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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屠户太旺夫[种田]——发病中

时间:2025-04-15 08:54:20  作者:发病中
  明日里卫文康还要考试呢,柳天骄也不想跟他们纠缠,说了句:“算了,以后老老实实做个人就成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现在不是个人一样,小伙计咬紧了牙,却是一声不敢再吭。心想他倒是要瞧瞧,这么个凶悍的和他那个穷鬼夫君,能有什么好下场,别以为家里有个读书的就以为自己人上人了,出了考场就知道哭了。
  反正管他心里服气不服气,让自家夫郎心气顺了就成。掌柜的又许诺一定尽快把热水热茶封上,卫文康也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进了房间才知道,这家客栈不光是伙计态度差,房间也很不咋地,桌子上都积了一层薄灰,床上的被子上还有污渍。
  柳天骄叹气,“现在客栈的生意都那么好做了吗,等我有钱了一定多开几家。”
  卫文康笑道:“好,我等着你有钱,以后就可以住自家的客栈了。”
  “你还笑得出来?”柳天骄叹气,“今天人这么多,估计他也不会给咱们换了,幸好从家里带了被子,搭着勉强睡吧。”怕卫文康太累,他们今日是坐牛车来的,还特地带了被子防风。
  把床收拾好,柳天骄把人推到上面躺着,然后自己又赶忙去找了水来擦桌子,要住五晚呢,总不能让卫文康蹭得一身黑去考场。
  掌柜的这回也还算守信用,没多久就把热水热茶送来了,两人稍稍喝了几口,就泡了脚睡了。别说,泡之前脚摸上去都是一片冰凉,少了这点热水还真不行。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天骄把人叫起来,打了热水洗漱后,端了碗肉丝面给卫文康。
  “快吃,听说待会儿检查搜身还要排好久的队了,吃得饱饱的。”
  卫文康瞧那碗面上盖着满满一层肉丝,奇怪道:“怎么这么多肉,你在哪买的,也太实诚了些。”
  柳天骄笑道:“做什么梦呢,我特意花钱让店家多加了一份肉。”
  卫文康心下感动,见柳天骄只买了一碗,问他:“你的呢?”
  柳天骄说:“不是带了饼子吗,我待会吃饼子。”
  卫文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肉丝面本就不便宜,如今正值考试,价钱肯定翻了番,骄哥儿是舍不得吃。“这一碗分量也太大了些,我们一起吃吧。”
  柳天骄不肯,“哪里大了,赶紧吃你的,管我做什么,饼子里都是油香,好吃着呢。”
  卫文康还待再说话,柳天骄直接夹起一注面条塞他嘴里,“赶紧吃,马上就到时间了。”
  无法,卫文康只得把面吃了个干净。别说,肚子里有了热食,整个人确实精神了很多。
  吃罢饭,两人就收拾东西去了考场。他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前面已经排了老长的队。检查的士兵一边干活一边高声喊道:“排好队排好队,快到了的时候,自个儿先把衣服脱干净,别扭扭捏捏的浪费大家时间。”
  这时候的人都内敛,别说大庭广众下脱衣服给人瞧,就是在家跟妻子夫郎办事的时候也是吹了灯乌漆嘛黑的,可能两口子过了几十年都不知道对方身上究竟长啥样。
  但官府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人读书不行,歪门邪道的法子多得很,要是不检查叫人钻了空子,在场的正经考生谁都想不开。因而,虽然觉着羞耻,大家还是很配合。
  因着是大冬天,检查的士兵手脚也麻利,很快就轮到了卫文康。打开文书,检查的士兵目光在“入赘”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瞧了瞧卫文康,许是没想到“入赘”这么下贱的事情,居然还会有读书人愿意做。但看着对方不卑不亢、目光清明的,检查的士兵最终也没有表现出轻视,而是检查完了就客客气气地把人放了进去。
  柳天骄看着一切顺利,也放了心。在犹豫着是在考场外面等还是回家的时候,瞧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高高兴兴上前打了招呼。
  “嫂子,又见面了,多谢你昨日帮我说话。”那女子正是昨日里在客栈仗义执言的书生娘子。
  长得像柳天骄这样的小哥儿可不多,那女子对他自然也是印象深刻,闻言笑道:“谢什么,应当的,我们女子哥儿怎么了,清清白白做人,勤勤恳恳生儿育女、养家糊口的,哪里不如他们那些臭男人。”
  柳天骄也是个要强的,一听这话就觉着颇为对味儿,赞道:“嫂子说得好,我们女子哥儿也一样该被敬着。我叫柳天骄,嫂子怎么称呼,我觉得跟你颇为投缘,交个朋友可好?”
