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玉:【怎么了?】
喻烟:【我怀疑傅韫青偷亲我】
路玉:【哈?偷亲?】
路玉:【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想亲的话有必要偷亲吗?】
路玉:【还是她想亲你,你拒绝她了?不可能啊】
什么叫不可能拒绝她,路玉真的很小看她诶。
喻烟马上就要拒绝她,逃之夭夭了。
喻烟:【这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路玉:【那她是在什么时候亲你的?】
喻烟:【晚上,我睡着的时候】
路玉:【会不会只是你的春梦啊?大袜子】
喻烟:【嗯……确实有能只是我的春梦,我分辨不出来,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试探一下】
“光线很暗,不要玩手机,对眼睛很不好。”旁边的人蓦地出声提醒,喻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好,坐姿也跟着变端正,盯着大荧幕看。
她装作认真看电影,实则一直在分析,傅韫青真的有那么坏吗?嘴上说着不想让她有压力要给她空间,居然借着讲故事的由头把她哄睡熟了,偷偷亲她。
喻烟含着那根也被傅韫青含过的吸管,吮吸着杯里的奶茶,仅仅是这样的动作而已,居然让她有些脸红心跳。
她想,接吻比这个舒服。
心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再难压下去,可恶的是这部电影吻戏居然特别多,开场一小时就亲了三四次,而且亲的都特别有感觉。
华*国电影的尺度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万分纠结,蠢蠢欲动,吸管含在嘴里咬啊咬,被傅韫青看到了,那女人伸出手,将被她咬扁的吸管从她嘴里解救出来,轻声斥道:“不许咬吸管。”
“喝完了吗?”
“没有......”喻烟恍惚地回答,奶茶还剩一半。
“还喝吗?”
喻烟顺着她的话摇了摇头。
为了防止她继续践行咬吸管这种不好的习惯,傅韫青把奶茶拿走了。
只觉得她好严格,想不明白要吸管有什么不好的,没想到,傅韫青居然十分自然地将被她咬扁的吸管放进嘴里,喝了一口她没喝完的奶茶,才放到一边的杯槽上。
“……”
咬成那样,喻烟自己都有点儿嫌弃,傅韫青居然一点都不嫌弃她的口水,是因为从前经常舌吻已经很习惯了的原因吗?
喻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那就是事实啊。
在一起两年,互相喜欢,爱成那样,嘴也亲过了,那个也做过了,屁股也被打过了,完全已经不分你我了好不好,还有什么是没做过的?
这些想象变成画面出现在喻烟脑海里,一阵酥麻感蹿上小腹,不敢再想。而此时此刻,大荧幕上又是一场激烈的吻戏,没了奶茶的喻烟手都不知道放哪儿,怎么坐怎么不自然。
“姐姐......”喻烟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小声叫了她一下。
“怎么了?”傅韫青看向她。
“她们好会亲啊。”
“......”
傅韫青沉默,喻烟刚要去看她的脸,就听到她说:“嗯啊。”
“她们好会亲啊。”傅韫青轻轻地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
电影即将结束的前十五分钟,问过喻烟没再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和想买的东西,傅韫青通知单凛来开车,看完电影马上就回去。
简直是对她严加看守,看来今晚又逃不掉了,喻烟暗暗地想。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起坐在后排,车窗外是灯火通明的黑夜,繁华中带着一种冬日特有的孤寂感,喻烟的心绪是一些与孤寂感格格不入恰恰相反的东西。
她很躁动。
时不时忍不住偷看一眼傅韫青,对方望着窗外,神色一如往常恬淡,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反应。
电影院里句话之后,她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喻烟感知到了,她相信,傅韫青肯定也感觉到了。
甚至,喻烟觉得,傅韫青肯定误会了自己想跟她亲嘴。
怎么可能呢?
喻烟一点儿也不想。
但为什么傅韫青什么表示也没有?
既然都知道她想亲她了,还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在吊她吗?
喻烟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狡猾了。
既然她这么狡猾的话……
单凛坐在前排开车,很快,喻烟心中有了个很好的主意。
她伸手去牵傅韫青的手,傅韫青回头,喻烟低着头往她肩上靠,傅韫青见状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揽住她,让她靠得更舒服。
喻烟蜷缩进她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锁骨,握着她的手把玩。
傅姐姐今天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表,喻烟觉的有点儿眼熟,仔细看,发现好像是恋爱微博里那个她掏空小金库送她的生日礼物,喻烟居然才注意到。
忽然有一点点得意。
但是傅韫青戴这只表为什么不告诉她?
