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家的多亏,当然是应该薅官家羊毛啦!
他都带着廖兰意一起住下了呢。
白嫖的。
第54章
白嫖来的东西是真香。
谢悟德这一觉睡得, 甚至感觉比在自家家住得还好。
谢悟德莫名有点感慨,但仔细想想,倒也觉得很正常。
毕竟他过来以后, 最主要的贡献都在吃上了, 也确实没怎么改居住环境。
主要原因是他和温容都更爱吃,至于次要原因… …论起居住,这个时代也已经做得很棒了。
天知道, 他在这边的床甚至是红木的拔步床!
他在现代都还没买得起这么好的床!
那木头!那花纹!他都怀疑,要是在现代搞那么一张床,可能都得大七位数。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床,之前就幻想过了, 他就要红木的,到时候做大一点, 四周围的红木栏杆, 再加上轻纱薄曼。
然后他天天抱着温容往里一躺... ...
嘿嘿。
想想就开心。
现在一朝穿越,床是有了, 温容... ...勉强也算一起睡过了吧。
反正容团子和容容鼠容容喵都睡过了, 就是和本人没睡过了。
官驿的床当然不可能比谢家的更好,只是这个心态,让人有种占便宜的感觉。
这玩意你平时想住都住不进来,还挺贵。
他俩蹭着这个令常不仅住了, 还带了一早一晚。
一觉睡过去,连廖兰意都心态平和了不少。
他特意洗漱完, 先溜到谢悟德的房间通气。
“他昨天到的晚,到了就天黑了,才没提出什么要求。”
他嘴里叼着个树叶子,看着有点不太符合形象。
“今天肯定会提出要去你店铺的, 别的不说,那些吃的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谢悟德擦着脸,没太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他那几家店铺里,最称得上新奇的东西,除了食物,更多的还是管理模式和纸。
这也是他最不好隐藏的。
没看见这个令常本人之前,别说,谢悟德还真的思考了一番要怎么应对,但看见本人以后,他就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
他不觉,这么个酒囊饭袋,会瞧得起他的纸,会看懂他管理模式中的新意。
能引起他注意的,顶算就是那些吃食。
但好在他那些东西,现在绝大多数都不是完成品,毕竟没有牛奶,奶茶和蛋糕的风味肯定是要差上一大截的。
令常来自天子身边,吃的肯定是不缺的,未必能看得上这些缩减版食物。
他若是想抢,顶多也就抢个果茶而已。
危险性已然不算高了。
**
和谢悟德预料中的一样,令常的确没有看出他管理模式中蕴含的东西。
甚至就连果茶,都硬是嘴硬地说没看上。
然后在容意硬是一下午喝了好几壶茶,还特意点名,让官驿换成容意的果茶。
钱一分没给,态度还趾高气昂,仿佛他能喜欢,是多大的恩赐一样。
气得容意的员工都在背后偷偷诅咒这个小人,直恨不得他回到王地就被厌弃,然后受一遍酷刑,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悲哀,他们越讨厌这个人吧,这个人还越喜欢往容意跑。
... ...也不仅仅是为了那口果茶,主要也怪容意的说书先生。
现在那个说书先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双胞胎了。
事实上,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说书先生,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仅仅需要锻炼好讲故事的节奏,还需要控场的能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需要及时调整说话的模式。
毕竟讲一场下来,面临的临时突然情况会很多。
观众不喜欢这一段怎么办?反应不热烈,讲还是不讲了?临时调整怎么调?
都很锻炼人。
双胞胎开始试讲的时候,大家还没怎么注意到,但讲了一个月以后,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份差事对能力的锻炼和提升。
很多有心计的就开始去找谢悟成毛遂自荐。
都是自己的学生,谢悟成也不好厚此薄彼,更何况,他现在也有心给自己小弟增加助力,于是,在大哥的思考之下,这个说书先生,变成了一个竞争上岗的香饽饽。
想要当说书先生,至少要在他们学宫里试讲,同学们有一半以上同意,才能去轮番上岗。
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双胞胎不参与。
他俩是评委,也是说书先生这一职位上的小老师。
他俩都开始试着写本子了!
