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人会比我们两个人更亲密了…”
他肯定的话语让许塘更高兴了,他亲的周应川的一脸的口水,周应川顺着他的发丝,海风有些冷了,他伸手环握住许塘的一双脚腕,有些凉,沾了不少沙子。
“回去了…乖,给你弄干净,太久了怕你生病…”
“不要嘛…”
许塘顺势将脚蹬进他的掌心,在他怀里蜷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肯动:“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的味道,我不会弄脏你的睡袍,我不想弄干净…”
周应川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一时间转过无数支股票,财务报告,美联储提高利率…意大利债券市场的陡然上升…
他吐了口气,偏头吻许塘的发梢:“故意的是不是?…你真的要我的命…”
“哈哈…好痒,周应川,你干嘛…”
许塘被亲的好痒,在他身上作乱的动,周应川掐了下眉心,干脆将他抱起来,将他的毛毯重新整好,确定不会让海风吹到他。
“乖一点,要是真的生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呗…”
他笑咯咯的,伸手去挠周应川的下巴,周应川见有恃无恐,抓住他的手,塞进毛毯里。
“给你记着,等你眼睛恢复好了,我们再一笔笔算…”
“哈哈,不要,那我不要同意…你刚才还喊我宝宝的…”
他闹着不要答应,周应川也被他逗笑,抱着他往灯火馨亮的度假屋走去…
从海岛离开,他们在家里的相处比起过去更是亲密的无所顾忌,周应川带他回了医院复诊,接着,许塘去病房找了Carl,配型结果还没出,手术的日子遥遥无期。
许塘送给Carl一幅画,是他和周应川出海“追鲸”时,那只跃出海面的巨大座头鲸。
Carl看着那幅画,栩栩如生,惊讶不过半个月,许塘的素绘竟然就进步了这么多…
“Hsu,你在绘画上真的太有天赋了…”
许塘点头,陪他一起坐在休憩区的艺术沙发:“我后来问了船长,这头座头鲸叫Lon,这个航季它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片海域,船长说看到它的人会迎来幸运,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Carl笑了一下,他似乎已经不太在意这个结果。
“之前有人说过你很有天分吗?”
“说过呀,你指哪方面?”
许塘说:“我有很多天分的,我哥是夸我最多的,从小他就说我在数学上很有天分,领悟力很高,脑袋也很聪明,然后是围棋,英文,他也说我学的比别人快…最近的是新阳哥,是我哥在波士顿的请的导游…我做什么都很有天分的…”
Carl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外公跟我说,中国人都很谦逊…”
“哦,我挺谦虚的呀…我现在不是在练习…?你觉得我画的怎么样?”
顺着他的目光,Carl看着许塘的画板,上面画的是这家医院的建筑构图,许塘处理的还没有那么专业,构图是向心式还是对称式,他并没有去区分,他像是全凭感觉在画。
“你记住了这家医院的每栋建筑和景观?”
Carl有些不可置信,他刚刚住院时,也试过画下这家医院,但太大了,他需要选定视点,在外面摆下画架写生才可以,而许塘,他竟然就这么陪着他坐在这里,就在一比一的还原了,甚至是每颗树木…
“很难吗?”
许塘那些天在田新阳的点拨下,有点悟到了视角的差异,他一边画,一边说:“这不是看过就可以画出来的吗?”
Carl看着那张素描纸上的林立建筑的光影,就像浑然天成的,一切技巧都是那么苍白…
没遇到许塘前,他一直被人夸赞为小天才,遇到许塘之后,他觉得天才这两个字太残酷了,在绝对的天赋面前,关于它的比拼是那么让人挫败,让人…哑口无言。
“Carl,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或许我不是天才…”
你才是。
“你一个小孩子,干嘛那么多愁善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这世界真的太精彩了…呐,这是我在纽约的新地址…”
Carl接过来:“你们住在曼哈顿?”
