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渣了豪门大小 姐后(GL百合)——十年灯灯

时间:2025-04-14 11:56:44  作者:十年灯灯
  学校举办募捐,捐出四万块钱,之后她办了休学,低声下气四处借钱,却仍旧填不上医药费。
  手术后妈妈和妹妹在医院互相照顾,她则辗转在医院和城市各处,没日没夜地打工。
  从晨光熹微到夜幕低垂,拖着疲惫身体回到租来的逼仄房间,一笔笔记下今天收支。
  最后减出一串触目惊心的欠款。
  温纸墨能下地走动后,就开始在医院做护工帮忙赚钱,但没多久就被温砚送回学校。
  温纸墨才初三,十四岁,马上要参加中考,应该回去读书。
  她把温纸墨送进学校,办理好住校后投身工作赚钱,没注意到温纸墨在学校的处境。
  半学期后她被一通电话叫到医院,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温纸墨,病床下学校老师和家长领着个神色忿忿的男孩,压着他道歉。
  温纸墨的腿伤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在学校经常被人嘲笑,最终甚至演变成霸凌。
  如果不是下楼时被这男孩推下去,摔断了腿闹大,温纸墨仍旧不会告诉她。
  家长领着男孩连声道歉,老师说着和稀泥的话,讲都是误会是无意,都是同学,该和睦相处有事好好说。
  温砚说要追究到底,却被温纸墨抓住衣角。
  “要赔钱。”
  她脸色苍白,疼得额头上都是细密汗珠,吐字却清晰,一字一顿:“不赔,就告你,让你坐牢。”
  二次受伤,以温纸墨瘸了条腿为代价,换来七万三千五百块,还不完欠款,却解了母亲医药费的燃眉之急。
  温纸墨不想再回学校,办了休学照顾母亲。
  常年的操劳,温义全屡次殴打积累的伤势,病痛的袭击,化疗与药物的副作用,让母亲的身体彻底垮掉,即便能治好病,也不能再劳累工作。
  家庭与生活的重担压在温砚肩膀,那两年很长,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那两年又很短,数百日如一日,每天都在重复。
  六月八高考结束的日子,也恰巧是她的生日。
  十八岁的她攥着传单,在高考场外徘徊。
  曾经的班主任在场外踱步等待,昔日同学三两结伴跑出考场,笑容飞扬扑进父母怀中。
  他们高声谈论着理想大学,相约去旅游,去吃大餐庆祝,要自由快乐地度过升学前的假期。
  温砚偷偷看着,仿佛看着自己交错的,本该拥有的人生。
  原本的轨道上该有朝阳,鲜花,露水与希望,该有自由热烈的风,吹拂朝气蓬勃的面庞。
  可她过早地走入泥泞,拖着疲惫的身体,陷进混乱嘈杂,看不到未来的彷徨。
  有人认出她,喊了她的名字。
  她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羞愤,匆匆低头,挤进人潮离开。
  这年八月,母亲历时近两年的治疗终于走到尾声,身体渐渐好转。
  温砚应聘了酒吧工作,在母亲劝导下回到学校上学。温纸墨也在家自习,准备参加明年中考。
  欠款仍旧没还清,但这场绵延了两年的沉重疮口,似乎终于迎来痊愈的希望。
  大梦一场。
  先闹钟一步醒来,温砚缩在被子里,看向严严实实压在窗台上的窗帘。
  熹微晨光和着潮湿冷气从帘外透进来,呼吸间好像都浸着股冷冽寒意。
  温砚又在温暖的被子里缩了三个六十秒,然后艰难起床,关掉刚刚发出声响的闹钟。
  这些天早晚都冷得吓人,只有中午太阳出来了才会暖和些,屋子里一直没开暖气,又是背阴,冷的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温砚往校服里套了两层还觉得有点冷,吃完早饭洗漱完,僵冷的身体才稍稍回暖。
  手机预报今天有雨,温砚装了一件雨披,一把雨伞,还往兜里揣了两个塑料袋,到时候套住自行车车座,防雨。
  背着书包锁好门,温砚边戴手套边往下走。
  八楼到七楼的半段楼梯,是这栋破旧单元楼最安静的一截路,此后每阶台阶都像踩在音量键上。
  长了一小截的校服裤腿松松垮垮堆在鞋面,帆布鞋跨过色泽油亮的水泥台阶,脚步声被淹没在层层争吵中。
  楼下街道上的垃圾仍旧没人清理,一股腐烂味道弥散在空中,温砚戴了两层口罩才觉得好受一些。*
  她自行车旁边站了个穿一中校服的,还没等温砚靠近,就朝她挥手喊:“温砚!好巧啊,又碰见了!”
  
 
第6章 拉链你自己拉,还是我来?
