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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光(近代现代)——骨色弯刀

时间:2025-04-09 08:59:48  作者:骨色弯刀
  周应川轻笑:“不会的,不会臭,你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们把苗阿姨也接过去,她晚上就住在楼上,不用来回跑了,有她照顾你一日三餐,我以后出差也放心些。”
  听到卧室里有厕所不会臭,许塘就放心了,他现在已经适应了搬家,不会像从前那样反应那么大了。
  反正周应川说搬哪儿就搬哪儿嘛。
  “那我们这次可以把大黄接回来吗,我有点想它了。”
  “你想接大黄回来?”
  许塘真的有点困了,他眨眼,眨出星星点点困倦的眼泪:“对呀…也不知道它在王叔那儿怎么样了,新家可以养它吗…?”
  周应川想了想,吻他的嘴角:“可以,等过完年吧,我叫人去把大黄接过来。”
  作者有话说:
  等看见的许小塘再一次吃到麦当劳:
  “……???”
  原来这才是他“第一次”吃!
 
 
第二十七章 偶遇(修)
  过年那几天, 他们就搬家了,比起过去两个人总是简单到好像随时一拎就能漂泊至下个住处的行李,这次他们的行李里增添最多的就是许塘成箱成箱的衣服和鞋子。
  看来在申州, 他的消费能力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许塘没什么感觉,从小到大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周应川在打理的, 他对自己拥有什么总是概念不强的,现在, 他更是养成了追逐新事物的性格。
  什么当下港城电影里流行的夹克,牛仔裤, 运动鞋…他都有。
  到了新家, 许塘坐在楼下,周应川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给他听, 就安排着工人摆放东西了。
  等都安顿好了,许塘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苗阿姨这两天因为照顾孙子请假,周应川给许塘盖上薄毯,又把他侧睡压住的手臂捋顺了,就拿来钱夹里的名片, 拨了座机电话叫饭店送几个菜过来。
  没一会儿,门铃声就吵醒了沙发上的许塘。
  白天与黑夜在他的感知里只有微弱的差别,他有些睡迷糊了, 还以为是早晨,下意识地伸手要周应川抱。
  “谢谢,放在桌上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被培训过的服务员正在帮老板撕开菜盘上用来保温的保鲜膜, 闻言, 就端起装菜的大托盘走了。
  周应川弯腰抱起许塘, 许塘困的在他肩膀上蹭了下额头, 顺势将腿缠在了周应川身上。
  “…已经收拾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你的衣服太多了,旧的我看你也不喜欢穿了,要不要处理掉?”
  “你看着好了,不要把我那件长袖的风衣扔掉,那件儿我好喜欢的…”
  “好,我记得。”
  周应川抱着他坐在餐桌前,许塘刚睡醒,周应川就没有提让他自己坐了。
  “要不要喝鱼汤?”
  许塘摇头,周应川已经习惯了,许塘刚睡醒的时候一般都没什么胃口,问他吃什么他都摇头,只有能劳动许塘“开口”说了不要的,周应川才会考虑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吃。
  “张嘴,不烫了。”
  他舀了一勺鱼汤喂到他嘴边。
  许塘喝了,鱼汤很鲜,喝了几口,他胃里就暖暖的了,周应川又夹了肉沫茄子给他,许塘张嘴,但嚼了两口,他就低头吐掉了。
  让他咽下去的东西得通过重重关卡,但让他吐出来,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周应川,这个房子是不是好大呀?有几个房间?我现在不想吃,你先带我熟悉一下…”
  “乖,先吃饭,吃完饭再看。”
  “不要,那你先吃,我要再睡一会…”
  换做寻常家庭,孩子正吃饭就要去做别的,家长怎么也要掰过这个坏习惯。
  但在周应川这儿,他从小到大养过许塘一个,大抵是他的底线从小就被许塘这等磨人的小孩给拉的太低了,以至于他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许塘愿意吃就行了,只是晚一点罢了。
  他低头吃了两口米饭,就起身抱着许塘去转了。
  “刚才好像看了三个房间…我们住哪一个?”
  “先住在一楼,等给你看好眼睛了,我们就住在楼上,到时候我想想收拾出个房间,专门放你的衣服鞋子。”
  许塘很开心,他摸到带漆面的门板,又摸到房间里有花边纹路的窗帘,里面还有漂亮的纱。
  “周应川,你说以后我们还有专门的房间放衣服吗?”
