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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玄幻灵异)——又菜

时间:2025-04-10 08:28:24  作者:又菜
  奥古斯特面罩下的眼睛轻轻看了祝尧一眼:“他们的确是神学院的学生,不要太紧张了伙计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奥古斯特带着士兵们走远,下城区听到骑兵们的声音,人人自危。
  诺尔抱着那块被归还回来的硝石后怕地呼气。
  “早知道就不今天出门了,星盘上说我今天不宜出行果然没错。不过圣殿骑士们不愧为神国最英勇的战士,太酷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时间就要到了。”祝尧看看日色,踏上马车,将腿软的诺尔扶上来。
  “你送我到里恩监狱就赶紧回去吧,顺便告诉亚娜不用等我,让她自己回旅馆。”祝尧说。
  “好的兄弟,这次多谢你帮助我做课题,不然我这次的成绩一定又会惨不忍睹。”诺尔挥舞马鞭,架着马车向上城区赶去。
  “你的成绩那么差为什么还不好好学习?”祝尧叹气。
  诺尔无所谓地说:“反正毕业后我家里已经安排好让我进入东教堂当一个小神父,学不学也无所谓嘛。”
  上城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完全没有下城区那么风声鹤唳。
  里恩监狱在里恩河的上流,是约撒尔唯一一所监狱,里面关押着政治军事罪犯,同时也关押行窃和扰乱公众的人。
  诺尔坐在车架上看祝尧跳下去,他挠脑袋纠结道:“你真的要在这里兼职吗?”
  里恩监狱像沉闷的罩子,狭小的窗户挂在高高的墙上,靠近里恩河的一侧红砖堆砌的外墙上面爬满了青苔。
  “恩,最近城里戒严,闹事的人都被关了进来,正好缺人手,他们给的报酬很丰富,没理由不干。”
  祝尧笑笑,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是个学生,这会对他的工作造成困扰。
  诺尔离开后,祝尧走进监狱,狱长已经在等他了。
  那是个不太高的男士,肚子隆起,大胡子遮住下半张脸,即使这样脸色看起来仍十分憔悴。
  “亲爱的,感谢你能在这个时候来帮忙,里恩监狱从来没有装过这么多人,它就要爆炸啦!大家都十分疲累。那些只是因为在路上吐痰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被赶出去,真希望盛典快点开始,这样结束后,白吃白喝的人就可以送走了!”
  这位狱长大倒苦水,他将狱警的衣服递给祝尧,又喋喋不休地说:“他们增加了十倍的犯人,却没有增加看管人员,这是不公平的。那些每天送给犯人的餐饭难道不要钱吗?可是他们根本没有补贴的意思。”
  等到祝尧换上狱警服后,大胡子狱长惊艳道:“你是我见过穿这身衣服最好看的人,我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了。”
  “谢谢您的称赞,请问我该负责哪片区域?”
  祝尧环视四周,他们此时站的位置类似于中心枢纽的位置,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囚牢,犯人的声音和狱警的呵斥不绝于耳。
  “哦,三区,你只需要清洁外面的地板,给犯人们送饭就可以。”狱长随手一指,接着给他介绍工具的位置就离开了。
  临走前还在不停抱怨:“这些犯人简直就是饭桶!”
  祝尧拿起拖把去三区,那些囚牢幽长狭窄,走道上的灯也照不透靠近里侧的黑暗。
  祝尧在拖地的时候总感觉有许多目光在注视他。
  三区关押的犯人并不多,并不像其他区一样关押大量流民,那些流民地痞敲击铁栅栏造出巨大噪音,其他狱警们拿着铁棍上前制止。
  三区这里寂静地可怕,祝尧看着那些看不见人影的囚牢,有的里面也许根本就没有人。
  并且三区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一点还有铁栅栏,其他区的栅栏是普通的冷铁,而这里的栅栏发着幽光,是一种强度极高的钢材,并且在市面上很难见到。
  到底关押着什么样的罪犯才会用上这种高强度的钢材?
