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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黑，摸进一间办公室。
路垚推开门说“分头找”
路垚在架子上翻了翻“找到了”
我躲在一旁的柜子后面说“先躲起来，来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林姜推开门进来，开了灯坐在桌子前。
路垚“果然是你啊”
林姜“谁？”
路垚从架子后面站起来
林姜“你怎么在这”
路垚“你说呢？”
林姜“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乔楚生从柜子后面走出来看着林姜说“我就是警察”
林姜“这是私人机构，你们有搜查令吗”
乔楚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
我从另一边的柜子后面走出来说“不用那么麻烦，搜查令…在我这，林小姐要看吗”
林姜转身要走，被白幼宁拦住“哎，着什么急啊，聊完再走嘛”
林姜“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路垚“这份档案，我已经看过了”
林姜“所以呢”
路垚“所以你之前在这儿研究的，是治疗卟啉症的特效药”
白幼宁“什么症？”
路垚“就是之前梁辰说的那个罕见病，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他存在于人们的皮肤，骨骼和牙齿。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但是一见到阳光它就会产生有害物质。卟啉症患者到中后期开始变得惧怕阳光，并且伴有极其严重的贫血，变得牙齿尖锐而且面无血色。实验一开始你们的疗效很显著，但到了中后期，病人开始出现了病变”
林姜“住口”
路垚“制药厂老板害怕出事，于是马上叫停了这个项目，遣散走了所有病人。你作为医药工作者，当然心有不甘，所以你召集了所有那些被遣散的病人。开始合谋导演了一出廉价的恐怖片”
路垚“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燃。从而达到你们引导舆论的第一步，但是你口供上的漏洞让我发现了，追踪你的和那个在阳光下自燃的不是同一个人。后来我确认过了，死者的眼部并没有被石头砸伤的痕迹，所以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燃烧的死者，应该是一位因卟啉症去世的病人。你们先将尸体藏在弄堂口的阴凉处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佯装跌倒在地上”
乔楚生抱着手臂靠在柜子旁看着路垚笑了笑
路垚“追杀你的那个人，从目击者眼前逃离，随后在弄堂拐角的地上，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见光自燃。于是大家就先入为主跟着你以为，那个追杀你的跟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个人”
白幼宁“难怪尸检的时候，说死者是死后才被烧的”
路垚“没错，这样这才能让大家相信那个人就是一个吸血鬼”
白幼宁“那怎么烧起来的”
路垚“我猜，应该是在身上贴满了火纸吧”
白幼宁“火纸？”
路垚“之前梁辰提醒我，让我去案发现场，说可以找到线索。果不其然，还记得我在第一案发现场捡到的那张白纸吗，我一闻就知道。那张纸上涂满了白磷，这种纸，升温就着。而且燃烧之后不留余烬，至此舆论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杀人，用大孔径针孔放血，再用牙套制造咬痕，随后当众抛尸。一晚上连死五个恶人，促使舆论瞬间变成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这个黑心的制药厂长心虚，得以重启这个药物研发计划。事后制药厂老板找了你，也说明你的计划快成功了”
林姜嘲笑道“真没想到，你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天真”
路垚“怎么说”
林姜“想象力丰富，但逻辑混乱，你觉得我会蠢到用大孔径穿刺针去抽干一个人的鲜血，还在尸体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白幼宁“你是科学家，又不是专业的罪犯”
林姜“作为一名资深的医学研究者，你觉得我会蠢到靠民间传说去制造恐慌吗”
乔楚生“那不是你，又是谁呢”
我看了看乔楚生，又看了看路垚说“卟啉啊…”
路垚“不好意思啊，算错一步”
白幼宁“那凶手到底是谁呀”
路垚“林医生，还得麻烦你，交出你的通讯簿。我想跟你的病人聊一聊”
“说好了十一点的，怎么还没来”
“耐心一点，他们没理由又耍我们吧，林医生在哪里，我们要见林医生”
路垚推开门进来
“谁啊，你们谁啊”
路垚“大家少安毋躁，先听乔探长把话说完”
乔楚生“为了一己私欲，你们胡乱杀人的事实，我已经查清楚了。各位，你们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也不想浪费你们有限的生命。如果想抵赖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各位熬到底”
“我们要见林医生”
“快把林医生叫出来”
“林医生来了”
林姜“各位，很抱歉地通知大家。这项研究不可能重启了”
“林医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们要把我们治好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林姜“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继续下去。而是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不支持这项理论”
“林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林医生”
“对，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乔楚生“我呢，已经掌握了你们全部的犯罪事实，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共犯。只要你们告诉我量刑从轻”
病人们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有，没有。这个案子都是我们自己策划，自己干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所有的病人都被带走了
“林医生，您多保重，加油”
林姜流着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路垚“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林姜“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点，如果我坚持得再久一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看着林姜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希望，当希望达到一定的高度，而你却没有做到…希望就会变成绝望，痛苦是翻倍的。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有救了，到最后等来了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林医生，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身为一个医生，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且…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毕竟他们是因为你，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因为你。卟啉症，别说现在了，就是在一百多年后…也没听说过有人研发成功这个病的特效药”
