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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1教你钓老婆(近代现代)——桫桫鼠

时间:2025-04-05 12:44:40  作者:桫桫鼠
  段崇明点头,心安理得道:“当然,用我的人还不给我点好处?”
 
 
第56章 
  乡村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 静谧很快充斥在各家各户。
  朴实无华的院灯开着,招惹来一群勇猛的飞蛾。
  顾惊山暂时还没有感受“蝉鸣蟋蟀叫,各唱各的调”的机会, 平静地看着远比城市更近的夜空,无聊地辨识着星座。
  金主今天的下马威没弄到位, 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奇招在等着他。
  顾惊山轻笑一声, 低声道:“虚高的气焰在白天助长,到了晚上可怎么是好。”
  这间小院总共就四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堆着杂物的大厅, 还有两间卧室。
  从今天接受到的礼遇看, 顾惊山不觉得今晚还会凭空出现一间自己能睡的屋子。
  顾惊山闭上眼, 心情怡然地躺在藤椅上, 等待密谋的两人回来。
  在外吹野风的段崇明摸了摸自己的大膀子,看着远处连成一片的黑,感慨道:“来了这么久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
  柳刘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白天会存在的一小片房子,道:“这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八点睡五点起, 每天都有好身体。”
  说完, 柳刘夸张地捂了下嘴,怀着真诚的歉意, 扭头:“我忘了,你是个有夜生活的人。”
  一语双关的两句话让段崇明咬牙,但也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他今天晚上睡哪?
  “诶诶,不是吧。”柳刘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段崇明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给惊的, 缩着脖子:“你就这么把房间拱手让人了?”
  段崇明:“不然呢?”
  难不成他要让顾惊山打地铺或者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院子里睡?
  “……”柳刘默了默,真诚道:“你知道的,我平时洗脚就用水冲一下, 你要想今晚睡个好觉就得给我打盆洗脚水,备好香皂和洗发水。”
  冤冤相报何时了。
  段崇明无语望天,都怪顾惊山这个家伙。
  收拾好心情,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的段崇明摸了摸鼻尖,嘟囔道:“谁在想我。”
  柳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打了个哈欠:“还能是谁,当然是等着你暖床的男朋友。”
  “赶紧走吧,我都困了。”
  段崇明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越是靠近小院心情就越是微妙。
  看见在小院小憩的顾惊山段崇明眼眸一暗,身体比脑子还快地先探了探顾惊山搭在腹部的手背。
  意料之中的冷意让段崇明抿嘴,他踢了踢顾惊山的脚尖,淡声道:“还睡呢,带儿是想让我架着驴车把你送到发热门诊吗?”
  顾惊山的眼睫轻微抖动,从浅眠中缓缓清醒,他睁着朦胧的眼,温声道:“最近有点累,躺在这里没一会就觉得有些困了。”
  实打实的话经由顾惊山的嘴说出来,段崇明先是不信,看见浮于表面的疲惫后转眼又信了大半。
  都到了这个地步,这家伙要是还敢骗他,怕不是想自寻死路,孤独终老一辈子。
  顾惊山握住金主想抽离的手,用食指的指尖轻轻勾了勾温暖的掌心,期待地向上看:“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这里的晚上好冷。”
  顾惊山处于视野的下位,所有的一切都暴露无遗,坦白地展示在金主的面前。
  浅色的唇要比以往更为苍白,整个人的淡淡的,像一阵即将远去的风,也像遥挂于天边一角的弯月。
  不强势,也不再有那么多恶趣味的心计。
  坦然道:“我一个人睡总觉得手脚有些冰凉,睡不长久。”
  顾惊山垂眸,把玩着金主的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中指的戒指上,嘴边带着不知因何而起的浅笑。
  “只有和你一起睡才睡得安稳。”
  “年轻人的身体到底是比老年人好,强壮又温暖,抱起来跟个火炉一样。”
  顾惊山抬眸,观察着金主的神情变化,不急不慢地抛出一个不算坏的交易,足以让没有台阶下的金主顺坡而下。
  “冬暖夏凉,我们的组合刚刚好不是吗?我知道革命尚未成功,但盖着被子纯聊天不会破坏规则。”
  段崇明舔了舔牙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飘忽:“热了就开空调,冷了就开地暖。”
  “嗯。”顾惊山点头,浅笑道:“这不是没条件吗?”
