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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和他的小人偶(玄幻灵异)——谢青城

时间:2025-04-16 08:03:43  作者:谢青城
  谢玉书双眼紧闭, 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一缕缕贴在脸颊上,更衬得面色苍白。
  谢微楼一边擦拭着他的脸,一边不自觉地打量起他的轮廓。
  眼前的人很年轻,五官生得极为俊秀。
  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鼻梁挺直的高度, 还有唇角微微勾起的弧每一寸轮廓线条,都长得恰到好处——
  就像是完全按照他的审美长得一般。
  谢微楼擦拭着他皮肤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他微微挑眉,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妙的想法:
  倘若这人真的是被人捏造出来勾引自己的,那这个捏造他的人, 必定是个举世罕见的天才。
  想到这,谢微楼不知不觉心情都好了几分。
  他伸出手, 又在谢玉书的下颌线处仔细摸了摸, 没有摸到面具覆盖的痕迹。
  不出所料,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脸。
  谢微楼暗暗叹了口气, 收回手。
  既然此人真的是个凡人,那自己就等他醒转后再离开罢。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里的帕子沿着脖颈,落到锁骨处,接着谢微楼拉开对方的衣襟。
  紧接着, 帕子落在他左胸口处时,微微一顿。
  谢微楼的目光落在那里。
  只见谢玉书心口的位置,有一块白色的伤疤,从愈合的痕迹来看,这里许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方才检查的时候,谢微楼便发现了这里,如今仔细端详,才觉得这伤疤有些不同寻常。
  指尖轻轻拂过谢玉书胸口处,那块微微凸起的白色疤痕,指尖隔着皮肉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
  谢微楼不知不觉再次停下指尖,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脑仁猛然一痛,漫天的如潮水般涌来的猩红,满地的红色蔷薇花肆意绽放,鲜血般的赤红色瞬间浸透眼底。
  谢微楼猝然合上眼,下意识用手撑住身体。
  他太阳穴突突直条,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随后狠狠甩了甩头,勉强撑起身体。
  就在他直起身子的时候,就如来的那样突兀,下一刻,眼前的血红色瞬间消失了。
  谢微楼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重新聚在自己指尖的帕子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帕子,一路滑向对方的腰间。
  就在他要扯开对方的衣带时,却感觉到后腰处忽然压上一条沉甸甸的东西。
  ?
  谢微楼疑惑地回头,便发现已经烧得昏迷的人,不知何时抬起胳膊,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腰。
  他拧了拧眉,回头抬眼看去,就见一直处于昏迷中的人竟然睁开了眼,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那双眼眸因为高烧的缘故,瞳仁是一片混沌与迷茫,仿佛被迷雾笼罩。
  谢微楼攥紧手里的帕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下一刻只见谢玉书张了张嘴,喉咙沙哑着吐出两个音节:“娘子……”
  谢微楼顿时面上一黑:“你看清楚我是谁。”
  然而谢玉书却不解地歪了歪头,动作像个懵懂的孩童,眼中满是疑惑:“你不是我的娘子吗?”
  说着,他的目光下移,落在自己被谢微楼扯开的衣襟,和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腹上:
  “你不是我娘子的话,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
  谢微楼心道,要不是怕你烧成傻子,谁愿意脱你的衣服?
  他用力撑起身子,想要挣脱那只揽着他腰的胳膊,却觉得后腰处的胳膊收得紧了些。
  谢玉书如此举动,就像是一个生怕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
  “娘子……”
  他的双眼因为高烧有些失焦,嘴唇也干裂开来,偏偏揽着谢微楼的手不依不饶地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谢微楼心道,这人怕不是烧傻了,把自己当成他的娘子了?
