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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其实他进度慢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有时一晃神,他在纸面上写下了南序的名字,就又要重头再来。
  “嗯。”南序应道。
  本来裴屿在原剧情里就没选这条路。
  没选的原因是,他的奶奶已经离世,不再需要他借助这方面的资源进行救治。
  现在裴奶奶没有去世,但接受到了救治,殊途同归,裴屿依旧没选这条路。
  “你现在的进度怎么样?”
  裴屿摇头:“才被齐昀议员拒绝了。”
  “齐老师啊。”
  这个世界真小。
  南序前几天还收到了这位线上网友的论文批复,同时还暗示南序,他即将打第三份工,迎来联邦大学的教职,南序要不要考虑一下他,他可以带着南序一起摸鱼。
  “他拒绝你的理由是什么?”
  南序还以为齐昀会答应裴屿,毕竟裴屿的成绩摆在那里,而且他们同为诺伊斯的特招生,多少会给些面子。
  裴屿嚅嗫了嘴唇。
  其实他对学什么都无所谓。
  他从小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可惜了,怎么没生在贵族家庭,不然……”
  不然什么?
  小时候,他会因为后面那半截深深的惋惜而自卑,后来随着他的才华斩头露脚,他开始学会掩饰自己。
  自卑异化成了冷漠的尖刺。
  要努力爬上去,把那些上层人士踩在脚底。
  他的奶奶非常了解他,曾经担忧地望着他,告诉他没有理想的目标、对权力的过分追求,可能会将他引向穷途末路。
  在裴屿笑着安慰她没事,实际上不为所动、压根没有听进去。
  决定调整方向之后,他去联系了齐昀。
  齐昀接待了他,相谈的过程中和蔼可亲,肯定了他的能力,却在他提出邀请以后,风度翩翩地拒绝了他。
  巧的是,齐昀拒绝他的理由和他奶奶对他的劝告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齐昀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
  “我不介意学生利用我的资源,但我介意学生拿它去做什么。你还年轻,希望不要在路的一开始就迷失。”
  “以及。”那位圆滑的政客有了很纯粹的笑容,“我已经有学生的人选,如果他不答应,我也不招人了。”
  南序只是随口一问,裴屿沉默时间超过五秒,他就默认裴屿不太想说,把心神放回实验之中。
  裴屿发现自己错失了开口的机会,悻悻再次转了次失败的转笔。
  仪器嗡嗡在运作。
  南序低头翻裴屿的报告,感叹了一句:“你在这方面真的很厉害。”
  第一次听见来自南序的夸奖。
  裴屿感觉手上新写的申请很烫手。
  不然?再换回去?就认准这个方向了?
  无限向上爬的野心,只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又轻轻动摇。
  南序那句只是无意识的微叹,没再说话,仅剩下纸张翻页细碎的声音。
  裴屿新书写的纸面上又落下了一横,再不注意,一个“南”字。
  不再去想未来,只希望永远停留在实验室的这一刻,无限延续这个当下。
  至少要帮上南序一点忙。
  裴屿再怎么有帮忙的意愿,南序认为这个工作是自己的,主要还得靠自己,拒绝了裴屿恨不得一手代劳的操作。
  世界是个通关游戏,要是找了代玩,岂不是要失去很多乐趣。
  南序越挫越勇,积极尝试,保持稳定的精神状态,从实验室出来,转向了教堂。
  终究要走上了所有科研前辈们的玄学之路。
  俗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虽说科学充分讲究逻辑,但《实验室守则》里也提出过了,出现困难后必要时可以祈祷、和器材标本聊天、夸奖它们,甚至下跪。
  诺伊斯的地盘内,与神学相关的只有教堂。
  南序将信将疑,自行前往了教堂。
  学院例行的祷告时间之外,他一般不会来这里。但已经在学院呆了那么久,他和教堂也称得上相互熟悉的关系,找到专属座位以后发呆。
  什么都不去思考,让紧绷的思绪渐渐在幽淡的空间里放松。
  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寻求帮助的,直起腰,闭上双眼开始祷告。
  身边多了道站着的宁静温和的气息:“需要祝福吗?”
  教堂不仅可以自我祷告,某些信徒还会寻求神父的祝福,认为这样更能得到指引。
  南序睁眼,温斐后退一步,示意南序可以去找圣坛上的主教。
  诺伊斯喜欢把什么配置都拉到顶格,连教堂的配备也邀请了优秀的神职人员,主教、神父、合唱团一应俱全。
  那位年迈主教的声音慈善且充满力量,南序安静与他交谈完,内心平和了些许,温声同对方告别。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地跟随了出来。
  虽说诺伊斯不是他的地盘,其他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这么明显的跟着就不太合适了吧。
  南序停住脚步,坐到了教堂外的长椅上。
  “怎么跟出来了?”
