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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那家贷款公司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是万仁峰,那可不是什么好人。”简疏文说,“听说万仁峰最近不太好过,证监会调查后认定他的金柯证券在股市中存在违规行为,已经立案了,《立案告知书》都发到他家里了吧。”
  时桐忽然想到陈非在万仁峰手下工作,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喃喃道:“万仁峰……会有人去治他的。”
  “谁?”简疏文好奇地问。
  时桐笑了笑,没说什么。
  时桐握住简疏文的手,探头去看他桌上的材料。
  “你在做什么工作?”时桐问。
  “哦,我在准备普法讲座的案例。”
  时桐看了两眼,觉得挺有趣,便道:“看起来挺有意思的,跟我讲讲呗。”
  “好啊。”时桐乐意听,简疏文也很乐意讲。简疏文挑了其中一个案例,念道:“我把我家门口的一棵树砍了,要坐牢。”
  时桐奇道:“为什么?”
  简疏文说:“因为这棵树的种类是水杉,水杉在我国属于重点保护树木,砍伐它构成非法采伐国家重点保护植物罪,可以判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可它长在我家门口。”
  “那也不行。”
  时桐扬了扬眉毛,“好吧。下一个。”
  简疏文继续念:“老板用等额购物卡代替钱来给员工发工资,不合法。《劳动法》第五十条规定,工资应当以货币形式按月支付给劳动者本人。所有用实物、股票、购物卡等代替工资的行为都属于违法行为,劳动者可以向劳动局投诉,或者起诉公司。”
  时桐“哧哧”笑道:“谁用购物卡代替工资?比我还黑?”时桐想了想,马上摇头道:“不对,不能这么说,我一点都不黑,我对敏重他们可大方了,不然他们能为我卖命?”
  简疏文也笑了,“很奇葩对吧?但真有这种事。”
  时桐翻了翻简疏文桌上的材料,问:“怎么不准备点大案?比如杀人案什么的。”
  简疏文解释道:“普法讲座一般讲跟我们生活相关的案例比较多,讲一些经常在身边发生的事情,没必要讲杀人案。”
  简疏文又说:“再说我打的杀人案官司也没那么多。”
  简疏文这会还在跟时桐说他打的杀人案官司不多,结果没过几天,就有一个杀人案官司找上门来了。
 
 
第177章 追诉期
  这天早上,简疏文跟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时桐还在睡觉的时间,他下楼跑了个步,跑完顺便跟路边推车卖花的老婆婆买了束花回家。
  鲜花这东西没什么用,但能增添生活情调。
  其实简疏文工作很忙,他要去事务所上班,要忙刑辩研究院的事,因为他小有名气,经常有普法讲座邀请他,所以他还要抽空去参加普法讲座,但尽管工作很忙,简疏文依然十分注重生活质量,健身、锻炼、看书他从不落下,还不忘时不时给时桐制造一些小惊喜,今天这束花就是。
  简疏文热爱生活,热爱生活的人能量都很足,他们精力旺盛、健康乐观,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这就是为什么时老板什么人没见过但只喜欢呆在简疏文身边的原因,时老板不缺钱,缺的是这么个人。
  简疏文回来时,时桐刚刚起床,时桐站在客厅里,跟刚进门的简疏文大眼瞪小眼。
  见简疏文捧着束花,时桐脑袋一歪,朝他眨了眨眼。
  “你起来啦?”简疏文笑道,“我以为你不会起那么早,还想着把花放到你枕边。”
  简疏文进了屋,很自然地把刚买的花递给时桐,时桐很自然地接过。简疏文第一次给时桐送花时时桐还很不习惯,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时桐亲了一口简疏文,赞不绝口:“真美。”
  简疏文去厨房做早餐,时桐找了个花瓶,把花插在花瓶上,摆在餐桌中央。两人共进早餐,新的一天在温馨的气氛中拉开帷幕。
  吃完早餐,简疏文去事务所上班,今天他有一个预约。
  早上10点,预约客户到达事务所。
  客户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叫吴丹桂,丈夫叫关君,这对夫妻已年过中年,但膝下无子。
  这对夫妻曾经有一个女儿,女儿名叫关孜孜,非常可爱,却在6岁的时候被人虐杀致死,并残忍地抛尸野外。
  这件事发生在二十二年前,因为当年的刑事技术相对落后,导致侦查工作受到重重阻碍,杀害关孜孜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在警方的努力下,杀人凶手终于找到了,是一个叫顾辛的男人,顾辛今年已经六十岁。
  顾辛有虐童癖,他有过一段婚姻,有过一个女儿,前妻跟他离婚后,本来女儿是判给了他的,没想到他竟然对当时年仅5岁的亲生女儿打骂虐待,只因女儿尿裤子就把女儿的腿差点打断,进了医院。前妻知道后心疼哭了,火速将女儿接走,带去外地生活,而顾辛也因为虐待儿童被关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出来后他不仅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这人是个变态,他有虐童瘾,自己的女儿被前妻接走了,他就偷别人的孩子来虐,虐死之后抛尸野外,残忍至极。
