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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菲尔还是松口了，“好吧，我要一个月。”
“那就一个月。”卡尔一锤定音，然后开放了孤独堡垒的大多数权限，“你可以查看相应的数据了，然后明天你跟我去巡逻，其他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
“行，但是，老师，你为什麽想知道原因呢？你不应该自己也知道吗？”
“我需要一个较为客观的第三人分析一下，其他人都不适合，那就只有你了。”
泽菲尔点点头，目送卡尔远去。
泽菲尔打开了孤独堡垒的计算机，开始查看闪电侠相关的事件，其实确实很简单，卢瑟的陷阱与闪电侠的神速，最后，是人间之神的怒火。
泽菲尔看到蝙蝠侠当时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拍着超人的肩膀，尝试让他冷静下来，但是其他人，他是指女侠，他认为卡尔是他的英雄。
但是这麽一想确实不奇怪，虽然卢瑟一直在针对超人，但是以卢瑟为首的反超英人士，对于超级英雄其实并不喜欢，并且在社交平台上大肆攻心，而神奇女侠作为首先出道的女性超级英雄，受到了不少的攻陷，包括但不仅限于性别歧视、能力否定以及办公室恋情。
泽菲尔一边浏览一边深感无语，这些人可真是太闲了，对于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悲剧与偏见从不仔细思考，而是放肆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恶念。
所以，在卡尔的行为逐渐偏激的情况下，卡尔的行为得到了女侠的支持，还有蝙蝠侠的默许。
泽菲尔看着照片中蝙蝠侠那身灰色的制服，突然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这个蝙蝠侠是不是托马斯，他也不知道这个蝙蝠侠经历过什麽，但是他对于卡尔的支持，却是意味深远。从他过往的行事作风来看，这些动作绝对与他的理念相背离了，但是他就是义无反顾的支持着卡尔，支持着他的卡尔。
但是，卡尔愈发失控了，卡尔没有什麽野心，但是他对于人类、对于同伴的保护，就是最大的野心。
没有人可以阻止超人，除了蝙蝠侠。
蝙蝠侠再次站了出来，他再一次成为了孤独的一个人。
泽菲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蝙蝠侠，就像，义无反顾的，逆行者。
蝙蝠侠带领着反抗军，卡尔和他的领主政权。
所以他们的分歧最终点在哪？是超人的越界行为，还是蝙蝠侠的良心？
泽菲尔摇摇头，决定随后再继续。
不过，在继续调查之前，泽菲尔和卡尔出了一次街，就是跟着领主巡查一下，享受一下欢呼与拥护，康很高兴，哦，这位是超人和卢瑟的孩子。说到这个，卡尔脸扭曲了一下，但是泽菲尔和康都捕捉到了这一点，泽菲尔有些尴尬，而康有些无措，看起来卡尔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接着说回巡查，康高兴是因为可以和父亲一起行动，女侠则是高高在上看着众人，世界匍匐在脚下。
泽菲尔不喜欢以无端的恶意揣测任何人，也不喜欢对于超级英雄不尊敬。对于他而言，超级英雄是他的光，这麽说还是很羞耻的，但是托马斯和自己的卡尔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他尊敬他们，所以导致泽菲尔对于领主卡尔也有一些英雄滤镜，卡尔也的确是一个矛盾的领主，他清醒的沉沦。但是女侠和其他有些迷失在权力中的英雄，他们的光环似乎早已退下，只剩下无聊的权柄在手中轮转，然后成为俗世中的一人，泽菲尔不是不喜欢普通人，只是普通人有太多的罪恶，他无法也不能熟视无睹，他也知道这是偏见，来源于自己的不幸，他想努力的克服，却难以看到普通人的闪光点。
泽菲尔看着众人，心中无悲无喜，他看着领主卡尔，他很冷静，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冷静，而是一种默然。今天什麽也没有发生，泽菲尔与卡尔告别，来到了大街上。
街上很平静，但是泽菲尔知道钢骨注视着一切，他嘴角动了动，来到了星球日报。
在闪电侠相关事件发生以后，这里是第一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在有关反抗军的消息时，这里也是第一时间报道的地方，这里是领主们的喉舌。
有人认出了泽菲尔，毕竟刚刚泽菲尔的脸在街上出现过，大家有些诚惶诚恐，但是泽菲尔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来看一些新闻，让他们都退下。
他找到了很多新闻稿件，对于超人杀死卢瑟这件事，有人客观而冷静的分析着，有人热烈的吹捧着，但是发出去的基本都是吹捧的。
