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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啊,你不是?(玄幻灵异)——莲鹤夫人

时间:2025-04-18 07:31:34  作者:莲鹤夫人
  德斯帝诺:*从天而降,一脚踩碎虚无*我追捕你很久了,混蛋!*抬起头,忽然看见一个惊呆的人类,正在洗澡*
  德斯帝诺:*呆滞地喃喃*我的生活再不会比现在更好。
 
 
第202章 愿他万年(五十一)
  阎知秀睁开眼睛,他睡醒了。
  他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但随着大脑的清醒,梦的内容便随之消散,怎么都回想不起来。阎知秀睁着三眼皮,呆呆地在床上躺了会儿。
  “你醒了?”身边响起温柔低沉的问语,犹如绵绵的细密金沙,摩挲着每一个听众的耳畔,“看你睡得那么沉,我们都叫不动你,只好把你放在床上……”
  阎知秀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嗯,不对,这不是人。他之前见过的人不可能拥有这种巨人般的体格,更不会拥有紫黑色的,闪耀着星辰光辉的肌肤,还有如此深邃神异的眉眼,华丽至极的水银色长发……
  记忆怎么变成了生锈的齿轮,非要他使劲儿戳动,才能嘎吱地转响一声?
  “……德斯,德斯帝诺?”他愣愣地问。
  德斯帝诺捧着他的脸,关切地道:“睡糊涂了。”
  阎知秀这才完完整整地想起来上个夜里发生的事:他被拥挤的蛾子热醒,随后德斯帝诺把他救出来,再变成小山,他就躺到祂身上,高高兴兴地睡了一觉……
  实在奇怪,明明如此幸福,这时候的他却觉得胸口空洞洞的,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德斯帝诺怜爱地盯着人懵懵懂懂,刚睡醒的神色,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密密实实的轻吻。
  “奢遮给你做了奶油浓汤,”祂低声说,“我不知道祂是怎么弄的,但是到处都是汤的香味……你有没有闻到?想不想喝一点?”
  阎知秀受用着祂柔软灼热的双唇,听见祂说的这话,嗅觉功能仿佛才被唤醒了似的,慢慢地闻到了满殿飘动的诱人浓香。
  他恍惚地点点头,于是下一秒,他已经坐在桌边,一边喝奶油浓汤,面前摆着酥脆温热的松饼,琳琅满目,产自至高天的珍奇果实,以及堆得像金字塔一般的,金灿灿的蜂蜜酒冻。
  阎知秀吃下这些东西,不知为何,他食不知味。这时,一个神轻盈地飘浮过来,从后面亲昵地抱着他,用肢体语言来展示自己的深情。他辨认着祂的粉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卡萨霓斯。
  “你醒啦!”爱神用不同寻常的快乐,高高兴兴地嚷道,“我们还以为,你会和哀露海特一样贪眠,一口气睡个好几天呢!”
  “我不是贪眠,”远处,深蓝长发的神祇为自己辩解,祂坐在桌案的一端,和另一端的银发神祇玩着下棋的游戏,不过,祂们用的全是活的旗子,“而且,我也只睡过那么一次。”
  黑发的神走过来,祂的五官十分阴郁,望着阎知秀的眼神却是柔和的。
  “味道怎么样?”祂拉开椅子坐下,似乎十分期待得到他的好评,“我在里面放了很多切碎的腌火腿,因为你上次说喜欢咸味的汤……好喝吗?”
  阎知秀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
  “好喝,”这固然是违心之言,因为他根本就没尝出汤的味道,可潜意识里,阎知秀并不想看到祂黯淡的失望表情,“你的手艺最棒了。”
  ……更奇怪了,我怎么知道祂的厨艺是最棒的?
  我以前一定认识祂,可我为什么想不起祂的名字?
  “你就是想让人夸你,”卡萨霓斯冲黑发的神明吐舌头,接着又低头看阎知秀,笑眯眯地问,“奢遮是不是变得很有心机?”
  ——是了,祂是奢遮!
  阎知秀如释重负,掌心冒出粘腻的冷汗。
  我怎么会忘记祂?梦境和灵魂的主神,祂是奢遮,我不该想不起祂是谁的啊!
  内心深处,下意识的想法告诉阎知秀,他不该在祂们面前表露出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他不想让祂们担心,更不想让祂们伤心。
  然而下一秒,德斯帝诺就看出了他的反常,主神仔细地瞧着他,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阎知秀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情急之下,他编了个小小的谎话:“嗯……脑袋有点疼,可能是睡多了?”
