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别忘了,你这可是完整版地图。”
“看到这些黑色的小块块了吗?都是你的待开发区域啊。就不说海外了,咱们自己国家这一片,你才只打开了幽州冀州两个州,三年才两个州,你不觉得羞愧吗?”
谢悟德:... ...
他可以说他不觉得么。
但他不敢,因为这个时候的容容看起来有点可怕!
... ...
回家的路程,总是觉得比离家的路程要快。
他们只花了两天半就看到了属于自己阵营的大旗,谢悟德利用温容的天眼视角登高远眺,感觉好像和他们离开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硬要说的是,就是周围的军队好像变多了。
“拓跋寻又带兵回来了?”谢悟德拢了拢自己手底下这几个半人。
目前他武将这边,也就是安璃琼、拓跋寻和姐夫姜世平。
安璃琼基本上是和他一起行动的,姜世平和拓跋寻就不一定了。
谢悟德原本是安排拓跋寻一直在并州幽州和北地的交界处待着,姐夫则是负责冀州青州和目前他们所占据的司州的兵马。
毕竟姐夫曾经是大司马,和很多武职很熟悉。
但他现在看到的,自己手下兵马的这个体量,显然不是一个安璃琼可以拥有的。
姜世平还得守好大本营,一旦他们失败了,让这一对有孩子的夫妻作为谢家最后的希望,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拓跋寻过来了。
“他过来干什么?”拓跋寻算得上是谢悟德不太喜欢的,自己阵营里面的头号人物了。他不太高兴地噤了噤鼻子“好好在他自己的边界处待着得了呗... ...咱们又不是做不好。”
“他担心?”温容也不知道。
他们之间虽然有联系工具,但原本就只是有事情才汇报一下,这两天他们这边又忙,温容也就没有联系。
“不如我问问他?”温容掏了掏包裹,翻出了那个通讯器,对着谢悟德晃了晃。
“不用了。”谢悟德回到马车里,大字型躺了下去。“马上就到了还打什么电话... ...到了一起问吧。”
反正,应该也不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谢悟德虽然个人感情不太喜欢拓跋寻,但本能的,还挺相信他的。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们这辆小马车就跑到了自家大营门口。
早早就观测到了他们的安璃琼立马横刀,营门大开站在中央,对着谢悟德躬身下拜。
“恭迎主君凯旋。”
——“恭迎主君凯旋。”
... ...
“原本是想给你弄个大排场的,咱研发出来的那个火炮什么的,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安璃琼跟在谢悟德半步后,慢吞吞地和他说话。
“费钱还会提前暴露,不值得,反正我想着,主君你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排场的人,大不了以后等再有大仪式的时候再弄。”
“... ...行。”谢悟德感觉,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想拉炮出来吧!
不过这也正和他意,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张扬的性格,更何况,这种时候当然要更加隐蔽才对啊!
“本来还想让大哥他们都换上礼服来接你的,但后来大家商量商量,觉得现在事儿还是挺多的,就派我来当这个代表了。”安璃琼继续慢悠悠地说。“对了,还有个事儿,拓跋寻过来了。”
“嗯,我已经看到了。”这次终于到了谢悟德的主场,他微微颔首。“他可说了,这次为何过来?”
