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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1教你钓老婆(近代现代)——桫桫鼠

时间:2025-04-05 12:44:40  作者:桫桫鼠
  这样,顾惊山才能说服自己,两人的现在不单单是因为皮囊的花言巧语。
  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故意为之。
  哪怕他早就知道那份喜欢是出于真心。
  顾惊山面无表情地想道:人真是奇怪又矛盾的存在。
  "……I shall take no wife, hold no lands, father no children.
  I shall wear no crowns and win no glory.
  I shall live and die at my post……"
  守夜人的誓词还没念完,顾惊山就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眉宇间的疲惫很深,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沟壑。
  不吹干头发的后果顾惊山第二天就知道了。
  他稍微一动,脑子里面的水仿若就在跟着晃动,针扎似的痛不时出现,提醒着他没吹头发的下场。
  顾惊山点了点手机,熟练地把要买的药发给保镖,让陈文把最近两天的行程都扔给林殊。
  那句“好聚好散”顾惊山执行地很好,在金主不想被打扰的日子里规矩地守在自己的地盘。
  他们的交锋很小,仅限于两人之间。
  莱夫和四海的合作正常进行着,没有被他们戏剧化的结束影响分毫。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除了偶尔发呆,顾惊山没有再露出分毫不对劲。
  转眼又是新年,热闹的牌桌换了波人,越挫越勇的秦岩终于上了桌。
  薛怡年退出了棋局,笑呵呵地坐到看春晚的顾惊山身边,意有所指道:“良心发现了?”
  顾惊山嘴角微微上扬,对自家外公的洞察力甘拜下风:“算是吧。”
  薛怡年使唤着顾惊山给自己剥橙子,闻着清爽的橙香,轻声道:“从知道他才十八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独子,十八岁。
  这两个词已出现,薛怡年都不肖想,就知道顾惊山定然给对方留下过许多后退的机会。
  连带着这次也是。
  只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再谈后退和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一点,薛怡年淡声道:“一直缠绕的于心不忍放到现在不免有些多余了。”
  也得亏顾惊山没有消沉度日,不然薛怡年定然是会早早打上门去,把顾惊山身体里的妖魔鬼怪给打走。
  顾惊山很清楚这句“于心不忍”指的是什么,闻言弯了弯唇,温声道:“您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的道德要真有这么多,早在一开始就不会介入他的生活了。”
  薛怡年摇了摇头,“你啊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在感情这件事上总是别扭得紧。”
  顾惊山笑而不语,把手心的橘子转手放到薛怡年布满皱纹的手心:“只能吃一个,不能再多了。”
  见薛怡年还想再说,顾惊山主动道:“我没有走一步看百步,事情就是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确实是我隐瞒的错。”
  等薛怡年还是悠悠地吃起橘子,顾惊山才缓声道:“一直都是我引导着,该给他点时间思考了。”
  “哦?”薛怡年冷冷道:“把人吃干抹净了就想收手了。”
  正义感爆棚的外公让顾惊山有些难以招架,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神情。
  “收不了手了,下次得负荆请罪地把人带回来。”
  顾惊山轻轻开口,嗓音低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54章 
  冬雪消融, 春意一点点在桃花的粉嫩中绽放。
  江城的春来得很隐蔽,直到桃花开满了枝丫,顾惊山才察觉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他习惯性点进置顶的聊天框, 手指无聊地向下滑,试图从“仅对朋友展示三天的内容”里看出点什么来。
  没有外力介入的博弈拉长了战线, 也让顾惊山久违地和等待对上了眼。
  正当顾惊山要滑走时, 一直没有动静的朋友圈终于弹出来了一张附带地址的图片。
  太阳像个红色的溏心蛋,从群山中升起,磅礴的朝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山巅的雾气中, 渲染出一片亮眼的金黄。
  “蒙山。”顾惊山盯着图片下的地点, 眉眼稍弯, 温声道:“开春了才传来消息, 还是一贯的心软。”
  和金主相处了一年,顾惊山要是还不能把金主的小心思琢磨明白也不必再去谋求所谓的幸福了。
  他欠他一句道歉,也欠一份主动。
  留下的戒指是信号,也是考验。
  如果顾惊山错过了这个这条平平无奇的朋友圈,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一拍两散了。
  顾惊山点开天气, 把地点切换到凉山, 看着二十几度的天气心里既怅然又愉悦。
  和江城相隔一千多公里的蒙山此刻正在吃午饭。
  段崇明眼疾手快地把盘子里的最后一片腊肠抢走了,大言不惭道:“啧,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没抢到肉的柳刘默默翻了个白眼:“当然比不上你这个失恋跑来求安慰的。”
  “多大人了,还搞失恋会死这套。”
  段崇明一呆,顿觉嘴里的肉不香了。
  柳刘自觉赢回了场子,很是讨打地耸了耸肩, 阴阳怪气道:
  “还学别人发仅对方可见的朋友圈,咦,恋爱的酸臭味都快比得上我的脚丫子了。”
  因为没床被迫和柳刘一起睡过一晚上的段崇明感到一阵恶寒, 嫌弃地看着柳刘:“大哥,在吃饭呢,你能不能别提这么恶心的话题。”
  柳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饭,迟钝地附和道:“嗯……此言在理。”
  “要不我们忘记刚才的话,重新来过?”
