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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萧烬安入朝为官以来,行事大刀阔斧,为了迅速扩张势力,得罪过的人,根本数不清楚,所以趁此机会,想要断绝他前程的也数不清楚。
  凌卓只需个造反的理由。
  顺理成章,便可率军揭竿而起。
  至于能在观猎场募集到多少支持叛军的府邸,自是多多益善。
  这时观猎场响起一声鹰唳。
  紧接着,大兴营几名士兵,忽然气喘吁吁奔跑着,从猎苑远处闯进观猎场。
  兵士浑身带着血,登台时体力不支,一个士兵从高台之上摔下,四脚朝天砸下观猎台,狼狈如此,几乎摔没了叛军的气焰。
  凌卓怒道:“大兴营的靳南川怎么回事,治军散漫,你们干什么?”
  那兵士起身,双手死死扒住高台,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最后一□□气,艰难道:“朝……”
  “朝廷的军队来了!”
  “萧烬安打破封锁,派人 沿途反扑回猎苑,靳统领刚被杀死,朝廷军来了!!!”
  兵卒报讯后瘫倒。
  猎场四周燃烧着的火堆,因为烈风同时颤动,火苗极限撕扯。
  沉重的马蹄声带起大地连续的嗡鸣。
  凌卓眉心骤紧,嘴唇缓缓打开。
  他目光迟钝地挪向上京城的位置,瞳孔映出树林般森森的大虞龙旗,上唇不由自主发颤。
  怎么可能?
  他喉结滚动。
  两列乌黑的马队左右开道,骑兵先进猎场,步兵殿后,依次站定。
  萧烬安策马进观猎场,大太监在右,薛明在左。
  大太监下马,怀里抱着传国玉玺。
  大太监把玉玺举过头顶,声音响亮:“传,陛下口谕!”
  “七皇子萧明彻心性恶劣,屡教不改。勾结凌卓与靳南川等犯上作乱,妄图对君父不轨。云中郡王奉旨平叛,率军五万,讨伐逆贼,以正纲纪。”
  “见此印玺,如见朕躬。钦此。”
  大太监话毕。
  凌卓抬头见尚且还漆黑的天色。
  挟天子令诸侯,他权臣的美梦才只做了半个多时辰。
  凌卓目眦欲裂道:“放屁,老皇帝哪里飞来的几万雄兵?”
  可是话音尚且未落,凌卓与萧烬安目光对上。同样穿着飞鱼服,同样的品级与衣服的花色,萧烬安的眼睛却让他胆寒。
  他感到自己是个死物。
  凌卓不由向后退了半步,恰踩中那条作为萧烬安身世证物的,破碎的百鸟罗裙。
  凌卓的恐惧更甚,可是他已没有退路,向死而生,凌卓这时候突然有了胆气。
  即使萧烬安能够打通官道,陆续集结小股部队,五万人绝不可能。
  诈他的,他一定是诈他的!
  凌卓拔刀道:“孽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昏君无道,伦常颠倒,你父子二人皆欠大虞天下一个交代,现在还要让我等听从皇命,简直可笑至极!”
  凌卓刀刃拔出。
  集结在观猎场几千名叛军,远远近近,同时拔出刀剑。
  刀刃映照观猎台周围的篝火,红光白光纵横交错。
  被叛军包围的各府内眷上百人,哭泣声夹杂在兵士蓄势待发的喊杀声里,双方正待交兵。
  白照影在这个时候,脑海里骤然闪回,傍晚自己初进入行宫时,觉得漫天卷地铺开的血。
  战乱从来视人命如草芥……
  这时萧烬安也做出了举动,他抬起手,自后向前勾了勾指尖。
  观猎场由兵士开辟的那条通路,抬进个军用担架,担架像是还有个人。
  凌卓重心放低,蓄势待发的姿态不减,不知这是什么路数?
  随着那台担架接近,离得近的人,率先瞧清楚大喊道:“七、七殿下!!!七殿下死了!!!”
  两个军士将尸身朝地面一翻。
  萧明彻尸体滚入尘土。
  他身上烧得几成焦炭,唯独他的脸,也许在火场里遮挡住半边,还依稀能辨认正是本人,叛军顷刻间被惊骇攫住。
  不止是叛军,在场所有人都对那具尸体感到骇然。
  无形的压力绵密地渗入所有人的毛孔。
  凌卓的声音几乎嘶哑:“萧烬安,你竟然,你、你杀了你亲弟弟!”
