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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他走近拿起一看,“大司马臣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果然是请立三子为王。
  看来他早有准备,瞒着大将军做了这么多事。个死小子,你这样只会让你舅舅更加自责揪心你知不知道!
  教养再好也忍不住腹诽。他把奏疏暂时收起来,命家仆速速拿来一卷绢帛,摊开溶墨奋笔疾书。
  李世民提前把孙思邈的药方和研制的医治方法全部默记心中,就是担心他虽然过来,但那一包东西带不过来。
  字写到一半,家仆就前来询问皇帝规定的时间到了,将军是否要启程。
  李世民用手捂住嘴,不停咳嗽着吩咐仆人等候,握笔无力的手好不容易写完最后几个字,将绢帛叠好放入怀中。
  去朔方并不是由霍去病自行出发,为了堵悠悠众口,刘彻派了北军前来,名义上是护送骠骑将军前往朔方,实则是流放。
  走正门一定会被拦住问询,可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立在院中,闭眼回忆长平侯府的方位,李世民提气纵身轻巧跃上屋顶,接连几个起落消失在晨雾中。
  长平侯府中,卫青一身朝服经过花园正准备进宫。耳尖听到瓦片踩动的轻响,回头只见一片黑影如雁还巢,衣袍鼓动,自房顶跃下,足尖轻点盛放的花枝,再在半空一个腾跃最后轻飘飘踩在地上。
  “大将军!”
  “去病,你不是要去朔方么,怎么正门不走专走房顶?”卫青温柔笑意刚浮现嘴角,敏锐察觉自家外甥不对劲。
  去病在家中可从不会称他为大将军,而且他此刻气息不稳尤显焦急的模样,明显是有话要说。
  皇帝贬霍去病去朔方的消息当天卫青就已经得知。他因左肩伤势反复,当日并未参加狩猎。霍去病杀了李敢被贬谪朔方的事经由皇帝特派的使者登门传回府中。卫青听后摁住跳疼的伤口连连后退几步,幸得家仆在后面撑住才不至摔倒。
  卫青气极也痛极,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霍去病将自身逼上绝路,卫青本就因那个噩梦格外关注霍去病平日一举一动,可霍去病实在将他瞒的太好了,总有理由搪塞,表面几乎看不出半分毛病。
  霍去病幼时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看了许多大夫只说孩子体弱,大一点自然就会好。从未有人诊出过霍去病其实是绝脉之体,是以卫青一直不知道岔子是出在这。
  他以为是霍去病去朔方后遇上了事,正准备进宫请求皇帝让他以巡视边塞城防的名义陪霍去病一道去朔方。
  可是外甥居然提前来找他。
  李世民汗如雨下,已近神志不清,他死死捂住几乎爆裂开的心脏,身形不稳道:“大将军,请你…快…快去见陛下……不能、不能去朔方…救霍、霍……”
  李世民显然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惨烈程度,刚刚运气从屋顶赶路接连纵跃过来,经脉针扎一样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现在连站立都勉强。
  他断断续续想把事情讲明,手刚伸到怀中想拿出默写在绢帛上的药方来。喉头一腥,咳嗽冲破桎梏,李世民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如倾塌的城墙般轰然跪倒下去,徒留站在面前的卫青双眸震惊圆睁,满身满脸全是他刚刚从口中无法抑制喷出的鲜血。
  ……
  刘彻昨夜歇在飞瑶殿李夫人处,早上起来正陪着李夫人用早膳,外面小黄门着急忙慌来报,大将军正跪在殿外请见。
  飞瑶殿外正飘着雨,四月天气回暖,下雨时依旧冷意绵绵。
  卫青一向守规矩,进后宫也只会去卫皇后的椒房殿,是什么逼得他要在一个后妃的宫殿外跪候?
  刘彻啧了一声扔下筷子,抛开一旁噘嘴故意使性子撒娇的李夫人,由宫人打着伞快步走到殿门前。
  连绵细雨中,卫青的身影在天地间显得何其渺小,紫金的朝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将军挺拔瘦削的身形。
  他肩上还有伤呢!
  刘彻心疼,不顾宫人的劝阻,抢过一把雨伞大步迈入雨中,道:“卫青,你这是要干什么!”