  他伸出手妄图拉开谢玉书的手,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就在谢微楼艰难地掰扯着他手指的时候,那只本来揽着他腰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如闪电般擒住他的手腕。
  谢微楼只觉手腕一紧,身子一轻,下一刻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重重地躺在床榻上。
  未等他反应过来,谢玉书炙热的身体便直接覆了上来,压得谢微楼几乎喘不过气。
  他将脸埋在谢微楼颈侧,灼热的呼吸扑在谢微楼脸上,烫得他脸颊泛红。
  耳畔响起谢玉书低声的呢喃:“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接我吗?”
  谢微楼心中气结,用力推了推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娘子。”
  然而锢住他的人仿若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紧紧将他扣在怀里。
  谢微楼几乎被他的体温炙烤的喘不过气来,艰难地仰起头,用力抵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谢书玉!”谢微楼提高声音,“我快被你压死了!”
  闻言,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他抬起头,伸手钳住谢微楼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脸。
  他盯着谢微楼的双眼,声音忽然冷了几分:“我不叫谢书玉。”
  谢微楼一怔,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迷茫。
  对啊,他叫谢玉书啊……刚才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叫错他的名字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谢玉书那混沌又迷离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直直落在他的唇瓣上。
  谢微楼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地艰难地别过脸,试图躲开那道灼人的目光。
  然而,谢玉书全然没在意他的抗拒。
  钳着他下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微微用力,让他被迫转回头来。
  随后,谢玉书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脸,仔细地像是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谢微楼被迫抬起脸,任由谢玉书的目光在自己脸上肆意游走。
  然而这般尴尬境地里,谢微楼脑中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瞧他这副模样,难不成以前受过情伤,被人甩了?
  难为他神智这般不清醒的情况下,还对那个所谓的“娘子”念念不忘......还是个痴情人。
  这样一想,谢微楼竟然隐约有点同情他了。
  这份同情一冒头,原本的恼怒与抗拒也淡了几分。
  他悄悄抬眼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谢玉书,只见他双眼因高烧失焦,却依旧执拗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谢微楼手脚都被他锢住,动弹不得,想了想,只好张口试图安慰他:“你也别太伤心,过去的就过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玉书垂眸盯着他,仿若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谢微楼只能保持着这个略显别扭的姿势,仰头望向他。
  片刻后,只见谢玉书慢慢张口:“从前我有一个深爱至极的人,我心甘情愿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都献给他。”
  他俯视着谢微楼的眼睛,顿了顿:“可他不相信我的爱,甚至觉得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谢微楼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倾诉,脑子转得有些迟缓,下意识地问:“那怎么办?”
  说罢,他又小心且真诚地给出建议:“要不,你换个人喜欢?”
  谢玉书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微眯起,其中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涌。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谢微楼的下巴,动作看似轻柔,却又不容挣脱的,低声呢喃:“可我就喜欢这一个,那该怎么办?”
  谢微楼微微蹙眉,对于这种问题,他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只听得谢玉书继续慢声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他想的肝肠寸断。”
  “于是我发誓,如果将他找回来,这辈子我都决不允许他离开我的视线,一刻都不可以。”
  谢微楼在心里轻轻“嘶”了一声,这个被你喜欢的人,看起来有些倒霉啊......
  他忍不住问道:“那她喜欢你吗?”
  谢玉书微微弯了弯眼,声音愈发柔和:“他说过让我永远陪着他,说过喜欢我,说过让我等他回来。可他食言了。”
  他继续凝视着谢微楼的双眼:“他将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黑暗里,让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然而他始终都没回来。”
  他再次凝视着谢微楼的双眼,温声道:“你说,你若是我,你该怎么做?”