不过给这个令常听上瘾的,倒不是这俩孩子的本子。
这俩孩子到底是这个时代的原装土著,本子又是受谢悟德拿出来的公案侠义小说影响,才写出来的。
他俩那个话本子,在谢悟德看来,不免有点太针砭时弊了一点。
平时说说倒是没事儿,但要是给这个令常听... ...
他一怕这个令常走不出去代郡,直接被愤怒的百姓们暗鲨,二怕这个令常活着走出去了,第二天他们就被打成了起义谋逆的反贼,直接兵临城下。
补药啊,他城墙都还没盖好呢,大将军还没有诓骗来呢,暂时不想打仗啊!
事态紧急,谢悟德也顾不上什么超强不超前了,前几天,连夜和温容一起,把《梁祝》的爱情故事提了个档,救急。
这个虽然意识有点超前,但至少超的地方,令常这草包不一定能听得出来。
再说改也好改,他和廖兰意对了对,就用了梁祝来转移注意。
很成功,就是有点太成功了,让原本只打算来一下就走的令常,到底待满了七天。
走得时候好险还想把说书先生带走,要不是谢悟德有急智,七天连换了三四个说书先生,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令常用他那不太聪明的脑袋想了想,自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那话本子。
再加上谢悟德在旁边一忽悠,他立刻派人,全国去搜查那个写出梁祝故事的冯先生了。
就这,他还觉得是自己太聪明了,才能想到这么绝妙的法子。
不仅听到了故事,还打探到了故事的出品人,甚至还把代郡这边剐了个差不多。
是,这个令常虽然蠢,但不意外的,十分坏。
他来这里,除了带来了大量的奴仆下人,也带来了一大堆他自己的狗腿子。
令常人坐在容意喝茶听话本子的时候,他的狗腿子们,就开始带着他的命令四处剥削了。
整个代郡从上到下都没放过,廖兰意家都多出了两个摆件。
廖兰意恨得险些又没崩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清心经才压下去那股子火。
谢悟德到时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仿佛根本看不出令常一举一动中的“深意”。
令常一连七天试探下来,也觉得自己已经把谢悟德完全看透拿捏了。
果然就是那个废物没变么!不过是因为爱玩乐自己弄出来点新花样,但也不过是这穷乡僻壤的没见过好东西。
那个什么果茶啊,他早就不稀罕喝了!
他就说,这谢悟德根本不算是物,就是他们天子太谨慎仔细,才非要派他折腾这一圈。
令常待足了七天,话本子听完了,果茶喝腻歪了,谢悟德“草包”的事实也确定了,终于带着他那搜刮来的一大堆财务,心满意足包袱款款的离开了。
谢悟德和廖兰意并肩站在城门边,对视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可算走了。”
廖兰意先没崩住,直了直腰,舒展了一下身体。
“和这么个人天天在一起,可真是难熬。”
“谁说不是呢。”
谢悟德半耷拉着眼皮子,神情倦怠。
(癞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他有气无力地和温容吐槽。
他甚至觉得,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
系统好似都很讨厌这个人,这七天签到出来的卦象,都透着一股半死不活的平稳劲头。
给的东西倒是都还不错,一连七天都是食物,甚至还都是好吃的食物。
其中一天还真的给了超级爆好吃的全家福烤冷面,之前谢悟德抽到超难吃烤冷面时候还琢磨过,这玩意是不是得抽到上吉或者上上才给。
没想到只是一个平卦就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令常太恶心了,系统给的贴心小补偿。
虽然都是蚊子腿,但至少,美食还能抚平人心。
这几天温容也跟着吃了不少好东西。
他又变换了形态,这次变成了个小羊玩偶,软软绵绵的,天天靠在谢悟德脖子一圈当动态围脖。
这还是他俩商量好的,容容喵太可爱了,谢悟德怕被令常一起抓走。
也正好他这七天一直不怎么着家,容容喵不见了,还不容易引起疑问。
这就算是他让温容显形的副作用了。
温容当个玩偶啊、团子的时候,别人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当猫的时候显形了,别人看到了,谢悟德又天天随身携带,自然,大家就都会知道,谢悟德有猫了。
有的时候不奇怪,但要是又没了,或者时有时无的,多少会引人注意。
虽然也能解释,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好在,这个令常终于是走了。
谢悟德看着对方滚滚而去的身影,和廖兰意一起,勾起了一抹有点奇怪的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55章
进入冀州以后的官道上, 一队臃肿的人马正在缓慢的行进中。
令常再是个自负的傻子,到底也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不好,也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姓名, 也因此, 他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大堆人。
披甲带兵的将士更是带一堆,他实在太怕自己死外边了。
……
宽敞华丽的牛车里,令常正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这次的收获。
别说、还真别说, 幽州虽然地方偏远,但对于器物什么的,还真有一套自己的审美。
就比如他搜刮来的这些吧,虽然精巧上不比王畿, 但别说,还自有一点原始野性的风味。
令常正美滋滋地欣赏着手里的小茶盏, 突然感觉身下的马车一顿, 他整个人都忽悠了一下,差点从榻上滚到下面。
“找死吗!”
