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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拐跑游戏[无限]——林夕林

时间:2025-04-10 08:33:29  作者:林夕林
  【检测到玩家总存活时长已超过副本持续时长,从现在起,此身份卡的有效时长将持续到副本结束,并不再累积。】
  头顶的月光似乎变红了。
  池殊抬头望去。
  不是错觉。
  那原本冰冷的、稀疏的光亮此刻仿佛掺杂了鲜血,红得诡异,深红犹如病毒在侵蚀着月亮的表面,一切事物都笼罩在如血的月光里,宁静,安详,而诡谲。
  薛琅听到耳边【副本探索度上升】的提示,低声问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了一会儿,他也没等到池殊的回应。
  对方一手杵着铁锹,一面盯着被染红的十字架,仿佛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薛琅的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这人不会……
  “来都来了。”池殊喃喃道,“挖下另外几个坟吧。”
  那一刻,他心底的无力感甚至盖过了恐惧。
  什么叫来都来了?
  你这是人话吗?
  挖出一个头嫌不够,还想把人家几个老婆的坟全挖了是吧。
  看着薛琅苍白的脸色,池殊善意开口:“你如果怕的话,可以先通过这幅画离开,我自己也有办法……”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琅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我都和你一起来了,当然得一起走,把你一个人丢这里像什么话?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抛下队友的人?再说了……”
  他撇过头去,突然放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根本不怕。”
  池殊从善如流:“好的,我懂。你一点也不怕,我都懂。”
  薛琅:……
  你懂个锤子。
  他们随机挑选了一个坟包作为今晚的幸运嘉宾,开始挖了起来,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速度快了不少。
  这期间,池殊的目光瞥了一眼薛琅仍旧苍白的侧脸,又轻轻收了回去。
  他刚才那话,其实存着几分试探的意思。
  当然,他不会食言,倘若薛琅同意了,池殊会立刻让他触碰那副画作,送对方离开,自己再想别的办法脱身。
  只是薛琅之后的安危,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画中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触碰画的玩家,都会被她杀死。
  池殊是已经找到了应对她的手段,不然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铁锹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什。
  很快,泥土沿着它的轮廓被铲开,一具灰色的、上宽下窄的棺木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它的中央刻着一个黑色的十字,犹如封印着什么事物,粘稠的土壤散落在它的表面,如同血渍。
  池殊和薛琅对视一眼,放开铁锹,蹲下身来,一人扶住棺木的一头,齐齐往上用力。
  木盖松动,伴着一声巨响,棺盖被打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血红的月光下,棺材的内部完完全全的在他们的面前展现。
  池殊不禁怔在原地。
  他设想过很多种有可能出现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坟包之下,埋葬着一具空棺。
  妻子的尸体去哪里了。
  十字架的影子随着月亮缓缓挪动,此刻被他们踩在脚下,仿佛穿透了他们身体,尖端自头颅伸出。
  一阵冷风吹过,薛琅打了个哆嗦。
  他的视线自空荡的棺木移到了其余的十字架上,它们的表面被月光染成红色,像是守护这里的巨人,沉默地注视着两个入侵者。
  “或许……这里所有的棺材,里面都是空的。”
  听到薛琅的话,池殊轻轻应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突然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冷意席卷了全身。
  他的目光连忙朝四周看去。
  枯萎的植物潜伏在不远处墙角的阴影里,鲜红的蔷薇环绕着荒芜的坟地,高大的十字架缄默不语,一切都静悄悄的,却又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是错觉吗?
  薛琅问:“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
  很快,池殊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古堡,也就是那一眼,令他的胸口几近窒息。
  他一把抓住薛琅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朝那副被黑布蒙住的画作冲去。
  “走,赶紧走!”
