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酌哥。”丞弋又喊许酌,这次的声音清透了些,“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你能帮我拿一下么?在行李箱里。”
许酌看了眼还靠立在鞋柜旁的黑色行李箱,问里面的丞弋,“箱子有密码么?”
丞弋说,“106。”
许酌按照丞弋给的密码打开行李箱,却不知道拿什么,侧头问卫生间里的人,“拿哪一套?”
丞弋说,“都可以的许酌哥。”
又说,“对了许酌哥,可以麻烦你再帮我那一条内裤么?内裤在黑色的收纳袋里。
许酌笑说,“你怎么就带个人进去了。”
丞弋正在用花洒冲掉黏在墙上的乳白色。
他神色间带着浓郁的满足。
他是在许酌哥喊他的声音里绽放出来的。
虽然许酌哥的声音又轻又远。
但那一瞬间带给他的颤栗感还是让他有种许酌哥就在他耳边喊他一样。
以至于丞弋手上一抖,就对着墙壁绽放出一簇白色的烟花。
看着那丝丝缕缕的白色顺着水流没进下水道,丞弋只觉得有些可惜。
他多希望这些东西都可以留在许酌哥身体里。
“抱歉啊许酌哥。”丞弋眼底湿稠,声音却乖极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丞弋行李箱里没有类似睡衣的衣服,许酌就拿了一件卫衣和休闲裤。
然后又打开收纳袋从里面拿出一条黑色内裤。
全都拿好。
他起身敲门,“开门吧,衣服递给你。”
丞弋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他克制着把自己整个人都坦露在许酌面前的冲动,只顺着门的缝隙伸出一只沾着水珠的手臂。
许酌没有乱看,把衣服放在他手里。
丞弋接过衣服关上门,许酌合上丞弋的行李箱,去了厨房盛了两碗姜汤端去客厅。
姜汤煮的有点多,丞弋一个人肯定喝不完,许酌就想给自己也灌一碗。
今天做了两台四个小时以上的手术,他确实被冷到了。
等他坐进沙发里慢慢喝完一碗暖暖的姜汤,卫生间门的门也终于打开了。
“许酌哥,内裤晾在哪里?”丞弋走出来,沾着水珠的手里拿着一团黑色的布料,显然是洗过的内裤。
许酌抬手指着阳台,“晾衣架在阳台,遥控器在墙上。”
丞弋嗯了声,顺着许酌所指往阳台上走。
晾衣架自带感应系统,丞弋一走过去就自动亮起了灯。
借着灯光,丞弋一眼就看到衣架最外侧挂着的那条黑色内裤。
很显然,那是许酌的。
丞弋扬了扬唇角。
好可爱。
许酌哥的内裤都那么可爱。
丞弋定定盯着那条小一号的内裤看了好几秒,把自己的内裤挂在许酌那条内裤后面。
两条黑色内裤挂在一起,大小分明。
更可爱了。
丞弋用自己内裤凸起部分撞了撞许酌的那条内裤。
被撞到的内裤在空气中轻轻颤了颤,像是有些受不住。
丞弋几乎都能想象到许酌那因为体温升高而浮起粉色的雪浪在自己身前发抖的模样。
只是想到那个画面,丞弋整个人就再度躁了起来。
“小弋。”许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丞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身体内的躁动,这才转身进来。
绕过沙发来到许酌身边坐下。
坐下来的少年人带着一身燥意,许酌奇怪看他。
丞弋却在这个时候伸手去抓许酌的手。
掌心紧贴着手背,许酌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人掌心里湿热的滚烫。
许酌蹙了下眉,“手怎么这么热,发烧了么?”
说着,他探手去摸丞弋的额头。
额头温热,不至于烫。
丞弋在许酌柔软的掌心下轻轻蹭了蹭,“没发烧的许酌哥。”
他说,“我就是有点热,所以我想等下再吹头发,可以么许酌哥?”
“你不觉得冷就可以。”许酌收回手,但掌心还带着少年人偏高的体温。
他有些不太自在地搓了搓掌心,面上自若续声说,“还有,你不用什么事都问我的,你在我这里可以有你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知道么?”
