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别挣扎了前妻姐
作者:虎鲸芒芒
简介:一个善良的前任应该悄悄死掉,但祝颂声从天而降。
如今的她困顿潦倒,赖上游以桉不肯走,嬉皮笑脸道:“亲爱的前妻姐,你也舍不得我在这个冬天冷死吧。”
好像完全忘记当初甩了游以桉的明明是她。
她不要脸地表白:我也想你。我也还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游以桉:……哪来的也?好自恋。
三年多过去,祝颂声褪去分手时的尖锐任性,尽量向游以桉展露柔软和臣服。
她赋予游以桉可以报复惩罚她的权力,被弄哭后也继续贴上来。
游以桉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恶劣,在前任一声声“没关系”的允许里做出了许多欺负人的事。
祝颂声会流泪,会伤心,也会在察觉到游以桉的情绪波动时得意洋洋。
欢爱完后,祝颂声会亲亲游以桉的脸,“别挣扎了前妻姐,你就是很爱我。”
*神经质装乖x妈系不想当妈了(?)
内容标签:都市因缘邂逅破镜重圆成长日常
主角视角游以桉互动祝颂声
一句话简介:再次回到你的目光
立意:好好生活
第1章 我没这么饥不择食
游以桉最近一直活在梦境般的恍然里。
半个月前,她和前任偶遇了,在此之前她们三年多没见。
偶遇地点在拉吧。
那天是她朋友的生日,一圈人在相识的拉吧老板那里聚会,玩玩闹闹后有人输了游戏,被惩罚去和楼下无烟区的落单妹妹搭讪。
祝颂声就是那个落单妹妹。
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游以桉撑着栏杆朝楼下望去,和祝颂声来了个对视。
那会,祝颂声穿了身古着风,黄色针织衫搭配格子拼接长裙,戴了顶苔藓般的搞怪帽子……打扮得介于流浪儿和艺术家之间。
她们只对视了一秒,随后游以桉移开眼,注意到祝颂声桌上亮着代表“可搭讪”的蓝/灯。
等她视线再落回来时,祝颂声已经取下耳机,和下楼的倒霉蛋搭了几句话。
游以桉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祝颂声笑了下。
从这个笑容开始,她的心不再平静。
一分钟后,倒霉蛋带着祝颂声上楼了。
于是游以桉能看清祝颂声的脸了,祝颂声下巴尖了,两颊微微泛红,苍白的脸衬得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实话说,有点狼狈。
她的朋友们和祝颂声打招呼,有人给祝颂声拉椅子,游以桉慢半拍地意识到,三年多了,她的新朋友里没有人见过祝颂声。
不过这群人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祝颂声回应了那些招呼后把目光又落到了游以桉身上,她冲游以桉笑,笑得有点玩味又有点乖。
她说,“你好啊,前妻姐。”
“好久不见,见到你很高兴。”
一时之间,游以桉的朋友们和寿星都在“啊?啊?”尖叫,而她受不了地拉着祝颂声下楼了。
很好,这很祝颂声。
把她甩了的是祝颂声,没什么心理负担能坦坦荡荡喊她“前妻姐”的也是祝颂声。
现在,在她拉祝颂手时,好玩地挠了下她掌心的更是祝颂声。
那瞬间,游以桉浑身过了道电似的,她猛地甩开祝颂声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干嘛?”
这话一出,祝颂声被她吓到了似的,脸上原本还有的玩味笑容消失了瞬,然后才小声说:“……我跟你打招呼啊,你刚才都不理我。”
游以桉收敛了下情绪,在一旁的空桌坐下。
祝颂声跟着她坐在了对面。
刚刚被凶了,所以祝颂声不说话了,游以桉看她垂着眼睫,猜她在生气。
游以桉把声音放缓,“你怎么在这?”
祝颂声不抬头看她,扯了扯衣服袖子,“我路过,进来坐坐。”
游以桉:“吃饭了吗?”
这句话本来是她没话找话,结果祝颂声摇摇头。
两人都沉默了会。
游以桉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眼下十点,她不知道祝颂声在搞什么,还没吃饭?
那要一起吃个晚饭吗,这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当初被甩得不太体面,游以桉觉得自己没这么大的脸继续舔。
沉默许久后,先打破平静的是祝颂声。
祝颂声搓了搓僵红的手,抬起头来,她这次没笑,跟游以桉对视一眼后就转而盯着桌上的骰子看,游以桉看得出来她为难。
祝颂声磕磕绊绊地说:“前……前妻姐,我没有钱了,你可以帮我开一间房间睡觉吗?”
