啊?”
  左翌杰靠坐在床头,放下祖喻喝干净的水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答非所问地说:“没事,我不困。”
  祖喻翻身抱住他的腰,皱着眉迷迷糊糊地说:“我不难受了,你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左翌杰把空调调高了一点,伸手帮他压了压被子,问道:“今天请假吗?”
  祖喻摇头,坚强地说:“请假我的全勤就没了......”
  “财迷样儿吧。”左翌杰哼笑着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起身道:“那今天别起来做早餐了,我给你买回来,你多睡一会儿再起吧。”
  正要下床,祖喻突然抱紧了他的腰,眼睛半闭半睁地急急问道:“你去哪儿啊?”
  “我买早点去啊。”左翌杰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祖喻费力地摸过手机看了眼,道:“这还早呢......”
  左翌杰起身换了件半袖,抬手把他按回被子里,“不早了,我也得上班儿了,今天台里有例会。”
  祖喻“啊”了一声,没什么精神地倒回了床上。
  左翌杰看着他笑了一下,换好衣服后隔着被子趴在祖喻肚皮上,恶心吧啦地说:“是不是有点儿舍不得你的亲亲老公去上班儿?”
  祖喻肿着眼皮儿看了他一会儿,点头说:“嗯。”
  左翌杰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趴在他身上认真地提议:“那咱俩今天都请一天假算了。”
  祖喻脸上难得的温情顷刻如云烟般散尽,恨铁不成刚地闭上眼道:“你给我滚去上班!”
  左翌杰嘿嘿笑了两声,没再跟他腻歪,从祖喻身上爬起来挥了挥手道:“走了啊。”
  “嗯,去吧。”祖喻睡美人似的虚弱地看着他。
  玄关处传来了很轻的关门声。房间里一片寂静,祖喻看了眼床头柜上左翌杰给他喂蜂蜜水的马克杯,忽然想打个电话把左翌杰叫回来,说:算了,咱们今天请假吧。
  但祖喻终归是那个理智的、不会为一时错觉般虚幻的爱情放弃货真价实、看得见摸得着的全勤奖的祖喻。所以他没打。
  昨天醉得太厉害,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乏,不知不觉祖喻又渐渐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半梦半醒间听到玄关处再次传来了很轻的开门声,应该是左翌杰买了早餐回来 。
  祖喻没睁眼,但听到左翌杰悄悄把卧室门打开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以为他还没醒,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餐厅里左翌杰独自吃完早餐,出门上班了。祖喻睁开眼,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开始慢吞吞地起床。
  说实话,左翌杰这人,嘴甜活好又体贴,虽说平时总跟孩子似的长不大,但关键时候又大多表现得十分靠得住。祖喻要说自己从来没动过心是假的。
  一开始祖喻确实目的不纯,跟左翌杰在一起只是觉得左翌杰这人花钱够大方。后来发现左翌杰其实没那么有钱,祖喻有一点淡淡的上当了的错觉,又有一种强烈的“上当就上当吧”的感觉。
  那是他头一次突然不想冷静地算计什么利益得失,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虽然这人没钱,但爱情也很好”的想法。
  好在这种二逼兮兮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左翌杰就亲手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他面前。现在想想,祖喻知道自己那天的愤怒并不仅仅是因为左翌杰让他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还因为那种被一巴掌打了个清醒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认真了而产生的挥之不去的羞耻感。
  那件事之后祖喻顿时觉得自己从前的那些“理智”啊、“冷静”啊、“无情”啊什么的优良品质全都回来了。谈他妈什么真心呐?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反正最后都要出车九,那他就不能在左翌杰这棵没钱途的歪脖子树上吊死,要吊他也得吊那种挂满毛爷爷的不是?
  一开始他想过和左翌杰分手,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了短短一瞬祖喻就觉得是自己看不开了。为什么要分手?分手不就显得自己认真了嘛?分手还得重新找火包友,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当时没跟左翌杰提分手,但出于对自己的健康考虑,他还是狠狠威胁了左翌杰,并把他手机里一切乱七八糟看起来有些可疑的联系人删了个干净。
  反正跟谁玩儿都是玩儿,在他勾搭到金龟婿之前大家且一起厮混着呗,等他嫁入豪门了就立马踹了左翌杰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没准儿还能当着左翌杰的面儿坐进宝马车,从后视镜里边儿欣赏他咬着小手帕哭的场景。
  祖喻时常这么提醒自己,可惜跟左翌杰厮混了快两年,他还没遇到金龟婿。
 
 
第10章 
  早上,夏锐之是被秘书的电话叫醒的,秘书说:“夏董,雯娜小姐又在网上发布关于您的“文章”了,这次还有照片。”
  秘书简洁有力地说完,回答他的是夏锐之抑扬顿挫的呕吐声。
  “......”
  秘书冷静地听了五分钟声调不一的花式呕吐,终于,电话那边清静一些了,秘书开口问道:“夏董,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
  “不用!”夏锐之有点恼火地大声道。
  随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盖住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地毯,夏锐之皱紧了眉头重新倒回床上,强忍着难受问道,“她又发什么了?”
  电话那头素质过人的秘书还是那副机器般不带感情波澜不惊的语气,“具体内容的链接已经发给您了——”话没说完,被夏锐之不耐烦的打断,“我现在看不了!你简述一下。”
  于是他就听到了一篇洋洋洒洒长达三千多字的《人面兽心的混蛋倚仗权势欺骗女员工感情期间同时交往多人被揭穿后将其残忍抛弃》的故事。
  夏锐之无动于衷,微一皱眉,道:“她上次在公司群里发的不就是这个么?”
  秘书沉着地摇了摇头,摇完以后又想起来隔着电话夏锐之看不到,故道:“不太一样,这次提供的照片有新内容。”
  “什么内容?”
  “她发了自己的怀孕7周的化验单,和您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我去......”秘书听到电话那头夏锐之崩溃地骂了一句,“戒指就戒指怎么就他妈成订婚戒指了?!还有她怀什么孕?老子跟她分手都不止7周了!她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告她!”
  “所以您昨天跟蒋律谈的怎么样了?”秘书冷静地问道。
  夏锐之突然不说话了。
  秘书在心里默数了3秒,继续开口问道:“这件事需要我和蒋律师沟通处理吗?”
  “不用。”这一次夏锐之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我自己来就行了。”
  秘书没再说什么,商议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帮他取消了上午的两个会,就挂了电话。
  扔了手机,夏锐之继续惨白着脸闭目养神,眉头紧锁着,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夏董醉酒以后的待遇不比祖喻,喝塌了没有左翌杰这样体贴的泥腿子背他上楼,整宿不睡地守在床边给他擦汗、喂他喝蜂蜜水。他只有一位拿钱办事的司机和到点回家的保姆阿姨。眼下宿醉难受了也没人管不说,还一脑门子糟心事,这画面要是放电视节目里此刻准是一个慢动作的黑白滤镜配着二泉映月等凄凉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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