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居然是免费项目!”
谢悟德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呢?都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直接说吧,这个东西需要花钱的点在哪?”
【随着宿主的领地增大,防护罩的浓度会被稀释。】
温容:老实巴交.jpg
他当然也想给谢悟德省钱,但显而易见,他也做不到。
“哦... ...也就是说,等我完成现在这个一城之主的任务,我的保护罩就会自动扩大到这整个城市呗?”
“也无所谓。”
谢悟德在心里算了一下性价比,觉得倒也没什么。
之前没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完成任务完成的挺好,有了这个助力,对他来说顶多算是锦上添花,目前还没到必须有的程度。
更何况,这是系统做任务,他和系统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是游戏逼氪,不氪就玩不下去。
“到时候再说吧。”
“要说是一城之主,其实除了减免赋税,现在是不是也可以改建一下城墙之类的。”
“无所谓国家概念,我先让他们知道,来代郡能有好日子,跟着我能有好日子,再慢慢进行教化,应该也是一条可以行得通的路。”
“高筑墙,广积粮嘛。”
**
谢悟德没想到,就在他一边思考建墙的方子,一边等着乡下那个隐士消息的时候,廖兰意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啥... ...咳咳不对,你说谁要来?”
“王畿的内侍官。”
廖兰意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次你出的好头,减免赋税,下面的声音是好了,但咱们幽州自己内部本来就有不少反对的声音。”
“还是你的那几个店铺,连续拿出了不少新鲜玩意儿才压下去。”
“结果,可能是你做得太好了,反而引起了天子的注意。那边起义刚平,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派了过来。”
廖兰意冷笑了两声。
“哼,还是借你的光呢。不然,就咱们幽州这个穷乡僻壤,呵呵... ...”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谢悟德敛眸沉思。
“如果是听闻了,那些关于我的,有的没的的事情,倒是好对付些。”
“顶多我多陪两天,再拿出些东西就好。”
“怕就怕有心之人想借此查探其他的事情... ...不过也不怕他看。”
谢悟德伸手敲了敲桌面。
“你既然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我们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趁着传消息的人还没有下来,你速速把咱们明面上能看到的改变总结一下。看看有哪些是相对过分的,都赶紧收一收。”
“幸亏了你之前还把耧车和架子车上报了,不然还真是更难办了。”
“热水和学堂那边都需要暂停。”
廖兰意这个宰相做得非常合格,都已经和大哥二哥三姐建立联系了。
“最主要是二哥那边,千万千万要藏好,那可是咱们以后的立身之本!!”
“嗯,我相信你。”
谢悟德每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说句不好听的,应付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才是他最擅长的部分。
“比起你说的这个什么官员,我其实更期待那个隐士传来的消息。”
谢悟德揉了揉眉心。
“毕竟咱们找种子和矿产的人手都没传回来消息,就算找到了矿,从开采到冶炼,也不是个小工程。”
“他那边如果真的有铁,可真的会给咱们省太多事情了。”
“我这两天回去,也和我父亲查了一下,这幽州会有谁可能会有那么大批量的矿和武器... ...”
谢悟德打断了一下:“但是没查到吧?”
谢悟德语速很快。
“这很正常,他的消息来源或许可能比我们想象得都多。”
“我现在更愿意相信,他是在考察我们。如果他满意了,或许自己就会出现。”
“希望吧。”
廖兰意的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不行过两天我就再去一次,我其实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但是... ...”
“唉。”
廖兰意的神情并没有放松。
“真的只是小道消息,我再探听探听吧。”
**
廖兰意话说一半藏一半,到底是勾起了谢悟德的兴趣。
他又让温容过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所有背景信息,试图提取出所有和幽州这一片有关的。
但遗憾的是,确实也没有什么。
培养人手不是一天之功,谢悟德再一次感受到了没有斥候的痛苦。
屋漏偏逢连夜雨,谢悟德的挑战还没有到来,他家店铺先受到了点攻击。
不是那几家和食物有关的,偏偏是那个当铺。
“有人说我们弄丢了东西?”
谢悟德跟在大哥身边,急匆匆地向外赶去。
“还是死当里面的?”
“死当不是默认由当铺处置?为什么会有人来追责?”
别的谢悟德可能不熟悉,但事关金融,哪怕只是当铺这种古代金融,谢悟德都还算是比其他更有点信心。
“不知道。”谢悟成语速很快,很显然,这也不是他熟悉的领域。
“但是来的人言之凿凿,而且还拿出了很多证据。说是之前的规则不明晰... ...”
“规矩不都贴在当铺的门上?”
之前可能没有,但谢悟德弄出来纸张以后,早就把他们家所有店铺都捯饬过一次了。
“再说,就算不认现在的,咱们也还有之前归档的留底啊?”
“找过了。”
谢悟成的脸色很难看。
“之前那个人的东西,是... ...捧砚记的。”
“捧砚?”