  他从没听过还有这样的房子。
  “当然,房间就是要用的。”
  看他高兴,周应川的神色也透着一种和煦的温柔,那是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似乎只在许塘面前展露。
  可怀里的许塘笑着笑着,他就埋下了头,搂紧了周应川的脖子,发丝交错,扫着周应川的耳廓。
  “周应川,这是真的吗?”
  “什么?”
  “这不是假的吧…?周应川,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过上这样好的生活…你还记得小时候吗?那些人朝我们扔石头,说我们一辈子只配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我还记得我和那群小孩打起来了,被打的很惨,可那时我不觉得痛,流血不痛,被打也不痛,但我回头看到了周姨……”
  周应川抱着许塘,静静地听他说。
  “我看到周姨,周姨看到了我头上的血,她哭了,她朝我比划,她说对不起,我打架的时候她听不到,她不能保护我…”
  “我很痛,周应川,我记得的,我都记得的,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像梦一样…这场梦从我妈带我离开许家开始,然后是我们又离开了榆溪,我有时候很怕我醒了,会不知道回到哪一天…”
  “不会的。”
  周应川终于出声了。
  “不会的,这不是梦,塘塘。”
  他低头吻了许塘的嘴角,舔舐的他的唇舌,唇齿间传递的热度与呼吸是那么真实。
  “塘塘,那年上坟的时候,我跪在妈的坟前,告诉她,我们要走了,我会带你走出去,往前走,往上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会尽我所能,治好你的眼睛,还有…我请她原谅我。”
  “原谅…原谅我们的离开吗?可就算我们不走,他们也在逼我们,周姨会原谅我们的,她最爱我们了…”
  周应川没有再说,刚才那个吻让许塘有些燥热,他脸颊红起来,脑袋也跟着有点缺氧:“周应川,其实我还梦到了很多很奇怪的梦,有一次,我梦到我跳进一个装满钞票的水池里,很大的水池,很大很大…你知道有多大吗?”
  周应川听着,轻轻地笑了。
  许塘一下子脸红了:“周应川,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还笑我…!”
  “没笑,没笑…”
  周应川知道许塘在许家的那几年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不愿他过多的去回忆那些痛苦的事。
  他往上抱了抱他,往楼下走。
  “别怕,不就是一池子钞票吗,三年之内我建给你。”
  许塘是个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的人,他被周应川又逗笑了,便不去想哪些光怪陆离的梦了:“哈哈,你别神经了,还说不是笑我…你这就是在笑…”
  “真的没有,塘塘,从现在起,你只管往高处做梦。”
  “往高处做梦?”
  “是,从今往后,你梦到哪儿,我就会站到哪儿,这里只是我能给你的起点…这句话,我说到做到。”
  他说的出,就做得到,许塘梦到云端,他便要站上云端,这里只是他能给许塘的起点,周应川在心底承诺。
  他同样处在年轻而浑身热血的年纪,再沉稳的情绪也遮掩不了他那颗滚烫的心,他也会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给他最爱的少年,捧上这世间最昂贵的东西。
  他说得出,就做的到,从不足三平米的五金店到上百万的大房子,他也只花了两年的时间。
  -
  年初五,如浪拥挤的澜江岸终于人少了些,周应川带着许塘去放烟花,这已经是他们过年的固定节目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周应川从后备箱把几箱烟花搬出来。
  许塘在车里嘬着一瓶牛奶,他喝来喝去,也不见长高多少。
  “周应川,我不想喝了…”
  “你先拿着,一会儿给我。”
  许塘一只手拿着奶,有点限制他的行动,他坐在副驾,自己摸索着找安全带的扣子。
  “你这次买的是什么样的烟花呀…”
  周应川拎着烟花桶在空地上放好,接过他手里的牛奶瓶,喝了,去找垃圾桶,不然散发的那点奶腥味在车里,许塘不爱闻。
  “你检讨书带了吗?先念检讨书。”
  许塘假装听不到,安全带扣子被他摸到了,“啪”的一声解开,他伸脚要下车。
  “坐好,不念不许下来。”
  许塘悻悻地摸摸鼻子,怀疑那天跟他煽情说什么…尽管做梦的周应川,和眼前这么无情的周应川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什么检讨书呀,我没带检讨书…”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装傻,周应川走过来,伸手要给他再扣上安全带,许塘投降了。
  “好好好,你真的好不讲道理的,我念就是了…”
  他急着放烟花,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摸了摸,半天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摸着上头的盲文念。
  “今天,我以非常诚恳的态度,怀着深深的自责,写下这份检讨书,充分检讨我的错误…我不应该偷偷藏起打火机,趁你去搬烟花的时候自己去摸,差点点着了烟花桶,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放烟花一定听你的话…”
  “这就没了?后头的那些保证呢?”