  早晨太冷,冷空气吸进肚子里都容易着凉,更别说混了不知道多少垃圾和细菌的腐臭冷空气。
  多吸几口温砚都怕中毒,她不想说话,直接过去把人扒拉开,拿钥匙开锁。
  偏偏那人像是看不出她拒绝对话的态度,还在喋喋不休叭叭:“我昨天喊你你怎么不理人?你没听见吗?你肯定听见了,我人都跑下来了,都快跑你身后了,你怎么可能听不见?”
  睡不够本来就心烦,温砚被吵得头疼,眉头皱起,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沉闷,没有情绪起伏,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滚。”
  “你什么意思!”张子轩声音顿时抬高,满脸气愤:“你怎么能说脏话?你怎么能骂人?”
  温砚不止想骂他,还想拿雨伞往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擦干车座上的霜露,温砚把伞斜插进车筐,直接骑上车子离开。
  离开味道诡异的小区,温砚才终于敢舒口气,张子轩骑着电动车穷追不舍:“你别走啊!这样吧,要是你好好跟我道歉,我就勉为其难开车带你!”
  温砚扫了眼他的二轮小电驴,嗤笑一声:“用不着你勉为其难,口口声声开车开车,我还以为你开什么四轮车呢,结果连三轮都不是,回去好好补补语文吧。”
  “你什么意思?还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电动车不比你那破自行车贵?就你家那情况,别说买得起电动车了,你连再买一辆自行车你都买不起!也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温砚哦了一声:“脑子比你正常的人太多,我确实没什么好骄傲的,所以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跟着你怎么了?我上学就得往这条道上走,这条道又不是你家的路,凭什么我不能过?”
  他不快不慢,硬跟在温砚身边,脸上带了点得意:“温砚!别忘了你妹你妈快死的时候是我妈打电话把她们送到医院的!更别忘了你现在租的是我家房子!你对我说话客气点懂吗?”
  方红绿灯,温砚刹车停下,侧头看向紧追不舍的张子轩,冷笑出声:“你也知道帮忙的是你妈不是你,你也知道我是花钱租的房子?那怎么在学校里你就到处跟人说,是我平白无故赖在你家住着?”
  “我到处兼职打工,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给你和你姐补课,补习一年没收过你们家一分钱。如果不是我,凭你们原本的成绩能考进市一?”
  “欠你们家的人情我早就还完了,房子不想租了可以直说,等租期结束我们就搬走,省得你觉着被占了便宜。”
  这小区太老太破,叫它一声危楼都不为过。安保物业卫生环境基础设施要什么没什么,通勤也不方便,有点钱的都搬出去了,要找空房子也好找。
  当初她没地方住,邻居主动推销说要把自家八楼的房子租给温砚。月租六百,这价钱不低,甚至比市价高不少,可因为欠了人情在先,温砚不好拒绝只能应下。
  她本想着高额租下房子算是还对方人情,后来对方家里两个孩子要中考,成绩又没那么好,就想请温砚给他们补习。温砚也全都应下,每天抽时间认真给他们上课,没要过一分补习费。
  邻居是帮忙叫了救护车,陪着去了医院,可温砚自认这两年做的也足够还完人情。干脆这次就拿张子轩当筏子,断了租约。
  张子轩也知道温砚说得对,没电梯的八楼老破小租给温砚之前,月租五百挂了大半年都没人愿意租。
  一个月六百,一年也是七千二,要是他妈知道他搅黄了这事,让家里每年少这么多入账,他肯定要挨揍。
  心里不安,自尊心却又不许他说软话,张子轩梗着脖子嘴硬:“就你们家那情况,欠那么多钱,不租我家的房子,你上哪找这么便宜的地方?”
  温砚懒得搭理他,绿灯亮起就直接骑上自行车穿过马路,到学校前都没再说一句。
  张子轩在后面跟着,越想越心慌,怕温砚真拿他当借口不租了,怕回家挨揍。
  看温砚把自行车停在学校西侧,他连忙刹车停在温砚旁边:“行了行了,也没说不租给你,你想租多久都行!”
  温砚:“用不着,回去告诉你妈我不准备续租了,到期就搬走,你们最好提前把房子挂出去找下家。”
  张子轩坐在电动车上,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心想傻子才说,他可不想挨打。
  温砚:“你要是不告诉你妈,等我退租了亏的还是你们。”
  张子轩暗自撇嘴,反正说不说温砚都要退租,到时候干脆装傻充愣,是温砚非要退租,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了,”温砚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张子轩面前晃了晃:“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退租时你妈说不知道,我就把这段录音放给她听。”
  “不是,至于吗?你怎么这么心机?说个话都要录音?”他伸手想去抢温砚手机,却被温砚一脚踹在车子电瓶上,差点连人带车侧翻过去。
  “省得有人话传不明白,还添油加醋挑拨离间。”
  温砚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书包,瞥了眼左晃右晃好不容易站稳的张子轩,语气淡淡:“还有,你如果学不会闭嘴,继续在学校造谣,就别怪我不顾你妈的面子,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张子轩恨恨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温砚我告诉你!该害怕被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酒吧当服务员是吧?也不知道这服务都有哪些,有没有跟人上床的服务?”