  没有回答,仿佛这只是件小事。
  萧烬安走到观猎台前,抬起视线,压得不少人瞬间低下了脸。
  “萧明彻已被本王正法,勾结叛军者死,违抗皇命不遵者同罪,放下武器,即刻投降朝廷者从轻发落。”
  话毕,他理了理束腕,默数道:“三。”
 
 
第165章 
  没有人能形容突然压在凌卓脑袋顶上的压力。
  凌卓只觉得呼吸骤紧!
  湿黏的冷汗, 逐渐从凌卓皮肤里渗出,他心脏狂跳!
  他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底萧烬安是不是在诈他?
  此时朝廷军从远处迅速推来上百名男女老幼。
  这些人刚刚在猎场露面, 大兴营就有十几名叛军忍不住叫道:“母亲!弟弟!”“爹!”“娘……”
  上京城遥远,朝廷局势,瞬息万变。
  想要集结各地部队全部剿灭叛军,耗时长久,变数又太大。
  无把握之仗难打。
  可萧烬安无论对人对己,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儿。
  他不需要多少援军。
  他可以边打边等。
  萧烬安在疏通山道运兵的同时, 分兵派人将大兴营的叛军家属全部驱赶到猎场。
  这些居民皆在附近居住,兵变突然,他们此前从未见过这种阵势。
  叛军家属被士兵按住肩膀,排成行, 押下跪倒。
  鬼哭狼嚎般哀鸣声此起彼伏……
  有些叛军手里已经握不住刀。
  刀在手里发抖。
  叛军与朝廷军的表现有微妙的对调。
  凌卓喉结滚动,大声道:“萧烬安,你竟敢以义军家属为质!”
  可是凌卓不能照抄照办。
  萧烬安六亲不认,纵使台下的宗室内眷被杀干净,萧烬安不会引起任何的怜惜同情。
  薛明:“王爷代表朝廷, 给所有叛军家族团聚的机会。放下武器, 弃暗投明, 一率从轻发落, 罪责不及家人!”
  终于有叛军第一个丢刀,举起双手, 往朝廷军那里投奔了:“娘!孩儿并非有意叛国, 孩儿跟着上头不得不为啊!”
  “夫人, 女儿,尔等放开她们!”
  “小人愿意弃暗投明,恳请……恳请朝廷饶恕小人死罪, 小人愿意流放,莫要株连小人的家眷……”
  开了这个头,往朝廷军投靠的人越来越多。
  凌卓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刚刚公开揭穿萧烬安的狠毒。
  萧烬安就在向他展示,还不够,他还可以再更狠毒。
  “二。”
  “萧烬安!!!”
  凌卓嘶哑地叫喊。
  萧烬安却在笑,他平静地负手,扬起头颅,嘴角缓慢向两边拉扯,那表情使人意识到自己更加无可奈何。
  “一。”
  薛明:“叛军负隅顽抗者,按律以谋逆罪论处,九族连坐。”
  朝廷军拔出雪亮的刀,最后那声数字缓缓落地,猎场同时爆发出嘶哑的人声!
  大兴营的叛军,刹那间几千人,零零落落跑空了半数。
  白色的雪映照黑红的血,道道血河蜿蜒。
  依然有人在不断地踏过血泥,连滚带爬地奔入朝廷军投诚。
  一场绝对处于劣势,突发而起的兵变,极有可能引起大虞天下震荡,而局面不可思议地在顷刻出现了扭转。
  凌卓瞳孔骤缩,缩成粒小小的豆。
  萧烬安忽然拔刀向前!
  主将率先动手,朝廷军扑向叛军。
  凌卓就只能向后退,身后的百余人,眼见失去了士气,分明先发制人,却在兵变之后,步步技不如人。
  “萧、萧烬安,我也曾经是皇帝的宠臣,我祖父给先帝当护卫,我父亲曾经被陛下夸赞过忠武过人,你杀我,要经过三法司同审,萧烬安!”
  刀劈过来了。
  对方那种凝望死物的眼神,从来没有改变。
  凌卓想要大叫,可他喉咙也收缩得厉害,身上已中了两刀,剧痛和失血使他恐慌到极致。
  凌卓余光掠过百鸟罗裙。
  那条裙子被无数双靴底踏过,再被踢落台下,融于混乱的战场。
  他看见萧烬安眉梢轻颤,转瞬即逝。
  临死前的片刻,凌卓倏然福至心灵。
  他在萧烬安冷漠的背后看见了愤怒。
  凌卓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也露出疯狂的笑,他接住萧烬安一刀,刀锋抵进时啐了一句:
  “你其实很生气吧?”
  “老子让所有人知道,老皇帝干过你的娘,没人管你娘被迫与否——她是个□□。”
  腥甜涌上喉咙,一口乌黑的血浆喷出。
  刀尖从凌卓的后背透出半尺!
