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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乍看上去,像落在草丛里的星星那样。
  这是迎春花开了。
  他在古代要待满一年了。
  白照影凑近迎春花,石门的另一侧明晃晃闪出片锦绣,接着出现两道人影:“什么人!——拜见皇后!”
  是在御花园守护的锦衣卫。
  俩锦衣卫面面相觑,估计正在难以置信,皇后居然没带仪仗队伍,差点儿让他们以为,有人进御花园居心叵测。
  俩锦衣卫当然放行:“皇后请。”
  “嗯。”
  心情不太好,白照影没多想,表情恍惚地进了御花园,迎面扑棱棱飞来只接客的小鹦鹉。
  “皇后千岁!拜见皇后!”
  小鹦鹉落在白照影的肩膀,用长满油亮羽毛的脑袋,轻柔地蹭白照影的面颊。
  禽鸟的体温与热烘烘的气味,使得白照影郁闷的心情被拉回来几分,小鹦鹉被他架着走,很乖巧。
  这春日还是没有完全降临。
  他沿着小路赏景,御花园除去迎春花有动静,就只有腊梅开着。
  腊梅比迎春花更积极些,花开满树,雪白灿金鲜红,毛色艳丽的小鹦鹉,在腊梅树如锦绣堆成的枝丫上面来回蹦跶。
  “皇后皇后!”
  “我的皇后!”
  ……原来小鹦鹉的语言包也会升级吗。
  他站在树下,跟几只鹦鹉嬉戏了片刻。
  园里还有其他的禽鸟,不过跟白照影不熟,目前没有找到大鹅,可能中午恶霸鹅犯懒,躲在某片水草里面,悄悄地晒太阳吧?
  要是人也能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本月十七乃是吉日。”
  “陛下的登基大典,如果赶在十七那日举办,最晚后天,陛下就应率领参与典礼的官员前往天坛,提前斋戒三天以示虔诚。”
  萧烬安在御花园?
  因为听见了“陛下”两个字,白照影敏感地触动了神思,再细细地听,确实不远处有人。
  难怪。
  白照影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以前御花园没有锦衣卫,刚才外头站着那两个,可能就是特地来保护萧烬安的。
  白照影与旁边的那条小道,隔着片深绿透着些枯黄的竹丛。
  他拨拉拨拉竹丛,尽量减轻动静。
  竹丛很茂密。
  但他影影绰绰地看见,果然对面是萧烬安。
  他正对着的,是萧烬安比他高大,而且很宽阔的背影。
  他喜欢这个男人。
  可是当他从这种角度,注视萧烬安的后背时,会油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觉得萧烬安,总是很孤独。
  许多人会站在他的对面,而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第195章 
  “去往京郊不需要带太多朝臣。”萧烬安道, “仪式从简即可。”
  他嗓音透过竹丛,传到白照影耳朵。
  朝臣在他对面, 只能隐约瞧见官服的某一部分。在黄绿竹叶的小小缝隙里,透出朝官们绯红色的衣料。
  白照影用皙白的指尖扒拉开竹叶。
  与朝官们对话时,萧烬安的嗓音是冷冰冰的。
  而如果身边只有自己,萧烬安他的人,他的语气,就会染上层明显的温度。
  隐藏在竹丛后直观地对比, 白照影心里像揣着只小鹦鹉,正在毛绒绒地乱拱。
  按说登基典礼,应是皇帝在任期间,最隆重的一项活动, 比皇帝大婚还要更隆重。
  皇帝已经成婚了,帝后大婚不可能补办。
  皇帝居然还让登基仪式从简。
  这实在让礼部,太常寺等官员匪夷所思,但他们又不得不奉命。
  白照影听到,其中一名官员道:“皇上圣明, 上次祭祀万岁山石, 城中朝官与宗室成员尽皆出动。被幽兰教贼子钻了空子, 险些让我朝能臣干吏全军覆没。”
  但也不能太寒酸了……尽管皇帝根本不在乎。
  行伍出身的萧烬安完全是实用派。
  如果不是登基大典有预算底限, 皇帝甚至想动这些钱,扩充上京城的神机营。
  朝臣缓声询问:“陛下。可否将规制提高到, 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和所有宗室成员, 都随同您去天坛参与盛典呢?”
