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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被大美人狠狠怜爱了/为了养崽我成为救世主(穿越重生)——蛇骨弯刀

时间:2025-04-09 09:05:25  作者:蛇骨弯刀
  要把他带走吗?
  江凛看了陆辞言许久许久,久到仿佛变成一尊沉默的雕像,在时间长河中失去生气,化为冰冷的惨白的石像,半身跌在沼泽里,剩下一半,还因为短暂的阳光而光明。
  可他这么纯洁,小小的脑袋瓜里每天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见到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黏在江凛身边。
  他不应该和自己一样被毁掉。
  江凛从胸腔中长长吐出一口气。
  俯下身亲了亲陆辞言柔软的脸庞,低语道:“papa爱你。”
  “再见。”
  *
  一夜之后。
  人人陷入恐慌之中。
  未署名的告示贴满街头,所有人的终端上都收到一份无比详细的文件。
  联盟安全局当局私底下联系过江凛,告诉他污染的秘密,尽管这个秘密早在五年前清理N195基地时就已经被送到他手中,在解剖污染物时,最先探查到污染的地方的心脏和头脑。
  人类的罪恶、执念、痛苦、不甘、绝望……才是污染的来源。
  人类正在毁灭他们自己。
  自己一直以来同情的,保护的人类,人类的罪恶,才是这场灭世浩劫的起因。
  底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贫困、歧视、死亡、面对污染恐惧愤怒、对世界不公的愤恨和无论怎么抵抗也无法逃脱的宿命成为污染滋生的温床,在生与灭中达成噩梦般的循环,献祭的是一个又一个怀揣着理想,相信未来总会降临的异能者。
  但他们就是罪恶的吗?不,他们是被命运压迫的可怜人。
  明明是施虐者给予的伤害,痛苦却要受害者来偿还,这样不公平。
  这也太不公平了……
  异能署利用未被污染的正常人与异能者进行实验的秘辛传遍大街小巷,传到每一个活着的幸存者耳中。
  彼时精神力测试尚不完善,在实验中成功研发出精神力检测装置与利用精神力对抗污染物的武器宛若救世主一般降临,然而这一切都是踩在无辜的同胞血肉之上。
  太过残酷,太过残忍,更为令人不耻的是,不得不承认,残酷的实验确实让人在困境中获得与污染物抗战的力量。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异能署瞬间陷入暴乱。
  没有人注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一个失去最爱的人的孩子,蜷缩成一团无声痛哭。
  方蔷在动乱中找到陆辞言,所有安慰的言语在看到那双哭到淋漓的蓝眸时消失殆尽。
  她以为陆辞言会问她江凛呢?那样她就可以编造出一个江凛去平息动乱的谎言,尽管人人都知道这场惊天动乱的源头来自突然消失的黎明之星,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多少人期待着他能继承父母的遗志,带领幸存者走到新世界中。
  可惜事实恰好相反,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他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自保之力都没有的孩子。
  陆辞言哽咽着开口:“他丢下我走了,我没有papa了。”
  如同神谕所言,江凛离开的那一天,陆辞言学会了流利地说话。
  身披长袍的人走上街头,抛洒着食物与希望,每一块食物上都刻着神的福音。
  人类必将走向灭亡。
  无数人在泣泪的土地中跪地高呼:神啊,请垂怜您的造物,降福于末世。
  另一道声音响起:神啊,乞求您洗去世间切污浊,我将在虚无中获得永生。
  这是神的惩罚,只有通过考验的人可以在神罚中存活,抵达新的世界。
  可为什么?神创造了我们,连同创造了污秽与不堪,人性的恶贪婪也由神创造,造物主却因为自己创造的罪恶而惩罚造物。
  异能署分裂为两派,一派表示异能者的存在是救世星火,一派表示人类的罪恶是灾难的源头,主张清理人类。
  异能署如同飘在洪水中岌岌可危的诺亚方舟,在一场浩劫中彻底湮灭在洪水中。
  *
  江凛在销毁终端时,看了一眼里面的消息,他知道异能署,不,现在应该叫安全局,可以通过这个终端定位他的位置,但江凛出于某种隐秘的考量,选择在做完一切后才开始销毁这枚小小的终端。
  终端上是一张照片,整洁白净的诊疗室里,陆辞言穿着竖条纹病号服蹲坐在地上,双手把膝盖抱得很紧,下巴支在手臂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像朵自闭的蘑菇。
  “JLin,回来吧,他很想你。”
  江凛摩挲着冰冷的屏幕,好似透过屏幕摩挲着陆辞言泛红的眼尾与瘦弱的身躯,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坚定地把他抱在自己怀中。
