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我正到处找你呢,你要找的歌童…警局找到了”
路垚“漂亮,你就是个天使你知道吗”
白幼宁“你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路垚“随口夸你一句而已”
白幼宁“你!”
路垚“案情陷入胶着状态,你也算带来了点好消息”
白幼宁“你要知道那孩子怎么说的,可能就不这么高兴了”
路垚“他说什么了”
白幼宁“他说前一晚,他确实是被神父马西莫带到了墓穴里,一直待到凌晨一两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路垚“什么都没看到?”
白幼宁“恩”
路垚“我知道了”说完就要跑
白幼宁拦住他“哎,你又知道什么了,你把话说完行不行”
路垚“赶紧的,再不走凶手就跑了呀”
白幼宁“谁是凶手啊”
路垚“去了就知道”
地下室里路垚推开棺材盖,俩人低头往里面看,找到了一些东西,另一边安格斯找到三个修女说了什么之后就去了巡捕房。路垚和白幼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回到巡捕房
路垚“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乔楚生“我也知道了”
路垚“恩?”
白幼宁“谁啊”
乔楚生“安格斯”
白幼宁“那个神父?”
路垚蹙着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楚生“他正在审讯室,小辰审着呢”
路垚“大哥,你以后能不能别老乱抓人”
乔楚生“是他自己过来自首的”
路垚“什么?”
审讯室: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转着笔,乔楚生路垚还有白幼宁进来就看到审讯室里安静的除了呼吸声就只有我转笔掉落的声音
乔楚生“小辰,干吗呢”
我回过头“恩?你们来了”
乔楚生“不是让你审讯吗”
“不是他,我审什么”
警员多搬了两张椅子放在审讯桌前
乔楚生“说说吧”
安格斯“我一直都知道神父马西莫的行为,在一禾的孩子暴毙之前就知道。而在那可怜的孩子死后,我劝说过一禾报警,可是他太太不肯,也是因为信仰吧。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就在半个月前,我得知自己要被调走的消息。我深知一旦离开,身为副本堂神父的马西莫会被升为本堂神父。而这只会助长他的暴行,之前唱诗班里的每个孩子都经受过马西莫的虐待。他甚至开始从外面购买穷人家的孩子,作为神父我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开”
白幼宁“所以你就杀人了”
安格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阻止他的暴行”
乔楚生“那你是怎么杀害他的”
安格斯“我先下药将他迷晕之后,拖着他的身体到地下墓穴。就在那里我用现场的刀将他捅死,再用钉子穿过他的手脚向主证明他的罪行”
路垚“然后呢”
安格斯“然后…”
路垚“你一个年近花甲的人,怎么背着身材高大的马西莫顺着绳子爬上数米高的十字架”
安格斯“我,我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应该是信仰的力量吧”
路垚“主给你的力量,那你的主在你杀人跟说谎的时候也愿意支持你吗”
白幼宁小声喊了他一声“三土”
路垚转头道“很明显他在说谎!”
安格斯“没有,没有没有”
我看着安格斯“你就是在说谎,刚才我也说了,你,不是凶手”
安格斯“是我杀了他”
“替人顶罪真的没必要”
路垚“你已经知道是谁杀了马西莫,对不对”
安格斯“我,我"
路垚“你没这个本事,我已经知道人是谁杀的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过来自首”说完,路垚起身走了出去。
安格斯“是我,是我杀了他是我”
我起身皱着眉道“啧,闭嘴!吵死了,哥,走吧”
乔楚生和白幼宁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教堂:乔楚生“半个小时之前,安格斯神父已经到巡捕房自首了,说他就是杀死马西莫神父的凶手”
修女“不可能,安格斯神父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路垚“安格斯不可能杀人,可他却自首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谁是杀人凶手,却心甘情愿替她们顶罪。凶手,就是这三位”
乔楚生“什么?这三位?别说她们三个,就是她们三十个也不能背着尸体爬这个高啊”
我坐在一边“是她们三个没错,而且谁说是一定背上去的”
路垚“她们是不可能,不过也没这个必要。因为在她们中间有一个格致爱好者,这个人想到了一种精妙而又有趣的办法”
白幼宁“你是说棺材里的绳子”
路垚“没错,乔探长借您一用”
乔楚生“干什么”
路垚“演示犯罪过程啊,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乔楚生撇过脸说“不借”
路垚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阿斗“阿斗,过来。把绳子一头绑上他,一头绑上它,扔过去”
警员按吩咐把人绑好,把烛台扔过十字架。
路垚“凶手就是借助十字架平滑的表面将其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滑轮,从而改变了力的方向,如此一来她只需要在一端拖拽。这样就可以把尸体吊上数米高的十字架”
白幼宁“所以十字架上的凹陷,并非飞虎爪造成的,而是烛台”
路垚“没错,我找遍了这个教堂所有的烛台,只有在修女房间里的烛台上面有凹陷的痕迹”
乔楚生“可是十字架上并没有摩擦的痕迹”
路垚“这个十字架的材料很特殊,叫不锈钢。不同于生铁铜质的烛台可以在上面砸出痕迹,到这种钢耐磨性很好,所以绳子在上面不容易留下擦痕”
乔楚生“好,就算她们可以成功地把尸体拉到跟十字架一样的高度,那怎么挂上去的呢,难不成飞上去”
路垚“发现尸体的时候我在他腰部闻到了土硝的味道,一开始我还纳闷,一个被捅死而且吊在半空的尸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呢。但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十字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其实这个悬空的十字架离二楼的走道很近,拿个棍子就能捅到了”
