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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纪潜思考了一会,没有立即做出判决,而是组织合议庭全员对案件进行评议。
  只有一个法官的叫独任审理,有多个法官和若干陪审员的叫合议庭,可能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社会影响重大的刑事案件,由合议庭审理。刘集这个案子是杀人案,所以由合议庭审理。
  案件评议在另一个房间进行,合议庭全员离开。
  等他们评议完再次回来后,纪潜坐在审判长的席位上,说:“辩方逾期提交证据,证据没有经过法院核实,证据到底能不能反应客观事实,还有待查证。辩方在庭上提出了新证据,应该给予检控方充足的查看证据和准备质证的时间。现在我宣布,本案延期审理。”
  简疏文松了一口气。
  简疏文的目光不经意间转向旁听席,他看到了一个起身离席的背影,很像卫知礼。
  ——————————————
  简疏文走出法庭时,碰上了下班的纪潜。
  简疏文小跑到纪潜跟前,跟她打了声招呼:“纪学姐。”
  纪潜瞥了简疏文一眼,看表情似乎很想对简疏文骂骂咧咧,但她忍住了。
  “你搞什么?”纪潜道,“又是证据刺客,又是非法取证,你这叫扰乱庭审秩序。以后别说是我学弟。”
  简疏文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刚才合议庭开会的时候差点吵起来了,有个法官坚决要驳回你的证据,多亏我帮你争取。”
  “哇,学姐在庭上对我那么凶,没想到开会的时候竟然帮我说话。为了表达对学姐的感谢,晚上我请学姐吃个饭?”
  “别,可别害我。你请我吃饭?回头别人说我被你贿赂。”
  “也对,是我考虑不周,那等这个案子结束吧。”
  一人站在简疏文和纪潜的必经之路上,好像在等他们,是卫知礼。
  卫知礼目光看向简疏文和纪潜,他跟纪潜打了声招呼:“纪学姐。”
  纪潜停下脚步,看了看两人,对简疏文说:“找你吃饭的人来了,你跟他吃去吧。”
  说完,纪潜踩着高跟鞋走向停车场,开车回家去了。
  简疏文双手插兜,看见卫知礼那张臭脸,叹气道:“卫公子,你不会又是来教训我的吧?”
  “不是。”卫知礼臭着脸说,“我来请你吃饭。”
 
 
第65章 西餐厅
  简疏文向卫知礼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觉得,不是很方便。”
  “跟你说件事。”卫知礼依旧臭着脸,说:“关于陈非的。”
  简疏文听到陈非的名字,立即改变了主意,他想到陈非最近状态很差,难道跟卫知礼有关?
  某高级西餐厅内。
  餐厅环境很好,还请了人现场拉小提琴,挺浪漫的。
  简疏文看着菜单,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餐厅了。既然是你请客,那我得好好宰你一顿,不介意吧?”
  “随便你。”卫知礼用热毛巾擦了擦手,“点瓶红酒吧。”
  “我跟你喝什么红酒?咱俩不合适。”简疏文开玩笑道。
  “不是给你喝的,给我喝的。”
  “那行。”
  点完菜后,简疏文直奔主题,问:“陈非怎么了?”
  卫知礼把热毛巾一放,微微蹙了蹙眉,对简疏文说:“前几天,陈非给我转了笔钱。”
  简疏文正在拿着杯子喝水,听到这话,差点被水呛到。
  “他给你转钱?”简疏文问。
  卫知礼点了点头,“他知道两年前那笔资助金是我让莫家给他的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让他知道呢?他自尊心那么强,接受不了你的钱。”简疏文把手中的水杯放下,说:“我说他这几天怎么看着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事。”
  “你说的什么屁话?是我想让他知道的吗?”卫公子向来翩翩有礼,只有在遇到简疏文的时候才会爆脏话。
  卫知礼说:“陈非说他要把当年的钱还给我,只是他手上没那么多,所以打算一笔一笔地还。”
  简疏文笑道:“还分期还款呢。”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不要他的钱。你赶紧帮我劝劝陈非,让他别还了。”卫知礼说。
  相比起卫知礼的紧张兮兮,简疏文显得淡定得多,简疏文对卫知礼说:“你就让他分期还给你嘛。要是不还的话,你让他心里怎么想,是你打官司把他爸爸送进监狱的,这要是搁古代,你就是他仇人,他高低得找你来场决斗,就你俩这关系,你让他接受你的资助金?他接受不了的!”
