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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拐跑游戏[无限]——林夕林

时间:2025-04-10 08:33:29  作者:林夕林
  那力道大得几乎嵌入他的骨头,池殊扶着梯子,勉强支住摇摇晃晃的身形。
  视野愈发模糊,黯淡的光线下,他看不清任何东西,隐约听见陈延的声音自右上方传来:“扶稳。”
  池殊的鞋尖摸索着去碰梯子的横梁。
  但本就脆弱的踏板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短短几秒,它便彻底断裂。
  两人一起向下坠去。
  手电筒落到井底,过了很久,才传来空洞的坠地声。
  千钧一发间,陈延咬着牙,一柄匕首出现在手中,而后猛地朝墙壁插去。
  他用劲极大,锋利尖端直直没入混凝土的墙体。刀身和金属急速的摩擦在黑暗里迸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向下滑行数十米之后,两人堪堪停住。
  他另只一手紧攥着池殊的腕,感到掌心的那片皮肤很冷,凸起的腕骨硌着他的手指,没有汗,如同一块不化的冰。
  池殊勉强在踏板上站稳,手握住金属,怕自己的声音对方听不清,指尖挠了挠陈延的腕侧。
  “可以了。松吧。”
  感受到陌生的触碰,陈延一点点放开了手指。他压着匕首,一个借力,便轻轻在梯子上站住了。
  他们继续往下。
  在刚刚的过程中,池殊一直都在估计着往下的距离,以此判断他们是否到达了负一层。
  当下一扇电梯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停住,说:“就是这。”
  从梯子到门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之间仅有墙边缘的那条细窄的金属框可供通行,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
  陈延:“你在这呆着别动。我先过去。”
  他松开一只手,在梯身摇晃之前,猛地将匕刃插入墙体,把身子拉到金属框上,另一只手则握着暗红的长刀,刃片嵌进电梯门缝,在几下刺耳的刮蹭声后,两扇门被一点点撬开,中间出现了一条供人经过的窄缝。
  外面甚至比电梯井还要黑。
  从这里看出去,有限的视线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东西,模模糊糊的,有一些更深的、巨大的轮廓在黑暗里起伏。
  陈延很快来到了电梯门前,将门完全掰开,双脚站上了实心的地面。
  他一手抓着插入墙壁的匕首,跪在地上,大半身子探进电梯井内,朝池殊伸出了手。
  “抓着我。”
  池殊把身子挪到了金属梯的边缘。
  他眯起眼睛,微薄的光线下,勉强辨认出对方手掌的轮廓,下方是不见底的黑暗,无数怪物的眼睛蛰伏在其下,朝青年投来贪婪的注视。
  他不再停留,把手伸了过去。
  陈延一把抓住了他的四指,
  那一刻,池殊脚下的踏板骤然断裂,他再难支撑平衡,往下坠去,陈延抓着他,腰部完全探了进来,他垂着眼,眸光扫过青年苍白汗湿的面容。
  他正仰着头,暗色中,看不清表情,但脸颊白得吓人。
  池殊的四指正在缓慢从他的掌心滑落。
  陈延一个用力,单手将人拉了上来。
  池殊半跪在地,屈起的五指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还握在对方的掌心,脊背颤抖,艰难喘着气。
  滚落的手电筒照映出他半边毫无血色的脸颊。
  “衣服……”
  他哑声,音量低不可闻。
  “脱掉……”
  池殊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哆嗦着去碰胸前的拉链。
  这个状态他经历过。在特殊场景被兔子人追杀的时候,san值掉到了40以下,身体就会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
  池殊眼眸低垂,绷紧的脊线发抖,汗水洇湿额角,他蜷缩着身子,艰难喘着气。
  见他这般模样,陈延转到了青年的身前,一把拽下校服拉链。
  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
  他呼吸一窒,连忙仔细去看,对方里面的白色短袖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错觉?