“也算说了。”谢悟德想了想。“他估摸着,咱们这边差不多要最后阶段了,就领兵一起过来了。他说了,这次几乎把很多不太稳定的因素都带来了,到时候可以让这些人打先锋。”
“反正赢了大家一起赢,北地也不差他离开的这几个月,输了更无所谓了,大家一起死。”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安璃琼看了看谢悟德的脸色,略微多解释了两句。“马上就要开春了,扬州王估计很快就要动起来了,他来也确实是助力。”
“不过擅自行动这一点确实不好,该罚,等咱们彻底完事之后再罚。”
“我也没说就要罚啊。”谢悟德有点无奈。
好话赖话都被安璃琼一个人说了,怎么说呢,这俩人不愧是原历史线上英雄惜英雄的例子,这次明明都没有什么交集,居然也还能下意识维护对方。
“事急从权我也可以理解,至于罚不罚的... ...等之后再说吧。”
谢悟德... ...本来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可以理解拓跋寻的心理,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都用私情凌驾在法理之上,那他这个阵营,绝对稳定不了。
所以罚肯定得罚,但是怎么罚,罚什么,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但是,看到拓跋寻的一瞬间,他就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因为拓跋寻竟然对着温容,掉眼泪了。
他看到温容的一瞬间,脸上先是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下一秒,他就直接冲到了温容身边,一把拉住了温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圈并且狠狠瞪了谢悟德一眼。
“你受苦了。”
他前前后后地看着温容,侧过头用力眨了眨眼,把更多的泪意憋了回去。
“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们在一起了?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温容一开始都被拓跋寻问懵了,反应过来以后,才绽开了一抹柔和的笑。“我们确实在一起了,但、但是没有啦,他没有欺负我。”
拓跋寻又狠狠瞪了谢悟德一眼,然后拉着温容去一个地方说小话了。
谢悟德和拓跋定对视一眼,摊了摊手。
无奈归无奈,但怎么说呢,谢悟德感觉还,还挺好的。
他之前就总感觉,温容在这个世界太孤单了,没有完全偏心温容的人。
但现在好了。
哪怕只有一个也好。
谢悟德摸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终于捋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和拓跋寻不太对盘了。
按照现在这个趋势来看,他们俩这个关系,处不来也是很正常嘛!
处处无心天地宽,谢悟德把自己开导明白了,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离开了。
让温容和这个他假的“老丈人”多聊聊吧,估计这期间,温容就能把事情都聊没明白了。
谢悟德非常相信他。
... ...
但谢悟德没有想到,温容能和拓跋寻唠那么久。
他们帮中午就回来了,但温容一直被拓跋寻留到了吃完晚饭、月上中天才回家。
谢悟德已经抱着枕头,幽怨成一尊望夫石了。
“干嘛呀,怎么留你留到这么晚嘛,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温容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放手,自己好去洗漱。“我们就是唠嗑多唠了一会儿嘛,他也告诉我了为什么要自己过来,也说了,任罚。”
“我批评过他了嘛,等咱们完事以后你适当地罚罚禁闭或者俸禄都行。”
“就知道你会向着他。”谢悟德撇了撇嘴,转头又献宝似得捧出来一大堆零食。“那边肯定不好吃,来来来,再来吃一顿夜宵嘛!”
“好,一会儿。”温容在脱衣服,习惯性地想要先换成睡衣再说。
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件数很多,饶是温容脱衣服速度快,也得脱上一会儿。
脱到中间的时候他都有点累了,衣衫半褪着站在道中间歇气儿,发着呆发着呆,余光突然扫到了什么让人心头一紧的家伙。
谢悟德。
这狼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边,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后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手腕处露出来的一段皓白的腕子,那眼珠子,都快冒绿光了。
温容默默地稍微离远了一点。
“... ...你干啥子哎。”温容斜了他一眼。“阵前不可以哦。”
“嗯... ...嗯!”谢悟德点了点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喉结很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有点尴尬地抹了抹嘴,抱着被子往里缩了缩。
“你换、你换... ...”
温容轻轻哼了一声,这才又换了起来。
他这次刚又脱了个裙子,就立刻回头,果然直直地对上了谢悟德的目光。
“嗯?”他语气里一副抓包了的调调,谢悟德抓耳挠腮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摆烂一样摊了摊手。
“对、对呀!摊牌了!”
“我是说了你换,但又没说我不看嘛!”谢悟德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咱俩都在一起了,我看看你换衣服,还不行嘛?”
“好像... ...也是。”温容接受了这个解释。“那我继续换了。”
好好好。
谢悟德的情绪直接高昂了起来,再次目不转睛地盯上了温容,然后他发现... ...他的小竹马学坏了。
“你... ...在哪儿学会的这些花招?”谢悟德呼吸都不稳了,声音深沉地厉害。“跟谁学得,嗯?”
“这还用学吗?”
