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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豪门抱错崽咋办(近代现代)——猫不皂

时间:2025-04-18 07:25:27  作者:猫不皂
  他恼火地一边蹬腿,一边怒视前方的乌龟大军,嘟嘟囔囔:“死乌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晏知归:……
  这是梦到我了?
  梦里的庄乘月突然间感到脚不痒了,振奋精神继续追击,高举手里的大刀,对最前方的冲锋骑兵吼道:“用套索!直接套乌龟的脖子!套住它就跑不了了!”
  驮着宝鼎的大乌龟似乎听见了他的喊话,徐徐扭转粗.壮的脖颈,回头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庄乘月:!!
  给我杀!
  谁知下一刻,他的身体腾空而起,整个梦境轰然陷入黑暗,大小乌龟和宝鼎里的美食全不见了!
  他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晏知归。
  庄乘月恼火,却没力气,喃喃地说:“乌龟……”
  明明是不爽,听起来却像撒娇。
  晏知归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在了自己床上,塞了枕头给他枕好:“上了我的床,就别想轻易逃跑。”
  豌豆上的王子对床垫的舒适程度感受很敏锐,一躺下就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垫子稳稳托住,很舒适,很安逸。
  他放弃挣扎,伸手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闭着眼哼唧:“龟,你说话装装的。”
  晏知归看着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自己的被子,某种隐秘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睡吧。”说完就去衣帽间换衣服。
  庄乘月虽然困,但这会儿也睡不着了,闭着眼问:“Steve,你在吗?”
  “月宝,你醒啦!”床头的小音箱发出清脆的童声,“睡得好吗?”
  “梦见和乌龟打仗,好累。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哦!”
  庄乘月:“……”
  六点半就起,晏乌龟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Steve友情提示:“你还要睡吗?今天你早上八点有课,只能再睡半小时,需要我一会儿叫你吗?”
  庄乘月倒吸一口凉气,倏地睁开了眼睛。
  很好,我醒了。
  “不睡了,我起。”庄乘月郁闷地说,“一会儿睡得香甜再被叫起来,更痛苦。”
  Steve开心地说:“好呀,月宝你想吃什么,我告诉孙阿姨。”
  “我要吃超级豪华早餐,她知道是什么。”庄乘月说。
  晏知归从衣帽间里出来,穿的不是上班皮肤,而是一身运动装。
  看到小螳螂没有继续睡,而是靠在床头醒盹儿,迷迷瞪瞪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问道:“怎么不睡了?”
  “早八人,苦命魂。”庄乘月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打量了他一眼,“龟龟,你可真是活力满满。”
  晏知归莞尔:“谢夸。”
  “你先别走,过来过来。”庄乘月向他招手。
  晏知归表情谨慎地走到床边:“什么事?”
  “昨晚睡得好不好啊?”庄乘月目光从他那穿着灰色运动裤、略有些明显的部位扫过,扬起一张笑颜如花的小脸抬头看他,“一直忍着不难受吗?需要我帮你忙吗——”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并不是真的问题,话音未落他就伸手向对方袭去。
  偷袭这种事,讲究个稳准狠,一旦被人攫住命脉,敌人就没办法再反抗了。
  就如同昨天的自己。
  可是晏知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冷淡:“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别客气啊,我们互惠互利,我哪好意思只接受你的服务。”庄乘月挣了挣手,笑嘻嘻地说,“来啊,别害羞。”
  此刻抓着他手腕的手,好像就是昨天为自己服务的那只,十指修长,手掌宽大,手背青筋隆起。
  色气满满。
  哦莫,搞得人心黄黄的。
  晏知归垂眸看着他,大掌握着他细瘦的腕子没有松开:“现在不害羞了?”
  昨晚小螳螂的害羞实在难得一见,确实挺有趣。
  “我一直就没害羞啊!只是太舒服了想要趁那个劲儿赶紧睡觉。”庄乘月明目张胆地撒谎,“来嘛,试试我的手艺。”
  晏知归嗤笑一声:“谢邀。”接着把他的爪子塞进被窝里,“藏好你的大刀。”
  庄乘月对着他的背影祭出大杀器:“不敢给我看,是不是怕比我小,在我面前丢脸?”
  晏知归的身形定住了。
  任何男人面对这种挑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转头看着这位大言不惭的螳螂,揶揄:“自信过头不是什么好事,回旋镖扎着挺疼。”
  今日偷袭计划失败,庄乘月倒也不恋战,对着快要走出卧室门的晏知归再次伸出了尔康手:“桥豆麻袋!”