  顾惊山慢慢坐直,轻轻晃动了下金主的手臂:“就当给我个甜头了。”
  被小情侣光明正大的调情轰走的柳刘很有眼力见地锁上了门,有些可惜地把自己准备的臭气包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哎,亏我今天翻箱倒柜好久,结果人家勾勾手你就走了。”柳刘越想越是恨铁不成钢,不停地摇头感叹:“恋爱脑啊恋爱脑,原来自己的朋友是恋爱脑是这么个感觉。”
  浑然不知自己又被安上恋爱脑帽子的段崇明正带着顾惊山去厨房烧水。
  顾惊山很没眼力见地立在一边,看着忙前忙后的金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断问着话。
  “生火需要用到干草吗?”
  “怎么不用干牛粪?木头是不是太大了,燃得起来吗?”
  “这木头好像是湿的。”
  顾惊山在金主的捂嘴来之前先行闭上了嘴,免去了吃灰的惩罚,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段崇明冷冷勾唇:“你再说话今晚就洗冷水澡。”
  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顾惊山识趣地眨了下眼。
  等耳边的呱噪全部消失,段崇明又有些不适应了。
  生好火后用余光不经意地看了顾惊山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花猫版的顾惊山逗笑了。
  顾惊山现在的造型和平时的形象反差太大了,一点也不成熟稳重。
  结合身后的背景,特别像一个落魄的娃娃,被恶毒的后妈捡回了家。
  顾惊山无所觉地把视线从没有变化的大锅水移开,看向憋笑的金主,伸手摸了摸自己脸。
  指腹擦下来的灰很黑,一看就是刚才的碳被留在了脸上。
  顾惊山扬唇,轻声道:“这还是你最近第一次笑这么开心。”
  段崇明努嘴,目不斜视地盯着火:“你要是不搞那些幺蛾子,我会比现在更开心。”
  顾惊山疲软地把头往边上一靠,很自觉地倚着金主的肩膀,低声道:“成熟克制,稳重隐忍,这些词眼总会在年龄不对等的关系里出现。”
  “总会有一个人自以为是地为对方想好退路,却又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了一条坑坑巴巴的路,还时不时回头呼唤,让转身的人一再回眸。”
  “爱是人类情绪的留白,没有定义,没有标准,没有参考可言。”顾惊山缓缓睁眼,凝眸看着跳动的火花:“这门课我学得有些差劲,直到现在才领悟独属于我的那份爱是什么。”
  段崇明没吭声,眼神随着火光闪动。
  “是不择手段地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顾惊山缓缓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很强势,一如顾惊山这个人隐藏在骨子里的恣睢和霸道。
  剧烈跳动的心脏信号出现在脖颈,出现在鼓膜,出现在每一根血管流动的地方。
  顾惊山安心闭眼,静静聆听这份不属于他的律动。
  这间暂属于柳刘的房子就像顾惊山所看到的这般简陋,热水器是没有的,只有柳刘自己做的大浴桶。
  顾惊山静看着装满热水的另一个盆,喃喃道:“横穿亚马逊雨林的时候比现在更狼狈……”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的顾惊山站着冲了个澡,然后躺在金主的腿上在露天的院子享受洗发服务。
  段崇明对自己被打湿的裤子没有任何留意,一双眼全部放到了手心的头发上。
  想到是自己使唤别人去打扫不用打扫的地方的人难得良心发现,主动承担起了为顾惊山洗头的义务。
  很小心地瞥了眼闭眼享受的顾惊山,悄悄地把发尾粘上的死蜘蛛还有蜘蛛网扯了下来。
  嚯……
  完成任务的段崇明舒了一口气,幸好这家伙不爱摸自己的头发,不然发现这个死蜘蛛不得反过来将他好几局。
  “还有哪里痒吗?”
  “没有。”
  “力道怎么样?”
