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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于是白家所有人,都产生了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却又得对曾经欺负过、轻蔑过的白照影,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世子妃。”
 
 
第12章 
  被抱在萧烬安的怀里,一路穿堂入室,白照影边被迫移动,边怀疑,萧烬安他人又疯了。
  带着这种怀疑被萧烬安放下来时,白照影已经坐在正堂次首,两人并排。
  白府正堂外从远及近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所有人还得一批批返回正堂。刚才是接驾,现在是见驾,不是一回事。
  “草民白星群,携次子,侧室,及全家上下百余口人,请世子、世子妃安……”白星群哑声道。
  白兮然与柳姨娘跟着叩头。
  白照影抿了抿唇,等他们的脸抬起来,真实地观察到白父的模样,眉眼内收,连心眉,和他现代的爸爸毫无相似之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他委实对白父全无好感。
  更因为有了些原主的记忆,再加上自己的是非观,说对白父厌恶也不为过。
  视线再对准主角受——
  白兮然长着张跟自己差不多的脸,身形轮廓也肖似,白兮然脸上最有标志的地方在眼睛。他有双丹凤眼,眼尾轻微上挑,确实是个主角的模样。
  柳姨娘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爱穿一身雅致的白衣,却又在身体显眼处都佩戴了金器。
  白兮然和柳姨娘也各自见驾,说了些官面上的话语。
  再接下来,陆陆续续结组过来的,是府上的下人。
  宋老妈子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心中所想,恨透了白照影,可是她脸上还得极力表现出谄媚,形成了种很别扭的观感。
  ……
  此番,萧烬安并未以晚辈的身份回门。
  显然他不认白父这个老丈人,白星群也不能主动提,所以从进门开始,白家上上下下就都得对世子夫妇,事事执宫廷礼。
  白家自诩诗礼传家,祖上官职最高时,曾做到过内阁次辅。哪怕白星群这代起读书科举颗粒无收,如今只勉强支撑个贵族门面,越注重表面,就越不能失了礼数。
  否则里子没有,就连面子也没了。
  依照回门的流程,姑爷带礼物入府,先叙家常,歇息片刻,然后全家再共进宴席。
  礼物就是许氏上午送来,讨好萧烬安谈条件的那批。
  礼极厚,有十几箱子。
  至于里头是什么,萧烬安连打都没打开。
  萧烬安无非随手转运至白府。
  但白府有许多年不曾经历过风光,白府下人们卸货时眼睛发直。一边搬运一边小心翼翼地窥探他们如今高攀不起的世子妃。
  芳草清点物资时,扯过茸茸悄悄问道:“小妮子,你给姐姐透个实底,就那段呆木,咳,世子妃他在隋王府,当真很得宠么?”
  茸茸不太懂大人之间的情事。暗中在心里盘算:殿下护过少爷、摔过少爷,昨天为少爷打过架,还刚刚抱过少爷……
  茸茸加来减去算不清。
  但,芳草曾经也欺负过少爷。芳草不想让少爷好,茸茸就得维护少爷。
  茸茸骄傲点头:“嗯嗯!”
  芳草反倒是把脑袋垂了下来,连带着对茸茸都尊敬了几分。干脆连“小妮子”也不敢喊了,就只是讪讪地笑,样子看着很是恭喜。
  白照影从正堂打开的窗户里头,正好瞧见这幕,还有白府两三个入不得主屋的粗使丫头,破天荒地凑过去给茸茸福身。茸茸接连摇头,倒是吓得不轻。
  白照影视线转回厅堂。
  他后知后觉,又明白,萧烬安在装什么蒜了:他又拿自己做筏子。
  他肯定知道原主白照影的家庭地位,白家厌恶白照影,他就抬高白照影,既恶心白家又让白家后悔——这种报复,比直接拿皇族威势强压下去,更令白家憋屈。
  白照影觉得自己想通了关窍。
  心中略有释怀,清楚了萧烬安的意思。
  刚才那种没来由的心跳加快,他没再追根究底。
  他回回神,这萧烬安变脸极快入戏又深,他发现自己正被萧烬安目光柔和地笼罩着,眼皮略微挑起,萧烬安就对他轻抬唇角,指腹蹭过白照影的眼底,捻去根掉落的睫毛。
  那样子,简直动作熟练无比。
  白府众人深深吸了口气。
  白照影配合道:“谢谢夫君。”
  又觉得过分客套,不足以飚得起大佬的演技,白照影努力把萧烬安当作最亲近的人试戏:
  “掉睫毛是我没睡好,夫君要陪我午睡,不准叫我起。”
  萧烬安淡声应允:“嗯。”
  于是白府众人吸进去的那口气,差点儿都没上来。
  且不说白照影现在说话流畅无碍,就单说他语气里,那份自然而然的娇气,非是被精心呵护许久,不会养成这种情态。
  难不成这桩婚,不仅给萧烬安找到正缘,而且给白照影冲了喜?