  “我叫何招娣,应当比你大几岁,你叫我何姐姐就成。”
  成了婚的女子哥儿一般不是被叫“谁谁家的”,就是“某某嫂子婶子麽麽”,再不济就是“谁谁娘”,被要求叫她本姓且还是姐姐的,柳天骄还是头一回。说不上来哪里来的感觉,他就觉得这个何姐姐是个不一般的人。
  “何姐姐好,你家夫君也已经进去了吗,待会儿准备回去还是在县里待一会?”
  何招娣说道:“就在县里待着,离家前婆母叫我好生照看她儿子。”
  柳天骄笑道:“嫂嫂这话说的,难道自己不想照顾姐夫?”
  何招娣撇撇嘴,“有啥好照顾的,别让人嫌碍眼丢人就好了。”
  这话一出柳天骄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昨日里他也是瞧见了的,这两口子一个敢作敢为一个讲究读书人的体面,想必平日里纷争不小。他一向识趣,便没有再接这个话茬,道:“考场外待着也无聊,我准备在县里转转,姐姐要是愿意,不如一起?反正他们也要天黑了才出来,在客栈里待着也无聊。”
  何招娣眼前一亮,“好啊,我本就想来县里见识见识,又第一回过来,找不着门路,有你带着自然是好。”
  就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两人都觉着对方很不错,便也不在考场外头待了,相携着就往县里最繁华的地方走去。
  就从同住一个不怎么样的客栈来看,就知道两家的条件都不怎么样。何招娣家是老实巴交的种地的,从她这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很是重男轻女,为着给儿子娶亲攒钱,姑娘哥儿都是一到年纪就收了高价聘礼把人嫁了出去。因着长相不错,人也勤快能干,何招娣面上来看是姐妹中嫁的最好的,家中有几亩良田,丈夫模样不差,读书也好。
  实际上,那么好的事又怎么可能轻易轮到苦命人呢?嫁过去了才知道,她夫家是有几亩良田,但公婆年事已高,又因着偏心把分了家的其他几个儿子得罪了,家里的重活都轮到了何招娣身上。别说洗衣做饭除草这些基本的,就连犁地都没个帮手。何招娣苦撑了两年,觉着再熬下去自己都要废了,硬顶着压力说要在农忙时雇人。
  夫君科考要银子,一家老小吃喝要银子,都雇了人,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全家上下包括他夫君对何招娣都是连连指责,对方却是铁了心,说要么雇人帮着干,要么她也躺床上不干了,他家要是有能耐就去再娶个长工回来。
  娶媳妇哪是那么容易的,何况他夫君蓝正清又是个挑剔的,家里埋怨了一阵子,也只得咬着牙随何招娣了。
  当然,因着雇人的事,蓝正清觉得何招娣忤逆不孝,两口子本就不怎么多的情分更是消耗殆尽。
  何招娣说完又有些担心叫柳天骄嫌弃话多,“你不烦吧,我也是觉着与你实在是性情相投,忍不住多说了些。”
  柳天骄忙摇头,“怎么会,我也觉着姐姐亲切,说出来舒服些。”
  何招娣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放心了些,“我瞧着你夫君挺维护你的,是你的福气。”
  柳天骄道:“我也很维护他啊,怎么不说是他的福气?”
 
 
第70章 县试放榜
  何招娣愣了一下, 继而哈哈大笑,“对,是他的福气。”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后头说到家里的营生, 柳天骄说他在镇上开猪肉铺子, 何招娣羡慕得不行。
  “还是你好, 光种地哪里有奔头, 我一直想寻个别的营生,刚有点想法,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见识多,帮我参谋参谋。”
  柳天骄就是个喜欢赚银子的,一听这话忙问道:“什么营生?”
  “我们那边有靠着山,雨后山里面会长各种各样的蘑菇,味道好得不得了,采了拿到镇上往往能卖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就是有一点, 山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 蘑菇又只有雨后才有, 能采到的量很小, 我就想说能不能自己种。”
  柳天骄可喜欢吃蘑菇了, 闻言眼前一亮, “真能种活?”
  何招娣点点头, 肯定道:“能, 我以前试过,开始出的不多,后来慢慢调整了法子,现在一回能出不少的量了。”
  柳天骄激动, “这么好的法子,有什么好想的,种啊。”
  “你也觉得这法子不错?说实话,我也觉着肯定能赚到钱。只是说句大逆不道,我信不过蓝家,更信不过娘家,怕这法子叫他们知晓了,白忙活一场。想要寻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又没有合适的。”
  这就是为何明明只是才见面两回,何招娣就能把这些心里话全吐露给柳天骄。她早就想找个靠谱的人一起合作种蘑菇了,她出法子,对方出场地,活就一起干。
  只是男人不可能与他相交,女子哥儿基本上又都听家里的话,可能这营生才开始就叫人夺了去。今日与柳天骄一番交谈,她便觉得对方是个可信的,就想着一起干。
  这可是实实在在送上门的好事,想也知道,种蘑菇花不了什么本钱,种子从山上弄,地方也占不了多少,关键是法子。要不是受制于家里,这么好的营生何招娣哪里至于跟别人一起干。
  柳天骄听着心动,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何姐姐仗义,我对这法子很是感兴趣,但这也不是小事,可否容我回去仔细思量一下?”
