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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业总裁,兼职斩妖(玄幻灵异)——冬啼鸟

时间:2025-04-12 15:05:45  作者:冬啼鸟
  所以他不得不压制着自己,尽量在最小的范围内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战斗。
  在谭盛风原本的计划中,这会是一场必胜的持久战。
  毕竟申楼兰的本体还在封印之下,单凭一个子体是绝对耗不过自己的。
  但很有可能这就正中了申楼兰的下怀——大量消耗自己的炁,增加斩妖人小队完成计划的难度。
  而此时闯进战场的岳莫隐就成了唯一的变数。
  两个谭盛风在交战中齐齐看向岳莫隐,随后异口同声道:
  “我是真的,帮我!”
  “我才是真的!”
  看着面前两个从五官细节到身形穿着都如出一辙的谭盛风,岳莫隐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疼。
  好经典的剧情。
  把掉落脚边的惊尘捡起来握持在掌心,岳莫隐谨慎地站到一个随时可以将任意一方劈成两半的距离,冷淡地说:“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谭盛风,那我先问几个问题吧。”
  好经典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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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问题问下来,岳莫隐也是好经典地一无所获。
  他不得不承认这申楼兰还真是有点本事,不愧是自己遭遇过的第一只至臻级妖兽。
  就冲对方这对答如流的语言能力和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仅在装得像个人这个方面就能甩被垃圾肥皂剧生拼硬凑的狗血剧情感动得稀里哗啦泪流满面的花溪好几条街。
  “难办啊。但凡你平常多跟我说点有关你的私事儿呢。”岳莫隐扫视过两个坐得规矩的谭盛风,佯装无奈道,“毕竟这又不是我的幻境,不然我大概就能在前几句话里就分辨出谁是申楼兰的子体了。”
  听到岳莫隐提到了自己也遭遇了幻境攻击,两个谭盛风再次异口同声地问:“你看到了什么?有没有受伤?”
  看到了什么……
  作为一只纯良的卡皮巴拉,不该问的别问……
  岳莫隐非常不自然地顿了一下,生硬地转移着话题:“……没受伤,先解决你的问题,等机会合适了再告诉你。”
  说话间,观察着对面两人神色中的细微变化,岳莫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保险起见,他决定再试探一番。
  “为什么你会梦到另一个自己呢?”他话锋一转,切入到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一反之前的逻辑,这次他提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刚刚还争着抢着回答问题的两个谭盛风突然相互看了一眼,行动变得踌躇了起来。
  好,这还有意外收获?
  “别误会,我只觉得,唯有打你一个措手不及,才能顺带着打申楼兰一个措手不及。”岳莫隐拿过一边谭盛风的手机示意对方给自己解锁,“至于答案……”
  岳莫隐先是把【风到碗里来】和【山不就我】的对话重新置顶,随后扒拉着谭盛风的企鹅聊天软件的联系列表开始点兵点将。
  “娄向晨魏濯楼致远楼守贤,这么多人总有知道的吧。”
  “一个不在线我就找第二个,线上找不到就打电话,总有机会把正确答案翻出来跟你们的回答相互对照。”
  “不过话说回来,这被捕和自首,量刑标准可是不一样的。”
  左边的谭盛风突然开了口:“我时常想,人活着好累啊,要是有另一个我能替我存在就好了。”
  不等岳莫隐追问,这个谭盛风就继续解释道:“你接触斩妖届的时间还不够长,不然你就会知道我姓的这个‘谭’在斩妖人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摊开两侧的掌心,“身为旁系得不能在旁系的我,拥有这样的斩妖天赋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你会失去你原生的一切,被校正到一个最优秀斩妖人应该有的样子。”
  “而更不妙的是,我在斩妖之外的一切都那么普通。”
  “普通到仅凭身为‘谭助理’的我根本不会被岳总注意到。”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充满了我的人生。”
  “所以我时常想‘如果一定要有人经历这一切,那这个人为什么是我呢?’”
