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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连接(近代现代)——夏日空想家

时间:2025-04-11 09:52:53  作者:夏日空想家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谁都劝不动,邓经理无奈只能上报给管理层,在商讨过合同问题后,他们协商达成一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战队管理层竟然没有要求洛鸢付违约金。
  但即使管理层不要他付违约金,洛鸢也不同意,毕竟主动违反合同的人是他,他坚持自己会付违约金,等到他把钱攒够,他就会立马支付。
  洛鸢原本想立刻走人,可无奈他的行李实在太多,根本收不完,他只好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从跟连易延同住的那个房间里搬出来扔下楼,然后花了一晚上时间,独自坐在一楼基地大厅铺着毛毯的地上,将东西一个接一个装进行李箱里,全部收拾完毕后,他才合上行李箱,站起身来。
  拖着行李箱的洛鸢最后环视了一圈基地,他在这个基地里待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现在回想起来,可以称得上快乐的记忆竟然寥寥无几,曾经那些让他高兴的现在全都令他感到憎恨,如今的他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造成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连易延。
  他跟连易延既然分手,就再也做不成队友,洛鸢不是连易延,对除了比赛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感到无所谓,他有所谓,对于洛鸢而言,他不可能跟前男友做队友,也不可能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无法接受轮换是表因,而真正促成他决定离开的,是连易延。
  也多亏连易延的绝情,洛鸢才能离开KAE离开得毫无负担,原本他从最初加入KAE就是因为连易延,他跟连易延不一样,他想夺得冠军不是为了KAE,冠军是哪个队伍的都无所谓,只要是他和连易延的就可以。从一开始,他就对KAE没什么感情。
  洛鸢回头去看训练室,当他的目光扫过连易延电脑桌上摆放的某样东西时,突然触电般地收回视线,然后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脸上浮现出嫌恶的表情,掉头就走。
  其实让他这样嫉恶如仇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烟灰缸。
  而在他所看不见的角落,连易延正站在二楼,靠着栏杆边缘,俯视目送着洛鸢的背影离开。
  连易延记不清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个晚上。
  洛鸢收拾了一整个晚上的行李,他也一晚上没睡,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连易延这样想。
  直到洛鸢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变得看不见,连易延依旧站在那里,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只是夹在手指间的烟头在不知不觉中掉落,烫到了连易延的手背。
  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没过几天,HWM战队官宣洛鸢加入,HWM不仅替洛鸢支付了全额的违约金,连易延还听说,HWM开给洛鸢的工资,是天价。
  这对洛鸢而言应该是最好的出路,连易延丝毫不担心洛鸢未来的职业生涯,因为他深知洛鸢的天赋和水平,这些足以让他在新的环境里茁壮成长,只要洛鸢愿意,他依旧可以耀眼。
  而连易延依然扛起队伍的大旗,拖着队伍前进,二队AD加入以后,他们磨合了一段时间,队伍逐渐变得稳定,然而输出位的角色又只能让连易延来担任,全队的压力又来到连易延的身上,最后,季后赛,KAE四强出局。
  很久之后,在他们分开后的日子里,连易延曾经想过,如果那个时候对他告白的人不是洛鸢,而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他会像洛鸢所说的那样无所谓对象,无论是谁都会答应吗?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可能会直接拒绝吧。这是连易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惜在他和洛鸢分手的那天,连易延并没有看清这一点,而在他得到答案的时候,他却失去了能够亲口告诉洛鸢的机会。
  事到如今,就算说出口,也没意义。
  错过的答案成为永远封存于心底的秘密,似乎冥冥之中,他们注定要背道而驰。
  直到那看不见尽头的未来。
第78章 
  回忆化作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连易延的脸上,相似的雨,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那时候紧紧抱住自己流泪的少年如今却不在身边。
  输掉比赛之后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乱飞,关于过去的那些细节再度重演在他眼前,最不愿想起的一切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连易延仿佛是一个被遗弃在过去与现在时空缝隙间的人,饱受着双重的折磨,过去难以忘怀,现实又予以重击。
  走到这里真的就可以了吗?连易延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重新回到这里,为的就是在决赛前止步于此吗?