白幼宁“墓穴的长棍”
路垚“没错,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死者颈部跟手臂的绳结打得比较大,也是为了可以隔空更高地钩到的缘故。第三个人来到二楼走廊利用顶端带钩的木棍便能将尸体成功地套在十字架上”
乔楚生“操作的这么复杂吗”
路垚“可见她们杀人之心有多迫切,现在就可以派人下到墓室搜查,我敢保证在马西莫遇害的地点附近可以找到一根棍子,麻绳,钩子和石棉布”
我抬了抬手示意警员去墓室搜查
白幼宁“那这石棉布是做什么用的”
路垚“用来解开绳子呀,与尸体隔着三四米远,固然可以用钩子把他固定在十字架上。可是在他腰部的绳子,却不容易解开。于是这位聪明得修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也就是烧断绳子”
白幼宁“你以为麻绳这么好烧断啊”
路垚嫌弃道“所以才要浸土硝呀”
白幼宁“就是说那个石棉布…”
乔楚生“隔绝火苗用的”
路垚“对的,石棉布是不可燃的。把它绑在绳子里面,这样来火苗就不会烧到尸体。绳子烧断之后,布自然而然也就掉下来了”
警员“报告探长,这些是我在棺材里找到的”
路垚“现在如果在派人去这个修女的房间搜查,应该可以找到几本关于格致的书,一个有凹陷的烛台,还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们极力想挽留的安格斯神父已经认罪服法了,你们真的希望他替你们顶罪吗”
修女“你说的都没有错,其实我们早就该为孩子们复仇的”
“教堂不能没有安格斯神父”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做的”
“铛,铛,铛”
三位修女被警员带走
白幼宁“你说的另一个证据到底是什么”
路垚“去她们房间的地毯看看就知道了”
“带火的石棉布和绳子掉落下来烧过的痕迹”
路垚“没错”
乔楚生“那收队吧”
审讯室:乔楚生“其实你早该报警的”
安格斯“他是神父,还是梵蒂冈来的”
乔楚生拿出一张资料放在安格斯面前,安格斯“这是什么”
乔楚生“工部局派人去了梵蒂冈做了调查,发电报说死去的马西莫并不是神父。他是罗马街头的一个混混,杀了神父之后冒名顶替来上海逃难的”
安格斯“什么?”
乔楚生“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他是真的神父,但他犯下如此暴行你作为一个上帝的子民也无权包庇。就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才酿成今天的惨剧。神父,我相信你对上帝的虔诚,但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够爷们啊”
曼森:诺曼“刚收到消息,安格斯神父已经被调离教区,接下来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未来半年等着收钱”
安德森“真没想到这件事竟如此顺利,这真是天助我也”
诺曼“感谢康桥培养了如此出色的学生,这个路垚真应该进三一学院的名人堂”
安德森“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诺曼“路垚是学数学的,他的思维模式我已经很清楚了,之后我们需要做的就只是利用好这颗棋子,让他为我们攻城略地”
安德森“来,为我出色的学弟干杯”
白家:白启礼递给我和乔楚生一份资料
乔楚生“路垚为什么会是他们的棋子,这个诺曼到底是什么人”
我坐在另一边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白启礼“之前我派人打听过,这个诺曼是军队的一个高官,他在非洲待过几年,后来在部队出了事被调离,之后才来到上海”
乔楚生“出什么事啊”
白启礼“他为了抢文物派军屠杀了一个村,事后所有相关的责任人都被灭了口。此人的手段可是不可小觑呀”
“有些人天生就是魔鬼,就算穿着军装也掩盖不了他肮脏丑陋的獠牙”
乔楚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吧,我记性不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具体的忘的差不多了”
乔楚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开始担心路垚和幼宁的安全了”
白启礼“赶紧多派些人日夜给我盯紧吧,幼宁就是我的命根子,也是我的软肋”
乔楚生“好,这就安排”
“放心吧老爷子,还有我呢,不会让他俩出事的。总觉得咱们被人牵着鼻子走”
白启礼“怎么说”
“说不清楚,如果说之前只是奇怪的话,那么从所谓吸血鬼的案子起,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怎么就那么巧每次的案子都是这种离奇死亡事件”
乔楚生“那你的意思是”
“这些案子背后肯定有一双手在推动”
白启礼“背后的事我让六子去查,你们俩别声张”
我和乔楚生异口同声道“明白”
公寓:路垚推开门走进来坐到沙发上
白幼宁端着一杯水走过去说“你怎么才回来呀”
路垚“办完案子我不得领钱啊”
白幼宁“辛苦了,晚饭吃了吗”
路垚接过水闻了一下“脑子用太狠了吃不动,你让我歇会儿”
白幼宁“那几个修女也真是可怜,明明都是好人”
路垚“好人?好人能想出这么毒的招吗,为首那姐们肯定是个天蝎座”
远在外面的我打了个喷嚏,肯定有人不怀好意的背后念叨我
白幼宁“你什么星座啊”
路垚“我处女,这还用问吗”
白幼宁“我白羊”
路垚“谁问你了,不过你白羊的话,那咱俩性格确实不太合。要不是为了谋生,朋友都没得做。”
白幼宁“嘁,谁稀罕跟你做朋友啊。您那么累还是今早回屋歇着吧”
路垚“晚安”
路垚走后,白幼宁一个人坐在那儿偷笑,路垚走到房间门口,看到自己屋里多了一个人,孟小云躺在床上,往地上撒了花瓣,还顺手拍了拍床边。路垚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
白幼宁从外面把门锁上了“欸~拜拜~”
路垚“开门呀”
孟小云“怎么才回来呀”
路垚“办,办案呢姐”
孟小云“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哪”
路垚“我交房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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