  段崇明皱眉,默默加快了刨饭的速度,三五两下吃完,把碗往桌上一放。
  头也不回道:“先吃不管,后吃洗碗。”
  柳刘:“……”
  过了好久,柳刘才对着仅剩一人的厨房喃喃道:“做饭的人不洗碗这句话不应该是第一顺位吗?”
  早跑了的段崇明无聊地扯了个塑料袋又上了山。
  他来蒙山快一个周了,早把周边的路都摸了个透,身手矫健地翻过一个山坡就要去摘山莓。
  今天是周一,村里的小孩儿都上学去了,没人回来跟他抢。
  段崇明边摘边吃,也不计较上面有没有灰,等清爽的甜味占满了口腔才懒懒地找了个坡躺下。
  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平静地看着被洗涤过的天空。
  这几个月,段崇明当真是把某个人抛之脑后了。
  但某个人总会在晚上出现,不是在他的梦里就是在他触手可及的回忆里。
  靠着边角料把顾惊山的过往了解了大半的段崇明怏怏地发现一个不算美好的事实。
  顾惊山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就是故意让他生气的。
  都在商场叱咤风云了,难不成还不知道问题的最优解是什么?
  “哼……”段崇明不满地蹬了一脚地,把脚边的草啃秃了一长条。
  “明明真心实意地说句抱歉,再伏低做小地哄我几天我就会原谅你的,非要搞一出分手的戏码。”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迟来的后悔比……比水都寡淡无味。”
  段崇明无语地憋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尸米,暗暗唾骂了一下口无遮拦的柳刘:“跟你这家伙才待几天就染上了粗鲁的口癖。”
  吐槽完柳刘,段崇明又开始对着蒲公英指指点点:“竟敢给我这么长的冷静期,顾惊山,你完蛋了你。”
  “也就只有我这种人帅心善的人会满足你这个奇怪的癖好,把人惹急了再哄,什么毛病……”
  把蒲公英的籽吹完,段崇明才算发泄完,被暖暖的阳光一照,浑身懒洋洋的,双眼一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蒙山和江城离得不算远,但去的路却格外曲折。
  顾惊山果断放弃了火车直达转大巴再转三轮的第一个方案,没过几秒又放弃了汽车辗转一路攀爬盘山公路的想法。
  不管是哪个方案,都不是几颗晕车药能解决的。
  到最后,要达到深山之处的村庄顾惊山只有一个选择。
  空降。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太大,为了不成为议论对象,顾惊山挑了个没人的山降落。
  来之前顾惊山便做过背调,这次没带一个保镖,背了个登山包就拿出手机照着地图一路下行。
  寻着小道,顾惊山闲情雅致地穿过一片竹林。
  然后,迎面撞上正在砍竹子做衣柜的柳刘。
  柳刘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喃喃道:“建国以后不是不许成精吗……”
  这人怎么从深山出现的。
  顾惊山没听到他的喃喃自语,眼神闪了闪,友好地笑了笑,问道:“请问夏家村怎么走。”
  柳刘扬起笑,稳住自己要后退的步伐,道:“我是夏家村的支教老师,你找谁啊,我可以带你过去。”
  顾惊山不紧不慢道:“找段崇明。”
  柳刘脸上的笑一僵。
  原来不是鬼怪,这家伙是段崇明的前女友!