  奢遮立刻伸手,向他的太阳穴按去,责备道:“头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阎知秀急忙抓住祂的手,不让祂触碰到自己的额头,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不可让祂看见自己头脑深处的事物。
  “我没事!”他着重强调,“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
  奢遮眉头紧皱,反过来抓着他的手掌心,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冷?”祂低声问,“你一直在冒冷汗。”
  德斯帝诺的脸色也变了,祂抓过阎知秀的手,查看着他的身体状况。与此同时,听见这边的动静,银盐马上撂下棋子,和哀露海特一起站起来。理拉赛原本还倚在旁边嘲笑祂们的棋艺,这会儿同样站直身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安提耶连忙跑过来,连厄弥烛也坐在角落里,伸长脖子,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阎知秀仓皇地打量这些光彩耀目的存在,对他而言,这些曾经熟悉的名字,面孔,场景,突然间都变得陌生。旧日的时光正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挣扎,试图重现那些珍贵的,叫人开怀的过往,可他越是回想,记忆就越是断裂,越是空白。
  我怎么了?
  他焦急地质问自己。
  我的身体,我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他的目光忽然穿过纷杂的光芒,锁定在那个墨绿色的身影上。
  “你……”阎知秀的嘴唇艰难嚅动,除了德斯帝诺之外,这个神和他的连结要比其他神祇都深,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祂叫什么名字?
  尖塔,蓝紫色的天空,盘旋的符文风暴,圆环,三角,飞翔的标记……
  诸多意象在他的回忆里颤响,阎知秀低声道:“理……理拉赛。”
  智慧之神盯着人类,祂犹豫着上前一步,回答道:“是的,我在这里。”
  我可以先向祂求助,阎知秀模糊地想,祂……祂会有办法,祂可以帮助我评估目前的情况,然后我再想好该怎么和德斯帝诺沟通,才能把骚乱降低到最小,因为祂太爱我了,不可能冷静下来。
  “我和你……去外面散散步,好吗?”众目睽睽,一片寂静中,阎知秀提出这个建议,“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拉住德斯帝诺的手,补充道:“我没事,只是……给我们一点时间。”
  亲族的目光齐齐聚焦在理拉赛身上。祂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人类是为了遮掩什么,才会单独叫祂出去的。
  之前的时光多么幸福,祂们集体躺在兄长身上,睡过了一个恒星日的夜晚,这是史无前例的好事,就像一个最显眼的里程碑,昭告着家庭关系的修复更进一步。祂们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暗自怀着过度的欢喜。
  他大约是不愿破坏这种氛围,理拉赛想,更何况,需要我们一对一私下谈论的,也只剩下那一件事。
  “好的。”祂说,“我陪你出去。”
  阎知秀起身,他对德斯帝诺点点头,希望这能安抚神明已经非常焦躁的心情。
  室外,小而繁茂的花圃往风中送出大量馥郁的芳香。阎知秀来过这里,他当然来过,他的眼睛还能熟门熟路地看见廊下摆放的金水壶,鼻子也适应这些芬芳的气息,可他的大脑,不知怎的,他的大脑现在成了一个隐隐带有敌意的陌生人,不愿对他敞开记忆的大门。
  “出了什么事?”一构筑好保密的阵法,理拉赛便匆匆忙忙地发问,“你生病了吗?我看你的脸色那么苍白,好像透明得快要消失一样!”
  阎知秀张开嘴,讷讷地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理拉赛惶急地打量他,祂同样发现了不妙的端倪。从前的人类目光灵动,他是个狡猾的猎人,愉快的捕食者,虽然拥有人的脆弱躯壳,可祂们全在私底下说,“这个人拥有强大的,神的灵魂”。
  可是现在,他变了。
  一夜之间……仅仅只是一夜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吞噬了他灵魂的一部分,吞掉了他的活力,狡黠,吞掉了他闪闪发光的生机,令他变得迟钝,木讷,像出世不久的孩童,茫然地面对大千世界。
  “我不知道,”阎知秀说,“我忘了。”
  理拉赛的脸孔当即凝固。
  “……你忘了,”祂说,“这是什么意思,你忘了?”
