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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吓得白照影拔腿就跑,根本没胆量看从窗子里钻进来个什么东西。
  只觉得那道白影又急又快……
  这回连枕头都没来得及拿。
  冒着雨, 白照影径直冲向南屋门口,带着满身水渍,还有些慌不择路的狼狈。
  他拍拍萧烬安的门扇。
  已经快子时了。白照影抖着嗓音,既带着想看见活人的惶急,又害怕吵醒大魔王会生气,他在南屋门外低低地呢喃:“夫、夫君, 你能不能打开条门缝,让,让我进去躲躲雨?”
  那道几乎刺破他耳膜的尖啸,又从身后的北屋响起, 白照影牙关打颤。
  而与此同时,从身后照进道通天彻地的电光,闪电足足亮了有五六秒,闪电过后几个弹指的工夫,天幕间轰然一声炸雷。
  轰——
  白照影毛骨悚然。
  他颤抖着继续轻拍南屋紧闭的雕花门门框, 声音又提起来几分:“夫君?求你稍微开一下门, 我保证进门就绝不烦你, 夫君, 夫君?”
  人都说身弱则胆小。
  前世的白照影太虚弱了,刮风下雨, 什么都怕, 体型又比同龄人瘦小许多, 总觉得外界谁都比自己强大,故而对待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时,敬畏得有点可怜。
  可南屋仍旧没有谁回应。门窗紧锁。
  身后北屋的窗子, 却在夜风里不停地嘎吱嘎吱。
  两屋两相对比,那间北屋里头,必定已经潲得都是冰凉的雨水。纵使真有胆量再回去住,也要摸黑收拾半天。
  白照影自觉断了后路,只好鼓起不太多的勇气,再敲第三次门。
  笃,笃笃——
  那声音像新手啄木鸟,试探老树里面动静似的,白照影仔细聆听。过了好一会儿,因为实在没有得到回应。白照影悻悻地收起手指。
  “……”
  他以为不抱希望了。
  可南屋的糊窗纸内,亮起很微弱的杏黄色光线,透出来。
  继而门扇打开一线。
  清淡的雪松味,沿着门缝钻出,那味道使白照影有一瞬间的提神。察觉到萧烬安正在居高临下投过来视线。表情很不友好,吓得白照影只敢低头摆弄亵衣衣摆。
  小声提出自己的诉求:“下雨了,雷声好大,我屋里有鬼,我可不可以,就坐在夫君卧房外,找一个地方,坐着睡?”
  他其实说得话句句都是真的。
  偏偏在萧烬安看来,被雷声吓到尚有可能,有鬼纯属荒诞!
  下午还刚给了他世子院库房的钥匙,犹不知足,晚上就要登堂入室,和自己同寝。
  白照影执着于追求自己。
  得寸进尺。萧烬安不理他,只打开门,然后便自去架子床里休息,连句话都没有多言。
  白照影挨挨蹭蹭地溜进了门。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暴风骤雨。他心里稍稍安宁,不敢再多话,小心地坐在外间的太师椅。
  孤灯微弱的光线,吃力地映照出卧房的轮廓。
  白照影的手,搭在扶手上,因为太瘦了,以致于胳膊跟屁股都有点硌。他不安地挪动在椅子面。
  怎么改变位置,都有点难受……他怪自己就是一副干巴巴的骨头,白照影只好在凳子上蜷起两腿,手臂紧紧抱住膝盖。
  因为身体蜷缩成个标准的团子,受力面积小了,倒感觉舒服些,不过他的脊梁骨依旧紧紧地挨着圈椅靠背,痛。
  白照影低低抽了口气。
  此时目光循着如豆的灯光,他到底是渴望地,觑了眼萧烬安躺着的架子床。
  却又害怕跟对方打交道,小心地掩饰起自己的心思,只敢暗中回忆那床,还是挺舒适的。
  !!!
