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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钱信捂着手,彻底老实了。
  “滚吧。”时桐疲惫道。
 
 
第182章 做谘询
  法院。
  简疏文刚从法院出来,他向法院提交了申请追诉期中断的材料,证明关孜孜被杀案的嫌疑人顾辛在追诉期内又犯新罪,按照法律规定,追诉期应该从又犯新罪之日起重新计算,重新计算后,关孜孜被杀案的追诉期还没有过去。
  法院认可了简疏文的追诉期中断申请,顾辛在四年前犯过嫖。娼、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等罪,警局都有记录,符合追诉期中断的条件,所以依然可以继续对顾辛提起诉讼。
  由于七个月前公安机关曾以追诉期已过为由对关孜孜被杀案作出不予追究的决定,所以,此次上诉由公诉转为自诉,受害人父母亲自向法院提起诉讼,简疏文是他们的代理律师。
  开庭前的准备阶段,简疏文认真准备材料,老刑警郁方正答应出庭作证。
  这天,郁方正来到疏文律师事务所跟简疏文沟通。
  “指纹、DNA这些物证是在这几年技术提高之后才提取出来的。”郁方正叹气道,“如果二十二年前有这样的技术就好了。”
  郁方正又道:“除了物证外,这个案子还有一个关键人证,叫陈涛。顾辛抛尸那天晚上他在附近捡废铁,所以什么都看见了,但当年我盘问他的时候,他因为惧怕顾家的势力,主动帮顾辛隐瞒真相,告诉我他在抛尸现场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而不是男人,他的口供误导了我们很多年。直到去年,或许是因为被良心折磨了太久,他居然想通了,主动找到我,告诉我抛尸的就是顾辛。”
  陈涛当年撒了谎,误导了警方,他很愧疚,一直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二十多年来他经常做噩梦,直到去年,他终于决定说出真相。
  “我马上联系陈涛,劝他出庭作证。”简疏文说。
  简疏文找到了陈涛。
  一开始陈涛非常担心,不停地问简疏文当年他向警方隐瞒事实,算不算作伪证?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被判刑?简疏文告诉他,虽然曾经犯了错,但只要他主动说明事实,那么法官就会认为他态度良好、有悔过表现,不会判多重的处罚。
  在简疏文的劝说下,陈涛同意出庭作证。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一日,陈涛送外卖的时候路过答诚律师事务所楼下。
  这一片大楼是市里最高级的写字楼之一,来往的都是穿着西装或套裙的职业精英,陈涛虽然经常来这里送外卖,但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以往陈涛都是做完他的工作就走了,但今天不一样,陈涛站在答诚律师事务所楼下,看了那块牌子许久。
  “先生。”这时,一位穿着白衬衫和包臀裙的精致女士叫住了陈涛,女士笑盈盈地对陈涛说:“先生,您站在这里很久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需要谘询律师呢?”
  女士给陈涛发了一份宣传单,说:“今天是法律公益日,我们答诚律师事务所正在进行公益法律谘询活动,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上去谘询。”
  “免费的?”陈涛看了看宣传单,问。
  女士微笑着点点头,“这次活动不会收取任何费用,您请放心。”
  于是,陈涛走上了电梯,来到了答诚律师事务所。
  这里的装修高大上,这里的人从内到外透露出专业又干练的精英气质,女士们脚踩小高跟,走路如飞,男士们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而陈涛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因为骑车赶订单的缘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淩乱,看起来与他们格格不入。
  太高大上了,这里的律师一定很专业。陈涛在心里想。
  陈涛被带到了一个姓欧的律师跟前。
  “您好,我是今天法律公益日的律师,我姓欧。您有什么想要谘询的?”欧律师穿着板正的西装,又帅又有气质,他坐在陈涛面前,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更难得可贵的是欧律师面带微笑,态度平易近人,这给陈涛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于是陈涛说出了他的问题:“二十多年前我撒了一个谎,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如果我现在想把谎言推翻,那么二十多年前我犯过的错还会被追究责任吗?”
  “当然会。”欧律师肯定地说,“错犯下了就是犯下了,现在想悔过是现在的事,但过去的事不可能因此揭过。为了让我能更全面地了解您遇到的困难,我希望您的描述能更加清楚一点。”
  “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被杀的是个小女孩,警察问我有没有看到罪犯,我明明看到了罪犯是个男人,但我却对警方撒谎说罪犯是个女人。欧律师,这事……严重吗?”