  “我刚刚……我醒来的时候,需要犹豫一下,才能叫出德斯帝诺的名字。”阎知秀轻声说,“然后,我不太记得卡萨霓斯了,我好像忘记食物应该是什么味道,当奢遮走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应该记得祂,可是,等卡萨霓斯喊出祂是谁,我才想起祂是谁。”
  理拉赛惊得原地呆愣。
  “你才想起祂是谁。”祂麻木地,鹦鹉学舌地重复着人类的最后一句话。
  阎知秀点点头。
  “我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费解地问,“似乎一夜之间,我的脑袋就……就坏了!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德斯帝诺,我怕祂会疯掉,随后我就看见了你。本来我想不起你是谁的,可我总觉得,我和你的联系要比别的神都深一些,你应该能帮助我……”
  他久久不曾听见理拉赛的声音,抬起头时,发现神祇的脸色惨白如纸,祂不像神,更像一个枉死的鬼魂,眼神中充满恐惧。
  阎知秀发愣地道:“你……你在害怕。”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
  “你怕我。”
  理拉赛半蹲下来,握住人类冰冷的双手,细致入微地瞧着他的脸。祂看得那么仔细,那么用力,仿佛一挪开目光,阎知秀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我不是怕你,”祂嘶哑地说,“我是怕别的东西……我怕它伤害你,更可怕的是,它会带走你。”
  阎知秀困惑地与神对视,他不太理解祂说的话。
  理拉赛死死地抓着他,不肯松开,祂的影子幻则化出另一个高大的人形,几乎破门而入,冲进不安等待的主神们当中。
  “出事了,”理拉赛发抖地说,“都行动起来!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阎知秀:*迷糊地起床,迷糊地穿衣,迷糊地刷牙*嗯嗯……我的牙刷在哪里?
  旁边:*递过来一只手**塞牙刷*在这里。
  阎知秀:*困倦地刷完牙*嗯嗯……我的早餐在哪里?
  旁边:*摆好丰盛的早餐*在这里。
  阎知秀:*忽然清醒,发现旁边系着围裙的大蛾子*嘎!*吓得晕倒了*
  德斯帝诺:*慌张*这些都是我昨天看你洗澡的补偿我不是故意要在你的床上和你一起睡觉的!
  阎知秀:*昏厥,但是手不忘摸蛾子毛*
 
 
第203章 愿他万年(五十二)
  亘古以来,理拉赛都是冷静和理智的具象化,智慧之神高踞尖塔,矜持地拢着奥秘的衣袍,不允许尘世的灰烬上升到自己的眼目当中。祂左手的从神名为洞察,右手的从神名为远见。
  但这一刻,祂抛掉金冠,鬓发凌乱,脸色比任何一个死人都要惨淡,祂在恐惧——这不应当,不合理,因为一个神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情绪的,这就像沸腾的冰水,或者夜晚升起的太阳。
  德斯帝诺豁然站起,祂盯着理拉赛的脸孔看了一秒,接着便把目光转向花圃里呆坐的阎知秀,他的面容苍白而柔软,像个茫然的旅者,不知所措地眨着眼睛。
  神祇的外壳刹那破裂了。
  主神变化出的幻美人形,便如潮湿的墙纸般片片剥落,万星在祂展开的庞然羽翅上缓缓盘旋。一瞬间,祂的恢宏存在就超越了万神殿,至高天。七道光柱紧随在祂身后,几乎在下一秒钟,七位主神不约而同地抛弃了自己展现于人前的外观,重回诞生之初的飞蛾形态,快速,迅捷地撑满了全宇宙的真空。
  祂们是巨丽的,狰狞的大神,八只飞蛾扬起概念的双翅,在蛾翅中央,万亿星辰的物质界,璀璨奇妙的星环界,以及神灵居住的至高天,统统缩小到肉眼可观测的体积,对比祂们的体型,小得犹如一枚真正的鸡蛋。
  那片小小的花圃无视一切法则定律,从神殿中原封不动地升起,扬升至与诸神视线齐平的位置。
  花园里,人类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时间恍若静止,他正靠着一株繁盛似春河的葡萄藤。
  “出了什么事?”混沌的飞蛾紧紧地盯着这个人,他比一粒尘埃更小,比一缕呼吸更轻,可他已经是祂三颗心脏加在一起的全部重量,“理拉赛,我不允许你再用哑迷来回答问题,你要用清晰,明了的语言告诉我,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奢遮忽然抖动触角,不安地振动羽翅。
  智慧的飞蛾默然半晌,比起身处愤怒边缘的兄长,祂的声音要轻得多:“德斯帝诺,在说话前,我只请求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万神殿的命运,是否有所改变?在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前,我将谨慎地保留自己的回复。”
  德斯帝诺因此按捺住急躁的火气,放眼望去——的确,塑造了万神殿的瑰丽星河的确产生了细微的变动,祂猜测,那应该是由自己的念头而起的。
  “诸神的命运是发生了变动,”德斯帝诺说,“但我看不出那有什么不好,我决心要弥补家庭的裂痕,莫非这是一件坏事?”
  “回答问题!”安提耶再也忍耐不住,祂的吐息凝聚着雷霆风暴,“人类出了什么差错,值得你这样惊慌?我看不出他的病症,只觉得他无精打采,魂不守舍。”
  “我的神力一直守卫着他,”银盐说,“它们并未遭受损毁和消耗,我在等你的解释,理拉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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