  白照影头如小鸡啄米般一栽。
  坐着坐着,太困了,他打了个盹,然后被自己吓得倏然清醒一瞬。人险些连同凳子一起翻倒在地。椅子腿和地板摩挲,在南屋外间拉扯出道唰喇喇的声响。
  白照影连忙克制一些,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徒惹萧烬安生气,他就只能把蜷起的腿放下地,恢复了那个浑身更不舒服的姿势。他有点想念,前世自己的单人床了。
  上辈子他的床,非常合他意。床的一侧紧紧地靠着墙,另一侧放着同学们过来探病时,集资送给他的毛绒玩具。说不眷恋前世的家,是不太可能的。
  白照影鼻梁微酸,在闷闷的风雨声里,揉了揉鼻子,鼻尖凉凉的。
  那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妈妈会不会担心自己?知道她的宝贝,下雨天,只能在别人屋里的凳子上将就着睡?妈妈肯定要伤心。
  白照影越想越委屈,只能不去想,就硬睡。
  这里有大魔王,没有鬼,大魔王是个大活人,他唯有如此安慰自己。
  白照影刚刚又有了些困意,他半身趴到座椅扶手,睡得非常艰难,稀里哗啦的雷雨声,偶尔太响了,惊得他突然抬头一瞬,又在阵阵心慌中趴回原位。
  他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接着卧房里,传来萧烬安冷淡的命令:“你过来睡。”
  ***
  “……”
  虽说睡在椅子上太难受了。
  但,睡大魔王身边更折磨,他早有前车之鉴,上回他就睡得很不舒服,梦见了只对自己要吃不吃的大老虎。
  白照影沙哑又诚实:“别了吧,那多不好,这里就可以。我凑合凑合,能过去。”
  萧烬安淡淡地说了声随便你。
  偏白照影这会儿在座椅扶手又栽了个头,淋雨有点冷,他打了个喷嚏:“嗤。”
  喷嚏调成静音模式。
  萧烬安以为他卖惨,想撒娇博取同情,自认为看穿了少年步步为营又欲拒还迎的小心思,但却被他在屋外椅子上,一下一下地栽头,扰得心绪不宁。
  “快点。”
  白照影昏昏沉沉地打了个哈欠,跟个幽灵似的,打飘到萧烬安的床头,躺到床的最侧边。
  他随时防备,拿不准萧烬安会在哪儿给自己来个惊喜:“我可以给夫君唱个催眠曲。”想让萧烬安赶紧就寝。
  萧烬安不听他展示才情:“不许动,别乱想,闭眼睡。”
  可这分明该是自己的台词。白照影浑浑噩噩地想着。
  有床睡真的舒坦。
  总归是困了,又在凳子上折腾了很长时间。这番对比使白照影没忍住,在床边舒服得挺了挺身,脊骨肩骨噼啪作响,躺了会儿就能冒出声哼唧,不太动弹了。
  萧烬安轻叹了声,怪自己还是没忍心。
  白照影这边,则是因为听到这声叹息,吓得抖动了瞬,匆匆忙忙迎战,却没醒。眼睫不安地闪动。
  刚好迎上外头阵特别响亮的炸雷。
  轰隆隆隆……
  少年纤细的胳膊和腿,摩挲床面一抽!
  竟引得萧烬安瞬间萌生了多年未曾触动的保护欲,差点伸手把白照影搂在怀里。
  此时屋外雷声未绝,少年依然还在原地乱蹬。
  引得萧烬安终于乱了方寸,他抬手把被子分给白照影一多半,身后被布料包裹住,使白照影明显安生了许多分。
  然后巨大的雷声终于停了,白照影也不再动弹,这少年似乎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到最后并没能做到,低低的,呢喃了瞬。
  “嗯……”
  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黏糊糊的,甜丝丝的。小猫似的。轻得像羽毛似的。
  偏偏落在萧烬安耳朵里,终于引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发现自己现在竟想抱住白照影,再好好地哄一哄,也不多做别的,就想告诉他不怕,让白照影睡得更安稳些——这根本就不是肉/欲。
  萧烬安悬起心慌感,暗中缓不过来这口气。
  一道逐渐清楚的意识,劈开灵台,缓慢浮现在他的脑海,纵使他不愿意承认,现实就摆在那里。
  也许,长久以来驱使他反复无常的,不是身体的需求,也不是病情的反复。
  而是,他对白照影动了心。
  所以他才会容忍白照影,甚至是主动邀请他,一次一次来到自己的领域,直到钻进心里。
  白照影得逞了。
  萧烬安疲惫地在孤灯里凝望少年,眸光映着微光轻闪。
  喜欢这件事情曾经离他太远,以致于,他根本就没有料想到,情爱会突然来到自己身边。
  而喜欢白照影,其实远比想要他,更难以处理。
  前者不过是克服欲望,后者……后者要做到的,根本不止于清心寡欲。
  如果是爱意的话。
  他会渴望这个少年待自己好,也会想对他好,想长长久久,想白首不离……想把一切,曾经在十多年前幻想过的爱恋的美好,都在对方身上实践,让白照影成为最幸福的世子妃。
  多年前他也认为,自己能携手爱妻相伴终生。
  ——可偏有一身罪孽的骨血!