  低垂着头的大将军闻言抬头,雨水迅速淋湿他冷到青白的脸,刘彻这才看清卫青的朝服上衣是一大片暗红的血渍,他的脖子上也溅着血。
  刘彻握伞的手指发颤,嘴唇嗡合着说不出话,就见卫青凄惨一笑,朝他深深伏拜下去,额头触碰汇聚细流的地面沉重道:“臣恳请陛下收回派去病戍边朔方的诏命。”
  他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朕?虽然知道以卫青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但刘彻依旧禁不住怀疑。
  然后他亲耳听到——
  卫青手掌抹了一把脖子上混着雨水的血,手指神经质的颤抖着张开在刘彻面前。
  他哽咽着:“这是去病吐出的血,他快不行了……”
  刘彻脑袋「轰」得一响,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下意识地一把拉起卫青就往宫外赶,身后跟随的宫人举着伞面面相觑,半天反应不过来。
  “还愣着干嘛,快追啊!”老太监王义一跺脚,骂了年轻宫人们一句脑子不灵光,提着衣袍下摆赶忙追上。
  “陛下、陛下!雨天路滑,您小心脚下啊!”王义公公年纪大了还淋着雨着急地边跑边喊,自己都没注意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叫所有御医都到长平侯府去!快啊!”皇帝挥袖转身,对跟上来的宫人们大声咆哮着,那声穿破了云层,恰时天边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暗响,似乎能听到上天的哀嚎。
  长平侯府属于霍去病的那方小院,宫里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聚集在此,忙进忙出。每一个人都神色凝重,不热的天也能汗流浃背,轮换着给骠骑将军诊脉过无数次,依旧得不出统一的结论。
  “不知道是什么病啊,脉搏跳动平稳,不像是病。”
  “也不像中毒啊。”
  “骠骑将军手腕往上泛白,这病前所未见呀。”
  御医们小声议论着,刘彻抱臂站在院中盯着他们,见他们这么长时间都理不出头绪,真恨不得把他们统统砍头。
  之前派人去把冠军侯府的仆人全部拿下,问他们骠骑将军身体有恙为何隐瞒不报?得到回答是将军从不准仆人进入寝卧,也从未见过他吃药。骠骑将军平素并未有异常表现,因而府中上下也不知道他身患重病。
  刘彻又派人去虎贲军营里问赵破奴等一众骠骑亲随,得到回答仍是不知。
  霍去病把所有人都瞒得太好了,抓不出一点破绽。要不是李世民关键时刻跟他换过来,等真去朔方就只剩回天乏术。
  透过打开的窗户,卫青捂住疼痛的左肩,望着床榻上昏迷中也痛得紧皱双眉浑身流汗的外甥,他心如刀绞。
  后怕一股脑儿袭上后心,若不是李世民。若不是他来了的话,卫青就真的会被一直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面对外甥的死讯。
  明明已经有噩梦昭示了呀!
  卫青恨不能以己身代霍去病受过,他这辈子没信过鬼神。但此刻若有人能救他的孩子,叫他信什么都可以!
  头锤凿一般疼,手指用力抠进肩上伤口中,鲜血浸染指尖,企图以疼痛让自己清醒,卫青一手扒住窗沿,死死抿住唇。
  “仲卿……”刘彻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窗沿扒开,藏在广袖下裹入掌中紧握。
  两人的手都汗湿冰凉。
  “别着急,朕已经派御史大夫张汤领廷尉署去查线索,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他们推测霍去病一定知道自己的病。但他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太医院既然没有他问诊的记录,估计就在长安附近的医馆中。
  定是有人诊出了他的病,他才能这样把所有人瞒着。
  长安下辖新丰县中的一座不起眼的医馆内,正在指导学徒抓药的淳于大夫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为首的中年男人自称是廷尉署的人,问他有没有医治过一位年轻病人,年龄在二十多岁左右,话不多但相貌出挑。
  淳于大夫以前是赵王王宫中的医官,后来年纪大了就告老还乡回到新丰开了座医馆。他擅治脏腑类疾病,医治的年轻病人很多,话少的也多。但要说相貌出众到见之难忘的只有一位。
  “那位公子从未告知过老朽名姓,也只会隔几月来一次,这一年来就再没见过。”淳于大夫道。
  “就是那位没错了。”
  中年人点头,朝淳于大夫施了一礼,恳切道:“劳烦老先生随我们走一趟,有位病人需要您看看。”
  淳于大夫进入气派的长平侯府,左拐右拐进入一方小院,刚进屋就认出躺在床上。即使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痛嘶的年轻人。
  “原来是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威名远扬,见过他的人除了朝中和军中人,寻常百姓并不多。
  他重重叹了口气,手指按在李世民手腕上道:“骠骑将军是绝脉之体,如今损耗过重,恐怕……”
  “慢着!老先生,您说去病是绝脉之体?”卫青打断他,不解绝脉是什么意思。
  “人体有十二正经,男子为阳,女子为阴。一般人体内经脉都是通的,也有人生下来经脉就不通,是为绝脉,这种病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老朽也只是在古籍上偶然见过。”淳于大夫解释,“骠骑将军武艺卓绝,正是因绝脉的缘故,让他在武学上的天赋远超常人。只是同样也会损害身体致使负担加剧。绝脉之人一般活不过二十七岁,将军连年征战在外,故而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
  卫青听后怔愣在原地,竟是如此……
  去病。目光呆愣愣转到霍去病脸上,卫青眼眶酸胀。
  已经没救了么?