  但江凛做不到。
  陆辞言太纯洁了,纯洁到,江凛总想这样污秽的时代怎么能诞生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人,体内还流淌着能吞噬一切污染的鲜血。
  江凛坐在山顶望着远处微茫的灯光,不知道哪一盏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陆辞言。
  离开我会过得好一些吧,他这样告诉自己,别怪papa啊,言言。
  辽阔的天地中下起一场足以吞噬一切的大雪,无数人在寒冷中丧生,僵硬的身躯停留在死亡的前一秒,化作惨白的雕像,铭刻的是难以忘怀的,人类的苦难。
  整个世界都在下雪。
  大雪下了三年零6个月,整个世界重回混沌,天与地混杂到肉眼难以分辨,苍茫的白笼罩在大地中,又将天与地连成一片。
  “江凛。”
  有个声音在耳边恨恨开口,他又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带着无尽的恨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不甘地抬眸,通红一片的眸子中,血与泪一同滑落,混合在那张青紫交杂的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江凛点点头,沉寂眸子中无波无澜。
  他哇地吐出口黑血,气息微弱,却是嘲笑:“这样的滋味好受吗?这样你就能快乐吗?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江凛收回脚,目光冷冷望着他爬起身:“好受,快乐,得到了。”
  江凛目光落向门外惨白的天,满地荒芜,他眼中悲悯,说:“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祁文柏不顾形象地坐在地面,咧开嘴笑,露出满口带血白牙,他仰头哈哈哈大笑,笑到呛得自己不停咳嗽。
  “那陆辞言呢?你怎么忍心丢下他,你要他也死吗?”
  江凛罕见地沉默,祁文柏撑着断剑起身,望着江凛露出残忍而释然的笑,随后,缓缓将剑刺入自己胸口:“算了,江队,其实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如果我当时选择和你一起叛逃……现在恐怕不会那么纠结那么矛盾。”
  血液从他身下流淌,蔓延。
  江凛沉默良久,极其轻地从唇缝中吐出几个字:“再见吧。”
  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与黑暗融为一体。
  曾经的黎明之星坠入黑暗中,成为不折不扣的污染物。
  这是江凛利用污染毁灭世界的第五年,五年来,安全局与教廷相继垮台,传教士不再举着神谕向世界昭告:神啊,乞求您洗去世间切污浊,我将在虚无中获得永生。
  他们的神已然降临。
  而他们得偿所愿,在虚无中获得永生。
  这是江凛离开陆辞言的第五年。
  此前从未有过这么长久分离的日子,自己捡到的小孩,脆弱又敏感,哪怕自己一个眼睛都能让他默默掉眼泪,偏偏在研究所待了十几年,连人话也不怎么会说,只会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深蓝眸子不断溢满泪水。
  江凛很无奈,数次矫正,企图让他学会正确表达自己的需求,然无果,干脆给孩子取了个名字。
  陆辞言。
  不会说话没关系,不愿意说话也没关系,只要陆辞言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江凛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只要你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就知道,你要我来爱你。
  这孩子很黏人,却只黏江凛,每次江凛出任务回来,看到的都是一朵自闭的蘑菇,又生气又委屈,生气委屈江凛离开自己这么久,又舍不得真的冲江凛闹脾气。
  这是江凛灭世的第五年,在一切的罪恶在大雪中消弭后,最后一个需要消弭的,是他本人。
  江凛已经做好了这辈子不会再见的准备。
  没想到是自己养大的小孩来送自己最后一程。
  江凛看人来了眼皮都没抬,“言言,不要把脏东西带进家门。”
  五年前在自己怀里撒娇,离了自己会焦虑到自闭的小孩变了样,深蓝眸子中满是刺骨寒霜。
  陆辞言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面前,江凛在想,那双深蓝眸子看到自己时会不会蓄满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流下。
  出乎意料地,陆辞言没有流泪。
  他抽出长刀,横在江凛颈动脉之上,毫不怀疑再偏离三分,刀刃就能划破他的脖子,罪恶的鲜血喷涌而出。
  陆辞言眸光冰冷,问他:“为什么?”
  江凛:“你知道为什么。”
  陆辞言垂着头,长发披散,江凛看到他紧咬的唇,和下巴晶莹的泪珠,连成线,一滴又一滴。
  陆辞言压抑着哭腔:“不,为什么要抛下我?”