  萧烬安想到自己的身世,一股恶心感灌满了他的喉咙,心里倏然在痛,他如被烈火炙烤,他在架子床幽暗的空间里,控制不住,起伏不定的呼吸。
  他的命悬于丝弦,受尽苦难,尝遍敌意。今后能活多久,是个未知之数。
  而少年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若牵起他的手,便是让白照影与所有人为敌。
  曾经他吓唬白照影的话,曾经他告诉白照影的那些可怕的刑罚,会因为白照影与自己息息相关,而全都从设想变成实际。
  萧烬安在丝绒被底下攥紧掌心,恨这个世界,他从粗喘变成咬紧自己的嘴唇。
  唇片很痛,萧烬安尝到了铁锈味。
  血气催发了他的凶性,他想要大发狂性。
  更有雷电交加催逼着南屋,窗户被震得嗡嗡直响,使他宛如凶暴的困兽。
  他在拼命用理智抑制自己以免失控,口中的血味越来越浓,唇片被犬齿深深刺入。用咬自己的方式,平复那种躁狂感,避免伤害到身边的少年。
  可是那种催发人疯狂的感觉太难受了,他努力要按捺住,然而总是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有点需要药水,而这时他身边的白照影……忽然,缠了过来。
  萧烬安滞住了。
  白照影睡熟以后,就会下意识黏人。
  那个跟块小粘包一样的白照影,得到了被子,得陇望蜀,所以脑袋骨碌一下子,顺溜地登陆了他的枕面。使他枕头那端陷下去一块。
  白照影自然而然地拉近距离,渴望大活人,于是将脸深埋进萧烬安的颈窝里。
  有点微凉的鼻子尖,就刚好抵住了萧烬安颈边的动脉。
  本该是最脆弱不可触碰的地方,却让白照影拱得萧烬安慢慢仰起了脑袋。冰冰的,痒痒的,萧烬安注意力竟被转移到那点儿相贴的皮肤上。
  他像逐渐被白照影,按下暂停键。
  满床的桃花甜味氤氲,白照影抱住自己,就像这世上最普通的夫妻一般腻歪。
  这少年永远对他像飞蛾扑火,又总是来得恰到好处。
  他在危险里逡巡,总是浑然不知,又总是用那些友好、温和又依赖的举动,使得自己的躁郁,每次都默默地平息。
  萧烬安从僵死般仰着脖子,动也不敢动,到稍微恢复正常。
  他抿抿唇,舔去了下唇的血迹。然后又调整了几个呼吸,混乱的神智被拨回正轨。
  如今他已完全无法忽视,对白照影这份感情,他越思量,答案便越明晰。
  一晌贪欢,竟都无须多做什么,哪怕只是紧挨着入眠,都让萧烬安如此心跳不已。
  他喜欢他,他喜欢他,喜欢白照影……他该怎么办!?
  萧烬安在雨声中狠狠闭起眼睛,既悸动又觉满口苦涩。
  等到明早白照影醒过来,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跟白照影,说清楚一些事情。
 
 
第44章 
  夏风伴夏雨, 哗啦啦下了一整晚。
  清早时日光朗照,一只雪白色的野猫从北屋出来, 昨晚它被雷声吓坏了,慌不择路闯进窗户,然后它趴在白照影的卧房里,躲了整夜雨。
  鸟鸣声啁啾,南屋弥漫着砂金色的光线。
  床真舒服,被子好暖和, 太阳的光线已经很强了,而白照影眯着眼睛,在床面恋恋不舍地翻了翻。微微睁开点眼皮。
  有点亮。
  很香……
  和大活人紧紧相贴时,有满满的安全感。
  等等, 哪里来的大活人?
  昨天晚上睡着前,白照影最后的印象是,萧烬安勉强允许自己挨个床边睡,之后他好像还在一直在防备萧烬安有什么行动,再然后, 他记不太清楚了。
  那现在这个情况是——
  白照影倏然睁大了桃花眼。
  他正在抱着萧烬安, 手放在大魔王怀里, 鼻子尖深深抵住萧烬安的脖子, 所以刚才闻见的全是萧烬安温热的气息。
  自己的腿好像更不老实,脚踝缠着萧烬安的小腿,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紧紧扒住船舱壁的八爪鱼。
  白照影在惊恐之前, 脸先红透了:“夫夫夫……夫君!?”
  怎么睡成了这般放肆, 竟还没让大魔王扔下床?
  白照影慌忙将手脚往回缩,脑袋跟着往远处撤,可被萧烬安压着的头发, 牵动他的头皮刺痛。
  他发现,萧烬安眸光冷静地,正在自上而下审视自己。
  表情不辨喜怒,自己刚才做得事情又那么可怕,他搂着大魔王睡了一整晚,看起来大魔王这段燕国地图太长,故意晚上不发作,故意当时不推开自己,就等今早数罪并罚兴师问罪。
  白照影眼眶唰就红了,便又微微起身,看到萧烬安唇瓣有块血痕,血已经干了,但伤口还是新鲜的。
  他甚至怀疑昨夜自己还咬了大魔王,他这是梦里长了什么出息!?
  白照影虔诚地双手合十小狗拜年,讨好的话就在唇边。
  他有点儿拿不准,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做点什么能让大魔王消气,他有点儿害怕大魔王生大气,随手把自己丢进北镇抚司的监狱里,慢慢用刑。
  白照影咕嘟吞了口口水。
  但是萧烬安却一直在看他,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使得白照影越发拿不准萧烬安的意思,心也就越来越虚。
  ……他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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