  白星群心头震颤。
  柳姨娘也是暗暗咋舌。
  白兮然自从进门起就在反复观察白照影和萧烬安,但毕竟不知内情,也看不出白照影穿书者的身份,无法解释两人的行为,就只能认为是情投意合,引发了两人同时有所改变。
  “……”白兮然咽了口口水,如吞流沙似的。
  这时不免想起当初那桩替嫁的谋算。
  他从没想到过白照影,竟会在萧烬安手下活着,曾经听到过萧烬安无数负面传闻,说他行为无端,说他癫狂成性,还有七皇子对萧烬安的评价,说是鹰视狼顾、再世魔王也不为过。
  他与七皇子相识也有一段时间,虽彼此有意,但还未走到定亲这步。
  而这次误打误撞,让白照影成亲,使得呆木头白照影,居然先他一步攀附上了皇族!
  那萧烬安尽管不济,到底也是朝廷册封的世子,他——
  喉咙似有苦水顶上来。
  白兮然在正堂最末座,暗暗冷看父亲跟姨娘强打精神,与萧烬安寒暄。
  萧烬安眼神始终未曾分给他一眼,所有的关心都落在白照影身上,将白照影一缕垂落的鬓发掖回耳边。
  白照影红着脸蹭萧烬安的掌心。
  白兮然心头烧起把灼烫的火。
  如今不知刺眼的是那个笑,还是萧烬安对他这嫡兄的善待,又或者怨恨得是自己错过了嫁进隋王府的机会,否则那十几箱的回门礼是他的,那声“世子妃”也是他的,还有那疯子的温柔呵护……
  白兮然狠狠地抿着唇。
  他暗中告诉自己,萧烬安到底不是皇子身份,今后能袭爵成为隋王,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可惜隋王早已被褫夺兵权,隋王府只是具漂亮的空壳子而已。
  白兮然想着七皇子的好处。
  稍稍平复时,那正堂最首座,悠悠传来萧烬安放下茶盏,散漫又带点儿戏谑的嗓音,让白兮然思绪拉回到现在:
  “本世子未曾追究白府找人替嫁一事,你们也必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事且先按着。”
  他的意思是随时可以追究。
  白父连忙赔笑,觉得被无形的手提住了脑袋,刀就在颈边,还不如来个痛快。
  萧烬安笑意更深,笑容里隐藏着的阴冷劲儿浮现:
  “白府几代不曾出息,与皇室攀亲,应知皇族规矩森严……本世子听说府上有个庶的,还未成亲就与老七交情甚密?”
  白兮然忽被点名,丹凤眼抬起。
  那句“还未成亲就交情甚密”,像打了白兮然的脸,使他脸上热辣辣得犹如火烤,像是要把他尽力遮掩好的心思,毫无顾忌地暴露出来。
  到底是心中有气,不愿被人当众下了面子。
  白兮然从末座起身,拿出京城风流人物的气度,引经据典道:
  “殿下,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朝民风淳朴,交往发乎情止于礼,就是圣人也不禁止。殿下是否有些偏颇了?”
  白兮然能在上京公子圈混出些名堂,靠得当然是真有几分巧辩之才,胸中尚有些学识。
  他以为不卑不亢,抬出孔孟圣人,能压下萧烬安的嘲讽。
  却忘记了萧烬安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根本不接他的招。
  萧烬安兀自说起另一个话题,目光打量白兮然的发顶,在他束发的青竹玉簪,悠然停留片刻:
  “你这玉簪,是世子妃之物。”
  ***
  此言一出,纵使身在白府,依旧是掀起阵阵巨浪,满座哗然。
  白兮然面容滚烫。右手不知不觉抚上发簪,表情变得像僵死般难看。
  那截青竹玉簪是他戴了三五日的爱物,因为他在上京城有个“如玉如竹”的称号,所以自从得到青玉簪,觉得与自己格外相衬,日日爱不释手。
  簪子是柳姨娘给的。
  柳姨娘会拿到这簪子,是宋老妈子刚被白照影从隋王府撵回来,心中气不过,遂来到白照影的房间搜索泄愤,从原主珍藏在床头的锦盒找到的。
  玉簪太过珍贵,宋老妈子不敢戴,献给柳姨娘换了赏钱。
  柳姨娘故作不知它来路,料想白照影没命追究,所以根本没细问,转送给儿子白兮然戴。
  就这么几经转手,糊里糊涂竟把白夫人遗物插在白兮然头上,玉簪变成了赃物,纵使白兮然再有声名再能巧辩,这根装饰他的玉簪,也要变成他的污点,白兮然脸瞬间涨成通红!
  柳姨娘连忙斥道:“宋氏,你怎么帮二少爷梳洗的?谁的东西都敢戴!”
