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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近代现代)——左岸咖啡

时间:2025-04-15 08:58:17  作者:左岸咖啡
  “我让你停下!”
  “这时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可能停!”
  邵为一边激烈挣扎一边本能地呼喊,“爸爸!”
  邵寒州在走廊听到邵为的呼唤,等不及让经理用房卡开门,直接冲到房间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力道之大,整层楼的墙壁都震了一震。
  看到邵为衣衫不整地被一个成年男子压在床上后,他整个人都要炸了,冲上去一把将男子从床上拽下来,疯狂地拳打脚踢。
  小丑毫无反击之力,只顾抱着头哀嚎:“救命啊,警察打人了!”
  邵寒州杀他的心都有,他也真这么干了,他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枪,对准了小丑的头。
  还没从惊恐状态回过神的邵为看到这一幕,立刻跳下床用手攥住枪口,“爸!你冷静点!”
  经理一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身为一个父亲他感同身受,走过来帮忙劝阻,“警察同志,别冲动啊,他犯法你可不能犯法啊……”
  这一层的其他房客听到动静,都聚到门口一边围观一边议论。
  经理走到门外把门关上,“别看了,都回去吧。”
  邵寒州恢复了一些理智,把枪塞回枪套中,脱了警服盖在邵为身上,然后抓着小丑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现在我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教训你。”
  说完狠狠一拳揍在他脸上。
  小丑鼻青脸肿举着双手求饶:“别打了,我冤枉啊,我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狗屁恋爱,你这是强奸!”
  “他是自愿的!”
  “那就是诱奸,他才十六岁,畜生!”
  “他跟我说他已经十八了。”
  “少他妈装蒜!”
  邵寒州说完又扬起拳头,小丑索性放弃挣扎,“我跟他的事警方自然会调查清楚,你殴打我还用枪指着我可是板上钉钉,刚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公职人员滥用私刑还持枪恐吓他人是什么罪,你比我清楚,有种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就告死你。”
  邵为听到这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小丑真的报警,可能会害邵寒州受处分甚至丢了工作,看他鼻梁都被打歪了,估计骨折了,如果鉴定达到轻伤的话邵寒州可能还会坐牢,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于是站出来说:“我一开始是骗了你,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十六岁,你说那更好了……”
  小丑听到这气得不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别诬陷我……”
  邵为接着说道:“之后每次见面你都对我动手动脚,还逼我跟你开房,我不同意你就用分手威胁我,我们的聊天记录我都保留着可以当做证据,我没办法只好同意,刚才一进门你就把我压在床上,我说了不要,你还扯我的衣服,都给我扯烂了。”
  邵为说完展示了一下自己被撕烂的领口,“看,这些都是证据。”
  小丑听完露出了心虚的表情,如果真到了法院,自己的确很难解释得清。
  邵寒州听完他的描述,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和撕烂的领口,瞬间又想杀人,但是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帮邵为把警服的扣子扣好,然后对小丑说:“我会对我做过的事负责,同样你也要为你犯的罪付出代价!走吧,去公安局报案。”
  小丑权衡了一下,如果闹大了自己不仅可能会坐牢,还会丢了工作,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息事宁人,“我没时间跟你耗,这样吧,咱们私下和解,你赔偿我全部的医药费再加一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行!”
  父子俩异口同声地说。
  邵寒州态度坚决道:“我不同意和解。”
  邵为却打算跟他和解,这样就能避免邵寒州受到牵连,“和解可以,但是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你是商学院的老师吧,如果我把你的事捅到学校,你觉得你的工作还能保住吗?”
  小丑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不想丢工作的话,就赶紧滚蛋。”
  小丑气不过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兔崽子给坑了,警察的儿子怎么能这么阴险狡诈。
  “算我倒霉!”
  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站住!”
  邵寒州不想放过他,正要去追他,邵为死死拦住他,“爸,你要是不放他走,我就不认你了!”
  “你说什么?”