温容放轻了声音,话音将尽时还刻意放缓,好像小钩子一样勾着谢悟德的情绪。
他手上的动作也勾得不遑多让,纤细的指尖轻轻抽开衣服绳,洁白的里衣随着动作起伏,偶尔显露出其中的美好风姿。
光滑如瓷一样的皮肤缓缓暴露在空气中,关节处被冷空气击地有点发出红色,好像一层薄薄的水晶皮儿包着点朱砂,随着主人的动作,在谢悟德的眼睛里晃来晃去。
谢悟德的呼吸再次变粗了一点。
那点极致的颜色一瞬间就被睡衣遮盖住,下一刻,温容穿着他最爱的蓝色小睡衣跳到了床上。
“好了!我们来吃饭... ...吧。”
他刚刚降落的位置不太美妙,他的确是奔着谢悟德去的,也的确给两人之间留了那么一点距离,并没有想直接跳进谢悟德怀里的。
但问题是,他的距离没太留够。
几乎是刚跳到床上,温容就发现了不对劲。
似乎... ...有个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腰。
大家都是男人,温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腾”得一下,温容脸就烧着了。
第171章
温容红着脸抬头看向谢悟德, 他从没发现谢悟德的眼睛这么黑,深沉地好像雾,吸走了周围的一切光芒。
他还在发怔, 谢悟德已经往前动了动, 拉近了一下二人的距离。
温容脸色更红了,眼睛也好像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雾,目光变幻间闪动着粼粼的光。
他没有动。
他没有动。
谢悟德的目光更深了一点, 这次他不再往前了,而是伸手按住了温容的后背,用力把他压向自己。
“看吧容容。”他凑在温容耳边,温热的吐息触碰着温容的耳垂。“你不排斥的。”
温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慢慢的、慢慢的把头靠在了谢悟德肩膀上。
良久,他顶着快要能煮鸡蛋一样通红的脸蛋, 细若蚊蝇地出了个声。
“嗯。”
... ...
第二天, 两个人都起晚了。
这对温容来说应该还算正常,他本身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清心寡欲类型的, 但谢悟德却觉得有点迷茫。
不、不应该吧。
且不说他在自己的世界年龄多大了, 但现在,他这个身体,换算过去,也应该是个标准的青春男大啊!
青春男大, 难道只是稍微自己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第二天就会起晚吗!
他们真的只是一起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而已啊!他甚至亲都只亲到了脖子上面!
他们真的很纯情的!
但怎么会这样。
谢悟德迷茫, 谢悟德想哭。
难道是他太菜了?那以后怎么办?
他凄凄然坐起身子,双目无神地换衣服,飘出去的时候,还差点被门帘绊了个大马趴。
这个问题困扰的, 导致他这一早上状态都不太好,谢悟成担心地问了他好几次,他倒是都没有说出口。
这东西... ...怎么想也都得是找个有经验的问比较靠谱吧!
他大哥别说是不是有同行爱人了,他连爱人都没有,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
拓跋寻也不行,这人一看就是下面的。再其他... ...
谢悟德脑瓜子一转,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的小伙伴。
“你俩干啥了?”安璃琼嗑着瓜子,目光带着点好奇。“哦哦哦,我知道了,那个啥了对不对?”
“没有没有!”谢悟德一仰脖,把牛奶喝出了烧刀子的效果。“就是没那啥才闹心么!我俩真的只是... ...”
他小小声和安璃琼同步了一下信息,然后又收回了目光,自己颓废地缩在角落里喝牛奶。
“这到底正常不正常啊。”他感觉自己都要担忧致死了。“我真的,好担心的。”
“应该也正常吧。”安璃琼又嗑了两个瓜子。“我感觉正常,这毕竟是你俩第一次亲密接触么,很正常。”
“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经验可以给你参考,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他第一次了哎!实打实的,不是你俩这种。”
“十五岁?”谢悟德往后仰了仰身体,目光换成了鄙夷。“怪不得阿遥和你闹脾气,要谁谁都得跟你闹啊。”
“十五岁咋了?已经很晚了吧!”安璃琼这古代人思维头一次和谢悟德碰撞。“你不会是... ...不行吧?”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被人说不行,谢悟德也一样。
但如果这个人并非你的伴侣,而你自己本身又很行的话,那这句话也就没有那么特别让人生气了。
谢悟德不太高兴地瞥他一眼,甚至考虑起来,自己找对方解惑这个举动到底靠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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