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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5-04-18 07:07:26  作者:烂俗桥段
  白舟跟贺望泊保证她们最终一定会接纳他,但贺望泊明白这并非一种真正的接纳。她们向来以白舟的意愿为先,既然白舟执意要跟贺望泊在一起,她们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
  贺望泊不会得到她们的认可,至少短期内不可能。
  那餐饭也吃得的确尴尬,没有握手言和的大团圆戏码。程桑柳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脸色,只是实在无法对着贺望泊笑出来。
  方应雅稍微好点,她的性格比程桑柳要平和,还问了两人之后的安排。得知两人打算明年环球旅行,甚至提议了一些适合新人去的地方。
  散场时程桑柳跟贺望泊走在后面,压着音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有人用尽所有办法只要一个机会,白舟都不肯给,这辈子一定要死磕在你这。说实话,我还是认为你不是对的人,不如说,是个绝对错误的选项。可既然他非你不可,我只能祝他不会一错到底。”
  说不生气是假的,程桑柳的话过于直接,丝毫不留情面。尽管贺望泊一再提醒自己忍耐,还是忍不住沉了面色,“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的确,但白舟在ICU躺了一个星期,在我这个外人看来,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那时候我——”
  “望泊,桑柳,”白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餐厅门口气氛紧张的两人,“你们在吵架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
  白舟忧伤道:“不要吵架,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抱歉。”贺望泊立刻说。
  程桑柳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也投降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不吵架。小白,不要不开心。”
  -
  白舟第二天的飞机先回格莱港,贺望泊则在南淳多呆两天处理工作。
  贺望泊现在能很好地忍耐分离了,自从白舟为他套上戒指,他的焦虑似乎就有了解药。每当想念白舟,他就会抚摸这一枚海浪般的戒指。
  常年粘黏在他手上那种刀锋陷入皮肉的错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舟抚摸他伤口时的轻柔触感。
  所有分离都是暂时的,他最终会跟白舟重逢,一次又一次。
  在贺望泊完成工作、飞回格莱港之前,他驾车去了趟白舟的老家,准确地说,是他老家的墓园。
  照片里少女甜美的笑容数年如一日,贺望泊半跪在地,带着婚戒的手为白桨换了一朵新鲜的花。
  “你哥哥跟我结婚了。”他说。
  “你大概会对你哥很失望,就像程医生。她其实应该生我的气。我也生我的气,我明明是爱你哥的,却以为自己恨他,非得他死一遭,我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和你一样,我希望他幸福。我真正恨的一直都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自己。”
  “对于我所犯下的错,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更不奢求你会祝福我们,但我会努力完成你我共同的心愿。”
  贺望泊拜过白舟的父母,刚打算离开,又回头对白桨说:“不过当年你不应该逼他选,这样你和我没有分别。”都在将自己的意志强迫给他。
  贺望泊回到天源府,在地库里停好车,等电梯上楼的时候,忽然被一只不知从哪扑出来的小猫挠了一记。
  春天的衣服不算厚,小猫的爪子又很利,一下把贺望泊裸露在外的足踝挠出了血。
  贺望泊低头看猫,是只漂亮的三花,眼睛又大又圆,不过神情凶恶。
  贺望泊无端觉得它熟悉。
  猫的主人慌慌张张地赶来将猫抱起,一边道歉一边保证这猫打了疫苗。贺望泊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又问:“她今年多大了?”
