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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走过去看了看“还真没有”
乔楚生看了一圈对白幼宁说“你没睡吧”
白幼宁“我，没。这个电影挺好看的，就是摄影不太好，剪辑不够流畅”
乔楚生“谁问这个了，我是说观影的时候，有什么状况发生吗”
白幼宁“没有，他坐在第二排，从头到尾我也没看见他离开，一直在座位上，没有动过。奥，不对！女主角朝他开了一枪”
我叹了口气“又来了”
乔楚生“当着这么多人啊”
白幼宁“我是说电影镜头”
乔楚生“所以你是说，他是被电影里面飞出的子弹打死的对吗”
白幼宁“这个标题绝对大卖”
路垚“抓紧时间排查出嫌疑人吧，否则我怕场面控制不住”
乔楚生想了想回头跟萨利姆说“所有巡捕分为两队，一队对现场所有人进行排查，留下联系方式或身份证明。另一队进行地毯式搜查寻找凶器，场外存放的个人物品也给我仔细地查，通知验尸官尽快验尸，查明死因”
萨利姆“走”
二楼：乔楚生站在二楼看着人往外走，白幼宁拿着相机拍照，乔楚生“这次没有咨询费啊”
路垚“凭啥啊”
乔楚生“因为你也是犯罪嫌疑人啊”
路垚“我有人证呀”
白幼宁“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电影，并没有看到你。如果你在装睡，一边打鼾一边谋杀，那也不是没可能”
路垚“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乔楚生“行了，别闹了。这案子得快点办，不然后果很严重”
路垚“怎么严重了”
乔楚生“老爷子的公司有投资啊”
路垚冷哼“哼，哼哼哼”
乔楚生“走吧，去现场看看”
路垚“我不去，我是犯罪嫌疑人，我没有资格进入现场，我得避嫌”
乔楚生见状“萨利姆”
萨利姆“是，探长”
乔楚生指着路垚“把他带过去给我关起来严审”
路垚气极“好啊，行，这个案子我就算知道是谁我也不告诉你，我憋死你”说完路垚就下了楼
我看着他“欸，你去哪儿啊”
路垚指着乔楚生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是要把我带回去严审吗，小爷不伺候了！”
路垚头一次说走就走，是真的走了，搞得我们有点反应不过来。
萨利姆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们
我看了眼乔楚生，低头跟萨利姆说“你去看着他，他要是回巡捕房了，让他在办公室待着。要是回公寓了…算了随他去吧”
萨利姆“是”
白幼宁“他怎么了，突然脾气这么大”
“你俩呀，少呛他两句会死啊！本来他心情就不好，非得跟他呛火”
乔楚生一脸懵“他，怎么了”
“你问白幼宁，死丫头天天没个消停”
乔楚生看向白幼宁“说吧，怎么回事”
白幼宁“我昨晚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可能…有点过分了，他有点生气…”
乔楚生“什么玩笑，把人气成这样”
白幼宁“我把他和孟小云锁在一个屋里了…”
乔楚生气的额头直跳“白幼宁！”
白幼宁“我道歉了，而且借着稿费我也把他哄好了，可谁知道突然死人了…”
“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和刚才那些观众一口咬定他是嫌疑人，稿费没了又惹一身骚，你俩又在这呛得他。一会儿嫌疑人，一会儿没看着不确定有可能的，是个人都有脾气”
乔楚生皱着眉捏了捏鼻梁“那怎么办啊”
我叹了口气道“一会回去再哄吧，这个案子细节我也没记住多少，先查吧”
影厅：小宇从巡捕房赶过来“欸？路先生呢”
我看了他一眼“被人气跑了，你抓紧时间验尸”
小宇“好”
警员“报告探长，全搜查过了，现场没有任何凶器，除了这个”
乔楚生“你确定电影放映的时候没有观众离场”
白幼宁“我可以确定”
乔楚生“你坐第三排，后面观众走了你怎么会知道”
白幼宁“进口在后方，但只能从侧面出。进进出出都在我视线内”
乔楚生“那有没有可能是死者自带的武器或者机关呢”
小宇“查过了，没有机关，也没有武器。他穿的是最普通的装束”
我看着小宇道“谁说普通了”
乔楚生“怎么说”
