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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和他的小人偶(玄幻灵异)——谢青城

时间:2025-04-16 08:03:43  作者:谢青城
  直至最后,彻底消散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只余下那被丝线缠绕着的塔身,静静伫立在原地。
  就在这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枢玉却感觉到浑身发凉。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刚塔里传出的话语,那声音仿若恶魔的低语,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心神。
  辛岚直起身,这才注意到枢玉不太好看的脸色:“这无还崖上仙气日渐稀薄,元婴以下的修士难免会收到影响。你若是有感到不适的地方,便去与尊上说。”
  枢玉摸索着从怀里掏出纸笔,飞快地在纸上写道:【辛岚阁主,塔里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辛岚看完他的字,沉吟了一下:“昔年尊上的那一剑毁去了魔尊的魔身,却没能将其元神彻底湮灭,便将其残余的魂魄压在了这伏魔塔下。”
  【他还活着吗?】
  辛岚摇了摇头:“魔尊与尊上一样早已踏入化神期。哪怕肉身被毁,只要元神不灭,便不会消亡。唯一能压制他的,便是化神期修士的血液。”
  辛岚抬头仰望着逆光中的古塔:“化神期修士的血对于魔修来说虽然致命,但尊上近年来仙血流失的过多,恐怕不是好兆头。”
  枢玉感觉到自己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一直在寻找,却又找不到的东西。他有些急促地低头写道:【主人怎么了?】
  辛岚沉吟了一下:“这件事...本来尊上不许我往外说的。”
  他叹了口气:“你身为先天灵体,不需要刻意修行,呼吸之间便可汲纳天地灵气。但修士不同,修士本就是肉/体化仙,向天地汲取的每一份灵力都蕴藏在血脉间,不会自行增长。”
  他顿了顿:“所以修士的每一滴血液都宝贵至极,轻易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半滴血外流,因为失去的是没法不回来的。”
  灵力会随着血液流失,失去的血液越多,修士的灵力便会越衰弱,等失去的灵力太多,甚至会因此丧命。
  辛岚用手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他眯着眼注视着眼前的宝塔,抖了抖玄色的袍袖,从纳戒中取出来一张缩地符递给枢玉。
  在他使出缩地千里之前,他的最后一句话随着风清晰地传入枢玉的耳朵:
  “若是有谁可以替代尊上来镇守此处,那就好了。”
 
 
第36章
  墨色在笔尖流转, 于纸上缓缓晕染开来。
  谢微楼右手拈着一截白玉笔杆,手腕转动带动笔锋在纸上或顿或提,或疾或徐, 样子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司徒琰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靠在外边的窗棂上,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挂在窗棂之上。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件半隐半现, 能将风情展现的淋漓尽致的绯色纱袍, 可偏偏他的衣襟都快开到小腹了, 里面坐着的人看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身为南荒第一美人,高贵的鸣凰宫尊主,堂堂南荒之主的胞弟,爱慕他的人能从鸣凰宫一直排到灵境山。
  他有时真的怀疑,谢微楼难不成是成精的木头, 正常男人哪能像他这般百撩不动?
  司徒琰以手捧心,幽怨道:“明明是尊上传唤我来的, 我满心欢喜地赶来,结果尊上连门都不让我进, 真是好伤人心。”
  窗户那侧的人头也没抬:“往旁边站站,你挡本尊的光了。”
  司徒琰心里“啧啧”两声, 不太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光线顺势投入窗棂之内, 里面的人直了直身子,一直盯着他的司徒琰, 目光顺势落在他的面上,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
  这向来高不可攀的仙尊, 唇角处却突兀又有些微妙地落着一道稍显暧昧的红痕。
  这人本就生得极漂亮,于是那本是稍显浅淡的淡红,在近乎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与那清冷高傲的模样稍显冲突,却又能恰到好处地惹人遐想。
  司徒琰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
  其他人也许不会将这抹过于浅淡的颜色放在心上,可偏偏他阅人无数,从前交过的相好比这辈子吃过的米还多,所以他太过熟悉这浅淡又稍显暧昧的红色了。
  这是...被人咬了?
  司徒琰好奇过后不开心地想,自己花费了几百年,用了各种手段,最后也仅仅是能在谢微楼面前说上话,到底谁这么大胆?