  “又怎么了?”晏知归叹了口气。
  转头就看见兰花螳螂掀了被子,长腿一翻跳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兴致勃勃地说:“我也要去晨跑,等我,马上好,很快!”
  庄乘月百八十年早起不了一次,难得这次有机会,当然要外出遛一遛。
  “嗯,你是很快。”晏知归说。
  “废话,你手上的茧子磨人那么疼,换你你也快。”庄乘月才不会被他伤到,予以有力回击,扒在洗手间门框上,冲他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再说打洗你!”
  晏知归:……
  幼稚!
  不知是不是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后心理上拉近了距离,他看着庄乘月始终光着脚,踌躇再三,还是认命地走到床边,拎起对方的拖鞋,走进洗手间,往地上一丢:“穿上。”
  “家里有地暖呀,又不冷。”庄乘月踩上拖鞋,“你怎么像个老人家。”
  晏知归看着手表:“给你三分钟。”
  “那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庄乘月挤好牙膏,指挥道,“就衣柜里有套蓝色的,还有跑鞋和袜子。”
  晏知归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了衣柜。
  好在孙阿姨把庄乘月的衣服收拾得很整齐,分门别类一目了然,找起来不难。
  等他找好衣服,庄乘月也洗漱完毕,额发微微有些潮湿,恣意地向后一抹,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鞋袜,原地蹦了几下:“出发了龟龟,一起去晨跑!”
  晏知归看了他一眼,又去衣柜里拿了一顶灰色的绒线帽往他脑袋上一扣,大步出了门。
  晨跑场地自然是江边公路,十一月底的早晨空气冷冽,呼吸起来别样清爽,更好的是没有风,很适合慢跑。
  是慢跑!
  庄乘月怨念地看着前边跑得只剩下一个小影子的晏知归,心中十分无语。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是吧?跑这么快干什么?
  地都被你犁完了。
  他自己跑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停下来慢慢走,路经一座桥,便掏出手机背对江面调整角度自拍,美美发了个朋友圈。
  呐,这才是晨跑的意义嘛!
  【月圣】:懒蛋们还在赖床吧?勤劳的人已经起来晨跑了!神清气爽!你们见过江海市早上七点的风景吗?「图片*9」
  发出去了,半天没动静,原因无他,他朋友圈里的活人有的才刚睡下,有的还在睡梦中。
  唯一能看见的那个现在跑得影子都不见了。
  刚才晏知归调整气息,匀速跑了一会儿,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自拍,就完全没再管了,自顾自地跑了一段,然后折返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某位出来晨跑的同学还在桥上摆弄手机。
  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冻得哆哆嗦嗦,手都缩进袖子里了。
  他们穿的运动服是为晨跑设计的,保温性能很好,跑起来不会觉得冷,不动弹当然不行。
  晏知归此刻就是无语plus。
  他跑过去,冷淡地揶揄:“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收容机构来接你?”
  “呀,牛牛龟,你犁完地回来了?”庄乘月蹲得腿酸,站起来说。
  晏知归摸了摸他的手,不出所料冰得像石头,当即扯着他往别墅方向走:“冻成这样不知道回去吗?”
  “没觉得冷啊!”庄乘月的嘴硬得很,他确实是沉迷于刷手机没多想,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但嘴上那么说,手直往晏知归手心里钻。
  男人像个小火炉还是有好处的。
  晏知归冷笑:“不觉得冷,贴着我干什么?”
  “不给贴就不贴喽,谁要跟你贴贴。”庄乘月看见家就在前边,故意挣脱了他的手,向前跑去,“谁先到家谁就是老大!”
  晏知归:……
  多余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然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长焦镜头将两人分开的身影嘁哩喀喳地拍了下来。
 
 
第45章
  庄乘月跑了两步就不想跑了, 对手不配合,自己玩没意思。
  他蹲在地上不动,看着晏知归向他走过来。
  “要我拖年猪一样把你拖进去吗?”晏知归问。
  庄乘月突然站起来,跳上他的后背:“你像背祖宗一样把我背回去就行了。”
  晏知归没伸手托他, 就像凭空长出了一个人形罗锅那样负重前行, 走进了别墅院里。
  回到家,他就把庄乘月推进了浴室:“去洗个热水澡。”
  “我又没出汗, 昨晚洗了早上还洗, 秃噜皮了怎么办?”已经暖和过来的庄乘月不肯,“我要吃我的豪华早餐。”
  晏知归冷着脸, 不由他抗拒地说:“昨晚你的子子孙孙沾在你肚子上了,我没擦干净。”
  庄乘月:“!!”