“他穿的是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的纯棉衬衫，一套顶三土两个月工资呢”
白幼宁“不是吧”
小宇“开放性伤口，腹腔内器官有大面积组织破坏。路先生和白小姐靠的那么近，什么都没有听见吗”
“三土说他在睡觉”
白幼宁“我在看电影，聚精会神”
乔楚生“你总有别人听到吧”
小宇“这种伤不是一般子弹能造成”
乔楚生“继续”
小宇“普通的子弹无法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如果说有什么能造成这样的效果。那应该是臭名昭著的达姆弹”
白幼宁“达姆弹？”
乔楚生“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扩张型子弹，弹头的构造，是将弹头尖端的被甲去掉，露出铅芯”
“达姆弹进入人体之后，里面的铅芯因为惯性的作用从被甲内涌出，然后被压扁成蘑菇状。被甲碎裂扩张，然后迅速地撕裂伤口完全释放出能量，让子弹达到爆炸性弹头的效果”
乔楚生“这的确跟被害人的伤口很像”
“不过很遗憾，这个伤口虽然很像，但却不是。回去剖开尸体你会发现压根找不到弹片”
乔楚生“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呗，警员把尸体带回去，小宇回去再验。你赶紧去找三土把人哄回来”
乔楚生“我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气的心口疼，没好气道“不知道就找啊，巡捕房没有去公寓，公寓没有去香满楼，他总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屁大点地方还能长膀儿飞了呀！一个两个的不让人省心”
我和白幼宁回了巡捕房，显而易见路垚并没有回巡捕房，乔楚生看了眼办公室，审讯室，法医室，哪怕是上一次被路垚撞见乔楚生练拳的地方，哪儿都没看见人。
乔楚生蹙着眉开车跑了出去，到了公寓锁着门，楼下被派来保护路垚和白幼宁的兄弟也说没看见人回来。
乔楚生开着车又跑了几个路垚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人，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上乱转，突然乔楚生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路边神情落寞的排队买法棍，乔楚生松了口气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朝路垚走去。
乔楚生“买法棍呢”
路垚暼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是发现嫌疑人少了一个来抓我回去严审的？”
乔楚生摸了摸鼻子“我没那个意思，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的…”
路垚“无所谓啊，乔探长要是没事就回吧，毕竟你这案子也挺急的”
乔楚生“三土…”
路垚“欸，可别，我担不起乔探长这么亲近的称呼”
乔楚生心里一紧，完了完了真生气了。
管他什么面子的，得赶紧把小祖宗哄回来啊。
乔楚生“我…我错了，我不该逗你。这样，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是要买法棍吗，买，我付钱。想吃什么你说，我去买，或者你看看你家里还缺什么，我送你。衣服怎么样？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的纯棉衬衫？唱片？手表？西装？我真的错了，三土你别不理我呀”
路垚想笑却不能笑，表情有一丝丝怪异的说“这可是你说的”
乔楚生“嗯嗯嗯，我说的”
路垚接过法棍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乔探长付钱”
乔楚生付了钱追上路垚“车在这边”
路垚“谁说我要跟你回去了”
乔楚生“你不是消气了吗”
路垚“我不，我要吃蟹黄酥”
乔楚生“好，上车，我带你去买"
路垚乐呵呵的跟着乔楚生上了车，一路上路垚买了很多东西，什么蟹黄酥，桂花糕，各类坚果，饼干还有生煎，烤地瓜，爆米花。路垚在前面选，乔楚生跟在后面付钱，自已惹的祖宗，跪着也得哄完。