在泽菲尔没有注意的角落，克拉克·肯特对于布鲁斯·韦恩的采访似乎不值一提，在这些稿件中，他们被埋在不知名的角落，也许哪一天，在粉碎机下，大风吹过，什麽都不会剩下。
泽菲尔找到了一些有关反抗军的报道，他尝试推演蝙蝠侠可能的落点，那还能在哪呢，哥谭。
他走向了哥谭，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这会已经快到了夜晚，巡查真的花了泽菲尔太多的时间。
这里的哥谭与托马斯在的哥谭并不相同，似乎与大都会也没有什麽区别，很安静，但是死气沉沉，泽菲尔来到了哥谭日报。
这里有很多稿件，他看去，很奇怪，虽然蝙蝠侠在哥谭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但是哥谭的报纸上对于闪电侠事件后的一切，特别是蝙蝠侠的那部分非常客观与节制，就像对于一个珍宝的小心翼翼，泽菲尔对于自己的这个比喻笑了一下。
领主们对于哥谭似乎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只有卡尔管，其他人尽量不沾边，不知道这是卡尔的面子还是蝙蝠侠的面子。
他还看到了哥谭以前的报道，很热闹，小丑、鳄鱼人、稻草人、企鹅人、黑面具……还有蝙蝠侠、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蝙蝠女侠……
那时的报纸也是什麽都有——
“蝙蝠侠，判刑多少年？”
“死亡与暗影——解读蝙蝠侠”
“家族的背叛者——红头罩？”
泽菲尔边看边笑着。
在他的身后，有两道影子落下，泽菲尔猛然转头，看见了两个……嗯，一个红枣头和一个红色紧身衣和黑色披风的人？应该是这样吧。
红枣头手上举着两把枪，而红色紧身衣那个手在腰带上放着，似乎打算取出什麽东西，泽菲尔把手背在身后，红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泽菲尔侧头看了看报纸，差不多对上了名字：“红头罩和红罗宾？”
红罗宾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轻快：“你好，请问怎麽称呼，这位新超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大，但是估计难以识别，“叫我2号就好。”
“好的，2号，请问你来到哥谭有何贵干？”
“哥谭是从美国独立出去了？”
第49章 氪星崽上学的第十九天
两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诡异的接到了泽菲尔的这个梗。
红头罩挑了挑眉，泽菲尔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可以在一个红色的面具上看到表情。
“额，”红罗宾还是开口了，“我假设你其实是没有身份证的吧，而且哥谭确实有点排外，就算你是美国人，你也会收到蝙蝠侠的盘问。”
泽菲尔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是没有身份证件，所以哥谭义警查自己也算是名正言顺？
等等，他们怎麽知道自己没有身份证明？
“你们查我？”
“你不会以为超人把你藏的很好吧？”红头罩开口，但是他手里的枪还是继续指着泽菲尔。
泽菲尔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无意打搅你们，我马上就走。”
“别急嘛，说说你的来意？”红头罩与红罗宾悄然换了个站位，防止泽菲尔的破门而出。
“随便看看，别拦着我——”泽菲尔决定检验一下最近自己和卡尔的学习成果。
他踏出一步，与红罗宾交手，为什麽选择他，因为他猜到了红罗宾腰带里的是什麽东西，氪石。
红罗宾伸手拿出自己的长棍，打算拉开自己与泽菲尔的距离，其实这样还是有点冒险的，因为氪星人的热视线是远程作战的利器，但是泽菲尔显然不能，他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向前冲去，在长棍落下前的一刻，用臂一档，将长棍扫落，红罗宾也不看自己的兵器，而是在棍上一按，有电流放出，泽菲尔灯戒一闪，将长棍包裹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他感觉身后有什麽东西袭来，他纵身一跃，躲开了红头罩的子弹，那子弹闪烁着绿色的不详光芒。
卡尔不是说他拿走了所有的氪石吗？怎麽蝙蝠家有这麽多？
他将红罗宾的长棍向红头罩甩去，然后空中借力，冲向了红罗宾，红罗宾正想闪躲，却不及泽菲尔的速度，泽菲尔攻击到达红罗宾时收了力，红罗宾只是被踹翻在地。
红头罩几枪把长棍击碎，然后冲向了泽菲尔，红头罩跟红罗宾的路线不太一样，走的是力量路线，泽菲尔闪躲不及，被揍了一拳，还有点疼，他冷抽了一声。红灯戒指闪烁，他在自己的身上包裹了一身盔甲。
然后两人开始了肉搏，泽菲尔尝试以柔克刚，但是效果不佳，于是也发了狠的打，他起身一个飞踢，踹到红头罩的后背，氪星人的超级力量让红头罩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但是红头罩也找到了泽菲尔的空挡，给了泽菲尔一枪，氪石没有穿透红灯盔甲，但是泽菲尔却有些生理上的难受，就在他决定再给红头罩一脚时，突然被重压压在地上。