  “可以轻点。”
  段崇明无师自通地学着理发店的按摩手法,用顾惊山满是泡沫的头发弄了好几个发型,呢喃道:“要是有发胶就好了,我还能亲眼看看海胆在三次元行走的样子。”
  闭着眼的顾惊山沉默半晌,轻声道:“不是说头发是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吗。”
  段崇明才不上当:“谁跟你是夫妻。”
  “确实不是夫妻。”顾惊山灵机应变道:“是夫夫。”
  段崇明的头点到一半,聪明地选择了不说话。
  把泡沫清完,段崇明把顾惊山的头发一把包住,发号施令道:“回屋带着。”
  “好。”
  重新回到板寸发型的段崇明冲澡的时候就把头给洗了,收拾好一切也才过了三分钟不到。
  他打开门,看着书桌前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顿时又有了和下午截然不同的感受。
  顾惊山想要接吹风机的手被段崇明一把打开,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顾惊山抬头,老实道:“其实我会吹头发,只是吹得不大好。”
  段崇明没搭腔,把毛巾解开,用热风把顾惊山的头发全部吹到脸上。
  被自己的发丝鞭策的顾惊山皱着眉,忍受着这份不痛不痒的闭嘴套餐。
  段崇明的手穿梭在逐渐干燥的发丝之间,把头发梳开。
  呼呼的声音停下,段崇明才开口问道:“你以前洗完头怎么吹的头发。”
  顾惊山睁开眼,抬眸:“做了个头发烘干机,躺一会儿就好了。”
  还挺会享受。
  段崇明挑眉,变魔术似的从床上掏出一个大热水袋,塞进顾惊山手里。
  控制着自己即将上扬的嘴角,故作冷静道:“你要的暖炉。”
  顾惊山感受着手心源源不断的暖意,看着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两床被子只觉头疼。
 
 
第57章 
  睡在内侧的近乎贴到床边, 报纸上的油墨味淡淡的,更多的是属于历史的灰尘味。
  顾惊山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 半是包容半是无奈。
  源源不断的热从脚心往上窜,逐渐温暖踝关节以下的部位, 至于上面的地盘没有一丝想要探索的欲望。
  春寒料峭, 这句话放在夏家村的晚上很是应景。
  顾惊山动了动脑袋,轻声道:“只有脚暖和了。”
  没得到回应的顾惊山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很是自觉地奉上了自己的证据。
  冰凉的手堂而皇之地跨过形同虚设的楚河汉界, 伸入金主的被子, 胡乱摸了一个最近的热源。
  说不上是运气好还是人品好, 顾惊山的手就这样畅通无阻地放到了金主的胸口。
  过于贴身和单薄的布料让顾惊山好好感受了一番有形状的柔软触感。
  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段崇明因为这股冒失的凉意狠狠一抖, 搭在被子外的手很快回到被窝,抓住某个不安分的爪子。
  “我和你很熟吗?”他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这份狠意显然是没被顾惊山接受到,顾惊山勾唇,诚实道:“原来很熟。”
  段崇明把不敲门就进来的爪子抓在手心,收押到了身体侧边, 听见这话, 立马带上了失忆的帽子:“我怎么不知道。”
  见金主故作不知,顾惊山很善良地准备了证据, 想了又想,最后选择了自己最为心仪的一条。
  “熟到了负距离,大脑忘记了,身体却还能记得。”
  段崇明重重呼了口气, 在寂静的黑暗中很是明显。
  这份近似无可奈何的无语让顾惊山翻了个面,侧躺着,继续道:“真不能让善心像洪水一样向我侵袭而来吗?”
  段崇明还记着他刚才那句鬼话, 冷冷道:“谁做好人好事是以□□为代价的,你是想被我转头扭送到扫黄大队还是哪里。”
  金主给的选择余地顾惊山并不喜欢,轻叹了口气。
  不依不饶地往外挪动着,以毛毛虫的姿态缓缓拱起两人之间没有相连的缝隙。
  等段崇明注意到钻进被窝的冷风时,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具冰雕。
  密密麻麻的头发先一步靠近自己裸露的脖颈,随之而来的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洗发水味,以及离得够近后才能闻到的顾惊山身上挥之不去的香水味。
  “太冷了,你可怜可怜我,嗯?”
  勾人的尾音微微上扬,衍生出无边的温柔缱眷。
  段崇明拒绝的话刚到嘴边的时候竟然可耻地顿了下。
  顾惊山唇角的笑渐渐扩大,仗着金主看不见,用和脸上的快乐截然不同的可怜语气哀哀道:“当你借我的。”
  借,怎么个借法?
  段崇明拧眉,问道:“你拿什么还。”
  “下次你想抱着我睡的时候我绝对不推辞。”顾惊山自认公平道。
  “……”
  段崇明默默翻了个白眼,“就只有你喜欢抱着人睡行吗?”
  黏黏糊糊的,分不清大小王了。
  顾惊山动了动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坦然承认了自己这个只利己不利人的提议。
  段崇明歪嘴,自己和自己僵持了半天。
  顾惊山都快睡过去了才听到一声轻轻的回答。
  近在耳畔的呼吸声缓慢平稳,被压住的段崇明睁着眼无神地看着黢黑的天花板。
  房间外的蚊香味已经淡到闻不到了。
  他的鼻尖重新被熟悉的味道充斥,许久没有感受到的重量重新覆盖,段崇明被压得有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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