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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勇士,就下地!(玄幻灵异)——一杯北海

时间:2025-04-18 07:30:15  作者:一杯北海
  “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顾行驰挣扎着想去看白玉京的脸,却被不容抗拒地力道牢牢按住,死死扣进算不上温暖的怀抱中。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夜色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惨白的灯光一寸寸冻结在周围。
  白玉京紧紧抱着顾行驰,依旧感觉到冰冷的气流裹挟着恶臭气息从四面八方扑来,穿着奇怪的人围绕在他四周念诵跪拜,眼神中充满狂热的虔诚。
  ‘让我们见到祂吧。’
  有人说着,割开了自己的手掌,让鲜血落在白玉京的头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样做,白玉京感觉到血液顺着头皮不停地不停地往下淌,他下意识将怀抱收得更紧,不想让顾行驰沾上一点血。
  直到血流突然停止。
  白玉京慢慢抬起头,看到为首的人正用一种极度失望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失望缓缓变作怨毒,变作仇恨,他一下子把手从白玉京头顶移开了,开始不断地用喃语念着什么,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最后的尾音几乎只剩尖锐又仇怨的嚎叫。
  终于——
  灯光猛地熄灭了。
  人群渐渐散去,声音如潮水般缓缓远离:
  ‘失败品的唯一用途,就是被祂享用。’
  安静的夜色里,白玉京面孔苍白又毫无表情,他沉默地低着头,望着怀中安然沉睡的人,半晌,眼底竟涌起一丝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世界开始崩塌下沉,四面震撼中,那人在他的笑容里慢慢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柔软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像只幼崽一般亲昵地埋进他的颈窝,欣喜地喊他的名字:
  “——”
  “白玉京!!”
  灯光骤然亮起,破碎的世界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
  白玉京怔怔地看着顾行驰焦急的眼睛,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脑海和表情都是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世界湮灭前相依的呼吸。
  顾行驰还在等待白玉京的回应,却在下一秒倏然睁大眼睛:亲吻自上而下将他笼罩,毫无章法的入侵与扫荡强硬地让他将所有的担忧恐惧都抛之脑后。
  世界摇摇欲坠,他只能勉强靠身后的手掌站稳身形,好不淹没在这猛烈激荡的洪流之中。
  “顾行驰。”
  白玉京的嘴唇贴着他的唇角,压抑的喘息一字一字落入耳畔:
  “他们说我是失败品。”
  “我是吗?”
  分不清是呼吸还是心跳,如擂鼓般在顾行驰耳侧重重回响,他紧紧抓住了白玉京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底蕴着柔软的水波,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他:
  “不。”
  “你是我的白玉京。”
 
 
第22章
  剧烈急促的呼吸许久才平缓。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连一张纸都无法插入他们之间,这样近的距离,炙热的跳动与勃发无比清晰。
  白玉京埋头往顾行驰脖颈间拱去,喉间发出不满的轻哼。
  “不准做到处发情的大猫。”顾行驰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不然带你去绝育。”
  白玉京似乎是笑了一下,侧头在他耳后的软肉上亲了亲,笃定道:“你不会的。”
  顾行驰话锋一转,捧了捧猫脸:“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说你是失败品?”
  白玉京没说话,只垂眸凝视着顾行驰,浅色的瞳底隐隐约约有种浅淡的温柔。
  顾行驰愣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在这种温和的情愫下缓缓平静,他托着白玉京的脸,小声又有点无措地问:“你有想起很多事情吗?”
  “没有。”白玉京蹭在他的掌心,学他一样小声说话,“没有很多,只有一点。”
  顾行驰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白玉京声音还是很小,落在顾行驰的手心里,像一捧暖烘烘的棉花:“看到你,很开心。”
  顾行驰一下笑了起来,眼睛亮莹莹的,像蕴着水色的光。
  “可以了,别说好话哄人。”顾行驰别开眼把笑意强行压制几分,问道,“你到底想起什么了?失败品的事是和这里有关吗?你身体到底有没有事?”
  白玉京眉头略微蹙起:“我没事,只是以前应该被这种虫子寄生过,但是虫子失败了。”
  顾行驰理解了一下这个失败,伸手摸了摸白玉京的下颌:“所以这个伤口不用担心?”
  白玉京点了下头,又抓着他的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从伤口进去的虫子是最低级的,真正厉害的虫子会在这里。”
  “什么意思?”顾行驰没明白,“虫子最后会进入大脑?那沈岁……”
  话音未落,他看着自己手指的位置忽然一顿,脑子里一下想起了在来时路上陆不识眉心拱起的那一道突起。
  “你是说……虫人吗?”
