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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钥匙有用吗(近代现代)——落回

时间:2025-04-04 07:25:53  作者:落回
  亲了,桑越第一次跟男的接吻,很礼貌的一个吻,嘴唇碰了一下嘴唇。
  然后那男生开始追桑越,桑越答应了,这次坚持久了一点,好像两个多月分的吧,桑越记得不是很清楚,连那男生叫什么都忘记了。
  酒吧的一个吻让桑越以为自己的心蠢蠢欲动,可真的谈了又发现两个人好像都没有真心。他会在只见了一面的时候就问自己亲不亲,自然也会问其他人;而桑越也是没办法只看一个人的性格,以至于桑越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个渣男。
  再后来,桑越跟自己的性取向和解了,也跟自己是个渣男这个事实和解了。在酒吧认识不同的男生,说几句荤话或者情话,有的也会谈一段时间,有的出了酒吧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所以要问桑越喜欢是什么,桑越其实说不出来,他看起来是个情圣浪荡子,聊过的小男生数都数不过来,谈过的小男生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但实际上桑越很可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夜色更深,桑越拿出来手机想拍张照,本意是想拍拍这寂寥孤独的夜景,好发个朋友圈卖卖惨,但手机拿出来发现消息列表躺了一个崭新的好友申请。
  昵称是一个蓝色的小恐龙符号,备注很礼貌:“哥,我是Leo,能通过一下吗?”
  桑越顿时又觉得没劲,也不想拍照了,把自己整个人陷进身后的沙发里。奢靡的生活当然好,桑越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欠揍,就像那个网络热梗,有钱人说“我不想要很多钱,我想要很多爱”,这种话真是太欠揍了,普通人一辈子为了钱拼命,有钱人却说钱算什么屁东西,钱能买爱吗?可桑越仍旧无法抛开自己确实是富二代的背景,比如现在,就算桑越跟家里大吵一架落魄到跟人合租,还是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他,就连联系方式都不是秘密,费点心思就能搞到手。
  桑越有时候觉得自己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符号,身上打着“桑”的烙印。不得不承认的是,桑越一直都用一种符号的形态生活,以前他乐在其中,享受符号带来的便利,而现在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脱离不了那个圈子。
  只有那个合租房,只有罗棋。
  但桑越又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想法可以称之为“无病呻吟”,可以归类为“既要又要”,这些词难听,桑越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可能因为罗棋和桑越的“新生活”挂钩。
  桑越忽略了那个好友申请,转而打开罗棋的聊天框。
  时间不早了,罗棋应该睡了。
  桑越:“已经在酒店了,我靠,明天老子包按时到家的,记得给我准备夜宵,我要吃烤鸡。”
 
 
第21章 很擅长妥协
  罗棋擅长跟任何人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上到工作——罗棋其实很欣赏小季,当初招聘广告发下去罗棋心里没太多想法,他的工作室名不见经传,他这个人在圈子里也是完全的查无此人,能招个差不多的人来帮帮忙就很不错了。可小季给了罗棋很多意外,他有很出色的工作能力,在艺术上有审美,在商业上有头脑,更重要的是小季拿画室当“家”,他是真的希望画室好,也希望罗棋好。
  罗棋的第一幅画卖出去那天小季整个人都快要飞上天了,表情是生动的,嘴角是飞扬的,整个人好像被涂上了饱和度极高的暖色调的厚重油彩,情绪十分鲜明。小季准备跟自己一起吃个饭喝点酒,罗棋会喝酒,但是罗棋拒绝了,他说自己不喝酒。
  罗棋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理来说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和小季应该发展成惺惺相惜的关系,两个人共同进步,在商业上成为利益共同体,在生活上成为互相搀扶的好友,这没有任何坏处。
  下到生活——罗棋是个画家,前几年在圈子里也有了些名气,他又长了那么一张脸,可想而知追求者绝不会少。他的画室不是秘密基地,随便一查就能查到地址,两年前小季还在画室外的走廊策划过一场展览,想找到罗棋太简单了。
  可罗棋大多觉得无趣,同人建立关系无趣,了解别人无趣,被了解无趣,看着一张张脸在面前晃来晃去也无趣,倾听别人的心事更加无趣。不仅无趣,甚至心烦,罗棋最讨厌的就是死皮赖脸总是来画室打扰他的人,嘴上说着“罗老师我来看看你”,后面会变成“你怎么总是不按时吃饭,这样对胃不好,我每天来给你送饭好吗”,再然后变成“一块石头也能被捂热啊,我对你还不够用心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罗棋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从一开始就说了没兴趣,说了不要再来画室,说了我不喜欢你,可那些人还是自顾自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想换取他的另眼相看,在结果和愿望背道而驰的时候反过来怪罪罗棋太过冷血。
  非极限那边今天发来消息,说罗棋的两幅画反响很好,那边想约罗棋一起吃个饭。
  小季说完观察了一下罗棋的表情,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口:“罗老师,非极限虽然是个展览,但背后是‘无限艺术’,这个您心里是清楚的。无限这几年势头很猛,签了很多新兴独立艺术家,什么领域都有,这次吃饭的目的应该也挺明显的,无限的老板多半看中您了,想签您。”
  见罗棋不说话,小季接着说:“我认为您可以考虑这件事,一旦签了公司,您的一切商业模式都会更完整,也会更稳定,无限这几年发展很好,是个很好的机会。唯一一点就是……可能没有现在自由。”
  罗棋正在画一幅画,画板上是大块的色块,小季看不出来他在画什么。此时罗棋正在把一块正红色大面积往画板上涂:“不去。”
  小季一时没接话,仍然站在罗棋身后,半天才说:“罗老师,我猜到您不想签公司,但我可以问一下吗,您之后的打算,除了那些商业单,您还会画画吗?”