是谁下阴招？泽菲尔有些艰难的伸着脖子，红罗宾还在一边昏着，红头罩被自己踹了一脚，所以自己背上的是蝙蝠侠？结果也并不出自己的意料，泽菲尔看到了垂下来的黑色披风，妙，他放弃了挣扎。
红头罩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走过去扶起来红罗宾，“你来的还算及时。”他冲着蝙蝠侠说道。
蝙蝠侠声音低低的：“他没有下重手。”
“感谢你，蝙蝠侠，所以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我感觉被压得内脏就要出来了。”
“No。”蝙蝠侠有些冷酷的说道。
“那你把你的重量放轻一点，”泽菲尔开始惨叫，“要不然我要喊老师了。”
“这里有铅，而且超人去拯救海啸了。”红罗宾被扶起来，冷静的分析着。
泽菲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你们想问什麽？”
“你的目的。”蝙蝠侠问道。
“我是来完成老师给我布置的家庭作业的。”泽菲尔努力的想抽身出来。
“别挣扎了，你保留点力气，蝙蝠侠这一身可不轻。”迪克在泽菲尔耳边幽幽的说道。
是那个从闪点世界跟来的夜翼，没错，他跟着泽菲尔一起偷渡进来了，泽菲尔因为自己对于夜翼的那一抹熟悉，在最后离开托马斯的时候，带着夜翼一起离开了，也算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
他叹了口气，自己的后手不跟自己一条心啊。
“什麽作业，我可不知道领主超人是那种给学生留作业的好老师。”红头罩讽刺道。
“胡说，他还说自己帮你们的夜翼做过作业。”泽菲尔想起了领主卡尔被自己磨得不耐烦时说出的事实。
红罗宾还没笑出来，夜翼还没开始尖叫，红头罩还没开始给泽菲尔一拳时，蝙蝠侠给了泽菲尔一下：
“说。”
泽菲尔被锤的七荤八素，“他要我找出自己和蝙蝠侠分崩离析的原因，别打了，别打了。”
泽菲尔在鬼喊鬼叫，其他几个人以及耳机里的蝙蝠家沉默了。这个理由，绝了。
红头罩冲上去，“别撒谎，说，领主要你探听蝙蝠侠的什麽消息？”
泽菲尔委屈巴巴，“我说的是真话。”
突然他的身上一轻，蝙蝠侠放开了他。
“B？”红头罩和红罗宾看着蝙蝠侠。
“他说的是真话。”蝙蝠侠站起来，但是泽菲尔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疑惑。
“你们就不想知道为什麽吗？”泽菲尔有些挑衅的问道，然后蝙蝠侠直接一拳挥过来，泽菲尔轻巧的躲过，然后试探性的给了蝙蝠侠一脚，蝙蝠侠没有躲闪，双臂挡住攻击，然后泽菲尔挨了一脚，感谢钢铁之躯，感谢红灯戒指，泽菲尔抗住了。
“灯侠？”蝙蝠侠有些好奇了。
“是啊——”泽菲尔也不留手，一边落地后又一脚飞踢，一边灯戒缠住了蝙蝠侠，蝙蝠侠将蝙蝠镖飞出，泽菲尔浅浅躲过，结果蝙蝠镖里出现了氪石粉末，泽菲尔有些晕乎乎的倒在一旁。
“B，要把他带走吗？”红罗宾开口问道。
“不行，不知道他对于卡尔的重要性，给他采血吧。”蝙蝠侠沉声开口。
泽菲尔其实对于氪石有抗性，蝙蝠镖的氪石含量也不算多，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意识，然后被挨了一针，痛痛痛，泽菲尔暗暗惊呼。
“好啦，好啦，他们就要走了，别醒来。”迪克在一旁轻轻的拍着泽菲尔的肩膀。泽菲尔想凑过去，结果差点扑了个空，迪克躲开了，“这样我会被发现的。”他轻轻哄着泽菲尔。
泽菲尔哼哼唧唧了两声，然后蝙蝠侠他们离开了，泽菲尔缓了缓，也慢慢站起来。
“这下我知道为什麽卡尔不喜欢蝙蝠侠了。”泽菲尔有些生气的说道。
“为什麽？”迪克问道。
“心太黑了。”泽菲尔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于是，丧家小狗离开了哥谭，第一次夜探哥谭宣布告终。
“B，他自称2号，你想到了什麽吗？”红罗宾看着泽菲尔的血液数据，有些凝重的问道。
“实验体。”蝙蝠侠简洁的说道。
“超人在做实验？不应该吧。”红头罩有些疑惑了，虽然领主卡尔最近不太正常，但是做氪星实验，制造氪星小孩可不是什麽正常的发展。
“应该不是他在做实验，但是这个小孩的来源存疑。”红罗宾看着但是他们的打斗动作，开始分析。
他们之前就监查到了北极有异动，但是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然后就是领主巡查时，那个和超级小子一起的泽菲尔。
“继续分析北极的波动。”蝙蝠侠开始着手剥离相关的异动波段。
“结果出来了，有氪星血脉，但是并不纯粹，对于另一部分DNA好像有什麽特殊波段干扰，查不出来。”红罗宾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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