  “你不早说!”
  “说了你能去洗吗?一副床都爬不起来的样子。”
  庄乘月哑口无言, 赶紧先去洗澡,洗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呵, 心机龟坏坏的。
  洗完热水澡倒是很舒服, 穿好内衣, 裹着厚厚的睡袍去楼下餐厅吃他的豪华盛宴。
  晏知归已经换好了上班皮肤,正坐在桌边喝咖啡, 面前巴掌大的早餐盘跟侧边上盆口那么大的盘子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盘子里装的是全麦三明治搭配煎蛋培根,而隔壁那个盆,不是, 那个盘子上,装了华夫饼、炸薯条、煎培根、烤香肠、一小捧西蓝花、羽衣甘蓝加圣女果沙拉,另外还有几块香煎三文鱼。
  除此之外,另有一份班尼迪克蛋稳稳坐在盘子的一侧。
  整个欧式大白盘被塞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旁边放了一碗酸奶, 酸奶上点缀了几颗蓝莓。
  “我的豪华早餐!”庄乘月欣喜地扑了过去。
  晏知归咽下嘴里的咖啡,评价道:“螳螂猪。”
  对仗工整,显然是记着“乌龟猴”那个叫法。
  “干嘛?嫉妒我?”庄乘月美美坐下,拿起叉子先剖开了班尼迪克蛋,喷香的蛋液瀑布般地流淌出来,浇在了下边的火腿、牛油果和英式麦芬上,“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就要吃多多的。”
  晏知归十分质疑:“你真的能吃完吗?光这份班尼迪克蛋就足够别人一整个早餐了。”
  “当然吃得完辣!这些都是一小口的量啊!”庄乘月“嗷呜”一口,吃得一本满足。
  真是窄窄的身体,大大的食量。
  晏知归嚼着自己的全麦吐司,看着他狼吞虎咽,感觉还挺下饭。
  他特意在吃完之后磨蹭了一会儿,就是看螳螂猪怎么吃完这顿。
  庄乘月真的没有吹牛,一点一点地打扫战场,很快就把大盘子清理光了,最后用勺子?着酸奶吃,表示在填缝儿。
  “厉害。”晏知归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站起身整了整领带,“我上班去了,你——你最好步行去上学,不然我怕你上课坐不住。”
  庄乘月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我才不会呢!”
  其实还是会的。
  吃得太饱,坐在车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顶,再赶上早高峰的小拥堵,汽车一蛄蛹一蛄蛹地往前挪,他觉得自己快吐了,赶紧打开车窗透了凉气。
  好在学校比较近,很快就到了,庄乘月背上书包,拎起大提琴盒跳下车,缓步走进了校园。
  “Yo,bro!”身后传来了程昊的喊声。
  庄乘月回头:“big胆。”
  “嘿嘿!乘哥!”程昊也背着他的中提琴,俩人一起行走在校园里,还挺吸睛。
  当然了,只有庄乘月一个人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尽管他已经在学校里读了一年半,但始终会受到大家的关注。
  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他们先去了小剧场把琴放下。
  横穿了整个校园的活动量完全起不到消食的作用,庄乘月还是觉得胃里很堵很难受。
  放下东西,刚一出门,走廊里突然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儿,味道直冲天灵盖,他当时就不行了,捂着嘴一把推开程昊,直奔洗手间,对着马桶:“哕——”
  “没事吧乘哥,你怎么了?”片刻后程昊紧张地跟过来,递上一瓶刚刚从自动贩卖机里买的矿泉水,“不知道谁放了一个消化不良的那什么,人走了味道还在。”
  胃里的东西吐出了大半,庄乘月顿时感觉轻松,接过水来漱了漱口,除了被胃液杀得喉咙有些痛之外,整个人已经没事了。
  他喝了几口水,呼哧带喘、声音嘶哑地说:“早餐吃多了,小事。走吧,上课去,别迟到了。”
  早八的课是英语,小班教学,已经有同学睡倒了一片,英语老师不得不以点名提问的方式帮他们醒醒神。
  庄乘月虽然也没怎么听课,但他有留学经历,这点语言难不倒他,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不过是在秀他的伦敦音,答完之后在老师怜爱的眼神中坐下,深藏身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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