  温斐一同落了座,承认道:“你知道,我是故意偶遇的。”
  在以前,他会拐弯抹角地寻找借口,现在倒很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
  南序专门看了眼温斐的脸,脸上的伤消散得差不多,侧方脸颊上残余了一点团起的青紫色。
  注意到南序的注视,温斐下意识扶上伤口,拿不准要不要提这个伤口的由来。提了以后,他也怕牵扯到那满墙的画,担心南序表示厌烦。
  他无法揣摩出南序的心情。
  观察南序眼角眉梢的舒展程度,他猜测应该不算太差。
  猜错了。
  南序只算得上心情平和,但远远算不上好,长时间注意力集中的疲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偶尔太阳穴会泛起酸胀感,终于有点明白希里斯为什么总是那副皱眉的样子。
  所以南序留给温斐一个沉静、显得很遥远的侧影。
  “我一直很好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温斐自嘲地笑了笑。
  他没有明面上向其他人动过手,维持着那些善良的品格,让自己活成一个优秀的典范。那些人敬仰他、爱戴他,唯独南序,对他一开始就疏离冷淡。
  “因为我最初对你的态度不太友善吗?我承认,我当时以为你……”温斐用不那么激烈的措辞,“以为你虚荣胆小,所以那时有些时刻没处理好态度,抱歉。”
  或许是因为当初他尚未不能掩饰好鄙薄,给南序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除此之外,他找不出南序隐隐给他判了死刑的原因。
  游刃有余的一个贵公子,在拼力思索为数不多相处的点滴,唇角微微扬起苦涩的弧度,眉眼间有着反差的颓丧和落寞感,换做一般人就要心软了。
  南序身体微微前倾,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拖着侧脸,偏转角度,发丝的末梢垂落在他的眼睫之上,漆黑的瞳孔波澜不惊。
  该怎么告诉温斐,他不喜欢原剧情里的那个温斐,是因为原剧情里他和温斐未来的过节很深呢。
  不能透露剧本这件事,南序也没有和温斐解释的必要,保持了松散随意的神情:“你别多想。”
  又一次,南序不在意他,彻底忽视了他。
  温斐以为可以控制好的心,再次被狠狠动摇。
  他默默攥紧拳头,执拗地要得到一个答案:“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连我的礼物也不肯接受,却肯接受谢倾的。”
  兜兜转转,终于忍不住绕回那个问题。
  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凭什么其他人就不能接近?
  为什么一点眼神都不愿意施舍他?
  “你以为谢倾是什么好人吗?他上回直接拿着匕首要刺穿我的手,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你也敢放在身边?”
  温斐盯着南序。
  “他可以伪装多久?你不怕哪一天他突然伤害你吗?”
  怎么还拉踩起别人来了。
  至少谢倾从来没把事情捅到他的面前,等温斐说了南序才知道这件事。
  艺术家对于美的追求孜孜不倦,温斐继承了这种性格中偏执的一面,对人像是对待一件可以估值的艺术品。
  如果这个艺术品恰好入了他的眼,却不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他就会费尽心思去打磨,就仿佛原著里那个和他同名同姓、性格不符合温斐的要求,但表面上符合花瓶要求的角色。
  而此时此刻,温斐表面上心甘情愿地低着头,背地里又藏了多少的掌控欲呢。
  不诚实。
  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装得也不让南序满意。
  “因为谢倾够听话吗?”温斐的喉咙沉沉地咕哝一声,带着图穷匕见的感情,“我也可以。”
  南序笑起来,尾音上扬:
  “听话?你能有多听话?”
  干净灵动的眼睛、唇角弧度,温斐一看,心里翻滚的压抑情愫倏然止住。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的呼吸声,听话的你应该怎么做?”