逛了大半天最后以路垚走不动为由结束了，对乔楚生把他带回巡捕房也没在说什么，人也道歉了，又放下面子低声下气的哄了这么久，勉强原谅他了。
巡捕房：路垚抱着一桶爆米花边吃边往办公室走，乔楚生跟在后面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听见声音抬头看见路垚走了进来“回来了”
路垚把爆米花递给我“吃爆米花吗”
我摇了摇头“你自己留着吃”
乔楚生进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我看着一桌子的吃的“这怎么买这么多”
白幼宁“路三土，你有点太过分了吧”
乔楚生有气无力的道“小祖宗要的”
白幼宁“楚生哥，你也太惯着他了”
路垚“不是你自愿给我买的嘛，还有那个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的纯棉衬衫，别忘了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走吧去法医室，小宇都等急了”
路垚“好”
法医室：我们推门进去，小宇“你们可算来了”
路垚“怎么样了”
小宇“之前我们猜测死者的伤口是达姆弹造成的”
路垚“达姆弹？这种达姆弹早在1899年的海牙公约里已经被文明禁止了。当年的清政府也是签署国之一，现在已经很难搞到这种子弹了”
白幼宁“那会不会是剩下的”
路垚“都多少年了，那子弹还能用吗”
乔楚生“没有贯穿性伤，尸体也没有被动过，那本该留在体内的子弹去哪儿了呢”
路垚“而且这哥们又不是坐在第一排，如果凶手从前面朝他开枪射击的话。子弹是怎么越过他前排的观众而直接打到他的呢”
白幼宁“来自幽冥的子弹，欸，标题有了”
乔楚生“如果从正面攻击的话，观众一定会有所察觉，凶手是怎么逃过群众的眼睛的呢”
白幼宁“妙就妙在这儿，首先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能导致死亡的物品，然后在放映期间无人接近过他。甚至没有任何人听到可疑的声音，这个案子你要是能破，我给你顾问费”
路垚“你这种空头支票我是不会再接的了，一开始还说有稿费结果人都死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啦”
说完路垚又走了，白幼宁“又不是我让他猝死的”
乔楚生“你去哪儿啊”
路垚“影院旁边的西餐厅，早饭都没吃又被你俩气着了，脑子转不过来了，补充一下营养”
白幼宁“你不是买了那么多吃的吗”
路垚“那是我的囤货，我留着半夜饿了当宵夜的。乔探长，走吗”
乔楚生叹了口气认命的跟着路垚出去了。
第29章 失踪的达姆弹2
西餐厅：路垚坐在那儿看什么都想吃，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嘴里叼着一个
乔楚生“稿费什么情况啊”
白幼宁“之前我和三土写了一个电影剧本”
路垚“我写的，谢谢”
白幼宁“初稿是我写的”
路垚“改完一个字都没留，谢谢”
白幼宁“主角名字是我取的”
乔楚生无奈叹了口气，我坐在一边按着太阳穴不插话。
路垚“那是你对本剧唯一的贡献，谢谢”
白幼宁“嘁，德行。那个剧本我们给电影公司投稿后，导演拿给高松看，高松很喜欢就约我们谈价钱，这没等谈，死了”
路垚“开场之前他还跟我握过手，他说剧本还凑合，就是台词不行”
白幼宁“跟你说了，那是为了讨价还价”
乔楚生“剧本被指责，心生愤懑，也算是杀人动机啊”
路垚指了指白幼宁“那她早杀我一千八百回了”
乔楚生“那高松为人怎么样”
白幼宁“嗯，问到我的本行了。这哥们是个花花公子，坊间传言他跟电影的女主角沈瑶光有事”
乔楚生“因戏生情啊”
白幼宁“那是好听的说法，真相就是拍片的时候无聊勾勾搭搭，等电影杀青后，沈瑶光想要继续保持恋情，而高松不干。他呀，是拍一部电影换一个女人。沈瑶光觉得很受伤，就告诉了她老板”
乔楚生“她老板谁啊”
白幼宁“咳，一个姓白的社会闲杂人员”
乔楚生“注意点言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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