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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姐姐太撩人(GL百合)——因风絮

时间:2025-04-08 16:14:36  作者:因风絮
  长晓阻拦她说:“能弄,我能弄。”
  心里说毛毛姐也是一个女娃娃啊,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劳累?而且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
  毛毛赖见她坚持,就没硬去,不过也没打算留这吃饭,那饭是给长晓烧的,她不打算吃,问道:“还缺什么?你列个单子给我,我下回进山时给你带。”
  这就准备走了。
  长晓把早上画的清单拿出来,交给毛毛姐。
  赖毛毛打开一看,看了第一样东西眼睛就一眯,然后一拍脑袋:“这草席,你是不是给我说好多次了?”
  长晓点头。
  毛毛赖又一拍脑袋:“我都给忘了!”
  长晓赶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急用。”
  毛毛赖将纸全展开,继续往下看,边看边依据图形把名字念出来,记起了好几样耳熟的,将纸一折道:“这次我不会忘了!这几天我就去买齐来,下个礼拜给你送来!”
  长晓现在身无分文,手机、银行卡都不能用,拜托毛毛姐买这些本就过意不去,忙说:“不用急不用急,你有空再来。”
  毛毛赖心里已拿定了主意,将头盔扣在脑袋上,卡扣合上,说:“你快去吃,过几天我再来。”
  说着,跨上摩托车,一拧油门就走了,容不得长晓说一个“不”字。
  长晓站在被摩托车碾出的痕迹边缘,看着这道急促的身影蹿出去好久了还不愿回。一直等到摩托的轰鸣声在远处的大山中消散,彻底听不着了才回去。
  住在山里的两个月,能说话的人就毛毛姐一个,能说话的时间就一个月当中的这一小段。长晓担心长久不跟人交流,语言能力会退化,性子也变得孤僻起来,所以格外珍惜这一小段时间。
  搬了竹梯子回屋。
  路过柴棚,发现柴棚上的蘑菇都不见了,长晓心底生出一阵失落:“都死了吗?”
  难不成是被她浇水浇死的?
  去墙角看一眼,那朵最漂亮,最娇俏的还在。
  长晓忍不住用手触摸这朵小蘑菇的菇顶,半是失落,半是感叹道:“就剩你了。”
  白钰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些与她共同分担宠爱的蘑菇“请走”,此时正在休息。
  如果有专门测绘蘑菇菌丝形态的仪器,就会看到一幅将身子卷成一个圈,脑袋搭在毛茸茸的尾巴上休息的狐狸的菌丝模样。
  前世的记忆还在,很多与狐狸相关的习性都保留在白钰身上。
  长晓触碰她的菇顶时,就像是有一只柔嫩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揉,揉得她很舒服,所以生长在地下的菌丝又舒张开了,有一处还形成了狐狸笑起来时的眯眯眼。
  长晓话中的孤寂,白钰也不会忽略。
  她在心里承诺,会伴她一生一世,像上辈子那样。
  夜里睡觉,虽然没有蚊帐,也没有簇新的草席,但惹得长晓睡不着觉的蚊虫少了很多——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长晓躺下,便不再翻身。
  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长晓长久地凝望着那片深空,眼睫下方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很孤单。
  白钰陪着她,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后来吹来一阵风,带来了睡意,长晓眼睫轻颤几下,睡着了。
  白钰从角落来到了女孩的枕边,看着女孩的睡颜,不知不觉地,也泛起了困意。
  昨夜不曾休息过,今日又这般劳累,她要是一朵普通的蘑菇,早就累得不省人事了。
  自觉会比女孩醒得更早,所以白钰胆子很大地留在了床头,留在这个离女孩的睡容很近的地方。
  她喜欢听女孩静而绵长的呼吸,喜欢让这样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睡梦里。
  第二天,长晓醒来,眼睛睁开,发出的第一声惊呼是:“我床头长蘑菇了!”
  而且她认出它跟墙角的那朵一样。
  
 
第4章 白钰化作人形。
  白钰在轻柔的触摸中醒来。
  轻柔?触摸?
