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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见什么光”
小贩拿了钱说“我跟你说吧，这个鬼啊还没见到阳光的时候，他本来要出来吃人的。光打在他身上，轰的一下鬼被烧死了，你说这个吓人吧”
白幼宁“然后呢，然后呢”
小贩装作想不起来“然后，然后…”
白幼宁见状又拿出一张钞票
小贩“然后就没然后了”
白幼宁气极“哎？你…”
我走过去问“幼宁，怎么了”
白幼宁委屈巴巴“他坑我！”
“白大小姐也有被人坑的一天啊”
乔楚生带着人收队
白幼宁一脸不开心的过来“哎，你们这么快就收队了”
乔楚生“你想继续再看看也行，我和三土要回巡捕房了，跟证人再继续聊聊”
“回巡捕房？我也回去”
白幼宁“等等，我搭你的车”
乔楚生“你又去哪儿啊”
白幼宁“回巡捕房呗，不然去哪”
我看着她"你不回报社写稿子啊？"
白幼宁“线索都没全我也写不了啊”
巡捕房办公室：路垚回来就满屋子翻
乔楚生看着他跑来跑去，没忍住问了句“找什么呢”
路垚“茶”
乔楚生“桌子上不有吗”
路垚嫌弃道“那个太差了，你有好茶赶紧拿出来啊”
乔楚生“我上辈子欠你的呀”
路垚催促“快点，那么抠干吗呀”
乔楚生瞪了他一眼起身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茶叶。
路垚拿着茶叶坐回沙发上跟林姜说“喝点茶，压压惊”
白幼宁看着路垚这一系列动作，疑惑的问“什么情况”
乔楚生“说是康桥大学的师姐”
白幼宁“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看他那么猥琐”
乔楚生仔细的看着路垚“猥琐吗？不挺热情的吗”
白幼宁“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女生这么温柔，这么客气过”
乔楚生“那倒也是啊”
我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恩？他对我不温柔，不客气吗？”
乔楚生轻笑“他那是打不过你”
林姜“你有什么要问的尽快问吧，我下午还有病人”
路垚“病人？”
林姜“我在宏仁医院就职”
路垚“啊，那离案发现场也不太远”
林姜“昨天，我上的是夜班，下班之后没走几步我就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开始我以为是打劫的，后来才发现不是”
路垚“怎么说呀”
林姜“我把钱包扔给他，他根本就不捡，还是继续追我。在弄堂里，我差点就被他抓住了”
路垚“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我想知道当时的位置跟动作”
路垚和林姜两个人换了个位置，乔楚生和白幼宁饶有兴趣的看着俩人
白幼宁兴奋道“来了来了”
乔楚生笑了笑说“大白天来这个果然霸气啊”
我抬眼看了看乔楚生，又转头看着路垚
白幼宁“这是哪国礼节啊”
乔楚生“甭管哪国礼节，反正他俩肯定有点意思”
我叹了口气说“哥啊，你心真大…”
俩人离得越来越近，林姜抬手敲了一下路垚的头说“就是这样”
乔楚生和白幼宁同声说“哪样啊”
路垚起身坐回沙发上捂着脑袋
林姜“我要是当时没砸到他的眼睛，我可能已经死了”
路垚“那你认识跟踪者吗”
林姜“应该不认识”
路垚“应该？”
林姜“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而且靠近的时候，我能闻到一种腐臭味，像是尸臭”
路垚“而且他还有一口锋利的牙齿”
林姜“这能说明什么”
路垚“有的人认为那是吸血鬼”
林姜“你相信这个？”
路垚“科学没有证伪的东西，咱们也不能全盘推翻嘛。而且听说那个人还见光死，这不也是吸血鬼的特性吗”
林姜不赞同道“三土，你可是三一学院的学生，这些话要是让你的导师听见。他会怎么说”
路垚无所谓道“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他们也不待见我”
林姜“他跟我说过，在你那一届你是最优秀的一个”
路垚“做学问呢需要有耐心的人，我这种人还是算了吧。哎？你晚上有时间吗”
林姜“干吗？”
路垚“贝当路开了一家法餐厅，味道很不错的”
林姜“我还不知道几点下班呢，等结束了再说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路垚“没有了，我送你回去”
林姜“不用了，你好好办案吧，这个事要是不解决，我都不敢上班了”
说完，林姜就离开了巡捕房
白幼宁好奇的走过来问“哎，前女友啊”
路垚望着林姜离开的背影“怎么可能”
乔楚生“那就是以前暗恋过”
路垚“曾经有那么一丝丝喜欢”
乔楚生“后来呢，怎么不追了呀”
路垚“自卑”
乔楚生笑道“你还能自卑啊”
路垚“她的理想呢是当居里夫人，可惜…我不是居里”
我笑了笑说“三土啊，你这个学姐…有问题啊”
路垚“怎么说”
“一大早刚刚经历了这个事情，嘴上说着不敢上班，但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多害怕啊。而且她不是说下午还有病人吗？下午之后就是晚上了呀，这会儿就不怕有人再追她了？”
路垚“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你不是要约她吃饭吗，细聊聊呗”说完我起身就走出办公室
路垚“你这人线索怎么就给一半啊”
乔楚生“哎？你干吗去啊”
“好奇，去法医室看看”
路垚跟过来"等等我，我也去”
乔楚生“你俩走慢点”
白幼宁“我也去我也去”
法医室：路垚捏着鼻子坐在一边
小宇“死者身材消瘦，指甲奇长。未烧毁的皮肤组织有紫斑并且布满褶皱，全身呈病态”
乔楚生“那嘴尖牙呢”
小宇“在，如假包换”
路垚“你别动他了，小心剐着自己”
小宇无语道“你还真以为他是吸血鬼啊”
路垚非常嫌弃这具尸体“即便不是上面也有细菌啊，感染了算谁的”
小宇“死者的皮肤并无明显的水肿，充血以及炎症反应。内部组织也没有产生热作用，呼吸道综合征的迹象，所以这说明”
路垚转过身“他是死后被烧的”
小宇点了点头“理论上说，正是如此”
白幼宁兴奋道“那不还是吸血鬼吗，太好了”
乔楚生“好在哪啊请问”
白幼宁“头条标题有了呀”转头对路垚说“我警告你啊，这个案子相关的信息，严禁跟任何媒体去透露”
我不满的看了眼白幼宁说“警告谁呢你，别没事闲的乱写胡说八道啊”