祝颂声说这话时身后刚好有一桌拉拉正在吻得难舍难分,此情此景此地,让游以桉有某种得到暗示的错觉。
以至于现在,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祝颂声看。
昏暗的灯光下,她能看出祝颂声确实瘦了,脸上剩下一层紧贴着骨肉的皮相,嘴唇干燥还有伤口,也不知道是自己咬的还是别人亲的,总之能看出状态并不好。
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跟早甩了的前任求助,游以桉走了走神,不,她已经是祝颂声的前前任了吧?
她不清楚,只觉得胸口发闷。
祝颂声由着她看,眼睫扑闪扑闪,似乎有点紧张。
她的视线缓缓向下,落到了祝颂声颈部,银链缠绕着细腻的皮肤,她似乎都能看清几缕碎发遮挡的青色的血管。
良久,身后的那对拉拉吻完了,游以桉回过神来。
她没说可不可以,问道:“你身上为什么没钱?”
她是真的疑惑,就算祝颂声没钱,差点成为她岳母的祝睿明女士也绝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沦落到没地方住宿才对。
这个念头一闪过,游以桉看到祝颂声扯了扯嘴角,轻飘飘道,“哈哈,我们家破产了。”
游以桉微微皱眉,半疑半信。
祝颂声像是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可以吗?”
可以啊,游以桉想,仅此而已的话当然可以。
游以桉先站了起来,送瘟神般想迅速解决从天而降的前任,“住哪有要求吗?”
“我都可以的。”
游以桉说,“那走吧。”
推开门,最近的连锁酒店离这只要过一条马路,游以桉用眼神示意祝颂声,祝颂声瞧见了再次说,“我都可以的。”
选房时,祝颂声选了最便宜的房型,住七天。
游以桉有些惊讶。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
不用给我省钱。你怎么在这座城市,你为什么要住七天,你身上怎么会没有住酒店的钱?还有,不是嫌我烦人吗,你是怎么可以做到现在佯装无事跟我求助的?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付了钱。
祝颂声拿了房卡,跟她说了句谢谢。
游以桉:“不用。”
她看了眼微信弹出来的消息,“我就不送你上电梯了。”
祝颂声点点头,她攥着房卡,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那个,你要是还能借我一点钱就好了。”
也许自觉唐突,祝颂声终于愿意多透露点信息,“我的行李箱被我弄丢了,我现在只有身上这套衣服可以穿,我还好饿。”
这一刻,游以桉才真正意识到,对方好像真的遇上了点麻烦。
相恋三年多,她很清楚祝颂声是个神经质的、很爱玩的、说话常常不着调的人,比起相信祝颂声家里破产境遇凄惨,她潜意识里总觉得眼前这一切是祝颂声在整她。
她总觉得如果她表露对祝颂声的在意,继续上赶着给别人当妈,祝颂声一定会定会在心里偷笑。
“可以借啊。”
“但是我怎么借给你呢。”游以桉笑笑,她双手插兜,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刻薄,“你不是把我删了吗,我没办法转钱给你。”
祝颂声恍然大悟似地哦了声,像是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似的,“我把你加回来吧,你微信号是多少呀?”
游以桉不回答,胸腔里憋着一口气,清楚自己的情绪在走向失控。
祝颂声见她不说话,掏出手机捣鼓了阵,“原来你的手机号没有换呀,我给你发了验证信息。”
游以桉在心里冷笑,扫了眼熟悉的西高地小狗头像,通过了好友申请。
她想走了,“你要多少?”
“两……两千可以吗?”
“你身上连两千块都没有?”
祝颂声嗯了声,“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
游以桉转过去一笔钱,没有说告别的话,推开玻璃门走了。
她过马路,回到拉吧,朋友们都用一种复杂的看戏眼神望着她,“呦,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温新羽赶来的时正好撞见你带人去对面的酒店。”
游以桉笑了笑,温新羽要她交代一下什么情况,她打着哈哈什么也没说。
半小时后,游以桉收到了祝颂声发的信息。
一张外卖餐食的图片。
祝颂声说谢谢。
然后说:想做/爱吗,我可以卖身给你当房租。
一刹那,游以桉太阳穴炸疼,她反复确认真的是西高地头像发来的,太可笑了,祝颂声就是有这种可以让她气死的本事。
她放任情绪失控,不再维持体面。
[装什么呢,真想做的话刚才我在怎么不说?]
