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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次给傅御辰造成最大的麻烦是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网上的人还是津津乐道起他的长相，明明以前从来没有人好奇的事情开始被大肆传播，好像网上的人才后知后觉镜宇的总裁居然是跟厉寒知一样不相上下的帅哥。
如果只是和对家艺人吃饭这种小道消息，根本不会传播得如此快而迅速，可当很多人津津乐道的是照片里的人的时候……
根本就拦不住。
就算傅御辰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阻止所有人在网上讨论他的长相，这件事只要开一个头就会变成永无止尽茶余饭后的谈资。
偏偏关键的照片还是傅御辰发给厉寒知的，这种给对手递刀的事情实在是傅御辰很久没有感受过的。
“是啊，我跟你们总裁认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会用这种小手段，他的做法一向直接。”
谢谨言笑容仍在，眼底的笑意却淡了很多：“在商言商，估计我们总裁这次也是看到照片心态崩了，不过傅总裁在外面的名声一向比他好，想来是绝对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他的视线忽然扫过乔若心：“既然如此看来若心的解约只能等合同到期，如果傅总裁为了她做出什么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原则的事情，她一定会伤心的。”
谢谨言一瞬间几乎听到了傅御辰咬牙的声音。
他确实不知道傅御辰以前有没有玩过小手段，也或许作为天命男主他就是一帆风顺，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
可谢谨言不喜欢他说厉寒知的态度。
如果说傅御辰在来之前还有其他猜想，此时已经能确定了，这次的事情就算照片可能是厉寒知发的，但一连串的事情里绝对有谢谨言的手笔。
这个人根本不是若心口中的什么热心善良，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傅御辰此时非常后悔，为什么明明之前有过王翰生的事情，他已经跟谢谨言打过一次交道，可还是小看了他。
这个人惹上了真是比厉寒知还大的麻烦。
导演胡万诚朝这边看了半天，见他们不像有要聊完的架势，忍不住用大喇叭喊了一声：“谢谨言，十分钟后开始试道具！”
谢谨言笑着应了一声，听见傅御辰语气中略带一丝感慨道：“本来我以为我们能是一路人。”
谢谨言非常意外，他曾经也以为傅御辰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看人很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他不由得意味深长：“傅总裁这就是在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乔若心，一语双关：“能跟你是一路人的，只有她而已。”
他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去看男女主两个人的反应，转头去找换衣间和道具师，手不自觉的伸进口袋里。
一路人？
这种时候都不忘了随身带录音笔的他，怎么可能跟傅御辰是一路人？
陆圆见谢谨言过来，告诉他道具师说他要换泳裤，之后直接套鱼尾。
谢谨言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放进陆圆的背包里，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傅御辰和乔若心居然没走，而是站在场外边缘跟很多人一样围观。
谢谨言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灌水场地，也觉得壮观，不过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穿鱼尾在下面拍戏，又有点笑不出来。
他之前可是在游泳池自己训练了很久，也真的遭了不少罪。
胡万诚见谢谨言半裸着出来，立刻起身过来打量一番，很是满意：“不错，身材保持的挺好。”
沧海遗珠试镜那时候谢谨言的腿伤都还没好利索，能有腹肌就不错了，后来他腿伤好了，当然是均衡锻炼，才能一直保持这个好身材。
谢谨言看了一眼被搬上来的鱼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而且异常漂亮。
这鱼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种金属质感的银色，像是鱼鳞又十分柔滑，反光中还能看出隐约的紫色和蓝色，整条鱼尾精致到让人无从下手。
仅仅这样，这还是备用的次品。
谢谨言也没想到，穿一条鱼尾居然会这么麻烦。
因为要贴合身体，鱼尾做的尺寸还要小一些，谢谨言趴在水边，三个人帮忙穿，还用了半个小时。
穿上之后，造型师还要处理腰部的位置，让鱼尾和身体看起来像是无缝衔接。
等一切都结束，谢谨言的腿都已经麻了，他都不知道下水还能不能正常动作，胡万诚让他不用着急，先缓一缓。