丞弋和许酌对视,“我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许酌嗯了声,“你只要不把家拆了,其它想做什么都随你。”
丞弋慢慢弯起唇角,目光暗藏隐秘的兴奋。
想做什么都随我。
那.......
“许酌哥。”丞弋抓住许酌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目光认真又期待,“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么?”
许酌立即说,“当然不行。”
丞弋眼底沉了一瞬,随即又很快笑出来,“开玩笑的,许酌哥怎么这个表情。”
客厅温暖的灯光下。
许酌眼睛微微瞪圆,嘴巴微张,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丞弋的目光落在他泛着粉色的唇形上。
许酌的唇形真得很好看,厚薄适中,饱满得恰到好处。
慢慢往里探,还能看到他口中那点湿红的软舌。
好烦。
许酌哥又在勾引他。
但他好喜欢。
要是现在就能舔一口许酌哥就好了。
他想舔许酌哥半张的嘴巴,想舔他嘴巴里那湿红的软舌。
还想舔他发懵的眼角。
想把他整个人都舔成湿润的水红色,。
那样一定非常迷人。
许酌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着多漂亮的懵然。
只知道丞弋包裹在他手背之上的掌心温度真的有些烫人。
他不着痕迹地挣开,“小坏蛋,我的玩笑你都敢开了。”
掌心柔软的温度尽数消失,丞弋眼底不悦。
但嘴角的笑意仍旧很乖,“不是许酌哥说的么,让我随意一点。”
许酌说,“我让你随意,没让你没大没小。”
不等这莽撞少年再说什么大胆的话,许酌赶紧把另一碗姜汤端过来,“先喝汤吧,等下要凉了。”
担心他不喜欢姜的味道,还特意说,“放了糖,姜味不重,你尝尝。”
丞弋接过姜汤,“谢谢许酌哥。”
他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许酌被他豪放的架势弄的一愣,“喝那么快干嘛,等下呛到了。”
丞弋笑得腼腆,“这是许酌哥给我煮的姜汤,我想快点喝掉。”
如果可以。
他还想把许酌哥也顺便吃掉。
“傻不傻的。”许酌下意识要去揉他的头发,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湿发揉起来容易打结。
而且,他现在也不适合动不动就揉丞弋的头。
虽然他并没把丞弋错误的喜欢当成洪水猛兽来防备。
但该有的分寸他还是不能忘的。
许酌收回手,“走吧,我跟你去把你房间的床单换一下。”
丞弋起身,“许酌哥可以等我一下么?”
许酌看他,“怎么了?”
丞弋说,“我想先去吹个头发。”
许酌点头,“可以啊,你去吧,我去把碗洗了。”
丞弋拿起许酌喝过的空碗,“不用!碗我来洗就好!”
话音落下,丞弋就行动力很强的去厨房把碗和锅都洗了。
把碗放好。
他还顺便把台面上残留的水珠也擦干净了。
随后就一刻不停地回了卫生间去吹头发。
很快吹好,丞弋迅速回到许酌身边半跪下来,“可以了许酌哥。”
许酌正随手翻阅着《打开一本心脏》等丞弋,见他忽然半跪在自己腿边,有些茫然,“可以了什么?”
丞弋拉过许酌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自下而上的视线带着一片隐秘的期待,“可以摸头了。”
许酌安静。
丞弋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像问主人讨要摸摸的宠物狗。
明明很大一只。
但又乖。
又可爱。
许酌有种被宠物狗取悦到的开心,手上不由自主就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你怎么这么可爱。”
丞弋轻声问他,“许酌哥喜欢么?”