发出去的却是:你以前不是不能接受在酒店做吗?
祝颂声很快回:但我们现在也不是能去你家的关系啊。
游以桉怔怔地看着这句话,心脏骤痛,她迫切地想结束这段对话,也结束这场偶遇闹剧。
[钱不用还,我没这么饥不择食。]
自此,祝颂声消停了。
第2章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后几天,游以桉努力让自己忘掉这次偶遇。
她的工作算忙,工作以外的生活也很丰富,除了聚餐玩乐就是接送她妈在老年大学的往返。
游慧兰今年五十七,退休后大把时间无处消磨,人渐渐变得孤僻不爱动,游以桉怕这样下去患AD,于是给老太太交了高额学费,逼她开始上学。
上学之后,游慧兰明显活泼了,也多了几个新朋友,就是每天怨声道气地抱怨老了还要受这种罪。
以及,游慧兰的同学们大多当了姥姥,姥姥们天天指点着游慧兰怎么催游以桉相亲,热心做媒。
游以桉烦不胜烦,后悔当初花钱买罪受。
五点半,游慧兰放学,上了游以桉的车。
关上车门,游慧兰重重叹气,“我跟她们都没有话题聊,人家都家庭幸福,李丽芬比我小三岁,孙女都一年级了。”
游以桉打着方向盘,“你也家庭幸福,粘糕今年也三岁了。”
游慧兰大声道:“但是粘糕是狗啊!”
游以桉随口敷衍,“没人看得上我啊。”
说完这句话,她想起祝颂声了,在心里给自己这个行为扣分。
“那有人非常看得上你怎么办?”
游以桉心里警铃大作,以不说话应万变。
游慧兰摸出一张照片给游以桉看,“我偷偷摸摸观察半天,班里有个人的女儿也是你们这种人,我把你照片给她女儿看了,结果她女儿认识你!”
游以桉听着瞥了眼照片,确实惊讶,她和照片里的女人在攀岩馆有过几面之缘。
游慧兰自己又满意地欣赏了下照片,命令道:“你们约着周末见一面吧,她是大学老师呢,我已经答应陈姐了,陈姐说她女儿就喜欢你这款的。”
游以桉:……
她妈以前对她是同性恋是很不满的,这几年逐渐接受了,游以桉想象了下老太太在班上“偷偷摸摸观察半天”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打击她妈的上学积极性。
她和相亲对象加上了微信,两人达成共识,都打算见个面照个照片随便应付彼此家长两句就撤。
也是这晚,她收到了祝颂声发来的消息。
祝颂声给她发来了三条新闻链接,游以桉每条都打开看了。
第一条跟酒店偷拍产业链有关。
第二条写酒店杀人案。
第三条写在酒店居住后感染了皮肤病。
最后,祝颂声说:我有点害怕。
游以桉看完把手机扔到一边,真是要命。
算算时间,今天是祝颂声在酒店入住的第五天,游以桉本以为七天过后她们就又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
这几天,她尽情生活努力工作,确实有很多个瞬间,她忘记了祝颂声,五个晚上她只有两晚梦到了祝颂声,她觉得自己很值得表扬。
可然后呢,全白干了。
现在。
现在她跟相亲对象说再约时间,开车去了祝颂声所在的酒店。
路途中她的心又开始变得烦躁,为堵车的路况、老太太的怒骂、还有祝颂声,祝颂声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了酒店后,她坐在大厅,发信息跟祝颂声说她在楼下。
祝颂声很快下楼了。
她还是穿着上次见面的那条格子裙,上身换成了更能御寒的咖色毛衣,踩着一双圣诞风的毛绒拖鞋,气色比上次好了不少,见了游以桉惊讶中带点欣喜,“你怎么来了?”
游以桉语气算不上好:“你说呢。”
祝颂声听后不说话了,那双圆溜杏眼小心地观察游以桉,局促地站着。
很莫名地,游以桉又被惹毛了。
无言里,她静静想了自己烦躁的原因,她很讨厌这颗心脏仍然为祝颂声牵动的感觉,她讨厌祝颂声什么都不说不做她的生活就因此扰乱,讨厌眼下和祝颂声有关的不确定性。
一个好的前任最好像死了一样,而不是忽然出现并对她发出**邀请,还在这里假装若无其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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