“累了吗?”傅韫青下巴贴着她的额角,注视着她的小动作。
“嗯~”她喜欢用这个音调来表达否认,摇了摇头。
“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喻烟依然低着头没看她,语气却十分正经认真,傅韫青自然那很重视,“什么问题呢?”
喻烟扭捏了一会儿,抬起头,正正好对上她垂下的眼眸。
喻烟张了张唇,欲言又止,十分介意外人听到的样子,扶着她的肩膀往她耳边凑,低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她说完这句便不再说了,爱卖关子,偏要等到傅韫青张口问她梦到了什么,她才继续:“梦到和你亲亲。”
“.......”
说到了更私密的话题,真的很怕被前排的司机听到啊,好害羞,喻烟声音压得更低,也凑得更近,唇瓣似有似无地抵着傅韫青白润的耳朵,一张一合:“我梦到,妈妈把我压在床上,含着我的嘴唇亲我,好舒服……”
“我好想,我好想……啊,算了。”喻烟顿了顿,纠结似的攥紧她的手腕,随即又松开,害羞将脸别开,从她怀里出来,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扭头,看向窗外。
哼。喻烟翘起唇角,现在纠结的人可不是她了。
*****
云澜御府。
车子停在地库,四周寂静无人,傅韫青比喻烟先一步下车,站在原地等她,喻烟跟上后并没有牵她的手。
并肩走在一起,却又各怀心思,上了电梯彼此都默不作声,但氛围并不冰冷,是一种很微妙的暗流涌动的焦灼。
两个人都懂。
除了张姨,家里聘请的佣人都是在白天规定时间内来完成工作,张姨也会在做完晚餐过后离开,此时晚上十点,家里除了一只早早守在门口迎接妈妈和姐姐的猫咪再无旁人。
孩子一个人独守这么大的家,也太可怜了,看着那双圆圆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喻烟心软得立马蹲下身去摸她,小猫倒地翻滚,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先换鞋进来。”
这是自喻烟说出那番虎狼之词后傅韫青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喻烟听不出她的情绪,听话把小猫搁置一边,换上自己的癞蛤蟆拖鞋,站起身急急地说一声“我要去洗澡了”便快步朝楼梯走去,黑猫见状,在傅韫青脚边着急绕了一圈,蹭了蹭她的腿,翘着高高的尾巴追过去。
傅韫青抬头看,一人一猫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第61章 “别动。”
傅韫青会追上来吗?
放下黏人的猫咪,喻烟没马上进浴室洗澡,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但隔音似乎太好了一点,她一直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也不知道傅韫青上二楼了没。
喻烟知道,自己一定把傅韫青给惹到了。
说那些话的时候,喻烟很明显感知到了她的变化,特别是“妈妈”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后,她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欲望,跟今早她抓着自己的后颈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太造孽了。
报复心太旺盛了啊喻烟,只是被她撩了一下,你就这么咽不下这口气么?非要报复回去。
看似行云流水的喻师傅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害怕傅韫青追上来,赶紧躲进浴室。
在浴室里耗了很久,提心吊胆地出来,望向门口,静悄悄的,傅韫青并没有来。
手机里也没有她的消息。
看来傅韫青还是很有礼貌和分寸的,没有直接冲上来要亲她。
喻烟暂时松了口气。
窝在一边的小猫不满她总对着手机,喵叫一声往她怀里钻,毛茸茸的可爱猫头占据了人类全部视线。喻烟发现猫这个生物真的是又傲娇又有心机,在人类面前又是打呼噜又是踩奶,忙着思考正事儿的喻烟根本不忍心不理她,放下手机一把将她抱住,又吸又亲。
闹够了,哈尼窝在怀里,喻烟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顺毛,渐渐困倦起来,打了个哈欠,睡意越来越浓。
喻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早上将醒未醒之际,她隐隐约约听到猫叫和门被打开的声音,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抬头看,穿着睡袍的傅韫青站在门前,哈尼正扒拉着她的大腿。
喻烟正懵懂,傅韫青看到她醒来,放下门把手,朝她走去。
喻烟坐起身子,傻愣愣地用目光迎接她,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高度警惕起来。
天亮了……自己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傅韫青来她房间做什么?