  左边的谭盛风看向右边的谭盛风,就好像在看能够符合所有人期待的自己那样。
  “原来如此。”岳莫隐抬手拂过惊尘那薄如蝉翼的刀身,如同在轻抚一只刚出生尚未睁眼的孱弱动物幼崽的头顶,“谢谢你的坦诚。”
  随后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刚刚表露了一番肺腑之言的谭盛风捅了个对穿。
  而右边的谭盛风抓住这个机会施放了【通用炁术·燎原】。
  不同于之前被用于照明的简化【燎原】,此时由谭盛风施放的【燎原】势头之强劲,恰如这个炁术被赋予的名字那样暴烈。
  而岳莫隐也趁机助力了一下。
  望着被前后两道火光灼烧到面目狰狞的申楼兰,岳莫隐微微一笑,“鉴于我已经赢了你两次,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教教你,你上一次输在哪里。”
  在申楼兰怨毒的眼神中,他用口型说——
  真男人,就算自己再怎么委屈和隐忍,也是舍不得让另一方为难和受难的。
  等到亲眼看着申楼兰的子体彻底被焚成了齑粉,岳莫隐才望向带着惊尘往外界奔去的谭盛风朗声提示道:
  “你现在欠我一条命了。忙完记得快点走流程报销,我有急用。”
 
 
第107章 
  提着惊尘翻身出窗又接了几个攀援和纵跃后, 谭盛风站到这招待所附近的水塔上。
  这座修建于上世纪末期的水泥建筑表面依然覆着些许干枯的青苔,原本整齐的边缘也在风吹雨打中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残缺,显得有些落寞。
  但它已经是这片层高统一不超过四层的老旧建筑群内最高的建筑物了。
  环视着周围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此时此刻, 谭盛风脑海中唯一存留的想法竟是一句简单到有些质朴甚至放在三个月前的环境下有些假大空的谭家家训——
  “斩妖卫道, 扶正安世”
  曾经在那个炁量充足的时代与妖兽真正实打实战斗过的斩妖人已然作古, 等到了谭盛风这一代几乎已经没有人有跟化衍级妖兽在野外战斗的经验了。
  更遑论与申楼兰这种只存在于传说和记录中的妖兽了。
  承平日久, 文恬武嬉。
  在和平的世界生活得太久了,外加有着接触花溪这种相对亲人妖兽的影响, 以至于连谭盛风这种斩妖人中的佼佼者也放松了对识律级以上妖兽的警惕。
  然而今天所见让他彻底理解了那八个字中饱含的告诫与期许。
  斩妖卫道,他责无旁贷。
  除此之外,谭盛风还下定了决心。
  只要能斩杀申楼兰,他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就算这种行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麻烦也无所谓。
  一代代斩妖人筚路蓝缕总结下来的炁术必须用在最该使用的地方。
  *
  在尚且开启着四重瞳的岳莫隐眼中,此时的谭盛风宛如置身于一道白色飓风的中央风眼中,整个人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原本分散在空气中如薄纱般的炁从四面八方地朝着谭盛风奔涌而来,搅动着盘旋着被他引入到惊尘之中。
  而相对应的, 惊尘刀尖所指向位置则是源源不断地倾泻下如水银一般厚重却不失灵动的炁。
  等到岳莫隐关闭了四重瞳以常规的视角去查看谭盛风的状态时才发现这人的表情异常地凝重, 仿佛为了保持心智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岳莫隐立刻关心道:“这是什么炁术?你不要紧吗?”
  不同于上一次他开玩笑说谭盛风藏私, 这次他无比确认, 谭盛风绝对没有在自己面前施展过这个看起来威力就极为强大但多少有些副作用的炁术。
  岳莫隐的判断没有问题, 谭盛风确实没有教过他自己正在使用的炁术。
  因为这并不是被司妖监公开承认过的通用炁术, 而是布阵符门绝不外传的最高法门——【专精炁术·镇狱法相】
  至于为什么谭盛风这个外姓人会使用娄氏布阵符门的最高法门……
  谭盛风已经决定承受实战专精炁术所带来的后续麻烦, 所以他也不打算对岳莫隐有所隐瞒, 但现在确实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
  他没有回答岳莫隐两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反而指示道:
  “这个可以彻底驱散申楼兰幻术的法阵需要一些时间来扩散,你赶紧去看一下地区居民的情况。”
  “如果遇到还活着的,就把他们带进法阵里来。”
  “动作要快。”
  岳莫隐还是第一次听谭盛风如此坚定沉着地对自己发号施令, 但他意外地不讨厌,甚至非常欣喜。
  终于,自己能够和对方并肩作战了。
  他稳稳地回应道:“收到。”
  ----------
  岳莫隐自己识破申楼兰的幻术识破得相当轻易。
  第一次识破的契机是申楼兰对他小心思的解读实在是太精准了。
  众所周知,处于生死关头的人往往会来上一番跑马灯,然后从中选出最后悔没能做成的事儿。
  在岳莫隐的理解中,被在耳边来上了一枪的谭盛风最后悔的事儿应该就是没能答应岳莫隐在悬崖上的告白。
  毕竟如果那一枪是来真的,那当时两人争论的什么二十三年的人生、三个月的巨变、战死沙场全都成了可以被刻上墓志铭的笑话。
  当然,这完全是岳莫隐本人的想象,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符合谭盛风性格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恶劣想象。
