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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去冷声说“白幼宁，你这话说的…跟没说有区别吗？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件事情…你自己回家跟老爷子掰扯！别带上楚生哥…”
白幼宁梗着脖子道“凭什么，我才不回去呢”
砰，一手拍在桌子上沉声道“就凭，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解决，少他妈让外人给你善后！！谁都不是欠你的，就算是欠的也早他妈还清了！”
沉默，还是沉默…
乔楚生回过神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看了眼我刚才拍在桌子上的手，吹了吹我的手心，又揉了揉说“使那么大劲儿干吗，都红了…疼不疼”
“我生气！个没良心的”
乔楚生安慰着“好了，我姓乔又不姓白可不就是外人嘛”
我抽回手没忍住吼道 “外什么人！外人！谁是外人？我和路垚算外人，你算什么外人！”
乔楚生连忙安抚着“好了好了好了，手还疼不疼了”
气的我脑仁疼，没好气道“手没事，心疼！”
乔楚生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乖啊，没事”
萨利姆敲了敲门走进来，乔楚生看着萨利姆一身脏污“你什么情况啊”
萨利姆指了指路垚说“我找他”
路垚示意萨利姆可以说，萨利姆“你猜得没错，下水道的尽头确实是宏仁医院”
路垚“嗯哼，我在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发现尸体旁边下水道的井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这张是租界下水道规划图，五名死者案发地点的下水道都连通宏仁医院，所以我才让萨利姆去钻下水道看看能不能通过。结果真的能通到”
白幼宁“宏仁，你学姐任职的医院？”
路垚“没错，五名死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替天行道，那我学姐怎么说。她只是个医生，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啊”
乔楚生“那倒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
路垚“那接下来有个问题，为什么只有她能够脱险”
白幼宁“也许是运气？”
路垚恨铁不成钢“啧，你这个脑子呀”
白幼宁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说！”
路垚“乔探长，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吧。要不，你跟她说”
乔楚生没好气道“具体细节，不便跟媒体透露”
白幼宁撒着娇“这一刻，我不是媒体，我是你妹”
我冷笑一声“哼，要点脸吧白幼宁”
白幼宁“我愿意”
乔楚生叹了口气说“查了的五具尸体，各静脉处都有针眼”
白幼宁“针眼？”
路垚“我在现场就发现了”
乔楚生“那你不早说”
路垚“你也没问我呀，尸体看上去像是被吸干了血液，可实际上是被大孔径的穿刺针抽干的。除了医院哪儿有这种东西啊，所以我才让萨利姆钻的下水道”
白幼宁“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学姐的呀”
路垚“那天在捕房，我邀请她共进晚餐，就像梁辰说的，正常人如果这个时候案子还没结案，敢一个人走夜路吗？她敢，就说明她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危险”
白幼宁“所以您这就是，因爱不成反生恨，你有心吗”
“他没有，你也不见得有，有脸指责别人”
路垚“就是，我对她客气你说我没脑，我怀疑她你又说我没心，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乔楚生“我只有一个问题啊”
路垚“说”
乔楚生“萨利姆为什么听你的”
路垚愣了一下，萨利姆掏出怀表说“劳力士”
乔楚生看着怀表有点眼熟，摸了摸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的怀表不见了，看了看路垚。
路垚见事情暴露了，就借口说“我，我还要去宏仁医院查线索，先，先走了”说完就跑了
萨利姆看着乔楚生“这表是你的？”
乔楚生无奈道“现在归你了”
第12章 吸血鬼杀人案3
宏仁医院：路垚抱着一束花去医院找林姜，走到护士站问道“请问，林医生办公室在哪儿”
护士“你好，在楼上拐角办公室”
路垚“谢谢”
护士“不客气”
路垚上楼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就站在门口等
林姜“我拜托你了再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点时间，已经给了多少次时间了你说”
林姜“我已经花了很多心血在这个项目上了，我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吧”
“拉倒吧，拉倒吧，你说我给你多少次机会了”
林姜“这次我保证，我保证能成功”
护士看见路垚等在门口好奇的问道“请问你找林医生？”
路垚点了点头“她好像在忙”
护士“你先跟我过来吧，到那边等”
路垚跟着护士下了楼
护士“你是林医生朋友吗”
路垚“她是我学姐”
护士“你也是康桥大学的”
路垚“对啊”
护士“那你跟林医生关系很好吧”
路垚“没有，没有。我跟她就是那种很普通的朋友”
护士“哦，林医生是个好人，她对病人好，对我们也好。可惜就是太忙了，完全没有时间谈恋爱”
路垚“那刚才在她办公室那男的是谁啊”
护士“是她以前的老板，华兴药厂的。这两天总来，一来就吵架”
路垚“为什么吵”
护士“我听说，林医生以前在那边负责药物研发，后来项目忽然终止了，林医生连上个月的薪水都没有拿到”
路垚“那，知道是什么药吗”
护士“这个，倒没听说，但是林医生那种好心人。她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利国利民的，欺负她的人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是同学，要有机会就帮她找个男朋友吧”
路垚听完就走了，也不管小护士还在说什么
巡捕房办公室：乔楚生“我知道了，老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处理的。行行行，你别生气了啊，保重身体。好嘞好嘞好嘞，那我挂了”
我坐在一旁冷着脸