  本就放慢的呼吸竟然条件反射地屏住了。
  空气阻滞在面庞之外,心跳被放大了无数倍。
  温斐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照做,以往他对这样命令式的句子只会感觉到深切的冒犯和不悦。
  他接受的教育里,尊严是比任何情感都重要的东西。
  可南序似乎太知道怎么刺激他。
  好整以暇地观望着,皱了皱鼻子,露出小勾子一样的笑容。
  开始还算平静。
  渐渐的,大脑开始发出指令,催促他快点呼吸,迷迷蒙蒙出现颠倒眩晕的世界,目之所及,如同晕染开的水波。
  在他全身慢慢生理性由于缺氧而发颤的同时,南序好看的眉眼轻轻蹙起,似乎在担忧一样。
  如果忽略嘴角那点轻淡的弧度。
  温斐咬紧牙关,无法忍受地吸入一口气。
  “你看,我不是叫你不要呼吸了吗?可你还是呼吸了。”南序脸上看戏的笑敛了起来,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说明你不够听话。”
  不呼吸,不就直接窒息了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难以达成的要求。
  南序分明就在戏耍他。
  太恶劣了。
  可是很少见到这么恶劣的南序,罂粟花一样冷淡危险,叫人抑制不住产生更多的渴求。
  温斐攥住发抖的指尖,胸膛急促地纳入刚才缺乏的空气。
  但那样动静太大,恐怕又惹了那人不顺眼,控制好频率。
  他缓慢等到心跳和呼吸平复,斑驳的色块聚焦,身边只余下空荡荡的空气。
  夏日云霞在夕阳余晖中逐渐黯淡,教堂飞出成群结队的白鸽,教堂的唱诗班在娓娓唱响了赞歌,温柔又宽和,歌颂着爱的美德。
  不对。
  温斐在心里反驳。
  爱分明是罪恶、绳索、原罪。
  不远处的吟唱当然不会听到一个人内心的声音。
  风不声不响地吹过傍晚,管风琴的演奏飘扬着柔和的音符,自顾自地抒发着对美好的描绘。
  听久了,个人的内心也跟着一起落定安稳,仿佛一同沐浴在了爱河之中。
  温斐低声地合上了颂歌里对爱的描摹:
  “是他从不回头的目光。”
  许愿有效。
  南序的学习成效取得了一定的突破。
  原本趁热打铁还想接着熬,脑子里浮现出阿诺德垮着的那张老脸。
  算了,尊重下老年人吧。
  他简单收拾了桌面,缓步走下实验楼。
  裴屿紧随其后。
  楼栋的重影叠叠,到了一楼,连排的路灯洒下漫漫光明。
  谢倾等在路灯下,始终朝向出口的方向,第一时间见到了他们,和南序扬起了笑,对裴屿说:“辛苦。”
  裴屿深深皱起眉头,第一时间敏锐感觉到不对劲。
  这段时间,他们三个人仿佛处在了三个世界。
  南序在自己的小世界,偶尔和他们交流几句。
  裴屿在只有裴屿和南序的小世界。
  谢倾在只有谢倾和南序的小世界。
  两位默契屏蔽着除了自己和南序以后的第三者。
  谢倾怎么忽然转了性,跟他打招呼了。
  而且,裴屿冷漠地掠过谢倾一眼。
  谢倾今天换下制服,穿了身黑衬衫,暗色很能突出他深刻五官的阴影,俊美深邃。
  大部分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颜色。
  谢倾就很适合黑色。
  南序多看了他几眼。
  谢倾注意到,问南序:“像它吗?”
  他养的那条小黑蛇。
  南序露了点笑意:“它最近怎么样了?”
  谢倾说:“挺好的,下回带来给你看,它太黏人了,你最近忙,它缠到你手腕上会影响你。”
  裴屿明白了谢倾的打算。
  在目前的学习上没办法帮南序的忙,就转换赛道准备当花瓶。
  谢倾递给南序一个水杯:“阿诺德要我送来给你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给他来送。
  阿诺德把营养餐的食谱甩锅到了谢倾的头上,他当场没反驳认下,事后和阿诺德借此谈判了一番,拿下送餐的机会。
  南序收下来。
  阿诺德为了激励南序补身体,费尽心思研究每天给南序做些什么。
  说实话,味道奇奇怪怪的,但南序喜欢收集旁边小袋子里每次都不一样的小纸条。
  诸如:狗爪子印、设计的机械图或者简单粗暴“别挑食”的叮嘱。
  开盲盒似的。
  但抓准了南序有点收藏小癖好的心理。
  今天是个“记得休息”的字条,走的温情路线。
  连着好几天太忙,没去看望孤寡老人和大狗,南序看了眼钟楼的时间,刚刚八点,还能再去那儿逛一圈。
  谢倾拦住裴屿的脚步:“太迟了,狗见到陌生人会叫,别打扰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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