  脑袋反应过来,察觉不好,一睁眼,就和一双干净明亮,似秋日晴空的眼对上。白钰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陷在这双温柔纯粹的眼睛里,不愿出来。
  被人注视的感觉真好,被熟悉的人注视的感觉更好。
  你能看到她扑闪的长睫,看到长睫倒映在瞳孔中的模样。你能看到一汪清水,看到在清水中荡漾的自己。
  尽管她重生成了一朵蘑菇,限制很多,但白钰觉得有这样的一刻,做蘑菇是幸福的。
  可惜的是,幸福的时刻不能延续得无限长。长晓是一个靠自己双手劳动才能吃得上饭的人,而不是白钰这种随意分泌消化酶就能品尝到美味的蘑菇,她要起来洗漱做饭。
  白钰待在床头,目光追随长晓。
  睡太晚引发了一个后果——她被长晓发现了。被发现后白钰又做了一个之前没设想过的决定——必须要在这里定点,让长晓睡前醒来都能看见她。所以白钰不打算挪窝。
  “啪——”
  做饭前要生火,生火前要劈柴。
  长晓一天体力劳动的开始就是劈柴。
  木门外的草堆里卧着两个特别大的木头墩子,毛毛姐给她拖来的。还是路上看见,毛毛姐回来停了摩托车,然后走一里路回去拖的,说当柴特别好烧,劈一劈就能用。
  长晓记住了“特别好烧”四个字,但卡在了“劈”上。
  两个木头墩子半人高,长晓腰那么粗。握着一把微微生锈,刀刃还没木墩子半径长的柴刀,长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想象面前的木墩子是一个放大版的萝卜,长晓鼓起勇气试了一下,用切菜的手法握刀,试图将这“萝卜”从当中劈开。
  连着砍了四五下,发现“萝卜”岿然不动后,长晓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是砸不开的核桃、冻硬的鱼、放了很久的绘画颜料以及夹了太多纸而失去灵活性的画夹子。
  真的搞不动。
  但还是要搞。
  白钰躲在草丛里,借由一棵开在春天的野花挡住自己。
  女孩劈柴不得要领,任谁都能看出她不会,这不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项,甚至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才这么不熟练。但她还在用不同的方法,或蹲或站,或切或凿,努力尝试。
  尽管劈出的只是木头碎屑,根本不能用,但白钰觉得女孩认真努力的模样很好看,叫她在这里看一上午都不会觉得累。
  最后累的当然是长晓。肚子本就饿,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没有看见成效,身体比她的意志先停歇。
  她不得不用之前捡回来的细木枝先去烧一点东西吃。细木枝不耐烧,这个山里人人都知道的常识,长晓还是通过多次的实践得出的。
  刚接触土灶时,长晓以为,火生起来之后,往灶膛里添几根细木枝,这火就能持续地燃烧,进而将一道菜煮熟,而不知细木枝作为燃料的生命是用秒来计算的,5秒、10秒、15秒、20秒……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它们就能被燃烧成灰烬。
  今天长晓决定将这些日子攒的细木枝都拿出来用,烧上一顿饭。原先还有别的,块头会大一些,但昨日毛毛姐烧菜时,希望火候大一点,长晓就把它们全用了。
  往锅里放水,放淘洗干净的米,再盖上锅盖。长晓坐在灶口的板凳上,用打火机生起火之后,以五根木枝为一个单位,持续不断地往灶膛里输送燃料。
  她以为自己将速度、节奏控制得刚刚好,今天就有望吃上自己煮的饭。一桶木柴加完,也等到炭火上的火星消失得差不多,长晓才掀开锅盖查看。
  锅里的米是夹生的,非常硬。
  缠绕在天花板木梁上的白钰,看到女孩双手撑着灶面,轻叹了一口气,颓丧了一会儿就拾起理智:“还是得去多找些柴。”
  然后把锅盖合上,去米缸旁边的瓦瓮里,拿了一块干粮起来,撕开包装纸,倚着灶台吃了起来。
  屋外有柴棚,柴棚里有腐坏的柴。它们和这个屋子一样老。
  白钰觉得长晓不去动那些柴的原因是:看到上面有新生命冒出,觉得那是蘑菇的归宿,蘑菇的整个天地,她不应该去动。
  女孩吃完面包就要出门去拾柴。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匀称修身,清爽自然。黑色的裤子,裤腿高高地挽起。一双长靴,靴子的一端钻进裤管中,显得女孩身材挺秀,双腿修长。
  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大桶,握着一把柴刀和一根棍子。
  出门前,女孩还要将家里的门窗关上,避免被不速之客闯入,所以桶与柴刀就在院子的草堆里等她。
  大晴天,又是正午,阳光普照,灿烂的阳光洒在红桶的外沿,反射出金亮夺目的光。
  白钰看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她无法在光芒耀眼的地方待太久。这是白钰总结出来的蘑菇身上的弱点,也决定了女孩进山拾柴,她无法相伴左右这一事实。
  白钰的菌丝可以占领黄土屋下方的土地,却无法将自己的触手伸向更远的地方,快速扩充地盘。
  她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女孩要远去,她只能送她出家门,到地底的菌丝绷直后所能延展到的地方。