  柳姨娘拍响座位扶手。
  宋老妈子纳头就跪,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为了不被逐出白府,连忙求饶,主仆联合要将二少爷面子保全下来,她磕头如捣蒜似的:
  “世子恕罪、世子妃恕罪,老爷姨娘还有二少爷都请恕罪,是老奴一时昏聩,因为咱府上要接见贵宾,希望咱们二少爷体面些,这才自作主张到世子妃原来的屋子里,拿了这根玉簪给二少爷!全是老奴的过错,二少爷根本不知情!”
  她竭力撇开白兮然。
  白兮然却因为想通了青竹玉簪背后的关窍,心中有气,又哑口无言。
  宋老妈子还在请罪。
  白兮然迅速反应,只能两害取其轻,曾经白府最最风光体面的二少爷,不得不认下自己为了体面擅自戴嫡兄长发饰,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眼皮子浅。
  白兮然拱手向萧烬安与白照影致歉:“对不住,世子、世子妃,这件事是我分辨不明,不小心取用了兄长留在府里的东西,还望兄长跟殿下海涵。”
  萧烬安把目光缓缓投向白照影,眼神幽深,盛满了光,就好像正在看世上最珍贵的事物。
  白照影又被他这种眼神给惊讶到了。心头浮现起一种被羽毛拂过的,很毛茸茸的触感。明知两人不过做戏,两人却把戏做得,比珍珠还真。
  白照影体内,原主的半片残魂曾经拜托他拿回发簪子,受人所托,当然要终人之事,所以他现在也顾不得这样做会不会得罪本书的主角受,白夫人的遗物,他一定要拿回来。
  白照影道:“既是无心之过,还给我吧。”
  白兮然从来都是抢白照影的东西,多少年间,这还是头一次,两个人的形势对调过来。
  他万分不悦,却也不得不道:“是。我这就回去更换发……”
  那道话音,被萧烬安阴郁的眸光生生制住。
  萧烬安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白照影的头发,指端爬梳着白照影柔软的发丝,白照影一头青丝,正被一支普通的白玉簪挽着,他轻轻碰了碰那玉簪的簪尾。
  白兮然已经懂了。
  这个疯子成心给自己难看,打定主意要拿白照影恶心自己!
  白兮然将发簪取下,长发垂落,发丝披散,模样倒比当初他所嘲笑的隋王世子萧烬安,更为肖似疯子百倍。
  萧烬安接过玉簪,用成美递来的帕子仔细擦了几遍。然后方才温柔地将玉簪嵌进白照影发髻里。他动作缓慢。
  白照影热意又染上两腮。
  更不知是否为原主残魂影响,遗物完璧归赵,白照影心里乱撞得很。
  萧烬安:“困了,午睡,醒来再用晚宴。”
 
 
第13章 
  上京城永宁街,白府。
  白府内内外外,都安插着萧烬安从世子院带来的护卫。阵仗大得震撼了整条永宁街,许多百姓来来往往地看热闹。
  成安腰间斜挂短刀,在白府踱来踱去。
  成美守在白照影卧房门口。
  萧烬安毫不客气,并不在意住在白家会出什么意外,说午睡就去午睡。
  而白星群等人,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理:
  他们有苦说不出,既担心萧烬安疯病发作,纵容手下护卫在白府闹出好歹,又害怕对萧烬安招待不周,让他翻替嫁的旧债,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砸下去。
  白星群满头冒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也送不走这尊大神,连带看柳姨娘也来气,他呵斥柳姨娘赶紧准备回门宴。
  柳姨娘根本没想到,萧烬安真要留在白府吃饭,她还待想抱怨什么,但掂量着白老爷火气正盛,连忙去了。
  白兮然满头乱发,让白星群看着更加糟心。白星群眉头一沉。
  白兮然心知不是说话的时机,暗中将这笔账牢牢记下,立刻回屋重新梳洗。
  这一下午,白家都如履薄冰。
  唯独白照影那间卧房,处于白府后宅最偏僻处,倒是格外幽静。
  白照影躺在床上,眼睛悄悄睁开,还眨巴了几下。
  他在暗中观察屋内陈设,东西并没有少太多,但是从摆放来看,有些瞧着不合适,有挪动过的痕迹。
  他猜想,也许因为他刚才在白家正堂向白兮然要回青竹玉簪,敲虎震山,喽啰们趁他不在时,来屋里自觉退赃了。
  白照影不免回忆着,戴发簪那时,萧烬安手掌碰到他头发的触感。
  旁边萧烬安闭着眼,正在午睡。这是他头一回,跟萧烬安睡在一张榻上。
  原主的床很小。
  萧烬安人高马大。他躺好,将床占去一大半,白照影就不得不与他挨得很紧,被对方身上雪松味混合着的铁锈气息,缓缓侵袭。
  白照影鼻头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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