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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这是泽菲尔跌下沙发的声音，钢铁之躯哪怕是一半，也还是可以砸穿地板，不过，他及时反应了过来，放软了自己的皮肤。
地板没事，房东没事，有事的是泽菲尔。
“嗷！”他大叫。
“小菲？”迪克从厨房探出头，他在加热打包的晚餐。
“我没事。”泽菲尔揉揉自己的脑袋，爬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咳咳，你没事吧。”提姆的声音持续降低。
“没事，我没事。”泽菲尔强颜欢笑，提姆感觉他快要碎了。
“那就好，其实……”提姆继续停顿，“其实还有一件事。”
泽菲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没事，你继续说，我想已经没有什麽可以打击我的事情了。”
提姆深呼吸：“是这样，我在找监控的时候，杰森也在我身边。”
“砰——”
迪克这次提着刀直接出来了：“小菲，你没事吧！”
泽菲尔还是没事，有事的是地板，哦，还有他的钱包。
地板碎了。
“泽菲尔，泽菲尔——”提姆喊着泽菲尔的名字。
泽菲尔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进入了大型社死现场。
他用手捂住脸，生无可恋地说：“提姆，你干脆告诉我哥谭所有反派都知道了算了。”
提姆赶忙解释：“没有没有，不至于，不至于，就我和杰森看到了，不过杰森当时那表情，我都怀疑他下巴要掉地上了。”
泽菲尔脑海里浮现出杰森目瞪口呆的样子，差点被气笑：“他说什麽了？”
提姆清了清嗓子，模仿起杰森的语气：“这小子，什麽时候勾搭上迪克的，不行，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泽菲尔差点又从沙发上摔下去，他哀嚎道：“完了完了，杰森知道了，就意味着布鲁斯知道了，布鲁斯肯定要把我念叨死，我这是造了什麽孽啊。”
迪克一脸担忧地扶起泽菲尔，然后坐在泽菲尔旁边，小声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泽菲尔苦着脸，挑挑拣拣，把提姆和杰森的不良行为说成了偶遇，把布鲁斯的警惕说成了恶婆婆。
迪克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你的家人很爱你，而且这有什麽，让他们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会一直爱你的。”
泽菲尔嘴角扬起，又被自己死命压下：“你说得轻巧，杰森那家夥，肯定会一直调侃我，说不定还会告诉他的那些朋友们，然后朋友们又会告诉家长，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大街上跟你亲嘴了！”
提姆在电话那头也跟着笑：“其实杰森就是嘴上说说，他肯定不会真的为难你。而且，这说明他关心你嘛。”
泽菲尔哼了一声：“他那是关心吗？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就在这时，泽菲尔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杰森发来的：“小子，藏得够深啊，居然和夜翼好上了，明天我来找你，咱们好好聊聊人生。”后面还配了个坏笑的表情。
泽菲尔看着短信，欲哭无泪：“你看吧，我说什麽来着，多坏的一个弟弟。”
迪克搂住泽菲尔的肩膀，笑了起来：“别担心，有我呢，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看他能把我们怎麽样。”
泽菲尔靠在迪克怀里，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明天杰森不要狮子大开口。”
提姆在电话里幸灾乐祸：“没事没事，说不定明天杰森会给你们准备个惊喜呢。”
泽菲尔没好气地说：“他能不给我准备惊吓就谢天谢地了。”
迪克继续去厨房奋斗，提姆声音则变得严肃：“小菲哥哥，你不要这麽紧张，我们都是祝福你的。”
泽菲尔也确实没有那麽乐观：“对于他们而言，我可暂时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对象。”
他说的含糊，但是提姆倒是明白他的顾虑。
“可是你跟他也经历了很多呀，而且，你一直在帮助哥谭。”
泽菲尔苦笑着说：“道理我都懂，可布鲁斯对身边人的要求很高，我之前又跟他们没什麽交集，突然和迪克在一起，他肯定得多考察我一段时间。”
提姆安慰道：“你别把布鲁斯想得那麽古板，他只是谨慎。而且迪克都不在意，你还担心什麽？他肯定会帮你在布鲁斯面前说好话的。”
泽菲尔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可是现在他的记忆都还没有恢复，我也不奢求太多了，要是等他恢复了，说不定还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对了，你和杰森调查动物死亡案有什麽进展吗？可别光盯着我和迪克的事。”
提姆无奈地说：“别提了，还是没什麽头绪。那些动物死亡的地点很分散，作案手法也很诡异，我们查了很久都没找到什麽关键线索。”
泽菲尔思索片刻：“把详情数据发我一份吧，有没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问题，毕竟，你们把动物死亡联系在一起一定会有个依据吧。”
话音刚落，泽菲尔就收到了一个加密文档。
“你晚点仔细看看，我和杰森把整件事联系在一起是因为，死亡的是十二类动物。”
“十二类，你的意思是，动物种类限定？”
“是的。”
泽菲尔听到后，立刻翻出了卡特教授课上的那个案子，那个神秘符号，正是十二种动物。
“鼠牛虎兔……”泽菲尔把符号上的动物一一念出，“是这十二种吗？”
“是的，是有顺序的？”
“不，是几个月前博物馆的那起盗窃案中的符号，今天上课，我们教授正巧提到了。”
提姆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我怎麽没想到，之前光顾着调查动物死亡的细节，并没有查之前可能的关联案件，这可是重要线索，我这就和杰森再研究研究，说不定真能有新发现。”
泽菲尔又叮嘱道：“你们调查的时候小心点，既然这案子背后可能藏着大秘密，那些罪犯肯定不会轻易让你们发现真相，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提姆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和杰森又不是新手，能照顾好自己。”
泽菲尔轻笑：“我相信你们呀，你们把哥谭管的很好。”
提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吃完饭，迪克朝着泽菲尔眨眨眼：“想不想出去散步？”
泽菲尔猜迪克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郁闷，打算让自己散散心，他自然乐意。
不过，也许他有个好主意。
“散步可以，不过，你想不想看看夜空？”泽菲尔靠近迪克。
迪克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看夜空？在屋顶上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泽菲尔神秘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比屋顶还要高。”
说着，他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迪克的手，“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
迪克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任由泽菲尔牵着他。突然，他感觉身体一轻，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他下意识地握紧泽菲尔的手，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风声渐渐平息，泽菲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迪克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们竟然悬浮在城市上空，脚下是灯火辉煌的布鲁德海文，远处的哥谭市也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