“是啊,我哥,不…我…算了,还是我哥吧,我哥在华尔街工作,他只是带我来这里做手术,我们明天就去纽约了,以后也会生活在那里。”
“这是我的地址。”
Carl在素描本上写下两个地址,一个在波士顿,一个在费城。
“我妈妈住在费城,做完手术,我和弟弟也要回去…到时候我邀请你来我家。”
“没问题。”
两个人交换了通讯地址,告别了Carl和田新阳,许塘跟着周应川离开了波士顿,去了那个举世瞩目的大都会,传说中的天堂之城,纽约。
作者有话说:
Ps:跟咱塘宝儿玩不了一点强制
假如塘宝儿要跟老公玩强制。
周爹(拿到许塘给的剧本,正在看,皱眉)回头一看:“…塘塘,先从笼子里出来…”
他这只小猫绝对会超开心先钻进去大玩大滚一通哈哈
第四十六章 纽约
纽约的确是个富有无穷魅力的城市, 自由女神像,时代广场,华尔街, 大都市博物馆…这里是国际金融之都,也是世界艺术的殿堂。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掘金、寻梦, 他们的喜怒哀乐淹没在城市的繁荣与璀璨之间,因此留下了那句充满豪情壮志的名言:“谁能征服纽约, 谁就能征服世界。”
初来纽约的日子,许塘也在飞速吸收着周围的新鲜事物——他走出了过去困住他十年之久的黑暗桎梏, 重新站在阳光下, 迎接着新世界的洗礼。
清晨,温柔而激烈的阳光洒向曼哈顿, 公寓的落地窗外是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昏暗的房间内, 周应川单手钳握着许塘的一双手腕,吻他的唇。
许塘的所有感官像是本能驱使,从沉沦的梦中醒来,他哼着吻得痛了, 周应川就松开了手…身后的亲吻也化作了温柔的含吮…
不知过了多久,许塘猛地喘了口气,面对面的跌进柔软的大床里。
“周应川, 这样…这样是不是我更厉害一些…?”
他的嗓音沙哑又黏腻,先不管别的,至少在视野高度上先分出个胜负来, 周应川心都要化了, 覆在他身上, 细细密密地亲吻他汗湿的耳廓:“嗯, 你乖,很厉害…”
“那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
许塘勉强撑开眼皮,往下瞄了一眼,那点喜悦之情又蒸发了,他扁着嘴:“我想要你这样的…”
周应川笑,继续吻他。
“宝宝,要起床还是继续睡…?”
许塘一听,有点沮丧,把脸埋在枕头里。
“是不是没可能了…?明明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的…你直接告诉我好了,我承受得住…”
他说的可怜,周应川抱着他洗漱时,许塘还在纠结这件事。
不怪他,自从两个人心意相通,亲密的亲吻成了他们最爱的事,但许塘也逐渐意识到了他和周应川似乎存在着不可磨灭的差距…
“为什么,明明你吃什么我吃什么的…为什么差这么大?你小时候是不是虐待过我?”
周应川将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许塘嘴里,给他刷着,许塘满嘴牙膏泡泡,消极配合。
“宝宝,我哪里虐待你?”
许塘想了想,可把脑子搜刮一遍,这么多年,周应川别说虐待他了,连一句重话他都没搜刮出来,许塘半天想不出,只好耍赖。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已经问过韩明了,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什么健康就是好的,他说这是男人的尊严…!”
许塘伸手撑了一下他的小内裤边缘,翻了个小白眼:“我不管,你是我哥,你要负责给我搞出一个一样的…否则就是不公平…!”
他闹,周应川也跟他开起玩笑。
“那你还是喊我周应川吧…”
“哥哥哥哥哥哥…!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你有诀窍的是不是?是不是?给我一个,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许塘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没睡醒,还是真的要为尊严而战,反正他也完全不提自己这么多年都是顶尖儿的吃饭困难户的事儿,他只搂着周应川的脖子拼命摇,周应川也让他摇,抱着乱动的许塘给他洗漱…尺寸不是什么问题,许塘很健康就行了。
许塘见磨不成功,自己也知道没什么戏,就倒回床上,生闷气去了。
其实他完全不必自卑,但谁叫他现在就像初生的稚鸟,样样都想要追求和周应川一样?
不然再打个跨国电话…问问韩明老家有没有什么偏方?
想着想着,许塘就又睡着了。
他早上不像周应川那么忙碌,好似每一秒钟都插进了事情做,许塘通常爱睡个懒觉,不过他的懒觉又和别人不一样,他喜欢先和周应川一起洗漱,然后周应川去运动,关注时政和金融分析,许塘就再香香的倒头回去睡个回笼觉。
这是在国内就养成的习惯,两个人习惯了,到了国外也没改。
许塘睡了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条简讯,发送人叫苏晓颍,发了他一个画廊地址,信息后面威胁他不许迟到,再迟到她就把他削好的素描笔全给撅了!