  二十多年前的杀人凶手终于绳之以法,可怜的关孜孜终于可以瞑目,这本应该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然而,问题来了,事情过去了二十二年,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十七条的规定,犯罪经过一定期限不再追诉,对于无期徒刑、死刑的犯罪,该期限为二十年。这意味着,如果自犯罪之日起二十年内未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那么超过这个期限后,一般情况下公诉机关将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法院也不会进行审判。
  顾辛杀害关孜孜的案子已经过了二十年追诉期,也就是说,根据《刑法》的规定,杀人凶手顾辛如今在法律上被视为无罪。
 
 
第178章 见不到
  “追诉期过了,他被视为无罪,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就活该被杀吗?”吴丹桂愤恨道。
  关君说:“我跟我老婆一直没有再要孩子,就是怕孜孜觉得我们忘了她。这么多年我们夫妻俩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查找凶手,为孜孜报仇,现在凶手终于找到了,因为一句追诉期过了,就要让我们放过凶手吗?”
  说着,关君情绪激动:“为什么会有追诉期这种东西?为什么过了二十年就可以不追究?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别说过二十年,哪怕过一百年,也应该追究!”
  简疏文等关君平复心情之后,对他们说:“吴女士,关先生,我国《刑法》规定,最高刑不满5年的,追诉时效为5年;最高刑不满10年的,追诉时效为10年;最高刑10年以上的,追诉时效为15年;最高刑为无期、死刑的,追诉时效为20年。但《刑法》也规定了,像无期、死刑这种严重犯罪,如果20年后依然认为有必要追诉的,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后,仍可继续追诉。”
  简疏文继续说道:“像现在这个情况,二位想让顾辛受到惩罚,问题是二十年的追诉期已过,想要解决问题,有两个办法,一是按照程序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审核后,对这个案子继续追诉。”
  吴丹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报过了,大约六七个月前,负责这个案子的郁警官就上报过,但审核没通过,接着郁警官被调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简疏文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虐杀未成年人,情节恶劣,像这种性质的案子,正常情况下都会同意继续追诉。”
  关君怒道:“要是正规程序走不了,大不了我搭上这条命,跟那狗日的同归于尽!”
  简疏文连忙说:“我非常能理解二位的心情,换作是我,我可能比二位更加激动,但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下来。除了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外,还有一个办法,追诉期有个中断制度,也就是说,如果犯罪嫌疑人在追诉期间又犯新罪,无论什么样的新罪,都可以从又犯新罪之日起重新计算追诉时效。顾辛人品恶劣,这二十年内肯定还犯过别的事,只要证明顾辛在追诉期间犯过新罪,那么追诉时效就可以重新计算。”
  吴丹桂理解了,她急切地问简疏文:“简律师,也就是说现在还有办法。”
  简疏文点点头。
  吴丹桂和关君露出欣慰的笑容。
  简疏文道:“但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案子是符合继续追诉的条件的,怎么会审核没过?这样吧,我们再申诉一次,上次是公安局内部申诉,这次我们直接自己申诉到最高检。”
  关君说:“可是,申诉流程我们不懂,怎么办?”
  简疏文微笑道:“如果二位信任我的话,可以把事情委托给我来办,申诉流程和相关的法律法规,我们专业律师最熟悉。”
  “好。”关君和吴丹桂很高兴。
  两人在事务所签了委托协议书,签完之后吴丹桂问简疏文:“简律师,如果申诉成功,那个恶魔,能判死刑吗?”
  吴丹桂热切的目光望着简疏文,让简疏文心里有些难受。
  遇到这种事情,哪个父母不想置对方于死地,可简疏文做不了保证,律师会尽可能地实现委托人的需求,但左右不了法官的意愿。
  简疏文向夫妻俩解释了这些,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全力。
  吴丹桂和关君走后,简疏文投入到工作中,他首先要做的是梳理案情,梳理后好写申诉状。
  吴丹桂与关君已经向简疏文描述了事情的基本经过,但简疏文想要更详细的信息,于是,简疏文联系到了负责此案的老刑警郁方正。
  郁方正原本在上城区公安分局工作,关孜孜虐杀案也归上城区公安分局管辖,但几个月前郁方正被一纸调令调到了莫山区公安分局。
  郁方正吸了口烟,对简疏文说:“我一个快退休的老骨头了,还搞什么调动,不符合常理吧?”