  祝尧将地板冲洗干净,上面原本有一块块黑褐色的污迹,散发着恶臭,现在已经光洁如新。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祝尧最近的囚牢里穿透黑暗走过来,衣衫褴褛,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板结着长久没洗澡的污垢。
  那人的眼睛和脸隐藏在没有修剪过的长发下面,他来到栏杆旁边,坐下去,双手抓着栏杆,瘦弱如麻杆的大腿轻易从栏杆缝隙里穿过来,搭在祝尧刚拖过的地板上。
  “感谢您的认真,那些血腥的味道折磨我太久了,狱警们从来不把它当回事,监狱里滋生的细菌让太多人感染死去了。”他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
  祝尧站在过道中间,拿着拖把看着那位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名的老犯人,他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的样子,身上的皮肤皱巴着贴在骨骼上。
  “这是我的工作,先生。”他轻声说,生怕声音大一点会把对方的骨头震散掉。
  老犯人露出难过的表情,不停地絮絮叨叨说:“年轻人怎么能来这里工作呢,这里又脏又乱……”
  说着他抽泣起来,头贴在栏杆上使劲撞,鲜血顺着头发和栏杆往下流,“我已经被关了三十年啊!三十年,我的妻子孩子都死了啊呜呜呜——”
  祝尧看到鲜血滴到地上,他担忧地道:“先生您别撞了,这样除了让您受伤外,没有任何用处。”
  渐渐的,那老犯人停下来,摸了摸额头,一手血,他将头发像门帘一样往两侧拉开。
  睁着浑浊干巴的眼睛,虚弱地说:“好心的年轻人,能给我条抹布擦一擦鲜血吗?愿神保佑你。”
  祝尧找了一条比较干净地抹布走过去,但离那道关押老犯人的栏杆还有一米的时候。
  “哐哐哐——”对面的栏杆忽然被敲响。
  祝尧被吸引着转过头去。
  对面囚牢里的是位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他脸上干净无垢,只有头发有些凌乱,嘴周生出青茬。
  手上拿着酒瓶不停敲动,见祝尧看过来将酒瓶扔到过道上,瓶身一下炸开,碎了一地。
  祝尧有些生气:“为什么要把瓶子扔到地上,我刚擦过的地面!”
  “离他远一点,想活的话。”男人说。
  “什么……”
  祝尧几乎是瞬间明白那句话的深意,同时他的脊背发麻,一股凉意顺着肩胛骨到达脑端。
  
 
第24章 落魄赛罕临时小狱警和阶下囚战神……
  他猛地回头,后撤,一只枯瘦的手越过栏杆长长地伸过来,尖利的指甲呈抓握状。
  看到没抓住祝尧,那个示弱的老犯人忽然嘿嘿笑起来,癫狂恐怖。
  他收回手大叫:“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了,我要上天堂,不要下地狱,我要上天堂呜呜呜……不下地狱。”
  祝尧往后退了几步,老犯人凸出的眼球上满是血丝,他狠狠盯着祝尧,血与泪横流,嘴角却扯出夸张的笑。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祝尧的肩膀,他反应很大地去挣脱。
  “别太激动,”是那个体面的中年男人。
  那人把他手里的抹布拿过来就松开了他,他把抹布对折一下,擦了擦脸,脸上的困倦消退下去。
  祝尧反复去看对面癫狂的犯人。
  “新来的小狱警都吃过他的苦头,有一次他把一个狱警的手掌咬掉半个吃下去了。”男人笑笑,“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而且不要看他多可怜的样子,就是他把自己的妻子孩子杀死才进来的。”
  “谢谢您的告诫。”祝尧明白,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可能会成为老犯人嘴里的食物。
  “不用客气,我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男人温和地说,礼貌非常。
  祝尧现在十分疑惑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作为特别关押的罪犯,但是他既然能掏出酒瓶子又说明了他并不是毫无自由。
  忽然摇铃声响起来,原本沉寂的三区顿时热闹起来,锁链相继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几乎是每个关押着囚犯的囚牢前都站着属于他的住户。
  饭点到了。
  祝尧根据其他人的指示推着装满饭盒的推车重又来到三区,那些犯人眼睛里没有光彩,死气沉沉地接过饭盒又回到黑暗深处,细碎的咀嚼声从里面传出来。
  那位爱吃人的老犯人在地上爬来爬去,像野兽。祝尧把饭盒扔进去,没再靠近栏杆。
  来到男人囚牢前,祝尧将饭盒递给他,同时又给他一瓶酒,这是负责餐食的狱警特意交代的。
  男人接过后将饭盒打开,失望的叹息一声,他就地坐在栏杆旁,借着走道里的光挑挑拣拣。
  他们的晚餐是一整颗土豆和被捣碎的番茄,还有一块干面包。
  “总是这些东西,毫无新意的搭配。”男人啃了一口面包就不再吃了。
  还有最后一盒饭,其他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晚餐,只有男人隔壁的囚牢里毫无动静,那块黑暗里似乎有什么蛰伏着,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安静。
  男人打开酒瓶,见祝尧有些纠结,说:“把饭放那就行,他很少吃,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没人会喜欢。”
  祝尧倒是对男人非常好奇了,他盘腿坐在地上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只比囚犯们的多了一片火腿。
  “您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男人一笑,“老虎和狮子搏斗,总要牺牲一些鹰犬。”