  卫知礼喝红酒,简疏文喝白水。简疏文喝了一口水,又对卫知礼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在我这里工作得很好,以他现在的工资水平,他有那个经济能力每个月定期还你钱,你不必执意不收他的钱。我说话直一点,其实你不愿收他的钱,主要是想弥补心里的愧疚,是吧?”
  简疏文咄咄逼人,卫知礼也不跟他客气,卫知礼说:“那你呢?你对他处处照顾,不也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吗?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当年,我是钱弘的律师,你是陈上屿的律师,那场官司,是我唯一赢你的一次。”
  两年前简疏文还在答诚,还没跳出来单干。虽然简疏文跳出来单干后的胜诉率是百分之百,但他还在答诚时,其实也输过官司,两年前钱弘告陈上屿故意伤害,简疏文作为陈上屿的辩护律师,输给了钱弘的律师卫知礼,那也是简疏文唯一一次输给卫知礼。
  卫知礼把手里的酒杯一放,说:“因为那场官司,你跟我分道扬镳,但我直到现在都不认为当年那场官司我打得有什么问题!”
 
 
第66章 救世主
  简疏文倒是很平静,他继续喝他那杯水,边喝边说:“那场官司你打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什么技巧啊、战术啊,运用得都非常优秀,有很多地方是我要向你学习的。你官司打得真的没有问题,只是……”
  简疏文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只是,那场官司的结果,一直让我意难平。陈上屿见义勇为,挺身而出保护一个差点被流氓猥。亵的女孩子,遭到三个流氓围攻殴打,流氓打他的头,踢他的背,他忍受不了了,才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锤子进行反击。陈上屿是为了救人,可结果呢,他不仅没能得到见义勇为的奖章,反而被判七年有期徒刑,甚至死在了监狱里……陈上屿去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那是个意外,咱们就说这场官司的结果吧,好心救人反被判七年有期徒刑,以后社会上谁还敢见义勇为啊?”
  卫知礼也把手中的红酒放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简疏文,道:“简疏文,你不适合做律师,因为你容易感情用事,你甚至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律人。”
  简疏文笑出了声,“还说你不是来教训我的,你看,又开始了。”
  卫知礼不理会简疏文的吐槽,说道:“法律人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在法律判断和道德判断之间,优先选择法律判断,而非道德判断。而你刚才那番话,却优先选择了道德判断,从纯道德的角度去评判陈上屿的案子,这不是一个专业的法律人应该做的。法律人就看法律。”
  卫知礼说上头了,继续往下说:“法律上规定,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界限在于,针对不法侵害人的反击行为是否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是否造成重大损害。陈上屿用锤子重击钱弘腿部,造成钱弘四级伤残,已经超过了必要限度,属于防卫过当。四级伤残的判刑范围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陈上屿被判七年,合法,合理。”
  “合法,合理,可是合情吗?”
  “法不言情。”卫知礼上半身微微前倾,靠近简疏文,道:“倒是你啊简疏文,那场官司过后,是你在心里对我进行了不公平的审判,单方面掐断我们的友谊。我看不光法律不讲情面,你也挺不讲情面的。”
  卫知礼久久盯着简疏文看,简疏文久久沉默。
  上菜了,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地吃起了菜。
  两人吃饱,走出餐厅,外面天已经黑了。
  两人安静地走在小巷中,走着走着,突然,简疏文脚步一顿,主动叫住了卫知礼:“卫知礼,那场官司,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在那场官司之前,我就意识到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能当时我的做法是极端了一点,我向你表示道歉,但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
  卫知礼喝了酒,大概有些晕,他的动作少见地稍显轻佻,他转过身,走到简疏文面前,离简疏文很近。
  卫知礼酒气上头,指着简疏文说:“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你跟费卢、贺容声、包括从缅甸来的那个时桐,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也不是呗!怎么着,你对他们就那么包容?对我就这么苛刻?为什么?”
  “我……”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简疏文,你这人就是有点救世主情结,费卢也好,贺容声也好,哪怕是时桐,你都能帮到他们,就像个救世主一样。你享受这种感觉,所以你喜欢跟他们混,愿意对他们包容,反而对我——这个你多年的老朋友,极度苛刻!”
