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更让她瞪大眼。那边的人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应声,语气真诚又热切:“当然可以了,女士。我这边查了一下,您二位除了是本店第9999名回访客户外,还是当天第999位到店的客户,可以申请额外福利。我这边就再给您加一件同款毛衣……”
她话还没说完,江以秋笑着说:“不必同款了吧?我们两个和那位朋友不是情侣呢。”
明明江以秋是很温柔的语气,蒲桃却猛地打了个哆嗦。
褚微月听到“情侣”两个字,又难为情地低下头。
暗暗告诫自己,她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衣服!为了几万块大洋!!!
那边柜姐也立马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是我的疏忽。我们会再给那位小姐安排另外款式的服饰,您看可以吗?”
蒲桃心里犯嘀咕,好像生怕她跟那俩的情侣装撞上似的。
她怀疑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转念又想,好端端的,她跟那俩人穿情侣装干什么?想到她在两人间插足的画面,蒲桃用力晃了晃脑袋。算了算了,自己干什么当电灯泡。
同时狐疑地看向江以秋,几句话就争取到这么大福利,别是她提前设下的圈套。
不过她只担心了一秒,接着放下心。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圈套那也是天上掉馅饼的圈套,反正被坑的是褚微月,跟她没关系,她还应该感谢江以秋。
跟柜姐沟通完,手机又回到褚微月手上。
柜姐交代几句,最后笑着说:“女士,您能中这么大的奖,看来运气非常不错呢。以后可以多多参与这类活动哦。”
这话未免太主动,好像盼着她中奖,话里意思:我们迫不及待继续给你送大奖哦。
蒲桃又悄悄打量江以秋一眼。
但毕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很快,蒲桃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激动于这份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褚微月对江以秋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层楼,你看湫湫,她要是不多说那几句,蒲桃也不会有那份奖品。
果然人要勇敢,要去争取。
玩到晚上10:30左右,牌打完,得奖的兴奋劲缓下来,三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江以秋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褚微月立刻走上前,直接上手。
江以秋猝不及防被人拉到跟前,身体几乎贴到一起。
看着在自己身上*到处乱瞧的某人,江以秋身子僵直:“怎……怎么了?”
“帮你看看身上有没有哪儿受伤。”
褚微月手上动作不停,自从上次她跟江以秋打闹,给人家脖子留下一些可疑痕迹后,对这方面格外注意。
首先是不能总让江以秋受伤,其次这些痕迹要是被别人误会,好像她们有什么似的!
好在除了脖颈上的红痕,没发现别的。
脖子上的还是她给人家摁出来的,这会儿已经隐隐变得青紫。但凡江以秋皮肤没那么白都不会这么明显,而此刻,红痕依旧如往常一般极具视觉冲击力。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还要以为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奇怪play。
确定没有其他痕迹,褚微月给她抹药。
脖颈皮肤脆弱,很容易受伤。褚微月抹药时动作尽可能放得轻柔。
她跪坐在江以秋身后,按住单薄瘦削的脊背,还没按揉两下,江以秋身子就开始微微发颤。
褚微月从背后幽幽探头过来:“你抖什么?”
江以秋嘴角还挂着未尽的笑意:“有点痒。”
褚微月张了张嘴,思索是不是力道太轻了:“那,我用力一点?”
江以秋身形一顿,点头:“只管用力,没那么娇弱。”
还不娇弱呢,随便碰两下就青青紫紫的。褚微月心里想着,稍稍加重力道。
重新抹上药油,又贴上她的皮肤。
手指发力。
“唔……”猝不及防,江以秋险些叫出声,轻微低吟自唇齿间泄出。
那丝呻/吟就响在褚微月耳边,骤然糊了她一耳朵,心底泛起细微痒意直冲天灵盖。
褚微月吓了一跳,立马收手,说话都开始结巴:“怎怎怎么了,疼?”