  罗棋又是沉默,小季已经习惯了罗棋的沉默。
  他再次开口:“我可以理解为您将那两幅画给出去是一个信号吗,我是您的助理,您心里的想法应该及时跟我沟通,好让我对之后的工作有一个方向。有的事情我可以做得更好,只要您给我一个信号,我可以给您的下一幅画造势铺路,比凭空画完会有更高的反响和商业价值。”
  罗棋停笔:“抱歉,我以后会注意。这个月我会画下一幅画,主题是……”
  小季眼睛亮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是什么?”
  罗棋开口:“梦境。”
  晚上罗棋按时下班,回家之后家里没有人。
  上次大扫除是三天前,罗棋打了一盆水,准备了两个抹布,先到阳台上擦洗衣机。罗棋确实有洁癖,并且是病态的洁癖,罗棋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别人像他一样,要将家里的每一个物件的每一个角落都擦到一尘不染。但罗棋享受这种感觉,每将一种东西擦干净都会让罗棋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每抹去一处尘灰时光倒流一年,好像这个东西刚刚买回来,还没有使用,还没有经历岁月。
  以他打扫卫生的细致程度,阳台和客厅结束已经是将近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十点了。
  罗棋下班之前叫了一个生鲜外卖,买了一整只鸡。一下班就把鸡腌上了,这会儿鸡已经上了一层酱油色。他没做过烤鸡,上网搜来教程,对着手机一步步操作,炒好配菜。
  十点半罗棋把鸡和配菜一起送进烤箱,烤箱门关上的瞬间罗棋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桑越:“打车回家了,我的烤鸡在烤箱里了吗?”
  罗棋把手机放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洗手。手上沾了鸡的味道,还有油渍,这种感觉让罗棋很不舒服,一次性手套用完了,洗完手他又下单了一盒一次性手套,顺便补充了厨房里的调味料。
  又有一条消息:“?你不会赖账吧,我要吃烤鸡。”
  罗棋终于切回微信:“我答应你了?”
  桑越:“卑鄙小人,那今晚吃什么。”
  罗棋:“胖了四斤还吃?”
  桑越:“我靠!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胖了四斤怎么了,我现在很胖吗?”
  罗棋:“不胖。”
  桑越:“真的没有烤鸡吃啊,我中午都没怎么吃饭,中午我发小在我酒吧,说想吃火锅我都没去,让他去便利店买点凑合凑合算了,我就惦记着晚上回来吃烤鸡呢。”
  桑越:“算了,自己烤鸡确实挺麻烦的,我点个外卖也行,你吃吗?我帮你一起点了。”
  罗棋觉得桑越这个人确实很奇怪,他好像很擅长妥协。
  别人定的规矩他可以妥协,对廉价的双人套餐他可以妥协,期待中的夜宵落空他也可以妥协,好像没什么底线。罗棋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就好像画了一副幼稚的儿童简笔画,太阳、房子、树,对桑越说这是无价的艺术,桑越也只会似懂非懂却真心实意地点头说确实看不懂,艺术就是看不懂的。
  这个人太“蠢”,“蠢”到容易让人对他也往后挪一步底线。
  罗棋把摄像头对准烤箱,暖黄色的灯光里头躺着一只鸡,他把这张照片给桑越发过去。
  桑越回过来一条语音:“我就知道你会做的,你就是嘴硬,明明做了还要说没有。”
  罗棋听了两遍,回复消息:“烤鸡堵不住你的嘴?”
  桑越仍然是语音回复:“堵得住,堵得住,你猜是我先到家还是烤鸡先熟?”