  谢微楼微微蹙眉,心中不禁对那个狠心离去的人感到一丝愤慨。
  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狠毒之人,这样伤害一个深情之人。
  虽然谢玉书看着有些古怪,但骗人终究不对在先。
  思来想去,谢微楼于是决定顺着谢玉书的话说:“你去把她找回来,当面问清楚。”
  闻言,谢玉书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俯身再次将谢微楼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温柔地贴着他的耳廓:
  “你说得很对,我得去把他找回来。”
 
 
第87章
  随着谢玉书字字清晰的吐音, 温热的吐息毫无阻碍地径直扑在谢微楼的耳侧,惹得他浑身一抖。
  谢微楼艰难地向后仰起头,试图拉开与谢玉书之间的距离, 可对方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手臂微微用力, 轻而易举地揽紧他的腰身。
  这一下, 谢微楼的上身几乎完全被他揽在怀里, 身体动弹不得, 唯有脖子还能勉强转动些许。
  谢微楼无奈之下,只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我不是你娘子,别抱得这么紧。”
  半晌后,锢在他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谢玉书的高烧依旧未退, 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他将头深深地埋在谢微楼的颈侧。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扑在谢微楼颈侧的肌肤上, 口中微不可闻地,梦呓般重复着“娘子”两个字。
  谢微楼挣脱半天无果, 暗自思忖:这人看起来受情伤不轻,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等他清醒些再说了。
  他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就是这个显得极为敷衍的动作,却令紧紧抱着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 谢玉书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定在谢微楼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病态的执着, 定定看了半晌后忽然道:“随我回去成亲吧。”
  “......”
  谢微楼被他惊世骇俗的话震得嘴角狠狠一抽。
  他心中暗自腹诽,凡人果然麻烦事多,一发烧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拧着眉伸手去推对方, 可谢玉书却像块膏药,不依不挠紧紧黏在他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恰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了,郎中端着药碗走进来。
  谢微楼顿时大惊,猛地使出浑身力气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生怕他再次缠上来,顺势一脚便踹了过去。
  这一脚力度有点大,床上的人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响,郎中闻声忙抬眼,便看到“谢夫人”坐姿端正,一脸戾色,双眼冷冷地盯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谢公子。
  地上的人面色苍白,低着头咳嗽着,一副随时就要碎掉的模样。
  郎中倒吸一口气,暗自咋舌,心道大家说的果然没错,这谢夫人果真一点都不爱谢公子,她这夫君都虚弱成这幅模样了,竟然还下这般狠手。
  郎中赶忙将手中煎好的药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去扶谢玉书:“谢公子,你没事吧?”
  谢微楼冷冷地看着两人。
  只见谢玉书脸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轻轻地推开郎中的手:“没事,夫人和我闹着玩呢,不碍事的。”
  “......”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谢夫人”是个悍妇的传言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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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微楼坐在村长家的窗子边上,身后时不时传来谢玉书低低的咳嗽声。
  他托着腮抬头望天。
  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闷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就连外面草丛里那些平日里一向叫得欢快的虫儿,此刻也都像是被这闷热抽走了活力,变得蔫蔫的,偶尔才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鸣叫。
  院外不时有女人经过时传来的交谈声:“这几日你先别洗衣服了,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雨。”
  “是啊,你看这天阴的可怕,许是要下好久呢。”
  “我家那口子还在山里打猎,也不知道明天之前能不能回来,若是没带蓑衣,可别淋个透湿回来。”
  “这雨要是真下起来,山路可就难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雨前回来。”
  闻言,谢微楼仰头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墨色的乌云如潮水,正从山的东侧缓慢而来。
  明日戌时之前,这片乌云怕是就要飘到这边。
  他伸出手,掐着手指推算着。
  山里明晚便要起雾降雨,这雨会连着下七天,若果他们不能趁着明晚之前下山,雨后山路难行,恐怕又要在村子里待上七天。
  谢微楼在心底计算着时日,恍然发觉他们抵达这个宁静的小村子,已然过去了快一个月。
  望月城远在蓬莱州,路途漫漫,当务之急是尽快踏上行程,不可再做过多耽搁。
  谢微楼放下手,抬眼望向谢玉书。
  自从被蛇咬后,对方的脸色愈发惨白,像是蒙了一层薄霜,毫无血色。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低下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看着好似染上了肺痨一般。
  谢微楼满心疑惑,实在猜不透咬他的究竟是何种毒蛇,毒性竟如此猛烈,绵延至今都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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