  不,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拿到冠军。
  可是亲手定下这个目标的是自己,亲自毁掉这个目标的人也是自己。
  木已成舟,所有的懊悔都只是用来掩饰的借口。
  连易延站在雨中,他举起双手并且摊开,看着冰凉的雨滴落在自己的掌心里,汇聚成细小的河流,溢出的雨水顺着手掌边缘流淌,有些东西是再怎么想要都无法攥在手中的——就像他留不住的胜利。
  他曾经凭借着这双手在赛场上战无不胜,键盘和鼠标就是他的武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有人可以在他最擅长的领域阻拦他。
  然而最锋利的刀刃也有生锈的那一天,以前那些对他来说触手可及的胜利如今却一再擦肩而过,因为他的失误、他的过错。
  现在的连易延,开始痛恨自己的这双手。
  “连易延!”
  身后传来有人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连易延却充耳不闻,铺天盖地的雨声将他湮没,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可这种幻听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声音的主人现身了。他紧紧抓住连易延的肩膀,逼迫连易延与他对视。
  是幻觉吗?继幻听之后,幻觉也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肩膀处的痛感又未免太过真实,连易延尽力睁开眼,在雨幕中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一张连易延所熟悉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湿透的发丝搭在洛鸢的额前,他身穿的连帽卫衣的衣领处和袖口处全都被打湿,洇成一片片深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洛鸢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好看,他力道极大地扣住连易延的双肩,质问连易延的语气听上去异常焦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此刻连易延的心情差到极点,他甩开洛鸢的手,语气冷淡地拒绝道:
  “不需要你管。”
  “连易延,你疯了是不是?!”洛鸢再度牢牢抓住他的肩膀,神情是无法形容的焦躁,“输了比赛你就跑到场馆外面来淋雨,你这种行为跟自虐有什么区别?”
  自虐?连易延想,没错,他就是在自虐。
  不仅仅是现在,他的整个人生,都跟自虐无异。
  原本连易延以为,在经历过退役的风波之后,他能够做到看淡一些东西,起码,他能不要再那么执着于胜负,不再那么执着于过去。
  可他错了,他还是想要绝对的胜利,联赛冠军不够,他还想要世界冠军。然而求而不得仿佛成为了他人生的代名词,越是想要什么,他越得不到。
  或许他过去得到的已经比其他人要多,但连易延不想跟其他人比较,他只是想拥有他没有得到的,替KAE,也替他自己。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洛鸢拽住连易延的手,不允许他拒绝,“就现在,跟我走。”
  但连易延轻轻甩开他,站定在原地,表情漠然:“我不走。”
  “连易延,你到这种时候还要跟我闹别扭?”洛鸢怒极反笑,语气不可置信道,“你失去理智了吗?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我不是机器。”无法冷静的连易延有点烦躁地说,“我当然没办法每时每刻都保持理智。”
  “可以,你不是机器,那我也不是。”洛鸢反唇相讥,“我也有血有肉,但结果是什么呢?我被你比机器还要冰冷的那颗心伤害得遍体鳞伤。”
  “所以,你想听什么?”连易延竟然一反常态,低低地笑起来,“听我跟你道歉?还是要让我跪在地上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洛鸢有点怔住了。他呆呆地盯着连易延那张布满雨水的脸,内心竟然生出几分畏惧。
  “连易延,你真是个疯子。”洛鸢忍无可忍地将自己的内心话脱口而出,“不仅对待游戏是个疯子,对待感情你也是个疯子。”
  “不错,我就是个疯子。”连易延承认得很爽快。
  “你知道我刚刚坐在舞台的观众席上,我看你打比赛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吗?”洛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自问自答地说,“很好笑吧?关于比赛的内容,其实我一丁点都没看进去,因为我全程都在想你说的那个‘想’字,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连易延,我真的被你折磨得快要疯了。”
  连易延垂着眼睛看他:“……所以你就追到这里来了?”
  “比赛一结束,我就去了后台,因为我想找你问个清楚。但工作人员说你已经跟着队伍走了。”洛鸢说,“所以我又追出场馆,试图赶上你,我在场馆外面找了一圈,所有地方都快被我翻遍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一个人独自淋雨。”
  “别追出来。”连易延突然低声说道。
  “什么?”洛鸢没听清。
  “别追。”又重复一遍。
  “你也很清楚不是么?”连易延抬眼看他,目光犀利,“你也很清楚,我们之间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有任何交集。”
  “那你就不要跟我讲想念我啊!”洛鸢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按住连易延肩膀的手指越发用力,将衣料揉捏得不成形状,即使隔着模糊的雨幕,连易延还是能隐约察觉出洛鸢眼底的痛苦与无可奈何,“为什么要跟我说你想我?为什么在彻底伤害我以后还要跟我说想我?”