  萧烬安思考片刻:“三品以上保留。不需全部,各部派出代表。”
  “是。”
  已敲定典礼规格。
  紧接着那几个负责仪式的朝官,又对萧烬安叙述了遍典礼流程。
  皇帝在圜丘祭告天地, 率领百官至祈年殿。文武百官依次进殿,向新君行五拜三叩之礼,最后是司礼太监宣读诏书,确定帝号。
  然后萧烬安等于受命于天,在大虞正式执政了。
  白照影轻轻叹了口气。
  恍如隔世。
  他闭上眼,想到洞房花烛夜,萧烬安差点儿掐死自己。
  再睁开眼睛,他竟早已回忆不起来,那时候真切的恐惧感,镌刻在脑海里的只有画面,而没有想躲避或者厌恶的感情。
  他也不能太好哄了。
  白照影决定不告诉萧烬安,他原谅了这个人曾经做过的坏事。
  竹丛那边的朝臣,还有拿不准细节的地方,等待萧烬安来敲。
  “陛下,宗室是否要全体随驾?”
  宗室与朝官不同,朝官各有职务,离京意味着朝政即将艰难运行,宗室则是清闲无比。
  萧烬安想了想:“都带去。”
  “遵旨。”
  好呀,那就能见到小九了。
  白照影在竹丛后面,满含期待地点头。
  可是竹丛那边又迎来一阵沉默,令人不明所以,半晌没有谁说话。
  白照影好奇地挑起眉,伸出双手将竹丛重新扒拉扒拉,碎声碎影,到处一片哗哗。
  怎么不吭声了?
  终于有臣子请示道:“陛下明鉴,先帝在时,宗人府羁押隋王已有数月,陛下下旨所有宗室随驾,是否要带上隋王?”
  有关隋王的话题很敏感。
  隋王没有被宗人府定罪,而是被敬贤帝下令收押。
  敬贤帝已死,隋王成了个特殊的存在,是放是留是杀,只有皇帝能决定,朝臣们很为难。
  萧烬安:“他最近如何?”
  宗人府的官员禀道:“隋王上了年纪,以前常年修道不见天日,身子底子不佳,所以入狱后未曾遭到任何苛待,人也病骨支离,整天背对牢门躺着。”
  “他可知朕要登基?”
  “宗人府牢狱没有其他衙门严苛,犯人们常在狱中闲谈,隋王应该能听到。”
  “有何反应?”
  “没有反应。”
  竹丛那头又迎上一阵明显的寂静。
  萧烬安在想事,白照影也在思考。
  白照影还记得逮捕隋王那夜,锦衣卫、宗人府,还有萧烬安本人,同时去到隋王的道场。
  抓捕结束,所有人都从隋王府陆续地出来,唯独萧烬安还在隋王府逗留,他不甚放心,还带了人去找。
  白照影觉得,隋王是恨萧烬安的,无论出于哪方面。
  隋王明知自己戴了顶绿帽子,还得忍气吞声,接受敬贤帝赐婚,替敬贤帝养大他的儿子。
  隋王害过萧烬安几回,次次几乎致命。
  也许隋王病得说不出话来,可他还有行动,还有反应,他不至于麻木,这个隋王怎么了?
  萧烬安:“你们关起他以后,是否与他交流?”
  宗人府官员回禀:“隋王一病至今,平时除去索要日常用度外,并不与我等说话。当然,我等也从不主动与他沟通。”
  还是那句话,隋王的身份太敏感了。
  这几句话,每句之间的相隔,都是淡淡的沉默。
  似有看不见的思绪静静流淌。
  白照影觉得竹丛前视线变得很模糊,到处织成无形的网。
  他咽了咽口水。
  “萧烬安!萧烬安!”
  ——是谁敢在皇宫里直呼他的名字?
  “皇庄之外那几百亩农田,是你皇祖父封给本王的,你不认你父皇,你连皇祖父也不认!你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
  “顾御史三朝老臣,因为你去了半条性命!”
  “大虞祖训不得对言官不敬。”
  “顾老门生遍布朝野。你是否也要一个一个去杀?”
  “你要把前人留下的所有成命都违抗掉,倒行逆施,你难道不是暴君吗?”
  “暴君!”
  “暴君,你这个暴君!”
  御花园窜进来数名身着皇室冠服的宗亲。
  这些人,白照影都不认识。但是他感觉他们的地位应该不低,门口的锦衣卫不合适拦阻。
  白照影还没看过萧家族谱,猜想这是开国勋贵后裔的可能性比较大,横竖出不了那些人。
  “应安王,业王殿下……陛下正在与朝臣商量要事,还请您迅速随末将出去……”
  如果是王爵这类的人物硬闯御花园,确实锦衣卫不好直接对他们动手。
  但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锦衣卫像是把人捂嘴架起。
  萧烬安说:“站住。”
  锦衣卫又把人给放回原处。
  那两个王爵被锦衣卫狠狠按住跪倒,然而并不服气,像是以为自己有什么仰仗似的,大喊道:“我等祖上有世袭罔替的爵位,乃太祖皇帝所封。”
  “太祖皇帝何其英明神武!你萧烬安真以为自己功盖几世,太祖皇帝的封爵也不认吗?”