  “反正我也没被怎么样,你已经打了他一顿出气,就这么算了吧。”
  “没被怎样?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已经被……”
  邵寒州眼睁睁看着小丑走掉,气得一拳打在墙上。
  “砰”的一声吓了邵为一跳,接着墙上出现了红色的血印,邵为心疼地抓住他的手想查看伤口,邵寒州甩开了他,向门口走去,“在房间待着别动,我去善后。”
  邵为看着他出了房间,脱力一般地坐在地上。
  邵寒州来到酒店大堂,先赔偿了房间的损坏,然后通过前台查到了房间的登记信息,记下了那个畜生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打算回去给他备案。
  处理好一切之后,他返回房间,二话不说一把抱起邵为往外走。
  “爸,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闭嘴。”
  邵为看得出他还在气头上,乖乖闭上嘴,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回去以后他会怎么处罚自己。
 
 
第三十九章 我还不够爱你吗
  到了家之后,邵寒州把邵为拽进浴室,让他脱衣服,邵为乖乖脱了警服放在一旁。
  “接着脱,全脱光。”
  “干嘛?”
  “让你脱就脱,少废话。”
  邵为以为他是想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爸,我没受伤,你放心。”
  邵寒州拿起花洒打开开关直接对着他冲水。
  邵为被水冰得惊叫了一声,“爸你干嘛?”
  “好好把自己洗干净。”
  “我不要。”
  邵为想跑出浴室,被邵寒州抓住手腕摁在墙上,无法动弹。
  邵寒州一手摁着他,一手拿着花洒对着他冲水。
  邵为被水冲得睁不开眼睛,从未被粗暴对待过的他感到惶恐不安,“爸,别这样……”
  邵寒州眼中毫无怜悯,冷漠得像对待一个犯人,“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为什么不听?”
  水冲进了邵为的鼻子和嘴巴,呛得他直咳嗽,“爸,我错了……”
  “下回还犯是吧。”
  邵为睁开眼睛,直视着他说:“是,你赶走这一个,我还会找下一个。”
  “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
  “对,我就是欠操,我就是下贱。”
  邵寒州满眼震惊和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邵为趁机挣脱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我一直都是这样,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孩子,这才是我的真面目。”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就算让你变成废人也不会让你堕落!”
  “你凭什么不让我找男人?”
  “男人就那么好?”
  “是,他们会每天陪着我,对我说甜言蜜语,还会说爱我,你会吗?”
  “那是真正的爱吗?”
  “假的也无所谓。”
  “你就那么缺爱?我还不够爱你吗?”
  “那能一样吗?你会操我吗?”邵为踮着脚凑近他,眼里一半天真一半邪恶,“爸爸,你要是肯操我,我就不找别人了。”
  邵寒州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反正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邵寒州说了句“疯子”离开了浴室。
  “你才知道啊。”
  邵为笑着说,然后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
  忽然水流停止了,邵为抬起头,看到邵寒州不知什么时候又返了回来。
  邵寒州一言不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把他湿淋淋的身体抱进怀里。
  邵为在他怀里剧烈颤抖,“爸,我害怕……”
  邵寒州把他抱紧了一些,“别怕,有爸爸在,爸爸会保护你,什么都不用怕。”
  “爸,我不想长大……”
  “那就不长大,永远做爸爸的孩子。”
  邵为突然挣扎起来,“我不要做你儿子,不想叫你爸爸……”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邵寒州深深感到心痛和自责,“那就不做,不叫,只要你好好的怎么都行,宝贝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爱我,把我当情人一样爱我,你肯吗?邵为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
  邵为哭了很久,到后面由于缺氧意识不清,依稀记得邵寒州帮他换了衣服,然后把他抱到床上搂着他,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后来他就睡着了。
  把邵为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邵寒州疲惫不堪,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醒来时发现邵为不见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被缠上了纱布,桌子上有他留下的一张字条。
  爸,我去上学了,不用担心我。