  薛琅有些不明觉厉地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池殊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带来的画像就躺在他们旁边几步远的地方,黑色的布被四角压着,牢牢盖住画面。
  池殊一把掀开黑布,看到在风景画的最中央,一名红衣女人的身形越来越大,模糊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
  她的脸庞正露出微笑。
  池殊突然收回即将碰到画的手,说:“你来。”
  薛琅连忙将手放上画面,触碰的瞬间,一股冷意咬上他的指尖,席卷了全身。
  他的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待睁开眼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呆愣了半晌,才发现和他一起过来的池殊已经站起了身,走到正对面的画前,注视着它。
  那幅画像上的风景已经被女人的肖像给取代。
  她的眼睛完全睁开,碧绿色的眼珠像冰冷的湖水,格外鲜红的嘴唇往上勾起,朝他们露出诡异的笑容。
  池殊忍不住回忆起在坟地间往后一瞥时看到的那一幕。
  古堡那一扇扇灰蒙的窗户被月光照得透亮,血红的玻璃下,其中一扇的背后,正清晰地立着一道人影,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就如昨日他在花园里看到的一样。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看清人影的每一处细节。
  那是个只余下骷髅身躯和一个头颅的女人。
  和他在五楼看到的作画的人一模一样。
  猩红的月光照亮她红色的骨头,干枯的脊柱支撑起头颅,女人的双手垂放在两侧,干瘪的衣物套在她的身上,没有五官的脸正静静注视着他。
  每一次他们来到花园,这个女人似乎都会来到四楼,看着他们。
  ……这座花园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东西呢。
  肖像上女人的眼睛眨了一下。
  霎时,她犹如活过来一般,恶毒的视线死死盯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嘴角咧得更大,张开了鲜红的嘴唇,露出粘连着血肉的牙齿。
  女人的肩膀缓缓蠕动,脖颈往前倾去,竟是在试图将头一点点从画里伸出来。
  她鲜红的指甲扒上了画框的边缘。
  薛琅还没来得及平复的心跳瞬间变得更加剧烈,下一刻,便见池殊不怕死的径直走近了那副画。
  “你——”
  青年掏出了一把形状奇怪的刀。
  而后,薛琅就眼睁睁地看着池殊拿着那把刀,一下子就刮掉了画上女人的嘴巴。
  刀刮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一块肉泥般的东西被削了下来。
  她的头部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冰冷的视线几乎凝为实质,里面怨毒的光芒愈加强烈。
  嚓嚓。
  池殊干净利落地铲掉了她的眼睛。
  薛琅脸上的神色逐渐由不安变成了呆滞。
  ?
  不是,这也行?
  这画还能被刮掉的?
  很快,池殊就用特殊道具油画刀把这幅画给刮了个干干净净,边边角角一丁点也不剩,只留下一块空白的画板。
  不过说实话,这过程倒确实蛮解压的,对他这个轻度强迫症患者来说颇为友好。
  解决完最后的危机,池殊转过身来,总结道:“今晚收获不错。”
  薛琅麻木地点点头。
  是的,很不错,下次别在晚上出去了。
  精神放松下来后,就需要处理一些现实的问题,比如……
  如何分配床和沙发的归属。
  毕竟这是薛琅的房间,池殊主动提议,他去睡沙发。
  但薛琅抱臂盯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你去睡床,我睡沙发。”
  池殊不解地眨了下眼。
  薛琅拍拍他的肩:“看你脸色白的,啧啧,黑眼圈还挺重,要是再在硬得要死的沙发上躺一晚,第二天不得直接晕过去。”
  池殊:……谢谢你啊。
  他还没柔弱到这种地步。
  只是最近失眠有点严重而已。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薛琅的好意,反正也就将就一晚上,而且这一晚上都过了快一半了。
  当然,挤一张床的选择完全没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副本给住客安排的床实在太窄,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其中一个只要一翻身,另一个就有直接掉到床下的风险,极容易引发事故,比睡沙发更难熬。
  一片黑暗中,池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了不知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钟声。
  待第八声钟响结束,他慢慢睁开了眼。
  他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点起烛台,发现沙发上的薛琅正侧躺着背对着他,没有动静,便掀开被子,轻轻下了床。
  水流泼到脸上,冰冷的刺激感令池殊清醒了一些。
  洗漱完出来后,他看到薛琅已经穿戴整齐了,肘搭膝盖坐在沙发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眉峰下压,神色阴沉,一对黑漆的眼眸盯着他。
  看对方这模样,是有点起床气在身上的。
  他忽然问:“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池殊:“还行吧。”
  闻言,薛琅冷笑了一声。
  这人骗谁呢。