  江凛因为这个称呼怔愣,良久,他从胸腔里挤出笑声:“因为……”
  江凛说不出为什么。
  江凛握住因为主人而颤抖的刀刃,刀刃划过他的脖子,刺骨的冰凉仅仅一瞬间,血液喷涌,撑大本不大的伤口,将他半身染湿。
  陆辞言扑上前,双手紧紧捂住他的脖子,终于抑制不住哭泣:“我不想你离开我,不要再抛下我了好不好,求你了,江凛。”
  江凛拍拍他的背,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当初被自己无情抛下的小孩:“是我不好,我像你道歉,别哭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
  江凛在良久的沉默后开口:“会。”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不会太久。”
  胸腔刺痛。
  陆辞言垂眸,看到没入自己胸口的刀刃。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天色将亮未亮时。
  晨光铺满天。
  所以的一切在此刻终结,等待下一个轮回的降临。
 
 
第115章
  泪水湿润无神的双眼,意识回笼。
  陆辞言才察觉脸上的湿意。
  “你哭了?”
  他说:“你为什么而哭?”
  陆辞言嗤笑一声,没有说出口,一切的问题有了源头,然而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和江凛问好。
  曾经的依恋在不知不觉间变成淬毒的刀刃,在江凛消失的日日夜夜中毫不留情地将他凌迟,每一个呼吸都在证明,爱无法从他身上抽离,可是太痛苦了,在莽莽雪原中跋涉时,有无数个瞬间,支撑他走下去的从爱变成了恨,比起爱他,更想恨他。
  然而再见到江凛时,满腔恨意忽然变成想要涌出的苦水,汹涌的爱意再次柔软地将他毫不留情地包裹,淹没。
  陆辞言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一生的问题:为什么要抛下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凛没有给出答案,这本就是无解的命题,江凛不可能说出他内心多么汹涌多么绝望又是多么迷茫,也说不出离开的夜晚,久久注视着陆辞言面孔时,嘈杂的内心。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对不起,和一个渺茫的承诺。
  陆辞言垂下眸子,擦拭脸上泪水,缓慢地平静下来。
  他望着自己前面毫无波澜的人,问:“所以你找我来是因为江凛?”
  “是也不是,”他卖了个关子,又说:“不全是因为他,但也和他有点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你。”
  “我?”陆辞言从胸腔中发出分不出是笑还是闷哼的气息,“他当初能抛下我,现在也能。”
  “不,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你是一切的钥匙,你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包括我,包括你,这是他承诺给你的重逢。”
  陆辞言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他做到了。”
  “你开心吗?”
  陆辞言顿了顿,认真思考后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按照现世中的说法,这里都是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虚构出来的世界,让自己忘掉所有,在这里和你重新开始,但这里终究不是真实,只要他还存在,污染永远没有被彻底清理的一天,即使知道这一切,你还愿意将错就错吗?”
  陆辞言哑然,他想起那轮死亡的月亮,又想起江凛沉黑的眸子,此刻估计他还在中央区接受局座的刁难,明明有着动动手指就能改天换地的能力,他却将自己装成无害的绵羊。
  “他呢?”陆辞言突然想到什么,“他会想起来这一切吗?”
  “他把自己的记忆储存在两个容器中,容器碎了,他就能拿回寄存的记忆。”
  陆辞言走到那扇玻璃窗前,日光照的土地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宛如记忆中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雪原。
  陆辞言深深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你想要我怎么做?”
  *
  “局座,人到了。”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高透的玻璃落地窗,在地面裁割规则的几何阴影,一丝不苟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低着头正拿着笔批改着什么,他一侧笼罩在阴影中,一半肩头暴露在阳光下,光与影的分割线在他刀劈斧凿般的脸上划过,溺在光下那侧脸几乎呈现出一种如玉般的质感。
  他抬起头不经意看了眼江凛,随后笑了。
  那是一双难以言喻的眸子,沉黑,却不让人恐惧,暖洋洋的笑意融在眸子中,看江凛的目光反倒像在看阔别已久的情人。
  “好久不见,”他说。
  江凛盯着他的脸,目光扫过他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眉眼,如果宋临冷下脸,这眉眼能有九分像。
  面部轮廓清晰流畅,五官面颌轮廓极深,甚至连鼻尖上的小痣也捏的惟妙惟肖,除开总是含着笑意的眸子和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
  江凛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对于自己这种莫名的癖好竟然有几分羞耻和唾弃。
  “不算太久,”江凛在崔嵬耳旁说了什么,让崔嵬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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