谢悟德加重了一下声音。
“那就是了。”
他记得这个人,是原主六岁的时候,大哥买来的小厮。
跟他时间最长,之前打法走下人的时候,也就这个人,一直表情奇怪。
谢悟德也就记住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提防,但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事情那么多,还真没腾出人手去关注一个被正常打发走的小厮做了什么。
“先去当铺看看吧。”
谢悟德的表情有些阴冷。
“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来什么事情。”
第49章
他们赶到的时候, 当铺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就这个阵仗,谢悟德不用看,都知道, 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把人家的东西误归为死当这事儿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
目前这个朝代本就兵荒马乱,再加上之前没有合适的记录用具,有些东西被记录错了, 也不是新鲜事。
哪家当铺都有可能发生。
一般这种情况,当铺能给你赔点钱都算好的。
大多数时候,可能连钱都不赔,顶算是你倒霉。
毕竟当铺都养着许多身强体壮的打手, 到时候掌柜的俩眼珠子往上一翻,你有理也得认错。
谢家当铺之前是没有打手的。
谢家情况特殊, 之前谢大哥管着当铺的时候, 当铺只留了一个老管家经管。
但谢悟成时不时会过去,他的学生们也会。
这个时代, 绝大多数人, 对于这种“读书人”是有一种敬畏感在的。
再说能上得起学本身就代表着一定身份,层层盘根错节的关系压下来,就算大家明知道谢家当铺没有打手,也没人敢闹事的。
最近这差事被分给二哥管了, 谢悟德倒是挑了两个精明强壮的过去跟着,但总体情况其实和之前也大差不差。
原本谢悟德最放心的就是当铺。
没想到, 还真能给他弄出事儿。
(怪不得古人会特意造出祸起萧墙这个词。)
谢悟德在脑海里过着关于那个捧砚的信息。
(果然万事万物都有其道理,这古代,能发生在萧墙里的祸事可真多。还一发生就很棘手啊。)
【... ...毕竟情况不同么。】
温容琢磨了一下,又觉得哪儿不太对。
【但这个词发生在现代更可怕一点吧!】
还有这个词是单纯形容家里的吗??
温容搜了搜系统小百科, 还是决定过几天和谢悟德一起补补文化课。
他俩在现代,不说是什么高材生,也都算是知识分子了。
怎么一回来,显得像是俩文盲啊!
随着一人一统的思考,他们已经走到了当铺大门口。
谢悟德没有进门,这铺子不是他主管他也不想冲在太前面,只站在门边台阶上,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宿主在找什么?】
温容也跟着扫描,系统自动分析录入这一整片空间里的情况。
(找到了!)
还没等温容再次出声,谢悟德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看人群边上那条巷子里,侧着身子站着,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的那个。)
(是捧砚。)
谢悟德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印证猜测后的意气风发。
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容突然想起,过去的、那些他没见到过的谢悟德。
在他们上大学,以及之后那些没什么太多联络的日子里,一步步从创业到成为优秀青年企业家的谢悟德,在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温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有一点点遗憾。
他死前还没有毕业,再说他的专业,也注定了他不会像大部分工作一样,有可以去企业或者什么的机会。
他没见过谢悟德的工作,甚至也想象不出来,他工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谢悟德并没有注意到温容的跑神,他正在飞速思考,该怎样解决眼下的局面。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揪出捧砚,只是确定了对方的位置,就随手抓住一个幸运小厮开始了解情况。
能被他挑中,过来干活的,都是谢悟德和小丫品评过,觉得人品能力都不错,值得发展的对象。
这都可能是未来的文臣武将,打底素质就好不少。
这个小厮压低了声音,三下五除二就给谢悟德说明白了现在的局面。
... ...
“东西咱们肯定是找不到了,但确实有这条死当的记录。”
“对方自称姓黄,说是什么东陵侯的后人,典了一块玉,他那边的凭证的确不是死当,但咱们这边的记录就是死当。”
“关键是,捧砚现在还不在。”
这种事情一般根本闹不起来,私下里也就平了。
只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聚集了这么多人。
目前的局面已经僵持住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能看出每个人的素质。
谢悟德刚刚不仅仅是找捧砚,也是借着这个机会,看了一下目前己方人的素质。
首先,他们谢家这几口子人还都算立得住。
谢二哥大马金刀地站着,神色略微有些阴沉。
好像是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更好像是觉得有点烦。
大哥就和他互补,表情平和,带着笑三言两语就客观的把所有事情都解释了清楚,争取不让任何一个新过来凑热闹的人,有机会接触到扭曲的事实。
小丫也很有本事。
他们两个联袂挑选出来的人没一个掉链子的。
表情或紧张或不耐烦的都有,但都警惕地护着谢家这几个人,而且没有人对谢家表现出懊悔或者轻慢。
这样也挺好。
出现事情,他们才能发现问题。
发现问题了才能解决。
谢悟德又从温容的视角看了一下,确定做到了心中有数,这才突然开口。
“大哥,东陵侯的玉,也是礼器吗?”
“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家的礼器,就算是饿死冻死,也不能当吗?”
谢悟成一愣,没太明白谢悟德为什么提起这一茬。
他的确这样教过谢悟德,但这对现在的局面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而且,如果说礼器不能当,那他们当铺敢收,本身不也是代表他们做错了?
“未必所有玉都是礼器,如果单纯的只是刻了图腾的玉,大部分都可以随便典当。”
谢悟成很有耐心的解释。
他不知道谢悟德的目的,因此语速放得比平时慢一点,余光瞥着谢悟德的神色,打算一有不对立刻换言之。
“哦... ...不过我看捧砚的记录,他好像以为这个是礼器。”
谢悟德自顾自说着,还点了点头。
“也是,如果是礼器的话,也只能上咱们这里来当了。”
他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随便典当的随便给偷换了个定义。
谢悟成的意思本来是,不是礼器,就没有规矩。
但从谢悟德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如果是礼器,只有他们谢家,这种同样被封过诸侯王身份的店铺,才敢收。
虽然对解决目前的事情没有帮助,却无形中,给谢家抬了抬咖位。
但谢悟德还在持续发力。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玉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悟德皱着眉头看那竹简,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这个档太老旧了,捧砚刻画的也不清晰,根本看不清样式,要是有对照的就好了。”
礼器基本都是成套出现,对方的档案上记录的只是当了一个又不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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