  白照影脚步向前,不觉自己已经陷进竹丛之下的泥土。
  他几乎钻进竹子里。
  心里想的却是,难怪这些人有恃无恐。
  萧烬安的嗓音冰冷地传过来:“你的皇庄乃昔日皇帝所赐,确实没错。”
  两名王爵高高抬起了头。
  “可你拆掉以前的围墙,重新圈地侵占民田,皇庄原占地几何,地契早有记录,尔等所作所为,已是触犯国法。”
  萧烬安没等他们再辩解:“你认为我不守前人规矩,不准确。”
  “太祖皇帝为宗室定下的铁律,便是忠于君上。”
  “朕遵照太祖指示,宗人府,将人带走吧。”
  开国时封赐的王爵,含金量相当高。
  所以宗人府的朝官没想到,皇帝立即处理了两人。皇帝对这两人的态度,又与对顾御史、国子监学生不同。
  简直是天威难测。
  宗人府官员道:“微臣遵旨。”
  既然已经是罪臣,锦衣卫就没必要再对这两个王客气了。两名锦衣卫迅速将人拖下去。
  拖行时用了点儿手段。所以再不闻任何难听的话。
  而因为这道不愉快的插曲,原本尚且顺畅的议事活动,现在则是彻底令人沉重。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说话,应是认为皇帝心情很差。
  萧烬安又是沉默了片刻才道:“去完成刚才拟定的方案,朕独自在花园里走走。”
  “是皇上。”
  这样的萧烬安,很孤独吧。
  他所作所为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
  而他最大的污点,却明晃晃的亮在所有人跟前。
  谁也无法攻击萧烬安其他方面,他寡欲(对于其他人),爱国,文武兼修,珍视百姓,想当好这个皇帝。
  于是他们只能骂——你不敬前人,妄自尊大,你是淫.妇所生,还要为淫.妇正名,你背叛父皇,你是暴君,你是个孽种……
  暴君!孽种!
  暴君!孽种!!!
  所有辱骂的话在白照影耳朵里仿佛尖啸,音调提高了数倍。
  他被震得捂住双耳。头在发痛。
  他脚下一滑。
  身体完全陷进竹丛,手不知抓到了什么,刺得好痛。全身都被竹子给包围了。
  白照影大叫起来:“呜……夫君,夫君救我,快把我从竹子里拉出来。”
  “夫君!”
  他没有成为大虞首个摔下台阶的皇后。
  他成为了大虞首个摔进树丛里出不来的皇后。
  白照影现在最庆幸的就是,自己出门没带仪仗,而萧烬安这边也刚遣散了大臣。
  萧烬安转身迟疑一瞬,迅速向前,竹丛被他抱住,像抱一捧稻草似的挪到了别处,茂密的竹丛辟开了空隙。
  萧烬安放开竹子,俯身将白照影从竹丛里捞起。
  被竹子蛰手,两脚踩着泥,浑身灰扑扑,并且狼狈地要他抱,还给他看被竹叶划破的手。
  “你快看,都红了,红彤彤的。”
  “疼死了。”
  这就是他的皇后。
  白照影在萧烬安眼里,总是这样一种,很需要人的状态,稍微分离片刻,就有可能闯祸。
  皇后完全占据了萧烬安的心神。
  使他根本来不及酝酿消极的情绪,他迅速瞄了眼白照影摔跤之前那片泥地,那脚印的痕迹缓缓拖长。
  白照影是因为想接近他,才会摔倒。
  萧烬安压下自己浮现上来的笑意。
  放下白照影,萧烬安蹲在白照影跟前:“别委屈,背你走。”
 
 
第196章 
  背我走也……不太合适吧。
  白照影低垂了眉眼, 他想了想,倒并非没有背过。
  上一次, 就在隋王府,萧烬安背起自己回世子院。
  但那会儿是自己要惩罚这个人,那时他也看不见,背他尚且还能算是提供方便,现在……现在萧烬安是皇帝了。
  他没什么封建观念,可他要入乡随俗。既然穿到古代, 就要遵守古代的规矩,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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