  压下心绪,陈延把衣服从他的两肩脱了下来。
  他现在的姿势几乎将人拥在怀里,池殊垂着头,额角不时磕到他的肩,柔软的发丝浅浅擦过脖颈,带来陌生的、异样的触感。
  陈延默不作声将身体往后面挪了挪。
  他利落地脱下池殊身上的校服,却在把手从袖口里抽出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柔软冰冷的布料像毒蛇一样咬着青年手臂上的皮肤,他必须用力,才能将它从对方的手上撕下来。
  这件校服已经开始和池殊的身体长在一起了。
  血液从他握住对方手臂的指间渗出。
  陈延动作微顿,下一秒,便听池殊哑声道:“继续。”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茶色眸子掩映在凌乱的发丝后,看不太清,挺拔的鼻梁下,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
  陈延一个用力,便将袖口处的布料扯了下去。
  那一刻,池殊弓起的身体狠狠颤了颤,咬着牙,才没让喉腔里的痛呼声发出来。
  他的额头抵在对方锁骨的位置,胸口剧烈起伏,只余气音,但痛觉却令混沌的大脑一点点变得清明。
  “继续……”
  他从牙缝间艰难挤出这两个字。
  陈延的视线扫过他汗湿的眉骨。
  他痛得面色惨白,发丝尖颤抖,睫毛湿漉,仿佛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
  血肉的撕扯声再度响起。
  鲜红的校服终于从池殊的身上完全脱了下来。
  他的小臂处皮肉绽开,淋漓淌着血,洇湿两人的衣服。池殊靠在他的肩上,微颤的脊线在单薄的短袖下一览无遗。
  池殊的手指动了动,又因脱力垂落。
  他口吻虚弱。
  “拜托,帮我上个药。我再缓会儿……”
  陈延将止血粉洒到了他的伤口处,几丝温凉的感觉浸润进火辣辣的皮肤,大脑依旧眩晕得厉害,连基本的思考都难以做到。池殊放松了身体,将重量压到陈延的肩上。
  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陈延杀死那只大脑后染上的血。
  他转到池殊的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把止血粉均匀地洒遍伤口,在此期间,分心瞥了一眼对方的脸。
  青年闭着双眼,睫羽晕深眼底的阴影,侧脸锋利的轮廓被柔和,汗珠滑落,显出几分脆弱的病态来。
  像睡着了一样。
  ……就这么放心?
  陈延淡淡收回视线,见伤口干结不再流血,把绷带一圈圈缠了上去,在尽头打了个活结。
  “手法不错么。”
  他的耳边响起了那人的声音。
  不同于往日,青年的音线带着哑,咬字的气息弱得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他睁开了眼,把脑袋从陈延的身上慢吞吞移开,模糊的视野里,池殊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周遭的一切都被扭曲成深黑的色块。
  “谢了。”
  池殊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恢复san值的水,用手去拧瓶盖,但脱力的手指抖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陈延看不下去,直接帮他拧开了。
  池殊现在接近半瞎,摸索着接过,含糊说了句你真好。
  陈延:“……”
  瓶口触上了柔软的唇。
  青年仰着头,喉结滚动,莹润的水珠浸湿饱满的下唇,下颌线的弧度清晰流畅,在背后黑暗的映衬下,肤色白得像张纸。
  他握着水瓶的指骨修长白皙,屈起的指尖在瓶身微微下陷,短袖袖口沿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
  看着他的动作,陈延忽然觉得有点渴。
  消耗掉一整瓶之后,池殊的脑子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他打开身份卡,清晰地看到san值那一栏写着44。
  真是不吉利的数字。
  池殊问:“你san值有降吗?”
  陈延:“2。”
  那就是他身上衣服的问题了。
  穿上学生会的制服后,san值会缓慢地、持续性地下降。
  他将那件衣服收进背包,转眼的功夫,陈延已经脱了校服外套。
  它沾上了副脑黏腻的血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早忍了很久了。
  这里很黑,他们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空气阴冷,粘稠厚重,呼吸的时候令人不适,如同一团棉絮在肺叶里膨胀。
  侧边的墙壁上,绿色的荧光牌显示着-1。
  两人各打着手电筒,往前方走去。
  没走出几步,随着数下开关跳动的声音,一个个惨白的灯在两侧被猛地打开,像闪烁的幽灵,往尽头延伸,直至完全消失于视野。
  灯光自动感应开了。
  他们分叉成两道的影子在水泥地上细微颤抖。
  这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四面密闭,看不到尽头,灯光将一切都照得敞亮,却给人种无端的冷意。
  两边是一扇扇交错的暗黄色的门,上面贴着三角形的警示标志。