  简疏文点点头,说:“是。”
  郁方正意味深长地说:“案子是我负责的,二十二年前是我,二十二年后还是我。本来这个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但我坚持要上报,想继续追诉。按照流程,案子在上报给上级之前,局里要先进行内部审核,内部审核通过的,才能上报,结果内部审核没通过,然后我就被调走了。”
  简疏文惊讶道:“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追诉申请都没到最高检,公安局内部就被拦下来了?”
  “知道为什么吗?”郁方正慢悠悠地掐灭了烟,“那个时候钱子超还没被查,上城区公安分局里面有人是他那一党的,而那个顾辛,他家里也当官,颇有权势,他家跟钱子超关系匪浅,所以就是跟钱子超打个招呼的事。”
  “公安系统里有人包庇顾辛?”
  “对。”郁方正斩钉截铁地说,“但现在好了,钱子超被查,上城区公安分局也被清理了一遍,你现在再去帮吴丹桂关君两夫妇申请追诉,保准能成功。”
  说到这,郁方正叹了口气,说:“钱子超被查,牵扯出公安系统里多少事,奇怪的是他被调查这么久,一直没给出个处理结果。”
  “牵扯太广了吧。”简疏文说,“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党羽,想要连根拔起,需要多一点时间。”
  郁方正露出遗憾的表情,“钱子超是从基层干上去的,他还是一线警察的时候,立功无数,我们都听过他的大名,没想到官做大了之后,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权利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吗?”
  简疏文点点头,说:“能。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唯独改变本身不变。”
  郁方正笑了,“听说你是个高材生,说话水平都不一样。”
  郁方正向简疏文描述案件细节。二十二年前,顾辛用一根棒棒糖把在路边玩耍的关孜孜骗上自己的车,他把关孜孜带到自己别墅并实施虐待,包括用脚踹脑袋、用木棍打身上以及用水淹,最后关孜孜活活溺死在水中。顾辛见关孜孜没气后,把她抛尸在野外。
  “这还是人吗?”简疏文越听越愤怒。
  “没能尽早查出凶手,我愧对那可怜的孩子,也愧对孩子的父母。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调查,从没放弃,终于,我搜集到了所有证据,逼顾辛认了罪。可他在我面前认罪没有用啊,他没有在法庭上认罪,追诉期已经过了,那小人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笑!”提起顾辛,郁方正很愤怒。
  郁方正继续说:“那混账不要脸,拿着一张重度抑郁症的证明,说因为这个病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在我面前哭诉自己可怜。哼,什么重度抑郁症?编的!听别人说,这人一把年纪了还玩得很花,四年前,他五十六岁,就这岁数,还敢跟人家在洗浴中心聚众斗殴呢,抑郁个屁!”
  “等等。”简疏文灵光一闪,“洗浴中心?嫖。娼加聚众斗殴?”
  “是啊,牛逼吧?”
  简疏文突然笑了,“四年前还在追诉期内,根据追诉期中断制度,犯罪嫌疑人在追诉期间又犯新罪的,从又犯新罪之日起重新计算追诉时效。也就是说从四年前开始,二十年的追诉期就应该从头计算了,今年根本就没过追诉期!”
  听罢,郁方正眼睛也亮了起来。
  案子充满了希望。
  回去时简疏文查了一下顾辛的背景。顾辛本人烂泥一滩,什么本事都没有,奈何他出身在一个好家庭,有一个好哥哥。他哥哥据说是钱子超仕途上的伯乐,但谁都知道,钱子超能从一个没有背景的小警察坐到现在的位置,除了靠官场上赏识他的一些人外,还有一个支撑,那就是他的妻子,卫知礼的姑姑,卫瑜。
  裙带关系啊。
  晚上,简疏文和时桐两个人在家,时桐洗了个头,简疏文帮他吹头发。
  吹完头后,简疏文把吹风机一放,跟时桐聊起了钱子超。
  “时桐,你对钱子超有什么印象?”简疏文问。
  时桐正眯着眼,闻言他慢悠悠地抬起一只眼的眼皮,调侃道:“哟?你问我?你跟卫知礼关系那么亲,觉都一起睡过了,钱子超是卫知礼的姑丈,你难道没见过?”
  简疏文笑道:“谁跟他一起睡了?别冤枉我。”
  “同居几年,谁知道呢。”时桐慢悠悠地把眼睛闭上,因为在言语上压了简疏文一头,所以显得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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