江以秋回头,脸上泛起薄红,眸底好似洇着层雾气,不知是不是被她弄疼了,声音软得不行:“轻一点。”
褚微月眼睛盯着她的脖颈,白嫩肌肤沾了滑腻的药油,泛起莹莹水光。好像给她后颈那颗红色的小痣染了颜色,闪着潋滟光泽。
褚微月连连应声,快要不知道怎么控制两只爪子:“好,我轻一点。”
脖梗本就是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部位之一,加上褚微月有些紧张,下手拿不准力道,轻了弄得江以秋犯痒,重了又怕弄疼她,很是花了些功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药抹完。
褚微月心底抓狂,为什么最近几次抹药都这么复杂这么困难?以前她给湫湫抹药可从没这样过。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弄完了。褚微月把东西收起来,准备睡觉。
看着江以秋这副面色烧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褚微月过意不去。都怪她这双手不熟练,让她遭了不少罪。歉然道:“技术不太熟练,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江以秋的样子怕是不太好受,但她怕褚微月伤心愧疚,还是勉强笑说:“没有,很舒服。多亏有你,不然我自己弄起来很不方便。”
这样子明显是在强颜欢笑,褚微月越发过意不去,紧抿着唇,语气有些低落:“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次做得不好,把你弄疼了。”
江以秋还想安慰她,褚微月却坚持:“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你觉得我哪里不行,有话直说。”
江以秋迟疑一瞬:“直说?”
褚微月:“直说,指出问题才能更好改进。我们互相勉励,共同进步,为了下次更好的体验。”
江以秋忍俊不禁,垂下眼睫低声说道:“那我说了。”
褚微月还一脸认真:“你说。”
江以秋开口,语气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我觉得你这次的技术确实有点退步,嗯……稍微有一点点差。”
褚微月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眸子里写满不甘:“你说什么?”
……
两人在床上为了那些红痕而奋斗的时候,隔壁房间被健身房干废了的蒲桃,正准备睡觉。要躺下了才发现拿了被子,但没枕头。这卧室之前没人住,没什么东西,蒲桃翻了柜子没找到,就给褚微月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多的。
半晌没回音。
反正在一个房子里,几步路的事,她索性起床去了隔壁卧室,看到屋里亮着灯,门都没关严,也没客气直接推门。
推门而入,被眼前景象惊得瞪圆了眼——
褚微月怒然起身,一把将江以秋扑倒在床上。
只听褚微月愤愤道:“你说谁技术差,你技术才差呢!”
蒲桃傻了一秒,原地石化。 ???门都不关干啥呢?
你俩果然早就睡过了吧?!
第23章 “当然是陷进她的爱情魔沼啊。”
蒲桃眼珠子快要瞪出来,原地怀疑人生。
本来只是怀疑你俩有问题,关系不简单,实在没想到居然比我以为的还要不简单,搞什么啊,我的命也是命,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搞,偏得今晚上?非要搞就搞吧,能不能关下灯!灯火通明孤女寡女贵圈真乱啊真乱……
蒲桃脑子里一秒钟闪过八百条弹幕,脑补内容要是一口气说出来,能把她说断气。
而她脑内精彩纷呈的内容,也以生动丰富的面部表情呈现在脸上。
褚微月看着好友变幻莫测、复杂难言的脸色,嘴角抽了抽。
这人脑补到哪儿去了?
褚微月看她瞬息万变的神情看得有点累了,这人还没回神,持续头脑风暴。
最后褚微月忍不住了,回头叫她:“喂……”
一开口就把蒲桃叫回神,身体一抖,猛地后退一步,跟这俩人拉开距离:“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先走一步!”
“不……”
不给褚微月解释的机会,“砰”地关上房门,风一般卷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褚微月:……
江以秋还在床上安静躺着,被褚微月扑倒在身下,乖乖躺平。似乎毫无所觉。
那样子太过柔顺乖巧,就算不是误会一场,褚微月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也不会反抗。
褚微月无辜看向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以秋笑容淡定:“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抹药而已。”
褚微月找回了自信:“是啊,只是抹药而已,她那是什么表情,神神叨叨的。算了,反正她之前也总爱口嗨些有的没的,不管她了。”
江以秋笑眯眯应声:“好。”
褚微月说完转过头,没察觉她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不对劲,多暧昧,严肃了神色:“继续我们的正事。”
江以秋:“嗯?”
褚微月板着面孔,张牙舞爪:“今晚必须说清楚,到底谁技术差了!”