  白玉京点头又摇头:“太岁村的事应该和养虫人无关,李炳忠他们只是占据了这块土地,但不是为了重现当年的事情。”
  顾行驰疑惑地看向他:“当年的事?”
  白玉京没再回答,只定定地注视着顾行驰,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回忆起的那些破碎片段是什么蜜糖,只是回味就止不住地高兴。
  顾行驰见状微微眯起眼,那意思,你好像有了小秘密哦。
  白玉京看着他,并没有立刻解释的意思,但是目光很沉静,让人安心。
  “算了。”顾行驰鼓了下腮帮子,把那点被隐瞒的不高兴重重吐出去,兀自嘟囔,“反正我会知道的。”
  他说着又掀起眼皮睨了白玉京一眼,微微拔高声调:“对吧?”
  白玉京点了下头。
  顾行驰手指又一戳他,警告:“不许让我等太久。”
  白玉京说好。
  顾行驰这才勉强满意:“那有什么可以现在告诉我的,说说吧。”
  白玉京嗯了声,抓过他发凉的手指,边揉搓边道:“太岁村的人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那些太岁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养虫子的。”
  …
  回到客厅,就见宋知淇正拿着小刀给那夹缝尸体验尸,沈家姐弟坐在角落一个擤鼻涕一个递纸巾。
  “哟,我们救世主回来了。”沈岁抽着鼻子还不忘阴阳怪气,“能救我们这些普通人一回了?”
  白玉京置若罔闻,走到墙角去看尸体。顾行驰觉得好笑,语气特别真诚的对他道:“这是冻哭了?不得不说你哭起来更丑了。”
  沈岁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鼻涕噎到,咳嗽间唾沫星子乱飞无差别攻击,这下就是沈昭都忍不了了,把纸巾往他怀里一甩,赶紧远离。
  “小顾。”
  沈昭一边用酒精湿巾擦手一边走过来,目光带着一点期待:“你和白先生商量的怎么样了?”
  顾行驰想了想:“白玉京的状态你也知道,他记忆缺失,能记起来的东西不多,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些虫子目前不会危及沈岁性命。”
  沈昭注视着顾行驰的表情,瞳底微光闪烁,似乎在判断顾行驰此言的真假。半晌,她嘴唇动了动,轻轻吐出口气:“我不奢望你们能帮我彻底解决问题,只是如果你们知道更多的信息,麻烦请尽量告诉我。沈岁自从被虫子寄生后,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最开始是频繁发烧咳血,后来是喜欢在夜间活动,最近这些天情绪也变得不稳定,我很担心他。”
  顾行驰表示理解她的心情,但在搞清楚那些虫子为什么不会在白玉京身体内存活之前,他也不能透露太多,对沈昭的希冀只能选择暂时回避。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我们先离开村子。”顾行驰真心实意地劝她,“离开后你们抓紧回研究所,我相信凭借现代科学技术,是完全可以把这些虫子取出来的。”
  沈昭闻言短暂一顿,点了点头。
  沈家姐弟俩自小就是研究所奖学金助学项目的受益者,从小到大也一直就读于研究所下设学校,按理讲他们对研究所的感情要比顾行驰这种大学毕业后才加入大家庭的后来者亲近得多。
  但顾行驰觑着她的脸色,总觉得好像有些勉强。
  难不成是准备辞职跳槽了?也没听说啊。
  旁边,现场验尸的宋知淇也得出了结论。
  “从牙齿磨耗程度来看,这人最少应该也有四十岁了。”她把小刀从男尸口中收回来,给尸体合上嘴巴,“身体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白玉京则是比较关注尸体怀中的那尊木雕,他用小刀刮掉上面一层霉菌,仔细看着木雕神像的脸,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顾行驰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白玉京一时没说话,半蹲着盯着神像发呆。
  霉菌刮掉后,木雕的形象就变得更清晰了一些,顾行驰跟着看了一会,忽然站起身离远了一些,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小驰哥怎么了?”
  宋知淇也在看那尊木雕神像,被顾行驰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顾行驰微微歪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木雕长得好像和我老婆有点像。”
  宋知淇先是被这句老婆噎了一下,有点震惊地来回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体重三围,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小驰哥猛压一米九座山雕啊!
  “小宋?”
  顾行驰晃晃手:“说我老婆呢,你看我干什么?”