  “严重,非常严重。这是虚假证明,构成伪证罪,情节严重可能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先生,请问您认识那个罪犯吗?”
  “我跟他不熟,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家很有势力,所以才不想得罪他。”
  “那就是认识。认识罪犯却不报,构成包庇罪,情节严重的,可能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两罪并罚,更加严重,法官一定会从重处罚。先生,您这罪,最低六年起步——这只是最低。”
  陈涛嘴唇开始发抖,他对欧律师说:“可另一位律师跟我说,只要我主动说明事实,法官就会认为我态度良好,不会判多重的处罚的。”
  欧律师问陈涛:“是哪位律师说不会判多重的处罚?”
  “是疏文律师事务所的简疏文简律师。”
  听到简疏文的名字,欧律师笑了笑,“哦”了一声,问:“他是不是原告律师啊?想让您出庭作证?”
  “是。”
  “他想让您出庭作证,当然要这么说咯。他不这么说,您会帮他作证吗?您不作证,他怎么赢官司啊?他是为了他自己。”
  “这……”
  “简疏文以前也在答诚工作,是我的前同事。我跟他一起共事过,对他很熟悉,他这人就是这样,为了赢官司,为了保证他的胜诉率,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什么话都可以说。”
  “怎么会这样……”
  欧律师观察陈涛的脸色,知道他动摇了。
  欧律师身体微微往前倾,以一种略施压迫的姿态问陈涛:“有个问题我想问您,这事您瞒了二十年,为什么突然不想瞒了?”
  “因为我总做噩梦,我会梦见那个小女孩。”
  “您做梦是在家里的床上做吗?”
  “那当然,不然在哪?”
  欧律师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您就算现在说实话,那个小女孩也不可能再复活了。但如果您现在在法庭上坦白,就等于公开承认二十多年前您在警察面前撒了谎,这非常严重,是要判刑入狱的。到时候,您就不是在家里的床上做噩梦了,而是在冰冷的监狱里做噩梦,跟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呆在一起,那日子,不好过。”
  陈涛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第183章 小灵通
  “我不想坐牢……但我已经跟简疏文说了二十二年前我撒了谎……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涛急道。
  “法院开庭审理了吗?”欧律师问。
  “没有。”
  “哦,只是跟简疏文说了,但没跟法官这么说。开庭前您跟律师说了什么,法官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没在法庭上承认,那么一切就都不作数。”欧律师说。
  “所以……要想不坐牢,我必须在法庭上说二十二年前我没撒谎,是不是?”
  “是,您必须保持和二十二年前一样的口供,才不会因包庇罪和伪证罪进监狱。”
  “可……如果最后判了顾辛是杀人凶手,那就坐实了我是在撒谎,我怕……”
  “您什么都不用怕。”欧律师说,“您没有撒谎,只是当时天色太暗,您看错了而已。”
  “啊?”
  欧律师语重心长地说:“先生,您来找我做谘询,我就一定会站在您的角度思考问题,为您争取最大利益。您要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是因为当时天色太暗导致您看错了,一不小心误导了警方,这是无心之失,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但如果您是故意隐瞒事实,误导警方,导致调查方向出错,以至二十多年查不出真相,那您这责任可就太大了,不判您进去几年,怎么可能呢?”
  陈涛的腿微微发抖,他害怕了,他不想坐牢。
  欧律师问:“您懂我的意思了吗,先生?”
  陈涛失神地点点头,“懂了,我不能在法庭上承认我二十二年前撒过谎,要是我当年的口供给警察造成了什么误导,那全都是因为……因为天色太暗了,我看错了而已,我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欧律师欣慰道:“先生,您很聪明。您要记住,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只需保护好自己的利益,让自己好好生活,这就足够了。”
  法庭,关孜孜被杀案开庭前一小时。
  本次案件引入合议庭,审判长是纪潜。
  开庭前简疏文见到了纪潜。简疏文一见纪潜就笑盈盈地说:“纪学姐,恭喜啊。”
  纪潜温柔地一笑,问:“恭喜什么?”
  “纪学姐升职了嘛,难道不应该恭喜?”