浩瀚的星空仿佛触手可及，璀璨的繁星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哇，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迪克惊叹道，他转头看向泽菲尔，眼中满是惊喜，“你是怎麽做到的？”
泽菲尔笑着说：“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怎麽样，这个夜空还合你心意吧？”
迪克紧紧地抱住泽菲尔，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太喜欢了，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夜空。谢谢你，小菲。”
两人相拥着，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夜空。偶尔有流星划过，泽菲尔会兴奋地指着流星，拉着迪克一起许愿，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过了许久，迪克松开泽菲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未来会发生什麽，不管我能不能找回记忆，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心意。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泽菲尔踮起脚尖，有些决绝的轻轻吻了吻迪克的嘴唇：“我也是，迪克。无论你是否还会继续爱我，无论遇到什麽困难，我都会坚持爱你。”
迪克抱了抱泽菲尔。
“多美的星空，不是吗？珍惜此刻，愿此刻永存。”泽菲尔默默祈祷。
“小菲，向下看。”迪克的声音轻轻响起，“这是万家灯火，这是人间。”
第147章 【阴阳】终
泽菲尔听到迪克的话，有些好奇，但是还是依言向下看去：“嗯嗯，很漂亮的夜景啊。”
迪克有些幽幽的叹气：“看，那里是码头，工人们在辛勤的劳作，哪怕是夜晚，也不停歇；那里是BHPD，今晚他们似乎还在加班。”
泽菲尔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OK，我知道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嘛。”
迪克微微笑着，接着抬手指向其他方向，接着说道：“还有那边，那个小小的便利店，店主每天都营业到很晚，只为给那些夜归的人提供便利。”
泽菲尔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一望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所思。
迪克继续轻声说：“这些人，他们没有超能力，也没有什麽惊天动地的身份，可他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生活，为这座城市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他微微侧头，看向泽菲尔，目光温柔且坚定，“小菲，你有特殊能力，能做很多他们做不到的事，但他们的坚韧和付出，同样值得。”
泽菲尔微微一怔，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为超人之子，与常人有着本质区别，那些平凡人的生活似乎离他很远。可此刻，听着迪克的话，看着眼前这些在夜色中忙碌的身影，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关注过这些普通却又无比真实的生活。
“我……”泽菲尔欲言又止，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于在意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却忽略了身边最质朴的美好。
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之前我们也讨论过这个，虽然我见证了人间的温馨，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们只不过是蝇营狗苟，而你们，我认可的人，我才觉得值得，我认为我的观点还算正确。”
迪克轻轻握住泽菲尔的手，语气平和：“我不是说你做错了什麽，只是觉得，我们都可以从这些平凡的生活里学到些东西。就像你帮助哥谭，哥谭的人们也在以他们的方式努力生活，这都是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部分。”
泽菲尔耸耸肩，表示没有达成一致。
“好了，不多说，要不要跟我去赛车？我的小车车在车库里委屈死了。”泽菲尔转移话题。
迪克看着泽菲尔转移话题，心中有些无奈，但也不想强迫他立刻接受自己的观点。
他笑了笑，顺着泽菲尔的话说道：“你还有赛车？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在空中飞呢。”
“那可不一样，赛车是速度与激情的碰撞，和飞行的感觉完全不同。”泽菲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拉着迪克就往回走。
两人来到车库，一辆炫酷的跑车映入眼帘，流畅的线条、闪耀的车漆，一看就价值不菲。
是的，之前杰森帮忙来洗了几次车，所以没有落灰。
泽菲尔得意地拍了拍车身：“怎麽样，帅吧？这可是我专门定制的。”
迪克绕着车走了一圈，赞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我可是专业开车的，你可别输得太惨。”
“那就比比看！”泽菲尔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率先坐进驾驶座，迪克则坐在了副驾驶。
引擎轰鸣，泽菲尔一脚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正适合他们尽情驰骋，不过泽菲尔考虑到这位到底是个遵纪守法的小警察，还是一打方向盘，拐向了山路。
泽菲尔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在弯道处漂移，溅起一阵尘土。
迪克手搭在窗边，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中的烦恼也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太棒了！”他大声喊道。
“那是！”泽菲尔笑着回应，脸上洋溢着自信。
“不过，”此时，两人坐在山顶看星星，迪克有些斟酌的开口，“我还是喜欢在高处。”
“人类多数还是畏惧高空的。”
迪克望向那浩瀚无垠的星空，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我不一样，这种俯瞰一切的感觉，让我觉得自由。”
他转头看向泽菲尔，眼中闪烁着星光，“就像你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一定也有同样的感受吧。”
泽菲尔微微点头，目光却仍停留在那些闪烁的星辰上：“是，飞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能触碰到宇宙的边界，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身后。”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有时候，飞得越高，就越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迪克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泽菲尔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麽这麽说？你有能力去帮助别人，去改变这个世界，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泽菲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超能力，很多事情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这让我很难真正理解普通人的生活。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些工人、警察还有便利店店主，他们的辛苦和坚持，我只是知道，却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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