  柳刘慢半拍地再看了眼人,从醒目的喉结发现盲点。
  好家伙,原来是前任男友。
  怪不得从始至终都没和他透过底。
  啧,精彩!
  柳刘看热闹不嫌事大,很热情地领着人回了家,把人安置在段崇明的房间。
  热心肠道:“他遛弯去了,你在这屋等会儿吧。”
  顾惊山弯了弯唇,轻声道:“好。”
  顾惊山这一路都太过理所应当,让柳刘竟有些恍惚,都快以为自己天生就是服务行业的专家了。
  他看了下腕表,可惜地咧了咧嘴:“啊,衣柜还没做完呢就要去上课了。”
  “祖国的花骨朵~由我来呵护~”
  七仰八叉的调子让顾惊山皱了皱眉,他算是遇到比秦岩唱歌还难听的人了。
  等周围安静下来,顾惊山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简朴至极的水泥地,报纸糊的墙,简陋的书桌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叠五颜六色的书。
  被褥整齐地平铺在床上,上头一个大大的“喜”字硬是把这屋装点成了别样的新房。
  顾惊山目测一番,床虽然不大,睡两个人却刚刚好。
  顾惊山把背包往角落一放,慢悠悠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不问自取地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他沉思了会儿,在纸张上写下端正的三个字——“忏悔书”
  经过执笔人的细细思索,一篇引经据典的忏悔慢慢铺满纸张。
  分量很足,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想要原谅。
  嘎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陈旧的声音,让桌前的人循着声音回头。
  段崇明提着满袋子的山莓,望着桌前的人只觉得感官很复杂。
  螺旋桨的声音太吵了,他想听不见都烦,硬生生把他从梦里逼醒。
  这道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段崇明心知肚明。
  饶是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再见面时他依旧觉得很恍惚。
  这份恍惚甚至夹杂了很多的陌生,让人一时间变得很手足无措。
  顾惊山把笔帽合上,把桌面收拾好才一步步走到变成木头的金主面前。
  手从腰间穿过,把未关的门合上。
  在门关上的瞬间,顾惊山顺着这个动作缓缓向前,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顾惊山来说总带着生涩的别扭,只能出现在纸张上的话付诸于口总让人觉得奇怪。
  但说出口以后,这份别扭却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顾惊山抱住金主,重新把脸埋进自己朝思暮想的颈窝。
  没得到推阻的力道,这个结果让顾惊山的心情好了不少。
  “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自以为这份误会存在,你就能一直维持着金主的威风,用我最喜欢的无可奈何的样子应对一切。”
  “恃宠而骄的感觉太好了,让我故意忘记坦白。当一个什么都不行的花瓶,很舒服。”
  “……”
  “瞒着你打入了内部,没跟你商量就直接上了门,让我们差点差了辈,太坏了。”
  “……”
  顾惊山远比上次更为真心地剖析着一切。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很自私,也没有很大方,自己给自己立了个人设。
  就想要你走了以后被我追回来,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平账。”
  说完,顾惊山眨了眨眼,很是认真道:“太坏了。”
  段崇明的眼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软了下来,手指无力地勾着塑料袋。
  其实他要的也不是什么正式的道歉,那些隐瞒对段崇明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
  那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还不如后面的精准吐槽来的让他心满意足。
  “呐,”段崇明目视前方,盯着陈年报纸的大字标题,低声道:“明明就是个很恶劣的人,还一直有恃无恐地挥霍着我对你的喜欢。”
  “明明很清楚该怎么捋顺我的毛,却总是视而不见。”
  段崇明用空着的手一点点推开顾惊山的肩膀,抵着顾惊山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想了好久,终于知道我在烦什么了。”
  顾惊山的眉眼耷拉着,眼底却浮现出一缕隐秘的期待。
  像是在迎接一个早有预料的答案。
  “我最烦你什么都不说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此话一出,段崇明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对着顾惊山就是一顿输出。
  “自以为暴露了很多细节给我,我一点点挖出来,你就一点点解决。”
  “自以为我很喜欢当金主的感觉,明里暗里的套路我。”
  “自以为我需要对等的补偿,千方百计地让我生气,让我的等待喂了狗,还让我主动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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