  “可还有救?”一旁静听的刘彻艰涩开口问。
  一屋子的大夫集体沉默。
  以目前来看,绝脉之体,无药可医。
  就在这时,躺在榻上的李世民呻、吟着醒来,他无助的张开五指想要把手探出被外而不得,只能虚弱地唤着:“舅舅……舅舅……”
  嘴里哼出气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卫青一眼发现他醒来,立刻俯身侧耳贴在他嘴边听他说:“衣服里……咳……有药方……拿去、拿去……救霍…将军……” 言罢继续昏睡过去。
  给他换下的衣服就搭在双肩平梁衣架上,卫青踉跄着奔到衣架前摸索着拿出放在夹层中的绢帛,抖开,上面是写成未久的属于李世民的粹美秀杰的汉隶。
  金针的施针方法,如何疏通经脉,用药几何,病体保养等通通详细载于其上。
  向来坚韧的大将军泪湿眼眶,失而复得的情绪翻涌着叫他用力咬住唇才能忍下将要冲出口的仰天嘶吼。
  霍去病的佩剑名为「不如归」,这次,他不会再走了。
 
 
第29章 
  秦王出游九嵕山打猎是私人行程,因此并未住在公家的驿馆,而是下榻客栈。
  他一路上把包裹守得严严实实的,随行的房玄龄等人好奇却求不得解。
  秦王对部下向来坦诚以待,唯有这件事,从一众部下发现苗头开始就捂得密不透风。
  长孙无忌回长安初时找秦王妃旁敲侧击,秦王妃也不明所以。不过闲聊中提到武德二年秦王从长春宫回长安面圣,与皇帝发生冲突结果突发气疾,不得不在长安养病几月,记不得很多人,连性格都变了不少。
  还有件事大家多少都知道点,就是不敢多加议论。
  那就是秦王和齐王当着许多人的面在宫里打架的事。
  虽然是单方面的殴打,但是以李世民的脾性,李元吉就是再作死惹怒他,也断不会被揍得那样惨。
  秦王大病失忆是几个亲近的部下都知道的,尉迟敬德后来加入秦王麾下,所以不清楚之前的事。
  不过他也曾感觉到古怪。
  之前他斗胆请求与秦王同榻而眠,李世民欣然同意,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差点从榻上摔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沉稳的年轻人眼里露出少有的慌乱,长发凌乱披散,侧着头遮住半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尉迟敬德就那样看着秦王,等过一会儿见李世民忽青忽赤的脸色终于不再变幻,秦王对他笑了笑,眸中掠过尴尬。
  “尉迟…将军……本王失礼……”尉迟敬德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因为秦王在他们面前从不会以本王自称。但他是臣属,自然没资格管秦王的闲事,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恐怕那个时候秦王的失忆症应该还没好。
  几人在秦王回房休息后聚在一起好好商量一番,长孙无忌无心一句:“殿下的朋友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李世民对自身的不重视大家都有目共睹。两日不眠不休,一日八战,三日不解甲。作战永远冲在最前面,深入险境,每每留下断后,让部下先走。
  这样的主帅最能凝聚人心,也最能叫人心疼。因为他的心中第一位永远不会是自己。
  他连犯气疾都瞒着,还是后来病情好转后,其他人通过梁亢口中得知是他气疾突发。
  是以现在怀疑他口中的「朋友」是他自己其实不无道理。
  几人越讨论越心揪,眼见月上枝头,这个时辰去打扰殿下休息不好。因此几人决定第二日早晨要跪谏秦王。
  霍去病猛地惊醒后,睁眼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木帐床前竖起屏风,旁边的衣架整齐搭着浅色外袍及蹀躞带。
  墨玄麟架在刀架上,漆黑的刀鞘上面錽金的花纹和装饰的各色宝石在屋外照进的旭日下反射斑斓的光。
  他知道自己是跟李世民互换了,而且这次并不是指环的安排,是李世民故意的。
  白痴!霍去病咬牙切齿暗骂,他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危险!
  胸中闷着一口气不舒畅,他大力一掌拍向桌面,桌脚受不住这样大的力登时折断一截。霍去病匆忙收回手,手指掩住薄唇,眼睛眨了眨。
  李二凤贵为秦王挺有钱的,赔个桌子应该赔得起。霍去病放下断掉的桌腿,假装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
  他整理好衣裳,系好墨玄麟,拉开房门刚准备出去,惊讶见门外站着五位年轻年长,胖瘦不一的汉子。
  人他都认得,就是一时搞不清楚这是哪出戏。
  “殿下!殿下身系大唐百姓安危,西宫阖府上下亦是事事都需仰仗殿下。诸位将士敬爱殿下如自家亲人,若殿下有疾却再三隐瞒,这是寒了大家的心啊!”房玄龄当先半跪,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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