  “市一中的学生去酒吧里打工,说不定还是去当小姐,这要是传出去要给学校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说学校到时候会不会把你开除!”
  温砚眼神骤然变冷,唇角弧度却不变,温声细语道:“你可以试试啊。”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快回到正轨,所有想来搅局,把她重新拖下水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温砚的眼神太冷,张子轩被她吓到,后知后觉想起温砚一家是什么人。
  温砚她爸动不动就打人,温砚她妈能忍那么久也不是一般人,温砚她妹被人推下楼,张口就敲十万块……这么一家子都不正常,温砚能正常到哪去?
  正常的十几岁小孩,爹卷了家里的钱跑,妈得了癌,妹妹摔断腿,家里突然遭遇这么大变故,那都得崩溃,温砚是怎么做的?
  ——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半点时间都没浪费,利索办了休学,接着开始借钱,打工,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张子轩脑袋里骤然浮现许多电影里的高智商变态犯罪分子,那些人的身影,阴鸷目光,锁定下一个目标后嘴角的笑容,似乎渐渐与面前的温砚重叠。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家可没家破人亡,怎么能跟温砚这种石头硬碰硬?
  “我就是说着玩,”张子轩的语气不由弱下来,尬笑道:“我们是邻居,是吧,也算从小一块长大的,犯不着,犯不着闹到那个地步……”
  温砚没搭理他,拿起车筐里的雨伞,自顾自往校门口走。
  张子轩嘴上没把门,现在怕了不说,以后不一定也不说,指望别人闭嘴是没用的。
  解决张子轩?要收拾,找到机会就把他狠揍一顿解气。但这不能一劳永逸,只要她还留在酒吧,时间长了还会有李子轩陈子轩发现,想要掐灭消息传播的源头几乎不可能。
  辞掉酒吧的兼职?妈妈现在身体不好做不了什么工作,妹妹也在自学准备中考,生活重担还是落在她肩上。她要赚钱,酒吧是性价比最高的工作,不能放弃。
  如果有别的来钱快的路径……
  温砚脑海里又浮现出谢不辞那张清清冷冷的美人脸,杂乱思绪控制不住地疯长。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也不能只给自己留一条路。勉强按下刚刚的想法,温砚很快打定主意。
  酒吧兼职不能辞,如果这事还是被闹到老师面前,她也只能继续卖惨,最好能惨到让学校牵线再组织一次募捐。
  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狼狈撕开给所有人看是件很难堪的事,好在两年过去,现在的温砚已经习惯了。
  面子,尊严,这种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轻飘飘说出来的词,对温砚来说,想要留住的代价太大。
  面子和尊严值几个钱?后来四处去求,去借钱却怎么也凑不够医药费时,她只恨当初的演说不够情真意切,不够催人心肝,不够惹人怜悯,不够换来更多,更多的捐款。
  给她个重来一次的机会,要是能多得到点捐款,她能毫不保留地使出浑身解数卖惨,在演讲时把头磕破。
  要报复陈子轩,找机会收拾他简单。但消息源头掐不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一切真发生了再想办法应对。
  虽然有陈子轩浪费了时间,但温砚今天出门早,到教室后离早自习还有七分钟。
  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进门第一眼温砚总下意识往谢不辞的方向去看。
  还没上早自习,班里零零散散坐了一半多的人。
  谢不辞每天都来得很早,仍旧跟以前一样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只不过今天没戴耳机。
  如果谢不辞戴耳机放英语听力,那就是在偷偷学习。如果谢不辞戴耳机什么都不放,那就是在睡觉摸鱼。
  如果谢不辞连耳机这半个本体都不戴了,那八成是身体不舒服。
  毕竟谢不辞从第一天到学校,每个课间耳机几乎都不离身,半个本体都丢了,肯定不正常。
  在立刻去送温暖和一会儿再去之间犹豫几秒,温砚装作没看见回到座位上,掏出作业开始补。
  让她多疼会儿吧。
  早自习心神不宁地补完了作业,温砚总是忍不住扭头往后看,谢不辞一直趴着,整整一节课都没抬头。
  骚扰人也是有学问的,起码不能没话硬说,对方要是没有跟你聊天的欲望,只会更烦你。
  像谢不辞这种冷冰冰的大小姐,需要距离和私人空间,太黏了会烦你,不黏了会生闷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