路垚“又挨白老爷子骂了”转过头看向我“你上次不是说，白幼宁再惹事你就给她绑起来送回家吗？绑了吗？”
“不用我绑，老爷子会去找她的”
乔楚生坐下捏了捏鼻梁“唉…”
路垚看向乔楚生“那个文章是他闺女写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去骂她呢”
乔楚生“他们俩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路垚“为什么呢”
乔楚生“原因我不方便说，怎么，你找我有事啊”
路垚“帮我开张搜查令呗”
乔楚生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转过头看向路垚“搜哪儿啊”
路垚“华兴药厂”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我怀疑，吸血鬼杀人事件跟那个药厂的某个研究项目有关”
乔楚生“有证据吗”
路垚“还没有啊”
乔楚生“你没证据我怎么给你开啊，万一你什么也没搜到。我怎么交差啊我”
路垚“你就说怀疑那个药厂制毒，走私。随便安个罪名就行”
乔楚生被气笑了“大哥，你能不能不闹了，我上头有洋老板，药厂有洋股东。这是公共租界，这万一闹起来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就”
路垚“别怂啊”
乔楚生“别烦我，赶紧出去”
我看了眼路垚说“三土啊，你不怂…你自己去啊”
路垚“坑我呢你”
“那你刚才不也是在坑我哥吗”
路垚看着我“我那是为了查案，那个华兴药厂我不信你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路垚“这不就结了，乔探长，你妹妹都说知道那个药厂有问题了，你就开吧”
“哎~我只是说我知道这个药厂，我可没说它有问题啊”
乔楚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路垚低头笑了笑。
路垚委屈巴巴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学着路垚的小表情“我哪样了？”
“你…”路垚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我看着路垚走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喂，三土真的是太可爱”
乔楚生也笑了笑“你就不怕把他逗生气了”
“恩？放心吧，他脾气好着呢，不会生气的”
乔楚生“那个药厂…”
“有问题啊”
乔楚生“真有问题啊”
“恩，不过不是那个药厂本身有问题，是跟研究那个项目的人有关”
乔楚生“所以你让我开搜查令也早就知道三土今天会来找我要？”
“对啊”
乔楚生“那为什么不让我给他”
我笑道“逗逗他嘛，晚上去华兴药厂，还有惊喜”
乔楚生“不是惊吓吧”
我煞有其事道“可能有点辣眼睛”
公寓：白幼宁正在写稿子，听到脚步声有点耳熟，当拐杖敲在地上，白幼宁就知道是谁了。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他
白启礼进来四处看了看，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说“这儿住着还习惯吗”
白幼宁“我知道您来干吗，有话直说”
白启礼“你给我捅了个大篓子”
白幼宁“知道”
白启礼“幼宁，你平时再作再闹，我可以不管。但这是江湖上的事，我躲不过去”
白幼宁“我是一个记者，我的职责就是报道真相”
白启礼拿起桌上的杯子
白幼宁“你想动粗是吧，行，你砸呗。你砸了我就马上报警，告你私闯民宅，破坏财物。巡捕房不管，我就写成报道，你有本事就把报馆给封了”
白启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押回去。关起来，关一辈子”
白幼宁自嘲笑道“呵，我信。你不就是这么对待我娘的吗？这么对我很正常啊”
白启礼威胁道“我最后，我再警告你一句。少惹事，你知道我不忍心动你。但是对付个个把主编，烧个报社还是很容易的。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在意的人”
白幼宁红着眼眶“好，有种你就来，我等着！”
路垚晚上买了法棍回来打开灯
白幼宁蜷在沙发里“把灯关上，关上！”
路垚转身关了灯，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边打开一盏台灯，坐到沙发上看着白幼宁“你哭了”
白幼宁“要你管”
路垚“你爹来了”
白幼宁“你怎么知道”
路垚“除了他谁能把你气成这样”
白幼宁“他威胁我”
路垚“那也正常，谁让你乱来”
白幼宁“喂，你也站他那边是不是”
路垚“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的印象里你爹是上海滩这么多大佬里面唯一一个不贩卖烟土的”
白幼宁“那是因为我娘，他眼睁睁看着我娘死在烟床上的”
闻言路垚愣了一下，递给白幼宁一半法棍。
路垚“你爹生气还愿意来找你聊，知足吧你。再看我爹，从小到大没有一天看我顺眼的。我印象里他从来没对我笑过，也没有抱过我，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鼓励的话”
白幼宁反过来安慰路垚“爱之深责之切嘛，可能他对你寄予的希望太大了”
路垚扯了扯嘴角“行了，你别替他找借口了，这一点咱俩倒是挺像的。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哎，带你去个地方”
白幼宁“去哪儿？”
路垚“华兴药厂”
白幼宁“去干吗？”
路垚“再不去，线索就要断了”
华兴药厂：俩人翻墙进了药厂，路垚递给白幼宁一个手电筒“拿着”
俩人正往里走着，突然传来一声狗叫“汪汪汪”吓的路垚赶忙抱住白幼宁，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路垚睁开眼睛往后一看，那只狗叼着一块肉跑到一边去吃了。
我和乔楚生从外面打开门走进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乔楚生用手电筒晃了他俩一下说“你俩背着我谈恋爱呢”
又转过来看着我"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惊喜？”
“不惊喜吗？多好看的一出戏啊”
闻言俩人迅速撒开手分开站好
我笑了一下说“哥，看来你得快点了”
乔楚生看着互相打的两个人点点头笑了笑“恩，是该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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