  “哎哎。”宋知淇回过神来,干笑一下,连忙把目光转回去瞧了两秒,疑惑道:“像吗?这木雕脸都看不清,哪里像了?”
  顾行驰啧了声,又站远了一点摩挲着下巴:“不是说长得像,就是感觉,感觉你明白吗?”
  这尊木雕相较神龛中的泥塑神像没有那么多宗教元素,与其说是神像,不如说就是个单纯的人物木雕。不过因为时间久远,木雕整体磨损已经非常严重,尤其是脸部,已经无法看清。
  但要的就是这份模糊。
  无视掉面容五官,只单看身形气质,木雕与白玉京之间,有种非常巧妙的相似之感,像是把白玉京身上的某种特质强调放大,而并非在意外在写实。
  顾行驰盯着木雕,心底隐隐有些猜测,难不成这神像真是以他老婆为原型塑造的?他老婆在村子里居然这么有人气?
  想到这顾行驰微一停顿,眉间拧起几分。如果这神像真和白玉京有关,那不也代表着这栋农民房能成为安全屋和白玉京脱不开关系?那不就更意味着,这村子里那股邪恶势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惧怕白玉京的?
  旁边宋知淇和沈昭交换一个眼神,皆在对方眼底看了一种复杂又微妙的情绪。宋知淇干咳一声刚想说话,却见白玉京突然抬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屋内一下安静,众人骤然息声。
  顾行驰随着白玉京的视线看向屋外,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不过一分钟,他便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滴砸落声响。
  下雨了。
 
 
第23章
  天空迅速阴沉下来,将露未露的晨曦被悉数笼罩吞噬,空气中潮湿的腐臭气味越发浓重。
  要出事了。顾行驰立刻意识到了这点,示意沈岁他们远离门口,站到神龛附近来。
  几乎是在他们刚刚站定的瞬间,门外的黑暗里忽然出现了几道人形的影子。
  随着对方逼近,沈昭脸色逐渐凝重:“是之前的那些工作人员,但是李炳忠不在里面。”
  顾行驰看着,感觉这几道人影走路的姿势都很奇怪,直到看清对方的脸与皮肤他才明白原因。
  这些人已经完全‘太岁化’了,身上长满了红色的黏菌和肉丝状纹路,肌肉下似乎有非常多的水分,看起来囊泡泡的,完成行走这样的动作非常艰难,甚至还有一些皮肤碎屑随着他们的走动掉落在地,行动间扯出一道道黏糊糊的血色菌丝。
  “好恶心。”宋知淇往沈昭背后躲了一下,“上次来的时候好歹还有点人样,这才过去多久啊。”
  顾行驰问她:“你们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宋知淇回答:“两个月之前。”
  旁边沈昭脸色有些发白,眼神止不住地往沈岁身上落,显然是担心傻弟弟不需多久也会变成这幅尊容。
  太岁人逼近得很快,屋内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令他们意外的是,太岁人到了门口就没了下一步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雨在无声的对峙中越下越大,太岁人身上的黏菌和纹路也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有规律的张合伸缩,像会呼吸的毛孔,密密麻麻的一片特别恶心。
  顾行驰瞧着感觉自己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但同时又十分困惑,这些太岁人在等什么?
  两方僵持间,沈昭勉强辨认出了最前面的一个太岁人,试探着叫了一声:“小陈?”
  对方眼神微微动了动,倒是有反应。
  沈昭思考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小陈目光忽然一动,落在了白玉京手里那个木雕上,他嘴巴动了一下,似乎是吐出了一个音节,但黏菌已经将他的舌头和口腔完全黏连在了一起,导致这个音节没能发出声音来。
  顾行驰也注意到小陈的目光,感觉他是想告诉他们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小陈眼珠一翻,那些菌丝一下从眼底扑了上来,瞬间他的整个眼眶都开始肿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硬生生挤出来。
  顾行驰心说不好,趁对方最后清醒的半秒追问:“这个木雕是不是——”
  话没说完,白玉京突然动了,他一把捞住顾行驰的腰,猛然翻出门外,下一秒,整间房屋没有任何征兆的轰然坍塌!
  地面仿佛被未知的力量凿开一个大洞,屋内沈昭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立刻就被下陷的泥土裹着掉了下去,砖头木块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灰尘和雨珠密密麻麻地纠缠在眼前,顾行驰一时间根本看不清眼前情形,只能抢过白玉京手里的木雕凭感觉冲着三人下坠的位置甩了进去:“抓住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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