  许塘又摸了摸口袋:“好像没带,那是第二页了,我没找到,出来的太急了嘛,我就带了一页,哎呀…都去年的事了,后面那页估计是丢了…”
  “再找。”
  见周应川不肯心软,许塘没辙了,只好又一番苦找,没翻好,从兜里掉出个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周应川刚扣上后备箱,侧头一看,竟然是个打火机。
  “……许塘。”
  “哥,是不是我的盲文笔掉了呀…?”
  这会儿他又知道喊哥了,周应川都没处发火,罩着他的后脑揉了下:“…大过年的,非要我凶你是不是,不听话,玩火危险,回去默写十遍。”
  “啊…可十遍手会好酸,哥,三遍行不行?”
  “再谈条件默写二十遍,兜里装没装火柴?一起交出来。”
  “真没装,不信你搜好了,火柴点了味儿可大,闻着臭,我不带…”
  他还有理有据的,周应川也不跟他计较了,将他从车里抱下来。
  “你就给我自己放一下嘛,我想听那个滋滋啦啦的声音…那不然我们分工好了,前半段放烟花的你给我做,后半段看烟花的你来看,我们一人负责一半,可以吧?”
  说完,许塘好像自己都有点扯不下去了,他的脑袋抵在周应川肩膀上,闷声笑的一抽一抽的。
  周应川的表情也有几分无奈了:“你听听,你自己也觉得这法子好笑?”
  “哈哈,我觉得挺合理的,还很有效率,我们老师说了,现在是效率至上…”
  显然,他一点也不是周应川说了不可以,就真的不去做了的性格。
  最后周应川在街边又买了引香,先用打火机将引香点燃,给到许塘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让他用长长的引香去点地上的烟花。
  引线很快冒起火星,许塘听得到,下一秒,光点嗖的一声冲上天际,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烟花雨。
  随着地上一箱箱烟花被点燃,夜幕被一个接一个的巨大烟花映亮,五彩缤纷的绽放、纷落,漂亮的光景吸引了江边的几对依偎的小情侣驻足,欣喜抬头,拍着身边的人快看。
  澜江的夜风已然不再冷了。
  寒假,许塘又去了原来放假常去的围棋社,但距离新家有点远,年后围棋社开门,就都是孙鸣接送他。
  中午他和一堆初中生比赛,赢了棋,从棋社出来,探着盲杖正下台阶呢,突然被人从后头拍了一下肩膀。
  “许塘?!你是许塘?”
  许塘只觉得这音调很耳熟。
  “你…你是韩明?!”
  “是我啊!卧槽,真是你啊!许塘!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你咋来申州了?”
  听着后头熟悉的语调,许塘也觉得不可置信,他居然在申州碰见了他在榆溪最好的同学,韩明!
  “我和周应川一起来的,你呢?”
  “我当然和我爸妈一块儿来的,原来你是和周哥一起来的啊,我说呢,我靠,亏我当初还担心你!以为咱学校撤了以后你去流浪了呢!”
  “你才流浪呢!”
  许塘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韩明哎呦一声,捂着肋骨,缓了好半响:“好家伙,周哥这些年也没治得住你?你这劲真是越来越大了…你们咋来申州的,算了,走走,边吃边聊,我请你吃烤鸭去,前头开了个聚贤楼,可正宗了,你哥哥我现在有车了,走,带你坐我车!”
  韩明悠了下车钥匙,他开着一辆他爸的捷达。
  “好啊!那你等我一下啊,小孙哥马上到了,我得和他说一声,不然他找不到我了。”
  小孙哥?韩明还在想是谁呢,只见路口绿灯亮了,对面一辆挂着黑牌的雷克萨斯调头过来,紧跟着,就停到了他俩跟前儿,里头一个年轻男人开门下了车。
  “许塘,你今天下课这么早啊,咋不给我传个信,我就早点出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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