  法官有级别之分,在我国法官体系中,级别最高的是首席大法官,那是所有法官的梦想。
  “就你消息最灵通。”纪潜无奈地笑道。
  “当然,以前在学校别人都叫我‘小灵通’。”
  两人寒暄了几句,但为了公平起见,都默契地不讨论案情。
  关孜孜被杀案开庭现场。
  原告关军、吴丹桂,原告律师简疏文;被告顾辛,被告律师周祁遇,周祁遇在答诚律师事务所挂牌,是简疏文的前同事。
  简疏文见到顾辛时,只觉得对方一脸傲慢,趾高气昂,那种特权者对普通人的轻蔑与不屑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顾辛没有丝毫对关孜孜的忏悔与愧疚,这人六十岁了,也到了可以被“尊老”的年纪,但他的嘴脸只会让人感到厌恶,而不是尊敬。
  法庭上,简疏文当庭展示了证明顾辛是杀害关孜孜凶手的物证,一个是关孜孜生前佩戴的银手镯,上面留下了顾辛的指纹,那镯子是关孜孜爸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祝福她一生平安,可惜事与愿违;另一个是粘在关孜孜衣服上的一根头发,DNA检测出来是顾辛的。
  刑警郁方正作为原告证人出庭。
  郁方正解释了这两个物证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二十二年前没能通过它们找到凶手的原因。
  郁方正说:“关孜孜的银镯子上有一枚血指纹,指纹现在已经确定是顾辛的。顾辛天生指纹沟纹浅,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留下的指纹非常模糊,加上当时指纹提取技术并不发达,我们一直无法识别这枚模糊的指纹,直到这几年技术进步了,我们才得到了清晰的指纹。”
  郁方正继续往下说:“而这根头发是粘在关孜孜衣服上的,它很短,发质偏硬,一看就知道不是关孜孜的头发,当时所有办案同事都认为这是凶手的头发。二十二年前我们就想用这根头发去提取DNA,但当时检验科的老张告诉我们,这根头发带的毛囊太少了,因为头发的DNA藏在毛囊里,毛囊太少导致提取难度变得很高,他也没办法。也是后来提取技术发达了,能从非常少量的毛囊中提取出DNA,才得到这一重要证据。”
  郁方正说完,简疏文道:“审判长,各位审判员,二十多年前刑事技术的落后限制了很多东西,如今刑事技术的进步让多年命案终于告破。死者关孜孜去世时,除了她自己原来的东西,身上多出来的就只有一枚血指纹和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而指纹和头发都是被告顾辛的。”
  说到这,简疏文转头去问郁方正:“郁警官,除了顾辛的指纹和头发,你们还有没有在关孜孜身上找到第二个人留下的可疑物?”
  郁方正摇头,“没有。”
  “也就是说,关孜孜从失踪到死亡,只接触过被告一个人。被告顾辛就是杀害关孜孜的凶手。”简疏文说。
  被告律师周祁遇质疑道:“我不同意原告律师的说法。关孜孜身上有我当事人的指纹和头发,只能证明我当事人接触过关孜孜,不能证明我当事人有杀人行为;关孜孜身上除了我当事人的指纹和头发外没有其他人的东西,也不能证明关孜孜从失踪到死亡只接触过我当事人一人,有可能关孜孜接触过别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但那个人很小心,没有在关孜孜身上留下指纹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我当事人成了替罪羊。”
  “被告顾辛案发当时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一直都是警方的重点嫌疑人。”
  “嫌疑人只是嫌疑人,被警方怀疑不等于真的犯罪,警方也有怀疑错的时候。至于不在场证明,如果扩大范围,100个群众中估计有50个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这根本没有意义。如果原告方不能拿出更有意义的证据,那就是证据不足,本场官司应当判我当事人无罪。”
  简疏文申请证人出庭:“审判长,我方申请传唤证人陈涛。”
  纪潜点头,“允许,”
  郁方正暂时回避,陈涛入场。
  陈涛作为原告证人站在证人席上。
  陈涛很拘谨,他低头四处看了看,原告席上站着简疏文,他认识;被告席上坐着顾辛,顾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告席上还有顾辛的律师,这个律师陈涛不认识。
  “证人,请做陈词。”审判长纪潜开口道。
  陈涛双手握拳,支支吾吾道:“那天,天快黑了,我在那个地方捡废铁……”
  “证人。”纪潜提醒,“在哪个地方?请描述清楚。”
  “在白砖厂后山。”陈涛赶紧说。白砖厂后山就是关孜孜被抛尸的地方。
  “请继续。”纪潜说。
  “天快黑了。”陈涛再次强调天黑,“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模模糊糊的我只看到远处有辆车开过来了,有个人从车上下来,还拖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一动不动,我以为她睡着了或者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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