而此时周围已经有人看呆了。
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见谢谨言，还没从对方长相的冲击中回过神，就又连续受到身材和鱼尾的冲击。
别说他们，就算是认识谢谨言的乔若心，也在场外看呆了。
陆圆在另一头看的时候，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看有没有疑似口水流下来。
实在不是她定力差非要对自己跟的艺人有非分之想，而是她一介凡人实在是没有唐僧那样的好定力，况且就算是唐僧也敌不过女王啊！
陆圆在尽职尽责当助理的同时也不耽误她对着谢谨言流口水，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背地里偷偷嗑了“知无不言”。
这个就真的不能怪她，而是她身为助理要承受得太多了，跟着谢谨言一路走过来，她是最有资格说正主摁着她头让她嗑的。
她不嗑知无不言难道还要嗑自己这个母胎单身吗？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隔三差五跟别人在一个床上睡觉还能不被自己助理发现吧？
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了好吗！
谢谨言这边准备好后也不方便自己下水，免得在边缘把鱼尾蹭破，而是被几个人抬进水里的，看起来要多诡异都多诡异。
胡万诚在他下水道的同时就已经坐到了屏幕后面，等着看谢谨言鱼尾试穿在镜头里的效果。
谢谨言一下水就皱了皱眉，这鱼尾紧得像是双腿被绳子一圈圈紧紧绑住。
但不得不说是剧组花了大价钱定制的，下水之后也没有变得更重，而且低头看去即便是动作也没有一丝褶皱，这样看起来才没有布料感。
就是苦了需要穿着它拍戏的谢谨言。
他松开扶手，整个人彻底沉入水下，注意镜头的方向后，尝试着在水中做游泳摆尾的动作。
银色的鱼尾在水中划出一道弧线，镜头里的人鱼一开始动作还有些僵硬，但谢谨言几次上水下水之后，也逐渐开始自然流畅起来。
半个多小时，谢谨言就已经几乎没力气了。
他的腿用不上力，在水下几乎完全是在用纯粹的身体力量来维持，隔一会儿就要出水面缓一缓。
胡万诚对他的进度已经非常满意了，本身他给谢谨言进组的时间其实就包含了练习这些，此时不由得也有些嘀咕：“适应的挺快，还真就没必要提前进组。”
然后又拿起喇叭朝谢谨言喊道：“最后再试一次就休息！”
谢谨言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就又潜入水下。
这一次，镜头中鲛人的姿势几乎可以乱真，在最后鱼尾轻轻扫过，几乎像是拍打在镜头上的时候，胡万诚都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
“成了！”
第70章
“刚才？我一直在试穿道具，在水里都快泡肿了。”
谢谨言走进酒店电梯，听着手机对面厉寒知的笑声：“你有没有点同情心。”
他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陆圆，总不好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跟厉寒知太亲近，回到房间他才继续道：“……我感觉自己走路发飘，腿是软的，因为腰一直在用力现在像要断了。”
他倒在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对了，你刚才还要问我什么来着？”
厉寒知问他在片场是不是遇到了乔若心。
谢谨言觉得他这话问得怪异，不过还是把他跟傅御辰说话的事情讲给他听：“……就是这样。”
厉寒知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原来是你在说我坏话。”
谢谨言心说什么意思，难道傅御辰真的小心眼到这个份上，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就又跑去跟厉寒知告状了？
“就这样，之后有什么事就都往我身上推就行。”
……这话说的，要不是谢谨言知道他没那个意思，还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呢。
挂掉电话，谢谨言长腿交迭坐在床边，回想今天的事情。
本来他没有很放在心里，但厉寒知为什么会突然问乔若心的事情？
谢谨言虽然能通过剧情发展把握时间线，但他毕竟对原剧情来说是个半点用没有的角色，男女主要发生点什么他是半点都沾不上边。
厉寒知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异样才打电话过来，谢谨言唯一能想到的是那个应该存在的系统。
厉寒知让他有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推的意思是，结合他看的电视剧里厉寒知一直跟女主作对……
难道只要是把这些事推到厉寒知身上就能算作他的，这样跟男女主作对厉寒知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所以这么推理看来，重要的不是厉寒知做了什么，而是男女主觉得他做了什么？
谢谨言打开手机备忘录，随手将这句话记了下去。