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江以秋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将“技术差”的标签从她身上撕掉,贴上“还有很大进步空间”。并承诺今后绝不嘲笑她,她们相互勉励,共同进步。
褚微月被哄高兴了,江以秋直叹气,非让她说实话,说了又不乐意,最后还要自己哄。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以后就多夸她技术好吧。
第二天不用上班,褚微月提前关掉每天早上都要强行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的讨厌的闹铃,只为睡个懒觉。
然而万恶的生物钟依旧没让她睡过八点。
褚微月自然醒来,一看时间7:40,这么早就起简直是浪费美好的周末假期,立马闭上眼想要继续睡。
可惜自然醒的威力是无敌的,任她如何拼命酝酿睡意,睡不着一点。
褚微月在床上磨蹭快二十分钟,最后无奈投降,负气起床。
出门时弄出些动静,江以秋半睁开眼,声音含糊问几点了。
“八点,你再睡会儿吧,做好饭叫你。”褚微月给她掖好被角,顺道摸了摸江以秋被她捂得暖烘烘的手心,满意微笑。
江以秋应了一声,复又闭上眼。
最后看眼对方乖巧的睡颜,这才出门。
正巧蒲桃打着哈欠从隔壁卧室出来,看到褚微月打个招呼:“呦,起这么早,忙一晚上不累啊?”
褚微月察觉她话里有话,只觉此人思想实在龌龊,非常鄙视地看她一眼,懒得理会。
褚微月去卫生间洗漱,蒲桃跟进来,胳膊搭在她肩上,夹着嗓子说:“好月月,我饿了,想吃饭。”
褚微月知道她故意贱兮兮地找揍,撩了撩眼皮不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就去做。”
难得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蒲桃心里涌上股暖意,对她们多年藕断丝连的塑料姐妹情恢复了一丝信心:“我一说饿了你就立马做饭,不愧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褚微月懒懒瞥她一眼,挤上牙膏刷牙,声音含混撇清关系:“想太多,是湫湫饿了想吃,不然你还得等着。”
蒲桃:……
蒲桃咬牙,把心里那截藕断丝连的塑料狠狠扯断。
恢复个毛的信心,她哪里配,就是个添头而已!
吃过早饭,蒲桃下午还有别的安排,肯定不能再出去玩,准备等彤彤来了跟小朋友见个面就走人。
蒲桃跟褚微月凑到一块就知道插科打诨吵架拌嘴,真要分开了又有点想,抓紧时间跟两人唠嗑聊天。
褚微月还十分贴心地拿来花生瓜子。
聊天的话题无非那些,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最近娱乐圈的明星。蒲桃精神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小嘴叭叭说起她最近刚粉上的一个不知名小糊豆,巴拉巴拉她业务能力多强,长得多美。
提到名字,褚微月甚至没听说过:“这是谁?上次聊起你爱豆还不是这个吧?”
蒲桃没一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换了吗?女人要时刻保持新鲜感。”
蒲桃此人,热衷追星痴迷选秀,换墙头如流水,要是能粉谁超过三个月,那都算金婚。
褚微月:懒得喷。
“她真的特别不容易,18岁出道到现在5年了,明明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就因为没背景没人捧,就是不火。”蒲桃说得起劲,不知道那俩人作何感想,反正给自己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抒发够了,又问起褚微月最近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褚微月当然就说起靳宁。
“她呀,我看不少人都在押宝,今年影后十有八/九是她。”
“人家火不是没有道理的,演技确实好。”褚微月中肯评价。
蒲桃不乐意了:“她火有她的道理,我的小糊豆一直糊也有她的原因。她真的超级努力,只不过差阵东风。”
一个爱豆一个演员,怎么算也搅不到一块,这俩人也是厉害,就到底谁粉的更有实力拌起嘴来。
江以秋在一旁默默听着,比起这些,她还是更关注娱乐圈的出品投资问题,插不上什么话,只安静听着。
只在褚微月一个劲儿夸靳宁有实力有演技时,从通讯录里找到靳宁,面无表情哐哐哐连发一串狂揍小人的表情包。
两人你不让我不让你吵个没完,半晌褚微月暂停喘口气,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背后寒气逼人,屋里温度有点低。
地暖出问题了?
这么吵也没个结果,褚微月:“说了半天我还知道她长什么样呢。你先给我看看你的小糊豆到底有多好看,我客观评价一下。”
蒲桃心说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客观,但她对自己的眼光又有绝对信心,从相册里翻出照片:“你看。”
手机举到褚微月面前。
褚微月认真端详片刻,表情没太大变化,蒲桃猜到她怕是没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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