这个可怕的女人…
许塘一激灵,抓着头发就起床了。
他们住的是位于公园大道的复式公寓,纽约的黄金地段,天际线的晨光将外面高楼林立的曼哈顿镀了层耀眼的金边,说是纯金的也没人会有异议。
“怎么起这么早…?”
“晓颖姐叫我去帮她一起找绘图灵感…九点要到…我一会儿就得出发。”
“好,我送你过去。”
许塘坐在周应川怀里,打了个哈欠:“不要了,我看了地址,很近,我打车过去,我今天真的不能再迟到了,再迟到晓颖姐会杀了我的…”
他说的苏晓颖是位刚执业的助理建筑师,一个热情开朗的中国女孩,早两年在意大利,现在独自来了纽约闯荡,是许塘一个月前在苏荷区认识的,那儿是纽约新派艺术的聚集地。
周应川拍了下许塘的腰。
许塘笑,张嘴咬掉他叉子上的煎培根:“好吧,我不说那个字…”
他来了,周应川就没有再看报纸,他将电视打开,把煎蛋切分喂给许塘,许塘咀嚼着。
“中午我不在家吃饭了,我跟晓颖姐去完画廊,就直接过去上语言课,你叫阿姨中午不要来做饭,晚上你再来接我…”
周应川说好,许塘想了想,问:“你觉得我申请纽大明年春季的建筑设计怎么样?”
“确定想学建筑?”
“目前是,我喜欢…”许塘点点头。
眼睛恢复之后,他上学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周应川托相熟客户将他送进了一批留学生的语言班,申请学校的材料也会一应准备好。
“而且学校就在格林威治,离我们的家不远,我不想住在学校,也不想离你太远…”
有周应川在前,许塘对自己也有要求,那些不入流的野鸡大学首先pass,其次要有他喜欢的专业,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离周应川很近。
他看向客厅中间的摆的画架,上面用素描笔绘制的是外头曾是世界的第一高楼的帝国大厦,虽然现在已经被下城的两栋世贸大厦超过,但宛如金色擎天柱的大厦气势不减,许塘画了整整一周左右。
“你不喜欢我选的专业?”
许塘拿叉子扎了一些碟子里的沙拉,扎到了坚果,许塘没有咬,抬头吻了周应川,将嘴里坚硬的果仁渡给他,周应川低头帮他嚼碎了,许塘又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卷走吃了。
“我原计划让你学数学,物理,经济…或者历史,人文哲学也可以。”
周应川的认知随着他的阶级大幅跃升也带着新的立场和观点,比如他细数的这些专业,一听就是纽约那些老钱风最爱送子女去读的。
“那样有点无聊…晓颍姐参与的教堂改造方案已经在施工了,她的想法在改变着这个世界,我觉得很有趣…!”
许塘说这话时,眼睛也绽放着光彩,周应川看到了,于是说:“好,选你喜欢的。”
不管是波士顿还是纽约,许塘在短短复明的三个月里,他在艺术上展露的天分已经足够令人吃惊,周应川自然注意到了,只是开设建筑本科的学校不多,很多都是挂在艺术学院下头,授予的是艺术类的学位。
周应川更希望许塘先选个基础性学科,慢慢打基础,开拓视野,再往上走,不过许塘喜欢,那就无所谓了。
先去学,不喜欢了就退学,来年再换一所学校、换一个专业就是了,这不是什么麻烦事,他站在这里,许塘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去试错。
“你刚才说经济?”
许塘看着周应川手边的《华尔街日报》,还有一些别的报纸,他指着其中一段:“是你现在在做工作吗?这上面不是已经给出了推荐意见…看,像这家环保服务公司…‘季度盈利已经超过了华尔街财经网站的预测,收购计划也即将被管理层获批…未来预计持续上涨…’这报纸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
“这些商业撰稿人发表的言论不一定客观。”
周应川又扎了几片苹果片给他:“如果我说这篇文章的作者,他的投资基金拥有这家环保公司10%的股份,在文章发表的前几周,就以极低的内部价格收购了四十万股这家公司的股票…你还会不会觉得他说的客观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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