  萧烬安终于被凌卓触动了情绪,视野里点燃两把大火。
  凌卓也发了狠,已知无法生还,撞进绣春刀修长的刀刃,他双手捂紧萧烬安的右手。
  凌卓滚烫的血液包裹着萧烬安。
  他牙缝渗血,红白交错。
  “我的血是干净的。你不同,你天生该承受无数人的愤恨,你是老皇帝故意造出的孽种。”
  “孽种!!!”
  “活该被千万人弃唾!!!”
  “……”
  萧烬安拔刀,将凌卓的尸身,捅成了个不断淌血的筛子。
  血丝沿着眼眶爆开,他气息起伏。
  他不知疲惫地露出个笑。
  可是他太可怕了,视线无论扫过任何人,都会引来对方不由自主退后。
  他于是垂头看自己手上和身上的血。
  然后萧烬安奋力地提起他的绣春刀,在乱军中杀到麻木。
  “王爷,”薛明大叫,不敢接近萧烬安,可是又不敢不报,“王爷……王妃他——”
  萧烬安止住动作,因为听见白照影的消息,缓慢空洞地回头。
  “王爷,王妃被抓住了!”
  ***
  观猎场负责援救的步卒队伍,双人一组分别举刀举着盾牌,将观猎场手无寸铁的人包围,护送他们撤退。
  人潮涌动,左膝被撞得剧痛,白照影突然站不住摔倒。
  他视野里到处都是腿。
  他勉强爬起来,站起身,却失去方向,他与崔兄夫人也失散了。
  救援队伍无法面面俱到,所以白照影必须尽快进入朝廷军的保护范围。
  他抬起眼帘,混乱中,与叛军其中两个锦衣卫对上,对方眼前一亮,看见了救命稻草。
  叛军的锦衣卫同样认得白照影,云中郡王妃,叛军将白照影包围,刀架在白照影的喉咙。
  白照影突然被挟持,心里突突直跳,双手紧紧扒着叛军的胳膊,对方太过强壮。
  他看不见那人的脸,被两名锦衣卫拖着向后走。
  腿好疼……
  白照影身子歪斜。
  架在脖子前面的刀透着寒冷,他能看见刀光,清楚地闻见刀上的血腥气,他闭起眼睛。
  另外一个锦衣卫大喊:“让路!云中郡王妃在此,让萧烬安把我们放了!”
  这道声音沿着观猎场蔓延,刹那间吸引来十七八把刀剑相向。
  刀光晃得白照影闭紧双眼。
  叛军看出了他在害怕。
  叛军的手从后捏住白照影下巴,狠狠扬起白照影的头:“我也数到三,萧烬安下令让路,否则砍了他老婆……”
  “一!”
  白照影想低头咬人,咬不到。
  “二!”
  白照影脖子像天鹅般拼命上仰,看见大兴猎苑的天空,同时听见了萧烬安的脚步。
  他想看一看萧烬安,拼命踮脚,可这个动作使他难以呼吸又想哭。
  他听见萧烬安干脆道:“传令沿途放人,让路。”
  薛明犹豫:“王爷……”
  尽管薛明并没有明说,白照影也清楚地知晓,不能下这个命令。
  如果为了救王妃释放叛军,那不对,这不能服众。
  “三。”
  “放人!!!”
  薛明惊诧万分。
  薛明曾经以为皇位先于王妃。
  王爷急于平叛,是为了保住自己既得的权力,稳定天下局势。
  他没想到皇位在王妃面前,他的主公宁愿再背上个重色忘义的骂名。
  这骂名可不好洗脱啊……
  可是薛明无法,他必须传令开路。
  队伍左右分成两边,白照影扬起的脸被放下来,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
  他眼圈含泪,眸光对上萧烬安的视线。
  他害怕,爱萧烬安,想过去抱。
  他体会到萧烬安满身破碎,同情的同时,恨透了自己为何今时今日在场。
  如此,还不如永远被他瞒下去。
  他不再介怀于最后那点儿留有底牌的隔阂。
  他更不想看见,叛军就在自己眼前,狠狠地戳萧烬安的脊梁骨。
  “殿下擅于报复,说释放可不敢相信。”
  “云中郡王妃,恐怕兄弟们要借用几天,待到我们逃出生天,再归还殿下不迟。”
  “你养父甘做王八,生父通奸弟媳,还望殿下子承父志,辛苦王妃陪伴我们这程?”
  “反正用完不耽搁殿下享用,我等努力留个种,给殿下养老送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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