  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色白成什么鬼样子。
  池殊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这话极低的可信度,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有点失眠症,在副本里很难睡得安稳。”
  薛琅顺嘴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
  闻言,池殊微微一愣。
  对于一个常常失眠的患者而言,这个问题无疑再简单不过,甚至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答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出。
  但话到嘴边,突然间,像是被橡皮擦给轻轻擦除了似的,池殊发现,自己竟答不上来。
  他的神情有些出神。
  他的失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多久了。呢。
  他张了张嘴,一些寻常的、再普通不过的字眼溶解在他的舌尖,无味,寡淡,就好似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麻痹了感官,躯体也变得木然。
  答案明明早就被他的大脑得出,却在传递的过程中出了一些小小的差错,像是命运同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它滑进虫洞,来到世界的另一头,再也不可能重新被他捕捉。
  ……他明明有在吃药。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池殊的身形一僵。
  自己为什么要用“明明”?
  失眠吃药,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人失眠严重,不是要吃药吗?
  这是
  再普通不过的。安全的。常识。
  幸好薛琅问完这句话就忘了,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池殊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影响了他的思考。
  等这个副本结束,他就去趟药店,买点治失眠的药回来。
  走廊外传来一声尖叫。
  薛琅连忙走到门边,探身往外看了看,而后回过头,神情凝重。
  “又有玩家死了。”
  等池殊他们赶到的时候,十一号的房间门前已经站了不少玩家,因为昨日餐桌上的不欢而散,很多玩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警惕,但这不失为一种好事,拥挤的人群很快自发地为他们开了一条通道。
  不同于张晓的死亡,需要掀开床板才能发现,这位玩家的尸体毫无隐藏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许多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冲进来的玩家都是面色煞白。
  一具苍白的、扭曲的尸体紧紧缠绕着房间中央的黑色十字架。
  准确来说,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十字架穿透,血液已经干涸,凝结成黑色的痕迹。
  尸体的头部后仰,双臂反折,一只腿往外伸展开来,腰部弯曲,整个人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她的姿态无比畸形诡异,却又偏生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犹如舞者正在舞台的中央翩翩起舞,却突然被十字架贯穿了心脏。
  尸体双目大睁,嘴巴张开,青白的脸上不难看见死前最后一刻的恐惧。
  池殊认出了她的模样。
  是新人柳琳。
  另一名同为新人的李浩浩已经害怕地跑出了房间,有的玩家把头转了过去,不住发抖的唇瓣暴露出恐惧的内心。
  一名女玩家双目发直,喃喃道:“在房间里死的,都是那些拥有‘特殊身份’的人。”
  这话一出,好几名玩家当即变了脸色。
  早在张晓死的时候,他们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而“舞者”柳琳的死亡,无疑将残酷的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束学察有着特殊的身份“诗人”,此刻面色发白,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肩被谁拍了一下,整个人登时一震,僵硬地转过头。
  许巍在他身边,比了个“和我来”的手势。
  他们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许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有办法让你逃过‘特殊身份’带来的死亡,而且……可以顺便处理掉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正盯着不远处青年的背影。
  “我要把他永远留在副本里。”
 
 
第26章 
  早餐过后, 薛琅对池殊说起了自己昨日在四楼的发现。
  “那两个房间的主人,也是公爵已死的妻子,是第几任暂且还不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们生前最喜爱的……或者说最擅长的事, 分别是舞蹈与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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