  罗棋这次多听了一遍,听出来桑越不太明显的笑意。
  罗棋动动手指:“烤五十分钟。”
  桑越这次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一些,明显的骄傲,对于自己比鸡先出炉的骄傲:“那看来是我先到家了,赢下一局。”
 
 
第22章 肯定按时回家
  大概是这几天都在构思那副主题关于梦境的画,于是罗棋这几天总是做梦。
  做梦对罗棋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咨询过医生,医生回答可能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只要没有影响到生活就不用放在心上。唯一不正常的一点是,罗棋的梦有了固定的角色,总是和桑越有关。
  梦通常是不符合逻辑的。
  梦里的桑越被门禁拦住,大发雷霆:“你真觉得自己的规矩那么重要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我不管你有什么创伤有什么心理疾病,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躲在你那个门禁十一点半的房子里永远别出来,我凭什么对你那么有耐心?我欠你的啊?我认识你吗?咱俩才他妈认识几天,真拿自己当东西了。”
  梦里的罗棋不说话,他好像总是在抗拒沟通,无论现实还是梦境。
  桑越气得在罗棋面前走了一圈:“我草,你怎么又不说话,你怎么总是不说话,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戒备,你说句话能死啊?我主动关心你了,我问你了,你到底高高在上些什么?”
  罗棋好像没见过桑越生气的模样,桑越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不是当面,而是隔着手机屏幕。桑越生气的时候脸上很不耐烦,五官飞扬,好像很想动手打人,却狠狠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所以愤怒变成其他的表现形式,桑越一直在动,一会儿走一圈,一会儿用手指着罗棋,一会儿把手里的打火机按了又按,看得罗棋手痒,罗棋也在忍。
  忍着不说话,忍着不触碰。
  梦境衔接到下一个梦境。
  梦见桑越又一次被门禁关在门外,他仍然回了家,敲门无果之后蹲在门口跟他的朋友打电话。隔着一扇门,罗棋听到了桑越所有的话,几乎确定桑越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被关在门外了呗,超过一分钟都不行,真的有病。”
  “笑死,老子多想回家一样,外面的酒店不自在吗?几点回酒店前台都笑着跟我说一句‘欢迎光临’,总比按时卡点回家了之后还得看罗棋那张死人脸好多了吧。说白了他真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他以前的室友能有我好?我听说他以前的室友几天就受不了他了,就算有那种没有夜生活不在乎门禁的,回家也不愿意看他那张死人脸吧,跟谁欠他钱似的,说句话还爱答不理的。”
  “搬啊,谁说我愿意忍着他了,我这几天不是忙吗,酒吧的事儿太多了,没空顾及别的,等忙完这段我就重新找房子,直接找个大学城附近的房子呗,看店还方便。”
  “他就永远这样,不停换室友,当个死人,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梦里的罗棋将手按在门把手上,仍然在忍。
  忍着不开门,忍着不逼问。
  七点半的闹钟响了,罗棋猛地睁开眼睛。
  闹铃声音太大,这是罗棋特意调的,否则叫不醒药物作用下的自己,缺点就是每次被闹钟叫醒心脏都会狂跳很久,异常的跳动,猛烈又快速,全身的血液泵出去,好像整个人的灵魂正在脱离身体。
  门口突然传来一句脏话:“嘶,我草。”
  罗棋的灵魂猛地坠落,回到身体里。
  桑越捂着脑袋,愣愣地看着罗棋房间的门打开,一张死人脸站在面前。
  罗棋声音带着刚起床的哑:“怎么了?”
  桑越略带尴尬:“没睡醒,你那闹钟声音也太大了,吓我一跳,撞厕所门上了。”
  罗棋沉默半晌:“这么大的门也能撞到?”
  桑越揉了揉脑袋:“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去上班了,还没走啊?”
  罗棋把牙膏挤出来:“我天天这个时间,是你今天太早了。”
  桑越站在罗棋身边,也把牙膏挤出来,抱怨道:“哦,确实,我今天要去谈供应商。那群畜生起床真早啊,约八点半见面,我本来都想拒绝的,想想算了,我现在也不是少爷了,有时候还是得适当装一下孙子的。”
  桑越迷迷糊糊把牙刷含进嘴里,其实还没睡醒。
  刷牙的时候胳膊碰到了罗棋的胳膊,桑越好像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竟然站在一起刷牙。洗手台前面的空间不算很大,他俩身高摆在这里,略微拥挤。桑越看着镜子,镜子很干净,格外清晰,没有一点儿水渍,这是罗棋洁癖的功劳。
  镜子里的罗棋半眯着眼睛,很不耐烦的样子,他刚睡醒的时候好像总是这幅样子,看了让人想给他一拳。睫毛是往下垂着的,罗棋肤色偏白,睫毛会显得更黑,盖住眼睛,掩住眼睛里的情绪,叫人看不透。
  头发乱糟糟的,睡衣倒是很端正地穿在身上,屋里已经有了供暖,罗棋穿春秋的睡衣,棕色的棉质睡衣,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穿了很久了,因为衣服上起了些褪色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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