乔楚生“这案子还没破呢”
白幼宁“破案是你的事，我只管写稿。这篇新闻说不准我能拿个普利策”
路垚“走开啦，我现在就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了死者自燃”
小宇“死者的身上有浓烈的酒精味，所以可以肯定，体内的酒精发挥了助燃的作用。可是死者的胃部也有大量的酒精，所以现在还不能确认，酒精助燃是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乔楚生“你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小宇“以现在的技术，我就只能查到这个程度了”
我看了眼路垚说“你要不要再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酒精助燃不一定是主要的，或许还有别的助燃物或者…遇热自燃的东西”
乔楚生“遇热自燃？”
“就是某种物质达到一定的燃点，从而不需要外界火源，自身就可以燃烧。”
我拍了拍路垚的肩膀顺带掐了一下说“线索给你了，希望你晚上，能从你的好学姐嘴里套出话来。我觉得你可以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罕见病发病可以让人变成这样”
路垚“病？”
“嗯哼”我转头跟乔楚生说“哥，我先走了”
乔楚生看着我意有所指说“小心点啊”
我脚步顿了一下回答道"知道了”
我偷偷学枪的事不会被他知道了吧，算了，他不问我就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第11章 吸血鬼杀人案2
案发现场：路垚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了现场，从旁边的车上捡了一张白纸，拿起来闻了闻。正想着什么，手里的纸突然被人抢走，一回头就看到白幼宁拿着那张纸看
路垚“你有病啊”
白幼宁“这是什么”
路垚懒得搭理她“你自己不会看”
白幼宁看了看“这怎么看都是一张手纸啊”
路垚“错，这是一张用过的手纸”
白幼宁嫌弃的把纸扔掉“咦～那你还闻，有瘾啊”
路垚“你又来干吗”
白幼宁“有什么线索，可以分享一下嘛”
路垚“线索嘛，是有…就是不太方便说”
白幼宁“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路垚“晚上呢，我要请林姜吃法餐”
白幼宁“多少钱”
路垚“多少钱得看喝什么酒啊”
白幼宁“别废话，报价”
路垚“二十大洋”
白幼宁瞪大眼睛“你不如去抢！”
路垚“你拿一个普利策奖，难道不值二十大洋吗？啊，我认识申报的一个记者，我觉得他对这个应该还挺…”
白幼宁咬牙给了路垚二十大洋
路垚拿了钱说“这个案子的源头啊，要从十九世纪的爱尔兰说起”
白幼宁“等等等，等一下，我记下来”
路垚“1897年在大西洋彼岸的爱尔兰有一位作家叫作布拉姆·斯托克”
白幼宁“等等等，斯托克…慢点慢点”
路垚“他写过一本小说叫做德古拉公爵，这本小说呢以十五世纪残暴君主弗拉德三世为原型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吸血鬼”
路垚说完就悄悄溜走了，白幼宁还在原地奋笔疾书的记“的形象之后，然后呢”
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路垚已经走了，白幼宁写完再抬头已经没有了路垚的影子。
法餐厅：路垚和林姜坐在靠窗的位置，路垚倒了杯酒说“上海的馆子没什么好酒，凑合喝吧”
林姜“我不喝酒”
路垚“我记得你之前酒量不是挺好的吗”
林姜“喝多了耽误事，所以就不喝了”
路垚“那天跟踪你那个人，你有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吗”
林姜“没有啊”
路垚“可是验尸报告显示，死者的胃部跟血液里有高浓度的酒精”
林姜“你怀疑我在撒谎”
路垚“没有，你太敏感了。我约你来，就是想跟你叙叙旧”
林姜“咱俩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交集，所以也没有旧可叙”
路垚“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至今都没办法毕业”
林姜莫名其妙“啊？”
路垚“我是被我爹强行送出国的，之前我的人生理想就是玩，到处游山玩水。直到第一学期结束，你以学生代表的身份通知我补考。你那个鄙视我的眼神，我现在都忘不了。还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过什么吗”
林姜摇摇头，路垚“你说这个学期家里供你的学费，足够一个国内家庭十年的开销，如果每个年轻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国家就没有希望了”
林姜思索片刻“我怎么完全都想不起来，我这话说的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啊”
路垚“你说的是对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开始好好读书的，谢谢。”
林姜“来，干杯”
二楼：乔楚生坐在一个路垚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俩人吃饭聊天，突然感觉心里有点酸。如果路垚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找一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女子为妻，而不是跟自己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乔楚生一口喝掉杯里的酒，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笑什么呢？笑自己多愁善感？笑自己现在坐在这就像一个怀疑丈夫出轨来捉奸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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