  于是他毛遂自荐,扭着腰往前凑了凑:“如今外面的人都在说尊上有意和我结道侣,虽然我知道这是尊上对外的说辞,但尊上如果想假戏真做,我也完全没问题的。”
  谢微楼仿佛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加掩饰的挑逗,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停。
  司徒琰不甘心地清了清嗓子,再要说些什么,却听得谢微楼忽地开口:“本尊问你,你是想永远缩在灵境山,还是想成为鸣凰宫的新主人。”
  司徒琰闻言一怔,面上的媚意都散去了几分,他忍不住问:“您说什么?”
  谢微楼抬眼看他:“本尊说,若是让你当鸣凰宫的新主人,你愿不愿意。”
  司徒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紧面上露出一抹无法抑制的喜色。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若尊上真能助我得到鸣凰宫...只要我为宫主一日,南荒上下世世代代愿为尊上所用,绝不背叛。”
  谢微楼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他低下头垂眼注视着自己色泽浅淡的指尖。
  灵力消退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
  若是以他从前鼎盛时的状态,自然要想尽办法找到操控鸣凰令的办法,再将整个南荒牢牢掌握在手里。
  可偏偏如今他已时日无多,要想六个月之内解决掉一切,只能换一种方法。
  南荒山高水远,如今他尚且在位,那边还算安宁。
  可一旦他不在了,他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事情,与其费尽心思掌控鸣凰令,倒不如换一种办法掌控南荒。
  司徒琰心情大好地离开了月华殿。
  等到离开了谢微楼的视线范围,一只青色的鸾鸟方才附近的树上落在他的身后,幻化成一个青衣少年模样。
  他一侧的头发被削掉了一半,始终没长长,只能在脑后扎成一根小鞭子,看起来颇为喜感。
  司徒琰斜睨了他一眼:“看看你这幅样子,丑的我都不愿意带你出来。”
  明鸾跟在他身后,因为被嫌弃而难受道:“主人莫要笑话,尊上当时差点削掉我的脖子,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司徒琰不以为然,反倒一脸憧憬:“你懂什么。尊上当年荡平魔族的时候,一剑下去便是一片血雾,你若是见到那场面,怕不是要做噩梦。”
  明鸾心有余悸地吐了吐舌头。
  “看到了吗,找道侣就得找这样的,不仅能护你周全,而且还能帮你完成毕生心愿。”
  明鸾不解:“可是尊上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结道侣的意思,主人还要这般努力吗?以前在鸣凰宫,主人随便勾勾手指,都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地愿意侍奉。”
  “那怎么能一样?”
  司徒琰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笔来,拿在手中把玩着,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若是能跟谢微楼睡一晚,我宁可这辈子都不碰男人。”
  他手里这玉笔本是素净端方,玉质光泽温润柔和,可此时笔尾处却被不伦不类地系了条鲜艳红绸。
  正是那日谢微楼投向明鸾的那支,竟然被明鸾偷偷带回去了。
  司徒琰嘴角微勾,他这几百年想方设法想从谢微楼身上得到些什么物什,结果一无所获。
  这次倒是被明鸾歪打正着,他可得时时刻刻随身带着,而且得贴身安置才行。
  “主人...”
  他正欣赏着这玉笔,忽然听到明鸾在身侧小声开口,司徒琰懒懒地抬起眼,目光投向前方。
  沿着月华殿向下有一行长长的,坐落在云海之上的玉阶。
  此刻玉阶附近站着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年,许是刚刚爬上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司徒琰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却有些意外地发现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里的玉笔。
  他微微勾唇,手指轻轻拈起那支玉笔,不紧不慢地斜插在自己半敞的衣襟上,任凭那截红绸在半空摇曳生姿。
  接着他扬起下巴,挺了挺胸脯:“看什么,这可是尊上送我的。”
  说罢,他还将本就微敞的衣襟拉开了一点,于是那抹红绸顺势垂在在玉白的肌肤上,扫过微挺的淡绯,显得格外刺眼。
  少年的目光锁在那支玉笔上久久未曾移开,半晌过后,才向上落在他的脸上。
  司徒琰大方地让他打量,可惜少年面上始终没有丝毫波动。
  生得倒是不错,奈何性情着实无趣。
  司徒琰觉得没意思,正要抬脚,忽然不知怎地想起谢微楼嘴角那抹绯色来。
  他心念一动,接着弯了弯眼睛,慢悠悠地踱步到少年身侧。
  上次在灵枢阁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谢微楼身上,压根没仔细观察这玉偶。
  只记得第一次见面,这小偶便不太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现在仔细一想,明明食髓香对仙偶没有作用,更何况听说这仙偶还是谢微楼用玉石雕刻的,药性怎么会迟迟未退。
  司徒琰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狭长的眼瞳中带上一丝狡黠,接着微微侧头,朝身后的明鸾看了一眼。
  明鸾跟着他百年,主仆心意相通,立马会意地上前。
  司徒琰于是自顾自打了个哈欠:“今日在尊上那里待的时间太长,整个人都乏了,就不与道友叙旧了。”