“号外号外，吸血鬼杀人案真凶落网，巡捕房乔探长再立新功”
第13章 比试，谈心
路垚受邀来到曼森俱乐部
诺曼“路先生，幸会”
路垚“久仰，久仰”
诺曼“请坐，你听说过我”
路垚“您老可是我们康桥的著名校友，在租界您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诺曼“我只是多活了几年，比他们多了些经验而已”
路垚“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诺曼“药厂那个案子破了？”
路垚“算是吧，您怎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诺曼“那个药厂我有股份，我得确定要不要退股”
路垚“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停止那个项目的研究”
诺曼“在商言商，在亚洲卟啉症的发病率并不高，即使研发成功，利润也很有限。这不是一个值得去做的事情，所以我更希望他们研发疟疾，胃病之类的常用药”
路垚“林姜是个好医生，放走她，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诺曼“她缺的是合作精神，不像你清楚利益的重要性”
路垚笑道“您还挺了解我”
诺曼“你的才华和能力，有目共睹，作为康桥的校友，我希望咱们以后多多合作”
路垚“合作？”
诺曼“对”
路垚“您具体指哪方面”
诺曼“有些案子，也许会牵涉到我的利益”
路垚“违法的事呢，我是有心也没胆，您就别难为我了”
诺曼“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是关键时刻的一点信息。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路垚“行，我尽量”
案子结束了，我趁着这两天没什么事去了堂口
“叩叩叩”
“谁啊？”
“我找六子”
来人谨慎的开了门“找六哥？你哪位？”
我笑了笑“麻烦你跟六子说一声，我姓梁”
那人打量我一眼“等着”
我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等了十五分钟
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就是你找我？”
我看着眼前的人“你就是六子？”
六子嗤笑一声“小姑娘，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你不认识我？”
我上前“名字听乔楚生说过，真人第一次见”
六子沉下脸“小姑娘，乔楚生三个字可不是你能随意叫的”
我随意笑道“没关系，他说了我可以这么叫他，他没跟你说过我吗？”
六子一头雾水，出于本能伸手把我拽进宅子里关上大门“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乔楚生给我的玉“六子哥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辰，是乔楚生的妹妹。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可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也可以给巡捕房或者老爷子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的身份”
把玉塞到六子手里后，我自顾自的进屋坐下倒了杯茶喝
六子将信将疑的看着那块玉，又看了看仿佛回了自己家一样的我，转身去打了个电话，确认后放下心来把玉放在我手边，随后坐在我对面“梁小姐是来做什么的？”
我收起玉道“哦，是这样的，我这次过来呢，其一是认门，认人。其二呢，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着做的，毕竟现在乔楚生是巡捕房的探长，也算是公众人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是吧。有些事情虽然他不好再去做，但也免不了让他操心”
六子眯着眼打量着我“所以你的目的是想取代四哥？”
我被六子的脑回路弄的一愣“我取代他干嘛？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我可以解决的不用去劳烦他”
六子轻蔑的看着我“你？行吗？”
“我行不行，总得试过才知道，有没有空地？叫兄弟们来跟我比试一下”
六子笑道“行，输了可别哭鼻子啊”
“开玩笑，我可是你四哥教出来的，我能输？”
六子“那可不一定，试过才知道”
我点了点头“好，走吧”
我跟着六子去了后院，六子招呼着兄弟们“来，都过来认一认人，这位梁小姐是四哥的妹妹，以后见了都给老子放尊重点”
兄弟们大声道“明白”
六子“梁小姐说想跟大家比试一下，日后有四哥不好出面的事情，梁小姐会代替四哥。比试，点到为止，谁先来？”
底下的兄弟们窃窃私语，生怕比试的过程中伤到我不好跟乔楚生交代
我明白他们的顾虑“你们放心，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六子突然问了我一句“梁小姐杀过人吗？”
我愣了片刻，笑道“没有，怎么？需要我去杀个人再回来吗？”
六子慌张道“不用不用，梁小姐说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我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解开衬衫袖子，慢条斯理的挽上去“没人来？这么怕乔楚生啊，那我可随机点兵点将了”
我随手指了一个人"就你了，来吧"
被选中的人一脸菜色“梁小姐，要不你换个人吧”
“少废话，有这会子功夫都打完了”
那小兄弟求助的看向六子“六哥，这......”
我皱着眉看着这群人，又转头看向六子“这样吧，他们不敢，你总敢吧？咱俩比一场，怎么样？”
六子"梁小姐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六子点点头“行，我来，但是咱得说好了，不论输赢，不带去四哥那儿告黑状的”
“没问题”
其他人自觉的让出空地
比试从开始到结束，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以我压在六子身上锁喉结束
我放开六子，把人拽起来“没事吧？”
六子喘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事，你赢了”
我笑了笑“你没放水吧”
六子“真没放水”
我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行，既然如此，六哥带我去场子走一圈呗？”
六子坐在地上满脑子疑问“梁小姐，我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掺和这些事儿是干什么呀？四哥能同意吗？”
我整理好衣服，穿上外套“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我呀，就是看不得他事事操心还落不得好，谁让他是我哥呢？谁让我心疼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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