  卫知礼是真的醉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忽然他双腿一软,整个身体往下滑。简疏文“喂”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简疏文扶好卫知礼,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准备帮卫知礼打个车,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出现在了简疏文的视线中。
  两个黑影走进巷子,走入路灯光亮处,简疏文看清了来人,竟然是时桐和敏重。
  敏重沉默地跟在时桐身后,时桐手里把玩着一串满绿的翡翠珠串,眼睛微眯,他扫了一眼简疏文和喝醉的卫知礼,忽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哟,真巧啊。”时桐似笑非笑地跟简疏文打了声招呼。他明明嘴角上扬,可脸上的神情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一瞬间简疏文觉得自己血都凉了。
 
 
第67章 三鞭子
  夜晚,京城坊台苑。
  坊台苑是有名的富人区,在这里居住的多为社会名流,非富即贵,卫知礼的爷爷奶奶卫庆华、穆文芳就住在这里。
  卫家是政法界名门,政法界是个圈,卫庆华、穆文芳当年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卫庆华与穆文芳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叫卫瑜,卫瑜又有个儿子叫钱弘;儿子叫卫甄,卫甄又有个儿子叫卫知礼,卫甄夫妇年轻的时候很忙,卫知礼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卫知礼跟卫庆华、穆文芳很亲。
  这时,卫庆华家的门铃响了。
  开门的是保姆陈姨,陈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小夥,小夥扶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卫知礼;而这个黑衣小夥,就是敏重。
  陈姨“哎哟”了一声,说:“这不是知礼少爷吗?怎么喝成这样?快进来。”
  敏重帮忙把醉酒的卫知礼扶到沙发上,这时卫庆华和穆文芳从房间里走出来。
  “知礼?”卫知礼的奶奶穆文芳心疼坏了,问:“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他不会喝酒,就是个三杯倒。不能喝还出去喝,怎么回事?”
  卫知礼的爷爷卫庆华则看向送卫知礼回来的敏重。
  敏重对卫庆华很尊敬,他告诉卫庆华:“我们老板碰巧遇见卫公子一个人醉倒在街边,非常担心,我们老板不知道卫公子的住处,只知道您二老的住处,就让我把卫公子送到您二老这里来。”
  卫庆华一脸疑惑,问:“你是谁?你老板又是谁?”
  敏重恭敬道:“我们老板叫时桐,您见过他,上次他来拜访过您;我叫敏重,您没见过我,因为上次陪我们老板来拜访您的不是我。”
  听到时桐的名字,卫庆华恍然大悟,他确实见过时桐。
  卫庆华对敏重说:“回去替我向你们老板说声谢谢,谢谢把我孙子送回来,一个人醉倒在街边真是太不安全了,要是没遇到你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敏重回去后,保姆陈姨在照顾卫知礼,卫庆华和穆文芳去了书房。
  穆文芳问卫庆华:“老卫,时桐是谁?他来过咱们家?”
  “那天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卫庆华说,“是个商人,商人无一例外都是来攀关系的,他提着礼物上门,我没要。”
  卫庆华虽然老了,但名气、地位以及人脉都还在,这几年藉着看望的名义来攀关系套近乎的,政界、商界、法律界通通都有,时桐不是第一个,卫庆华早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商人?能找到家里来?”穆文芳问。
  “从缅甸那边来的,经营玉石生意,别小看他,这人有点手段,金乌珠宝行知道吗?从前号称京城最大珠宝行,它们家的翡翠很有名,时桐才来半年多,就把它干瘸了。”
  “怎么做到的?”
  “听说他断了金乌的高货货源,还抢了金乌一直以来的合作夥伴,丰钱集团。”
  金乌珠宝行虽然不止经营翡翠这一种珠宝,但他们家翡翠最出名,一直以来都是招牌,时桐一边在货源动手脚,不让他们拿到好的翡翠料子,一边挖他们的客户,日积月累就把他们干趴下了。时桐知道金乌珠宝行背后的东家是坤有金,他就是针对坤有金。
  穆文芳听到丰钱集团的名字,一愣,说道:“丰钱集团不是钱子穆的公司吗?子超他弟弟。”
  钱子穆是钱信他爸,钱子超他弟,钱子超则是卫庆华和穆文芳的好女婿,时桐就是顺着这么一条关系线攀上来的。
  “是啊,绕来绕去,他还真能跟咱们攀上关系,所以才能找到咱家里来。商人嘛,最会牵线搭桥了。”卫庆华说。
  穆文芳道:“你说那天他提着礼物上门,你没要,他会不会是不死心,这次好心把知礼送回来,就是为了再攀一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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