  少年仿若未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明鸾默不作声地自他身边擦身而过,跟上司徒琰的步伐,走出好几步以后,这才垂头将手里的物什递给司徒琰。
  司徒琰从明鸾手里接过东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不仅有些失望,那仙偶怀里揣的不过是一张雪白的帕子。
  失望,还以为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伸出手指随意一挑,接着盯着里面的东西再也移不开眼了。
  下一刻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枢玉道友,你的东西掉了。”
  果不其然,原本已走出去好远的少年脚步猛地一顿,他的反应极为迅速,飞快转过头,目光若利箭,直直地朝着后方射来。
  当目光落在司徒琰手中那张雪白的帕子上时,只听一声清吟骤然响起,幽蓝色的剑光乍现。
  司徒琰 “哎呀” 了一声,赶紧往旁边避开。
  对于妖族来说,被凌霄的剑气扫过,皮肤都要好久才能愈合,而且疤痕可能永远都消不了,他可不要皮肤上留下疤,丑死了。
  这仙偶看着温顺,脾气倒是不小,偷他一张帕子,竟然直接拔剑。
  只不过两个人修为相差太多,司徒琰十分轻松地站到凌霄的剑气扫不到的地方:“你真是好凶啊。”
  少年的面容此刻却像是失去了血色。
  他如临大敌,身体不自觉地微微绷紧,死死盯着司徒琰手里那方帕子,就仿佛什么珍贵的宝物被人夺走了一般。
  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司徒琰眉梢眼角轻轻一挑。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将帕子中严严实实包裹住的东西夹了起来。
  一缕乌黑柔顺的长发被一根色泽鲜艳的红线仔仔细细地系着,似乎被保养很好的原因,离体这么久,依旧带着淡淡的光泽。
  司徒琰歪着头,像只狐狸一般眯起眼,语调悠悠:“你这么紧张,是怕我抢走了你的心上人?”
 
 
第37章
  少年面上一瞬间淡了下来。
  司徒琰似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双眼中带着些许玩味,打量了眼前的仙偶几眼,佯装惊讶的模样拖长了语调:“呀, 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可惜仙偶不会说话,面上也没有表情, 但是他手里的凌霄散发的寒意愈发浓烈。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双眸, 嘴唇轻启, 虽未发出半点声响, 却能清晰地辨出他所说的三个字:还给我。
  司徒琰将那缕发丝放在鼻尖下陶醉地闻了闻,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可没有恶意。只不过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他脸上的笑意缓缓退去:“先前我送给尊上的那些点心,听说都被你‘不小心’摔碎了?”
  仙偶依旧面无表情,幽蓝色的剑光将他的脸映得越发冷冽。
  司徒琰原本没将这小偶放在心上, 此时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是被撩起了兴致。
  他伸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 盈盈笑道:“虽然你这么凶,好在我这人一向大度, 从来不跟小仙偶计较。”
  他的指尖捏着那缕发丝晃了晃:“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想听吗?”
  仙偶显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司徒琰却是自顾自地幽幽开口:“大概在几十年前, 鸣凰宫里有一个修士,他为了修炼双修之法, 于是捏了个仙奴出来。”
  “那仙奴生来懵懂,自有了神智便只见过修士一人。久而久之, 他在这没日没夜的纠缠之中,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主人。甚至他觉得修士对他的举动,是爱怜他的意思。”
  “于是那仙偶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 向修士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司徒琰稍作停顿,眼睛看向面前面色冷峻苍白的玄衣少年,笑意盈盈地问道:“你不如猜猜,修士听完他的话以后做了什么?”
  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若一尊石雕。
  司徒琰于是继续往下:“然而修士却觉得,这仙奴的满腔爱意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心中满是嫌恶。”
  “于是他不顾仙奴跪地朝他苦苦哀求,盛怒之下,竟当着众人之面亲手斩断了仙奴的头颅。随后又用法术,将仙奴的身躯彻底化为灰烬。”
  “可怜那小仙奴的头颅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血泊里,眼睁睁看着创造他的人亲手毁掉他。然而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泪水爬满了满脸,看着好不可怜。”
  “所以,奉劝你一句。”
  看着少年愈发苍白的脸,司徒琰慢悠悠地松开指尖,帕子化作一团雪落了下去:“有些事啊,最好这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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