  “因为我不想再对你说谎。”
  想你是真心。
  “……什么意思?”洛鸢没听懂。
  “没什么。”连易延自知失言,低下头去遮掩住自己的表情,“你就当我在说疯话吧。”
  “……”洛鸢沉默着牵起连易延的手,语调很轻,“跟我走吧,我们不要再淋雨了。”
  “如果再跟我牵扯上关系,你可能会后悔。”连易延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他给洛鸢的警告。换而言之,他已经警告过洛鸢了,他已经告诉了洛鸢和他接触的后果是什么,他们会两败俱伤,洛鸢会再度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那么,在听到警告之后,如果洛鸢宁愿受到伤害也要执意带着自己走,连易延就决心不再放开他的手,随便他带自己到任何一个天涯海角。
  “没事啊,我早就后悔过了。”洛鸢继续拽着连易延的左手,头也不回地拉着他,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却意有所指地说,“现在再多点后悔,也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了。”
  连易延默默地在心里反复品味着洛鸢的这句话,没再甩开他的手,任凭洛鸢拉着自己往前走,他们一起前行在暗夜的雨幕之中,带着淋湿的两颗心。
  是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比过去更糟糕了。
  起码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
  从洛鸢牵着他走到马路边,一直到上车,连易延都一言不发,保持着绝佳的沉默。
  幸好洛鸢上次去过连易延所住的酒店,虽然记不得路,但地址还印在脑海里。
  洛鸢简短地跟出租车司机报完地址后,车内就陷入安静。
  快要接近初夏的天气,其实夜晚并不冷。司机往后视镜瞥了一眼,两个淋湿的人并排坐在后排,他赶紧伸手打开空调的按钮,热气涌出,车内瞬间变得暖和起来。
  “谢谢。”洛鸢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然后靠在车座闭眼道,“不用找了,麻烦开快点。”
  司机一路踩着油门,高歌猛进。
  而连易延全程置若罔闻,他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落入他的脖颈,冻得他手脚发僵。
  因着下雨的缘故,车窗外的街景变得模糊不清,闪烁的霓虹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一切好像都被涂上朦胧的色彩,外面是昏天黑地,狂风骤雨中,他跟洛鸢挤在一起,唯独这个狭窄而又封闭的车内让他体会到了一点温暖。
  抵达酒店,洛鸢拉着连易延下了车,避开外面的雨,快步走进酒店大厅,两人一起等电梯。
  “你出门还带现金?”连易延问他。
  “……要你管。我想带就带。”洛鸢有点心虚地犟嘴道。
  其实洛鸢是因为手机经常容易没电,他又总是忘记带充电宝,没手机导航他就会迷路,带点现金起码还能以防万一,所以每次外出的时候,Will都会帮忙把洛鸢的钱包装进他的衣服口袋。
  但这个事实说出来未免也太丢脸了,所以洛鸢决定不说。
  “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付钱?”洛鸢扭过头质问他。
  连易延表情坦然:“我连手机都没带,怎么付。”
  “你手机呢?”
  “放在包里喊徐家容一起带回去了。”
  ……这人也真是无敌了。
  洛鸢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错觉,他摇摇头努力把这种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继续牵着连易延的手,两人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一起走进了电梯。
  刚进连易延的房间,洛鸢就把连易延拉到浴室,催促他赶紧洗澡。
  “淋那么湿,你小心别感冒了。”洛鸢替他关上浴室的门,瞥他一眼,“不过就算你生病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没过多久,连易延就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边推开浴室的门,他换了套干净的新衣服,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身体回暖,雨水带来的寒气彻底被驱散了。
  连易延见洛鸢丝毫不动,端详着他,问道:“你不去洗?”
  “我洗干嘛?我又没怎么淋着。”洛鸢感到很奇怪,“而且这是你房间的浴室,我怎么用……”
  “去洗。”连易延把毛巾轻轻砸到洛鸢的肩膀上,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在连易延那种目光的注视下,原本拒绝的话也会被咽回肚子里,洛鸢扯下肩头的浴巾,有点愤愤然地瞪了连易延一眼,但还是敢怒不敢言,进浴室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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