直白的问题让许酌理智回归,他顿手无奈,“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怎么每句话都带着坑。”
见许酌要收回手,丞弋赶紧抓住他的手,黏稠的目光也紧紧包裹着许酌,“不是坑,我只是想确认下许酌哥会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他说的有理有据,“不是许酌哥说的么?许酌哥会因为某个细节而动心。”
许酌简直无法反驳,收回手用书轻轻敲了下丞弋的头,“我说过那么多话,你只记住了这一句是吧。”
丞弋没有反驳。
许酌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说,“走了,去给你换床单了。”
换好床单,许酌交代他一句早点休息,就转去书房弄他的论文了。
十一点从书房出来时,许酌特意往次卧房间看了一眼。
见里面没有光线透出来,这才回卧室休息。
半夜两点。
万籁俱寂。
次卧房间门缓缓打开,漆黑的光影里显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丞弋隐在黑暗里扫视整个客厅。
片刻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走得很慢,很轻。
窗外有光洒在客厅。
丞弋路过客厅时,冷色光照亮他的脸,将他那张本就冷白的显得宛如鬼魅。
他踩着微弱的光缓步来到许酌门前。
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抬起,落在黑色的门把手上。
掌心微微用力,压着门把手一点点往下。
寂静的深夜,一点声响都足以清晰可见地落在空气里。
锁芯离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丞弋沉黑眼底迸发出一片烈焰般的亢奋,嘴角勾起弧度。
门没锁。
许酌哥在故意引诱他。
好在他很乖,没想现在就对许酌哥做什么。
他过来只是想看许酌哥一眼。
想看看许酌哥今天有没有偷偷为丞敛那个傻逼掉眼泪......
第8章
门板慢慢推开一条窄小的缝隙。
丞弋的目光越过那条缝隙看向卧室。
卧室的床尾亮着一盏夜灯。
夜灯的光源很弱,照不到床上。
丞弋看不清许酌的脸,只能看到他掩在被子下的蜷缩身形。
很可爱的一小团。
他的许酌哥怎么那么可爱。
他简直快要喜欢死许酌哥了。
扭曲的欲望愈演愈烈,窄小的门板缝隙也随之而扩大。
丞弋推开门板,脚步很轻地走进来。
他每走近一步,许酌的脸就清晰一分。
终于走到床边。
许酌的脸也完整地倒映进他那双幽黑的眼底。
丞弋在床边缓缓跪下来,胳膊肘撑在床边。
凝落在许酌脸上的目光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
刚好把许酌严丝合缝地笼罩其中。
许酌睡着的样子温柔又安稳。
眼睫干燥又柔软。
很显然,没有哭。
丞弋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的视线逐渐大胆。
缓缓移动的视线毫不收敛地沿着许酌温柔的眉眼一点点往下扫。
只能在他身下哭泣的眼睛,适合和他鼻尖相抵的鼻梁,很好亲的唇瓣。
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脆弱脖颈。
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他的漂亮锁骨.......
再往下,是碍眼的被子。
丞弋眸光暗了一下,为什么要盖被子?
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要盖被子?
丞弋很想掀开被子,去看掩盖在被子下的风光。
或者说。
他更想脱光许酌的衣服,让他□□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那样,他就能更加清楚地去欣赏许酌哥的身体了。
许酌哥皮肤白,身材比例绝美。
圆润的臀形和笔直的长腿只是从他眼前晃过,就轻而易举勾出他心底那野狗一般阴暗的贪欲。
可许酌哥好小气。
他认识许酌哥那么久,许酌哥都没给他看过裸|体。
可丞敛那个傻逼却什么都见过。
真的好不公平。
“许酌哥......”昏暗的光影里响起丞弋缥缈的低声,犹如缠在人身上的怨鬼,“你明天不要穿衣服睡觉了,好不好?”
回应他的。
是夜色下许酌平稳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轻轻柔柔地传进丞弋耳朵里,像蝴蝶扇动起来的翅膀。
飘然越过他耳廓,带起震颤灵魂的酥痒。
丞弋眼底的亢奋更加欣喜若狂。
他望着熟睡的许酌。
许酌哥对他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
搭在床单的手慢慢往前推进。
空气里响起细微的摩挲声。
像伺机捕猎的毒蛇缓缓朝着猎物爬行一般。
而最终。
丞弋的手还是在即将快要探进被窝之前停了下来。
不行。
他不能这样亵渎许酌哥。
许酌哥会生气的。
但丞弋并没有直接收回手,而是缓缓抬起,然后慢慢落到许酌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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