他随后记在备忘录的这些话最后都会整理到计算机的隐藏文件里，是独立于剧情记录的另外文件，专门用来记录跟厉寒知有关的猜测。
【对于影响剧情（女主）的行为会加以干涉】
谢谨言最在意的就是这一条，他还特意补充过关于这点发生过的两次意外。
他倒是很想证实一下，但一想到每次都会把厉寒知卷进去，而且这个系统动起手来真的是十分没有分寸，想当初她只是抓了一个王翰生就在床上呆了两个月就知道了。
谢谨言忽然坐直身体，拿着手机感觉到一丝怪异。
根据厉寒知反应，这个系统一定是支持厉寒知跟女主作对的，那它为什么要阻止谢谨言抓王翰生？
厉寒知越强越能阻碍乔若心才对，让迷夜杀机能够安全上映难道不是对厉寒知好的事情吗？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也都是站在厉寒知一边，为什么却几次三番发生“意外”？
谢谨言有一瞬间怀疑这些意外是不是真的意外，可又想到那次跟厉寒知说话的时候，那种令人恶寒的窥视感……
谢谨言看着手机，足足沉默了有十分钟，恍然大悟。
如果前两次意外真的都跟厉寒知的系统有关系，那么触发他的既不是厉寒知，也不是跟厉寒知有关的剧情，甚至也不是“谢谨言影响剧情的行为”。
而是谢谨言本身。
谢谨言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觉得他之前真的是笨得可以。
电视剧里那个存在于弹幕口中的系统，既然他的目的只是让厉寒知做个反派，那厉寒知自然只要尽到当反派的指责就行，系统想要到的根本不是厉寒知赢。
厉寒知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失败的反派。
而他穿到这个身体上，一直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影响到主线发展，男女主发展正常，厉寒知这个反派……倒是可能受了点影响，但从他阻止乔若心解约的事情上来看他并不会放弃跟男女主作对。
那么在剧情里原本没有发生的关于厉寒知的意外，显然他才是那个“变数”啊！
他之前居然还想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事情告诉厉寒知作为交换秘密的筹码。
他当时怕不是脑子坏了！
让主要配角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穿越者”，剧情绝对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崩盘吧！
这个秘密能够产生的蝴蝶效应实在是无法把控。
想通这些，谢谨言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对他造成声明威胁的“那个”，真的是厉寒知的系统吗？
谢谨言不能将这个可能性局限，也有可能像是有些小说里写的，是一个世界的“法则”，类似的东西。
这对于他来说现在就是个虚拟概念，一个可能存在，需要避让的东西。
想的东西有点多，谢谨言干脆把计算机搬过来将自己的思考记录下来，虽然对于所谓的法则他还是觉得有哪里有些别扭，可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距离上一次意外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至少知道只要他自己不主动说出些什么，暂时还不会发生事情，现在放在眼前的倒是跟男女主作对可能会对厉寒知带来好处这件事。
跟会发生意外不一样，这个是个可行的实验。
“借着反派的名义做一些让男女主不喜欢的事情”。
这个命题听起来……
谢谨言无语了——这种事情做不好翻车了那不就是炮灰？说起来他现在可是反派的男朋友，还刚刚做完一件狐假虎威的事情。
结果他穿越至今绕了一圈居然回归初心坐稳了这个炮灰人设吗！
谢谨言吃着陆圆送上来的外卖，心中做了个决定。
不，他可不能像电视剧里的炮灰那样活不过三集，就算做他也要做一个能长长久久最后跟反派HE的小反派。
为此像这次那样给傅御辰找点麻烦倒是可以，但翻脸大可不必，尤其是乔若心，谢谨言还是希望能跟她维持一定良好关系的。
只要他能在女主的羽翼下得到庇护，傅御辰就算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这可是一个女主视角的言情剧，怎么可能允许男主做出伤害女主朋友的事情？
……前提是朋友别做得太过分。
这么说来他刚得罪完傅御辰，是不是该到了给个甜枣的时候……
“叮铃铃~叮铃~叮铃~”
谢谨言的电话响了，是Ada的来电，说是给他联系安排了两个小时的微博直播，时间是明晚八点。
这个直播本来是Ada安排好在他进组前做的，可现在他提前进组，不如直播也提前一点，免得影响他之后拍戏。
被这么已提醒，谢谨言也想起来，他好像确实又很久都没有……营业了。
还挺不好意思的，提前进组不但虽然影响了直播但是还可以调整，但是Ada之前一直放在心上的出专辑的事情，是必然要继续延期了。
不过也只是延期而已，做是一定要做的，对于这个专辑子现在陆天培和郑明天比谢谨言本人还要热血沸腾。
提前进组定下来的时候，谢谨言还特意联系两个人道歉，告诉他们又不能练习了，陆天培还好，只是单纯的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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