令常的声音, 只要以提高就变得十分尖细, 听着刺耳,又有几分奇怪。
“一个个怎么赶车的!要是摔到我和我的宝贝,我要你们殉葬!”
他刚想把帘子掀开,再好好训斥一下外面那些没用的废物, 帘子还没被碰到角,马车突然又是狠狠一晃, 随之而来的,是外面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的混乱声音。
令常赶紧把那个翘起来的角又好好掖了回去,宝贝都不要了,胡乱堆在身上挡着自己, 整个人躲在车里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看,只敢紧紧贴着车壁听着外面的声音。
从声音,和车身发出的声音判断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
他一直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才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坐回榻上。
但他实在太害怕,手软脚软吓得根本站不起来,最后连滚带爬地一顿忙活,才又把自己肥硕的身躯塞了回去。
刚要清清嗓子喊人,令常才发现他被吓得有点失声,这次连之前那种尖细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正在挣扎,眼前的帘子一动,令常吓得大叫一声,眼泪鼻涕一起流,随意抓了个东西挡在头上,声线都带着那份瑟瑟发抖。
“别杀我!别杀我!!”
“... ...大人。”来人的声音透着弄弄的疲惫,和强行忍耐下去的愤怒。
“敌人已被打跑。人没什么损失,就是东西... ...”
“什么?!”令常一听敌人已经跑了,立刻在牛车里站了起来。
腿也不抖,嗓子也能正常说话了,鼻孔又开始颐指气使的朝天了。
“东西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了?!”
他赶紧由这个进来的兵将扶着下去,一看后面他那个专属的,存放他搜刮来宝贝的车厢... ...
那个原本精巧的车厢已经被劈坏,变成了四散的木头片子,拉车的马也不见踪影。
原本里面装载的那些宝贝更是全部消失无踪,留在原地的,只剩一片破布,被挂在车厢突出来的木刺上,随风飘扬... ...
令常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
(草!果然,什么收集什么种田,都没有这种大礼包来得爽啊!)
谢悟德背着手,站在一大堆物资前面,表面镇定,实际上心声都已经要把温容震聋了。
(骂他是狗官可真是一点没冤枉他!看这一整车的东西!再看看这匹马!)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
没有人不喜欢天降横财,哪怕你本身就很有钱。
谢悟德也不例外,廖兰意更是两眼放光,只有这件事情的执行者——安璃琼,勉强还能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只目光微微变化。
... ...毕竟,他在抢的时候已经激动过一轮了。
是的,这件事情,是安璃琼带着人做的。
他之前本来就约好了要来找谢悟德,只是当时,谢悟德也没有和他细讲要来人的事情。
后来谢悟德见到了令常,也注意到了他搜刮东西的马车,心念一转,就放飞了廖兰意友情赞助的小信鸽。
先试探试探安璃琼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他挺想做这一票。
不过谢悟德猜想,大将军应该不拘小节,能同意。
事实上也的确是。
安璃琼给谢悟德回信的时候,人已经带着兵马往冀州那边赶了。
既然是要抢劫,当然不能把祸水引到自己这边。
给其他地方泼脏水也不太合适,正好冀州那边还乱着,王师也没有撤完,可以接下这盆脏水。
正好安璃琼原本就是正规军,很熟悉这些人烧杀抢掠是什么路数,一次劫案干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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