  这是白钰的极限。
  白钰对这个极限感到不满,她昨天承诺过,无论女孩做什么,她都要相伴左右,结果第一天就食言了。
  望不到女孩的那个下午,白钰做的只有一件事——进食,疯狂地进食。
  和人多吃快长一个道理,蘑菇也只有在营养物质足够充足时,才能让菌丝绵延不断地生长,成为蛰伏在地底的庞然大物。
  蘑菇吃东西的方法很简单——分泌消化酶,触碰什么,消解什么,融进地里,被无数的菌丝吸收。
  白钰形容蘑菇吃东西的感觉,是无数张嘴一起动。吃东西的愉悦像一个个光点密布在菌丝里,充斥着她的全身。
  毫无疑问,这种进食要比狐狸一口一口地啃食猎物,人类一口一口地吃东西爽快。
  白钰动用了身体里所有的分支、所有的感受,将这块地里所有该蘑菇吃的食物捕获一空。
  嗝——
  她如愿生长了,但这种生长跟不上女孩的步伐。
  嗝——
  白钰不知道女孩去哪了,她消失在自己盘踞的这座山。
  嗝——
  白钰继续吃。
  *
  日暮时分,阳光调控色彩,成了光线柔和,颜色却艳丽无比的晚霞。树木的阴影笼罩在泥瓦房东侧的空地上,并且在逐步加深。
  白钰气喘吁吁。
  她要获得糖分,就必须为这片草地上的植物输送水分,才能等价交换来。这是一个体力活。
  长晓还未归。
  白钰希望蘑菇长脚。
  “嗷呜——”恶狼的嚎叫传来,白钰打了一个激灵。
  “呜——”
  白钰当过野兽,对这样的叫声很熟悉,那是饿狼发现猎物,在呼朋引伴的动静。
  本以为这事与自己无关,没想到白钰在饿狼涌去的方向,听到了女孩的一声惨叫:“啊——”
  那声音胆寒,凄厉,惊慌,让白钰的心揪了起来。她预感到女孩即将要面对的事,浑身都在战栗。
  “救命……”
  上一秒还有惊惧,下一秒白钰的怒火像平地怒拔的山峰,随着饿狼越来越兴奋的喘息,达到顶点。
  她不安,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蠕动、啃咬。她绝不允许她想护佑的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白钰要发狂。
  长晓在家附近的山里迷路了,天还亮时她还有信心,觉得自己能找到正确的路。可天黑下来之后,她就有些慌神,当机立断地把今日拾到的柴抛弃,专心一意地找路。
  越觉得眼前的路熟悉,踏上以后,来到的就越不是熟悉的地方。
  突然,长晓面前出现了一只狼,一只嘴角带血,眼睛似磷火在闪动的狼,它兴奋又冷静地看着自己。
  长晓心里暗叫不好,将柴刀横在身前,另一只手去找电击棍,同时让身子不停地往后撤。
  她身后也有狼,而且不止一只,长晓转身以后就看见了。
  领头的那只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好似是野鸡的脑袋,鲜血顺着灰黑色的狼毛往下淌。
  那模样太过血腥,长晓惨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彻底晕厥前,她躺在地上,看着咽下野鸡脑袋的狼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走来,嘴里呢喃了一句“救命”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拖着大尾巴的狼还在走,它朝长晓没有任何衣物包裹的脸和脖子走来。
  猎物没有反抗的能力,它张嘴就能咬下一快鲜红的、血液与肌肉还在跳动的肉,所以最后几步,这头狼走得颇为悠闲。
  就当它要将鼻头垂下,将大嘴张开,咬下第一口血肉时,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头查看,一道散发着怒火的蓝色菌丝直冲它的命门,穿透了它的脑袋。
  全程,头狼没有任何动作,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直至它的身体被散发着绚烂奇光的菌丝分解,化作白骨倒下,其他的狼才察觉不对。
  恐怖而诡异的气息弥漫,猎物的周围浮现出某种杀气腾腾的幻象,靠近不得。有的狼畏惧了,低低地喘息着,夹起尾巴,要逃。
  白钰不会放过它们。
  那一道道无法压抑怒火的菌丝,钻出土层,爬上潮湿的腐叶,缠上了恶狼们的腿,一只一只地消解了它们的血肉。
  恶狼化作白骨,白钰化作人形,然后把吓到晕厥的女孩抱回了家。
  上辈子心心念念要化作人形,这辈子达成了。
  白钰心火再次燃起来要玉石俱焚之际,上天做了一回好人,把千年的修为还给了她。
  她及时救下了长晓。
  
 
第5章 叫姐姐。
  长晓梦到自己在月光中行走。
  山里的月光皎洁而盛大,像会流动的水,柔柔地,缓缓地,填满每一个角落。
  夜的颜色被稀释了,树木的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使人看得清树叶的形状。
  长晓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突然,面前出现了几抹光亮,聚积成了鬼火的颜色。
  是狼吗?无名的恐惧从心底生出,后背好似有冰凉的东西在蠕动。长晓不自觉将双手抬起,抱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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