  申楼兰大概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但也没办法去模拟验证,所以还特意搞了一瓶酒过来当道具,假装是“谭盛风”酒后吐真言。
  但以谭盛风那负责任的性格,在执行这么重要事项的期间,他是绝对不可能喝酒的。
  第二次识破来得就更简单了。
  在问出那个问题后,右边的谭盛风满心满眼都是关心,而左边的谭盛风则是在关心的同时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只有真的知道岳莫隐那难以启齿幻想的申楼兰才会有此反应。
  连续两次赢下来,岳莫隐对申楼兰甚至持有了一些傲慢和鄙夷的态度。
  他感觉人类与申楼兰之间的关系就像老猎人之于豺狼。
  猎人从不否认豺狼的智商和个体战斗力,但跟拥有智慧和狩猎经验的人比起来,它终究只是畜生。
  可当他走出招待所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错得有多离谱。
  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成功识破申楼兰的幻术。
  在岳莫隐路过的区域内无数人类以一种极其离奇的死状栽倒在路边。
  他们的外表上挂着已经开始泛灰色的黏液,锁骨到肚脐被开了一个大口子,绝大多数内脏连带着部分断裂的脊骨都被翻了出来裸露在外边。
  如果自己当时没能察觉坐在窗沿上的那个谭盛风是申楼兰伪装的,或者是有意沉湎于申楼兰创造的幻想,恐怕此时自己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了。
  明明从器官的种类和数量上来看什么都没少,可不知为什么,岳莫隐只感觉他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在死前被吸光了。
  这时岳莫隐才骤然想起一个极为基础,甚至基础到连初级斩妖人考试都懒得涉猎到的知识点——
  人类天生具有闭合的炁脉回路,这使得他们体内的炁非常纯净。
  至于他们的炁脉回路能容纳多少炁,又能不能调动这些炁而进一步成为斩妖人,就是另外的议题了。
  对需要从外界吸纳炁以供养妖核的妖兽而言,人就是最好的食物。
  多多益善,少也不嫌弃。
  所以,这些人体内的炁脉回路都被申楼兰扯出来吃掉了?!
  而且岳莫隐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只要是人类,申楼兰一个都没放过!
  就在岳莫隐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尽快找到尚且存活下来的人类时,一辆失了控的泥头车推着一辆灰绿的大巴车撞在一旁的居民楼里。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货车司机拼命打开了已经彻底变形了的车门,从开始燃烧的车内逃窜了出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被变形了的车头夹断了下半身躯,此时如同之前勾引岳莫隐的“谭盛风”一样正化为一摊烂泥。
  还是有普通人成功从申楼兰的袭击中活下来的!
  这给了岳莫隐极大的信心。
  然而他再仔细一看,谭盛风的阵法已经铺开在了那货车开过来的方向上。
  所以当前自己最高效的做法应该游走在谭盛风阵法的外边缘,及时为那些摆脱幻术的人提供指引和帮助。
  就在岳莫隐做好决策准备开始行动后,一台在刚刚的相撞中飞出落在他脚边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这个手机碎裂屏幕上的照片中的两个人他是认识的。
  是唐宝珊和白梓瀚。
  看起来是去年夏天白梓瀚去唐宝珊的学校给孩子进行军训的场景。
  唐宝珊直视镜头笑得热烈,而白梓瀚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唐宝珊的大红发带上。
  两个人明明站得很近又隔得很远。
  那么这手机的主人是谁也就不言自明了。
  滑动白梓瀚的手机上的绿色按键,岳莫隐接通了电话。
  “喂。”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打电话来的冉骏先是一愣,似乎猜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极为暴躁起来,“你给我拿着他的手机原地待命!”
  岳莫隐对这个为了试探别人甚至可以冲对方开枪的男人没有任何好感,撂了一句“赶着救人,没空等你。”就把通话中手机切成了常亮模式放在了一旁的花坛上。
  那司机似乎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后劲中,任凭岳莫隐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时间紧迫,岳莫隐也不多纠缠,直接把人拎着就往阵法内侧扔。
  在跨过谭盛风法阵边缘的时候,一些粘粘在司机皮肤上的黏液瞬间化为了焦炭落在的地面,混合在飘过的快递包装垃圾中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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