  邵寒州捏了捏眉心,起来洗了把脸,然后给他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在学校以后,才去上班。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他提前去邵为学校对面隐蔽好,等他出来以后,一路跟踪他回了家,接着去单位加班。
  九点多活儿就干完了,他故意拖到十二点才回家,到家一看邵为果然已经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邵为又已经去上学了,两人就这样默契地互相躲着对方,试图掩盖那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或许它已经称不上秘密,在邵为露骨的言语下基本已经算挑明了。
  秘密暴露的那一刻邵寒州并没有感到多么讶异,也许在酒店看到男人眉眼的一瞬间,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潜意识里一直在装傻和逃避。
  但是以后他只能继续装傻和逃避,因为这是个无解的难题,只能靠时间将这不堪的一页翻过去。
  这样过了一周,这天下午放学,邵寒州照例去邵为学校门口暗中护送他回家,半路上一个头发花白手里拎着一大兜子菜的中年妇女拦住了邵为,好像是请他帮忙指路,邵为帮她拎着菜亲自帮她带路,邵寒州本来想继续跟着,忽然接到单位电话,让他回去加班。
  邵寒州只好先回单位,路上越想越觉得那个妇女眼熟,突然灵光乍现,她的长相和刘建勇案第四名受害者非常相像,一个可怕的猜想划过脑际——她是来给女儿报仇的。
  邵寒州立刻返回去,但是已经不见了那个妇女和邵为的影子,他挨个询问路边的摊贩,有没有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和一个穿校服的学生。
  幸运的是有一个摊主认识那个妇女,“她来我这儿买过几次东西,她好像就住在前面的馨园小区,她每天傍晚都会来这里散步。”
  这里是邵为回家的必经之路,她很有可能是来踩点的,邵寒州心急如焚,“您知道她的名字和具体住址吗?”
  “那就不知道了。”
  邵寒州一路狂奔到馨园小区,向小区里的住户挨个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她家的具体门牌号。
  她家住在五楼,邵寒州估计她已经掌握了自己和邵为的全部资料,直接敲门肯定会被她认出来,于是顺着管道爬到五楼,偷偷翻进她家的阳台。
  邵为被一盆冷水泼醒,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刚才请自己带路的那个阿姨,他脑袋很晕,记得自己送她上楼以后,突然被她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邵为试着动了一下,手和脚都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你是谁?你想干嘛?”
  “我叫陈桂萍,是陈晓燕的妈妈。”
  邵为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印象,“我不认识你们。”
  陈桂萍冷冷地看着他,“你当然不认识,甚至你的禽兽父亲都不认识我们。”
  邵为马上产生了一个猜测,“刘建勇杀了你女儿?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你倒是很聪明。”
  陈桂萍的手从背后伸出来,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尖刀,邵为猜它一定非常锋利,“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动手吧。”
  陈桂萍愣了一下,“你不怕死?”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对我来说活太久也没什么意思,如果能让你获得报仇的快感,我死得也算有价值。”
  这幅冷血又无所谓的样子令陈桂萍联想到了他的禽兽父亲,看他的眼神充满憎恶,“你真是个怪物,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你说的对。死之前我能求你给我爸爸带个话吗?我是说我的养父。”
  “邵寒州?”
  “对。”
  “我想不通,他身为一个警察为什么要收养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不知道,可能是看我可怜吧。”
  陈桂萍笑了,“你可怜?受害者不可怜,罪犯的儿子反而可怜?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邵为看着她满脸的泪水,能想象她内心的痛苦,“对不起。”
  “等你到了下面去跟我女儿说吧。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
  “告诉他,我爱他。”
  邵为说完,闭上了眼睛。
  陈桂萍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她演练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确保准确地刺穿他的心脏,但是此刻却迟疑了,脑海中浮现他刚才帮自己拎着菜送自己回家的画面,她不禁产生了疑惑,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到底无辜不无辜?他真的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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