  老虎和狮子搏斗,能被这么形容的也就只有国王与教皇,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老虎座下的鹰犬还是狮子座下的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要出去了。”男人勾唇,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
  接着他伸长手敲敲隔壁的栏杆,发出刺耳的声音:“兄弟喝点酒吧,这样上刑的时候舒服些。”
  祝尧的目光被吸引,男人将酒瓶摆放在两个囚牢之间,一只大手迅速伸出来握住瓶身又缩回去。
  刚被祝尧塞进嘴里的火腿“啪叽”掉在地上,他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那只手,快比他脑袋还大了!还有那结实的手臂,虽然没看到脸,但那种非人一般的感觉竟然有种莫名地熟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区的栏杆都是这种材质的了,就是防止力量太大的人轻易掰断栅栏逃出去啊。
  单单只是那双大手就能轻易折断普通的铁,一拳下去要捶碎整个脑袋,祝尧张大了嘴巴。
  男人惋惜地看着地上那片火腿,好像祝尧丢弃了什么人间美味。
  “吓到你了?不要怕,他不会说话,只是个头大了点。”男人靠坐在墙壁上,敲击三下。
  空酒瓶子被唰的扔出来,男人习以为常,但是祝尧却觉得那里面的人好像有点生气。
  用餐时间结束,隔壁的饭盒还是如初摆在地上,祝尧小声对黑暗深处的人说:“您不吃的话我就拿走了。”
  没有声音,好的,他可以收拾了,将所有饭盒收走,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从其他地方来了三个狱警,比起祝尧这种临时工,他们看起来就正规多了,腰间挂着警棍,还有火枪。
  狱警们径直来到男人跟前,脱帽尊敬道:“亚当斯伯爵。”
  男人,也就是亚当斯伯爵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来这套,告诉你们狱长,这些天的饭也太难吃了,他是在喂猪吗?!”
  “是是。”狱警擦擦汗,对这个难伺候的伯爵先生头疼已久,恨不得他早日出狱。
  在他刚被关押进来的时候,国王就派人来敲打过狱长,大致意思就是如果他亲爱的亚当斯伯爵在监狱里受到一丝伤害的话,那么狱长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亚当斯伯爵——诺尔的父亲!
  祝尧顿住,他向亚当斯伯爵仔细看去,这个男人的眉宇间确实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味道,分明与诺尔那副正气凛然的眉眼相似。
  狱警们打开隔壁的牢房,手按在腰间的火枪上,神色警惕。
  “这都多久了,人又没跟你们动过手,还这么磨蹭。”亚当斯手里的酒瓶敲得哐哐响,但是没人敢跟他作对。
  狱警们敢怒不敢言地拉起黑暗中犯人的锁链,链子顺着他的脖子挂在墙壁上,一人开锁,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看护。
  那个犯人沉默着任由他们动作,锁链解开后,他站起来。
  在狭窄的囚牢里他的身躯是那样庞大,头将要顶到天花板上,狱警们咽了咽口水,明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直面他了,但是他们内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惧。
  因为他可是,蛮族的赛罕将军啊……
  亲眼得见他的人只觉得他如同故事里远古战场的战神,拥有伟岸的身躯和无敌的力量,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顺利捕获了他,说明他并非战无不胜。
  赛罕的脚上也挂着一副沉重的锁链,跟栅栏是一样坚不可摧的材质,他跟着狱警走出狭窄的牢房,那锁链在他脚上晃荡,但是给他造成的阻碍极小,恍若无物。
  亚当斯对他打了个招呼,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最敬佩你这种汉子啦,受刑从来一声不吭,要是你日后能活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喝酒啊。”
  狱警说:“伯爵您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敌人啊!达日尔族杀害了我们那么多同胞,他们就是死也不足惜。按我说也就是教皇心软,不然早该处死他了。”
  他仗着这个蛮族将领听不懂神国语言,随意谈论他的生死。
  亚当斯的脸色沉下来:“是贪婪害死了他们,如果你的家园受到入侵,你不会抄起刀叉跟入侵者拼命吗?”
  祝尧对亚当斯这个说法倒是感到新奇,人们一直说蛮族蛮横无理,阻碍了神国的发展,却从没意识到自己才是小偷,是入侵者。
  狱警们不敢跟大人物辩解,推搡着赛罕往走道尽头的刑罚场走去。
  祝尧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经过自己身边时,有一丝果酒的气息传过来,是赛罕喝的那半瓶酒的香气,被他平缓的呼出来。
  他看着赛罕的背影,大概有两个自己那么高,上身赤。裸,背部是纵横的伤痕,有些伤痕已经结痂脱落,有些还血肉淋漓。
  赛罕双手被抬起,呈大字绑在架子上,狱警先泼了他一桶水,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这位蛮族将领的面部轮廓分明,犹如戈壁上的石台,有着坚毅粗犷的美感。尤其是他的眼睛,眼窝向里凹陷,显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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