  猫主人虽然奇怪贺望泊的问题,还是如实回答:“五岁。”
  五岁,贺望泊想,白桨也走了五年。
  “我能抱抱她吗?”他问。
  “不好吧,她刚刚才挠了你。”
  “没关系,”贺望泊伸出手,“我想试试。”
  大概以为贺望泊也是个喜欢猫的,主人将猫交给了他。
  这一回猫很乖,在贺望泊的怀里静静地呼吸,没有再闹。贺望泊抱了她一会儿,等电梯到了以后,就将她还给了主人。
  他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叫车去了机场。七个小时后,飞机会在格莱港降落,白舟会在接机大堂等他。贺望泊会与白舟拥抱,而他的身上,还会沾着那只猫的毛。
  【作者有话说】
  小说就是小说,这么严重的幻想跟强迫症说好就好了,虽然是心因性的……(话说舟之前一得知泊要跟他结婚就跑了,怎么不算是一种落跑新娘呢?耶
 
 
第64章 “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舟年前通过了格莱港的医学考试,取得了肿瘤科的专科执照,所以尽管他主治研究,偶尔也会帮忙看下门诊、画下CT。除此之外,大学方面也给他安排了教学任务,每学期都要讲几节免疫学基础。
  讲课的前一晚,白舟紧张得不行。这两年他参加各种医学会议经常上台汇报,尽管英文早已练得非常流利,却还是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表言论。尤其多数时候,台下的观众都不在看他的PPT,而在看他的脸。
  课件是上一手传下来的,白舟改来改去都不满意,觉得有些概念被它越解释越复杂。本来想自己动手做一份,但秘书突然通知他所有材料必须提早两个星期发给学生,白舟只得继续沿用旧课件,如此就更害怕自己讲得不清不楚了。
  贺望泊主动提议做他的听众,听完一节课以后让白舟不必担心。白舟的讲解有条有理,连他这个门外汉都听明白了。
  可白舟不信:“那是因为你记性很好,又很聪明。”
  他指了指桌上的伊尔伯斯字典,“我第一次见人学一门语言是直接背字典,还背得那么快。”
  说“背”不准确,贺望泊看一遍就能记住。
  “伊语是印欧语系,我讲德语,才学得比较快。”贺望泊道。
  白舟才不信,摇着头说:“是你厉害,我知道。当初我学伊语学了有小半年,才能跟人交谈,你应该不需要这么久。”
  可贺望泊在格莱港没有认识的人,他学伊语根本不是为了交谈,而是为了解开一道谜题。
  贺望泊没有跟白舟解释他学习伊尔伯斯语的真正原因,只是再三安慰白舟不用担心。他的课讲得很好,内在的逻辑理得相当通顺,只要有基础的理解能力,都能够听懂。
  白舟扁了扁嘴,那模样很生动,贺望泊忍不住笑了。
  白舟还是不信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他最清楚白舟只是看起来软绵,实则特别犟。
  -
  医学系也有几位华人教授,但像白舟这样年轻的很少。他一站上讲台,本来吵闹的讲堂立刻就安静了。
  “他比学校网页上的照片更好看。”学生们窃窃私语。
  白舟很紧张,钝钝地自我介绍完毕,就开始讲干细胞的分化。从头到尾他一直社恐地盯着电脑屏幕,也就自然没看见讲堂的一角原来坐着贺望泊。
  他们系的大课不点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从前贺望泊在美国读大学也是这种制度,他期末翻翻书就能顺利考过,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听课,数数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自愿上课。
  白舟今天穿了正装,打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贺望泊难得见他打扮这么成熟,恍然地想原来真的过去多年,白舟已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大学生,长成了事业有成的大人。
  正如贺望泊所评论,白舟在专业范畴的讲解能力的确很强,尽管他在现实生活里不算特别擅长说话。
  白舟有办法将艰深的概念以一种直接明了的方式讲述出来,中间还会举例一些比较特别的临床现象吸引同学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毫不吝啬,频频在PPT暗示考点,是学生们都喜欢的老师。
  一节课讲完,学生们主动为他鼓掌。白舟这才腼腆地抬起了头,于是便看见了正朝他笑的贺望泊。
  -
  白舟下课以后还要去实验室处理一些数据,让贺望泊先找地方坐会儿,他很快就来。贺望泊便去了实验室楼下的咖啡店,继续读他的伊语字典。
  咖啡店对着大学广场,贺望泊坐在户外的位置,阳光正好,年轻人三五成群,嬉笑着走过。
  白舟来的时候,贺望泊刚好读到K字头。白舟扫了一眼,当下没有想太多,喝了口贺望泊的咖啡,笑说今天似乎一切顺利,真是太好了。
  “你是个好老师,学生们都会喜欢你的。”贺望泊道。
  白舟停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生气了吗?”
  贺望泊不懂白舟哪来的结论。
  白舟轻轻搭上贺望泊的手,两人的戒指并在一起。
  “你不要担心,我有戒指,他们会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吃你学生的醋?”