  门紧闭着,边上设置着磁卡感应器,池殊手上的卡通行权限是一级,根据册子,一级权限能打开从负一到四层的门,更上面的,需要更高的权限。
  陈延放出了蝴蝶发绳。
  它在原地停了几秒,很快就有了反应,朝前方飞去。
  他们连忙跟上它。
  不知为什么,这条隧道里一直都有隆隆的轰鸣声,像发动机运行的声音,从很远处响起,嗡鸣震颤,缓慢刮着人的耳膜。
  这里没有标示距离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来时方向的电梯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他们一步步往深处走去,旁边不时会出现岔道口,一模一样的灯和暗黄色的门,整个行政楼底下犹如一座巨大的迷宫,一旦走进,就再也无法逃脱。
  蝴蝶停下了。
  它在其中一道门前转了转,又回到了陈延的手中。
  池殊刷下磁卡,猩红灯光闪烁。
  【权限核验通过。请通行。】
  门一点点往两侧打开,背后的景象完全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房间的最中央,是一座巨型的白色机械。
  它平滑的轮廓呈现拱形,嗡鸣的声音就是自凸起的中部发出,上面涂着白色的油漆,看不见内部,只能从中间圆形的半透明孔洞看出,里面有什么正在搅动。
  左侧的墙壁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点,像人皮上的瘤子,红色的丝线从血点伸出,缠绕着一具具人的身体。
  他们面孔惨白,双眼紧闭,身上穿着校服。
  那些人肩挨着肩并成一排,如同等待枪刑的囚犯,鲜红细丝在他们的身躯绞紧,勒出深痕。
  陈延很快看到了江奈儿的脸。
  在她的右侧,无数猩红丝线抖动,将缠绕住的男生往前送去。
  很快,他悬空的身体立在了机器的上方,下一刻,那些细丝竟猛地绞紧,横向切入了他的身体。
  他抽搐了一下。
  几秒的死寂后,一段段肉块开始往下掉,他的脚先掉进了机器里,而后是小腿,膝盖,大腿……最后是被齐整地切成三等分的头颅。
  嗡鸣声里混杂了些许粗粝的呲呲声。
  崭新的血色泼上孔洞。
  在机器的另一端,黑色的管子连接着半圆形的巨大黑箱,看不见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这便是“清理”了。
  捆绑着江奈儿的红丝开始动作。
  她的身体即将来到机器的上方。
  下一刻,一道血红的刀芒从根部将它们斩断。
  赶在她掉落之前,陈延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把人拽了过来,反手扔给了身边的池殊,连带一并抛来的还有那条蓝色的发绳。
  “用它接触她的皮肤,她会慢慢恢复意识。”
  猩红的长丝已然袭来,
  陈延头也不回,殷红刀身格挡住它们的攻击,他袖口下肌肉紧绷,苍白手指紧握住刀柄,黑眸紧紧盯着前方。
  池殊拉着人往后倒退了数步。
  江奈儿身上的丝线脱离了根源,颤动几下,萎缩成一节节灰色的东西,掉落在地,犹如昆虫干僵的尸体。
  池殊拿着发绳,缠到了她的手腕处,他用肩膀支着对方的重量,向门边走。
  那些丝线的速度极快,陈延再度挡下它们的一波攻击,横刀退后两步,赶在它们重生之前,转身追了上去。
  无数的红丝铺天盖地地向他们涌来。
  池殊刷上磁卡,门重重闭合,缝隙间钻出猩红的触角,陈延用刀把它们齐齐截断。
  两人一人扶着江奈儿的一边,往来时的方向赶。
  他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住。
  池殊的目光投向通道的远处。
  一道高大的人影在逐渐变得清晰。
  他穿着灰色的防护服,头上戴着面罩,从头到脚都被包裹,没裸露出一丝一毫的皮肤。
  阴冷的影子正迅速朝他们靠近。
  沉重的、冰冷的脚步声在隧道里回荡。
  离得近了,池殊隐约听见了奇怪的机械音。
  【清除……清除……清除……】
  从藏在防护服下的身体内发出,每隔几秒就会重复同样的内容,在狭长的隧道内回荡。
  池殊想起,昨天下午在解剖室内,打了电话之后,给他们开门的人也是相同的打扮。
  清理员。
  猩红的长刀出现在陈延的手中。
  为了不给他拖后腿,池殊扶着仍在昏迷的江奈儿,十分自然地退到他的身后。
  两道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
  刀芒斩断空气,但人影毫发无损。
  陈延的眸底闪过阴翳之色。
  对方身上的防护服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斩殷竟然无法从外部破开它。
  既然如此,只能……
  他沉下了眼。
  霎时间,数道殷红刀芒齐发,那道灰色的人影被微微阻滞,他抓紧机会,刀锋往前扫去,猛地刺破了对方面上的防护罩。
  碎片飞溅。
  手下一个用力,刀尖便在脸皮之下狠狠搅动。
  但很快陈延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从刀尖处传来的,并非血肉的触感,反而更像……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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