  何招娣也爽快,“自然是可以,你决定了再联系我就成。”
  柳天骄在外商讨着赚钱大计,卫文康在里面奋笔疾书。
  县试第一天考的是帖经,先前说过,只要把书本背牢就行。当然,这也不意味着难度很低。县老爷果真是一惯的风格,帖经出的很难,好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忘了。有些又是掐头去尾的那种,中间只有一两字之差,想要分辨究竟是讲的哪句都颇费工夫。
  卫文康记忆力甚好,帖经虽难,还是顺顺利利都想起来了,余下只注意把字尽可能写好些就可。
  小心把题答完,检查无误后,卫文康也没有耽搁,直接把试卷交了就走了。反正都已经写完了,涂涂改改也让人印象不好。
  周围的考生见有人云淡风轻地走了出去,好像一点儿压力也没有感受到,恨恨地在心里唾弃了一句:装什么装,搞得好像这卷子不难似的。
  卫文康是不知道他们的怨念的,走出考场,第一眼就瞧见了柳天骄,他手上拿着一个大棉衣,个子高高的,在人群中很是亮眼。
  柳天骄也很快瞧见了他,赶忙迎上去,“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冷不冷,我带了衣服来,要不要披上?”
  卫文康很享受他的熨帖,虽然没察觉到很冷,还是说:“有点,幸好你带了衣服来。”
  柳天骄就笑,“那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两人相携着回了客栈,柳天骄按着人休息,自己去外面买了饭菜,辛苦了一天,总要吃些好的。虽然客栈里也有饭菜卖,但柳天骄只瞧了一眼,便知道又贵又难吃。
  另一边,蓝正清从考场里出来,找了半天都没见到自家娘子,脸一下子就黑了。再顾不得一天的疲惫,快步回了客栈,然后推开房门,果真,床上的被子鼓鼓的,有人正缩在里面睡得香甜。
  蓝正清一把拉开棉被,怒道:“你还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吗?”
  睡得正香的何招娣被人打搅,气不打一处来,“睡个觉怎么了,非得时时刻刻给你家当牛做马才成?”
  “谁让你当牛做马了?人家出了考场都有家人来接,就我,人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何招娣觉得他简直再无理取闹,“你是三岁小孩呀还要人来接?”
  蓝正清出离愤怒,直接吼道:“我在考试,考试,考上了就可以成为童生、秀才,你懂不懂,能不能上上心?”
  何招娣嘟囔,“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成了童生、秀才,我也还是干活的命。”
  蓝正清:“……你有没有出息,知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当童生娘子、秀才娘子?”
  何招娣闻言来了性质,“有多少?先说好,到时你要想娶别人,必须与我和离,再多多给我些补偿的银子,毕竟在你家这几年,我青春蹉跎了,身子骨也累得够呛。”
  蓝正清:“……”
  第二天考的是,这个主要是考校对经义的理解。与帖经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不同,这个东西再差的学子也能胡诌上几句,想要答得好却是不容易,很是考验学生的知识积累。
  卫文康有了王夫子这么位好老师,又把各本经义都好生研究了一遍,答得同样还不错。
  第三天是帖经和经义的结合体,只是难度加深了些。
  第四场和第五场都是策论,历来规矩是一个与民生财政有关,另外一个则是朝堂政治。卫文康这种寒门学子,对第一个还能有些了解,第二个则是两眼一抹黑,全靠夫子讲述,夫子要是讲得不好,那就只有自己看书悟。
  卫文康在策论上一向很下功夫,但与先前一样,条件有限,写出来的东西肯定算不上顶好的,只能尽力而为。
  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脑力活动,五场下来,就没有人不感觉疲惫的。
  柳天骄见卫文康精神头不是太好,想着在县里再住上一晚,卫文康却是觉着客栈条件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也能省些钱。
  柳天骄想想也是这个理,回家还能做些好吃的给人补补。便也没再坚持,两人租了个牛车连夜回了清水村。
  这几天他们不在,就是小包兄弟俩看家,见他们回来,很是惊喜,“这么快?进来歇歇,我去烧热水。”
  柳天骄叫住小包,“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做些晚食吃。”
  小包奇怪,“这么晚了怎么没有吃着回来?”
  “还不是有些人矫情,非说外面的饭菜不如家里的好吃。”柳天骄嘴上埋怨着,眉眼间却全是笑意。
  因着时间晚了,他也没做什么复杂的,只打了三个鸡蛋,把小包弟兄俩准备留到明日早上吃的糙米饭拿出来做了个蛋炒饭。然后又快手快脚炒了个回锅肉,煮了个酸酸辣辣的白菜汤。这么冷的天儿,还是要有些辛辣的暖暖身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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