  贺望泊刚问出口,就觉得他这是在自取其辱。他劣迹斑斑,未曾感受过亲情,所以分不清它跟爱情,连白舟妹妹的醋都要吃,白舟有这种担心再正常不过了。
  “好吧,”贺望泊立刻又开口,“你会这样想很正常,但我没有生气。我说学生们喜欢你,只是陈述事实。你作为一个老师,也很值得他们喜欢,而且你不会和学生谈恋爱的。”
  贺望泊知道一点裴远向的事,了解白舟在职业操守这方面还是相当小心的。
  可白舟突然不说话了。
  贺望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挣扎,他似乎有事非说不可,但却极不愿意说。
  贺望泊耐心地等着,最后白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学生……我还在读博的时候,我的导师让我帮忙带一个交换生,可能因为我们都是亚裔。”
  贺望泊记起了那张照片,在塔德维的海滩,举着手机的亚裔男性一边自拍,一边侧头亲吻白舟。
  “他……有些缠人,我们很快在一起,也很快分开,只有一个半月。”
  白舟苦恼道:“望泊,你从来不问我那些前男友,但我想你应该很在意。”
  当然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从那个深夜他等在白舟家楼下,像个最卑微的乞丐一样只想见白舟一面,而白舟的膝上却枕着别人起,贺望泊的心里就梗着一根刺。
  “你不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主动说。这两年我的确谈了很多段,因为大家都说你是错的,就连你自己也说你是错的,我很迷茫,所以我想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爱错了人。”
  他碰了碰贺望泊的戒指,声线温柔但坚定:“结果错的是你们。”
  “我这两年的每一段,都会先告诉他们你的存在。他们一开始都不以为意,最后分手却全部都是因为你。伊尔伯斯语有个词,叫kleo——”
  “Kleoireu。”贺望泊道,一边将字典往白舟的方向推了推。
  白舟这才看清,原来字典刚好停在了Kleoireu这一页。
  他惊讶地问贺望泊:“所以你背字典,是想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你跟你的前男友都这么称呼我,我很难不好奇。”
  “你可以直接问我。”
  “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去找答案更有意义,不是吗?”
  白舟弯了眉眼笑,道:“Si, dus kleoirieu.”
  是的,令我血流满地的爱人。
  这个词在字典里被标上了贬义标签,但无所谓,用在他们彼此身上很准确。
  贺望泊道:“继续说你那些前男友吧。”
  白舟想了想自己说到哪了,“他们起初都只喜欢我的长相,即便知道我有放不下的人也无所谓。可等日子久了,他们想要的就变得更多。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可他们要的我真的没办法给。”
  白舟在说他那些前男友,贺望泊却感觉箭是朝他刺来:“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喜欢你的脸。”
  然后他将他们真正的初见讲述了一次。那个出了交通意外大堵车的星期六,白舟穿着一套厚重的玩偶服派传单,被摘掉头套以后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双颊绯红,微微喘着气。
  贺望泊说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还能如此漂亮。
  “我并不比别人高尚,我对你也是见色起意。”
  贺望泊的本意是坦白罪过,可白舟竟笑起来,摸了摸他自己的脸,道:“那要谢谢妈妈,把我生得很好看,你才能找到我。”
  其实对于那些前男友,贺望泊完全不必嫉妒,因为白舟实在太偏心他了。
  在白舟这里,贺望泊永远都是情有可原,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
  “总之,我想说的是,我谈了这么多段,也只是因为你们都希望我找到一个对的人。可这世上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有够不够爱而已,而我从一开始唯一爱的人,就只有你。”
  白舟这几年总是演讲,确实不像从前那样笨嘴拙舌。可贺望泊没料到,如果白舟能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精准地表达出来,会是这么动听的一段情话。
  贺望泊非常想吻他,可这是在白舟的大学,白舟或许不喜欢。
  白舟却看出了他的犹豫,凑过来,在贺望泊的脸颊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们在格莱港,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很多年了。”白舟笑道。
  贺望泊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俯下身,一手按住白舟的后脑勺——相比起白舟单纯得有些小孩子气的亲亲,贺望泊的吻法完全就是成年人程度的。
  这就不是社会风俗的问题了,白舟身为东亚人的保守本性立刻发作,又怕推开贺望泊他会多想,进退两难,只得在心里一再催眠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格莱港是个开放包容的城市,上周院长的丈夫来接她,也当众亲吻了……
  贺望泊亲够了,用拇指摸了摸白舟红润的嘴角,沉着声音问:“你那些前男友,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白舟还有些缺氧,晕乎乎地只能吐出一个元音:“诶?”
  贺望泊握着白舟的手,贴在脸侧,很委屈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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