傅韫青走到她床,似乎也是刚醒不久,身上穿着浅粉色的V领睡袍,柔顺及腰的长发垂落于肩背,带来一阵刚从被窝里出来,还带着暖意的馥郁的清香。
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眉眼淡淡弯着,嘴角翘着小小的弧度,黑直的长发柔软垂散着,露出一整张柔净的脸,在早晨的光线下有一股清透的质感,简直比窗外漂浮的云朵还要轻盈。
喻烟看得直晃神。
她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喻烟的脸,“醒了吗?”
喻烟愣愣地点头,被晨间松弛的美人美得情不自禁叫了声姐姐。
傅韫青扬扬眉,“嗯?”
怎么了?昨晚不是还跑么?一觉醒来又叫姐姐了?
喻烟红着脸不说话。
傅韫青向她解释进她房间的原因:“想着放哈尼出去吃早饭,吵到你了吗?”
“嗯~”喻烟抓着被子摇了摇头。
“那还要不要睡?”
“不睡了……”
“那起来吃早饭?”
“……”
喻烟不回答,只是眼巴巴看着她,也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傅韫青对她这样的行为十分习惯了,笑了笑,伸手帮她理乱蓬蓬的头发,“想吃面吗?我给你做?还是想吃点儿别的什么呢?”
喻烟觉得傅姐姐真的好大度,居然不跟她计较她昨天晚上调戏她的混账事,还对她这么温柔,还要亲手给她做面吃。
世界上怎么会有傅姐姐这样包容的人呢?觉得她是个心机又危险的蛇蝎女人,一定是喻烟的错觉。
她根本无法拒绝美女的盛情邀请:“要。”
“那起来了。”傅韫青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力度很轻,十分亲昵。
但喻烟赖床还没有赖够,扭扭捏捏的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傅韫青同她生活了两年,自然对她这样的性情十分了解,知道她是要自己陪她玩儿。
傅韫青本来就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别说是面对喻烟,更别说是面对她主动的亲近。
于是,坐在床边哄了她好久。
“哈尼都回来了,快起来了,不然它该笑话你是个大懒虫。”
黑色小猫已经吃完了饭,踏着慵懒的猫步回到房间舔爪。
哈尼会笑话她是个大懒虫吗?哈尼当然不会。
喻烟才从被窝里坐起身,要下床时傅韫青找了一双棉袜子,帮她穿好才让她下来,一股浓浓的溺爱的意味让喻烟觉得有点不适应,又特别特别的受用。
喻烟忽然觉得有点点愧疚,明明知道傅韫青喜欢她喜欢得不行,还那样撩她却不负责,真的很坏。
待会儿,要给她道个歉才可以。
喻烟进卫生间,傅韫青跟在她身后进来,她们主卧的卫生间的盥洗台是双台盆,喻烟在洗漱,她在细致的洗手。喻烟刷完牙刚要擦脸,傅韫青说:“让我看看你的牙。”
“嗯?”喻烟有点儿懵。
“之前智齿总是肿,现在拔掉了吗?”
拔掉了吗?喻烟竟无法回答,牙齿在不在她自己也不知道。
傅韫青就料到她会不知道,“嘴巴张开,我看一下。”
除了牙医,还从来没有人对喻烟提出过这种要求,她有点不习惯,面前女人却对此十分理所应当,就像喝她喝过的奶茶,帮她穿袜子,给她讲睡前故事那样习以为常,甚至有点儿严肃感,让喻烟觉得,自己如果拒绝她的话,她也一定会坚持的。
好吧。
喻烟抬起头张开嘴,傅韫青一手扶着她的脸颊,一只手伸进她嘴里去探她口腔内部,眼神专注。
异样感让喻烟蹙起了眉,有点想逃。
“还没有拔掉,最近会肿吗?”傅韫青问。
喻烟摇了摇头。
傅韫青扶了扶喻烟的下巴,示意她将头抬高,“我看看上面的牙齿有没有长蛀牙。”
“……”
帮她检查有没有长蛀牙,还有刚才帮她穿袜子,这些事情,都让喻烟觉得很不适应。
她觉得这些是很亲密亲很亲密的事情,比一起用同一根吸管,比牵手抱抱,比甜言蜜语还要亲密
亲密到,应该是只有妈妈才会做的事情……
想到这儿,喻烟心一颤。
呼吸紧绷起来,心跳也加快,长睫在女人专注的目光下翕动颤抖。她悄悄捏紧了手指,祈求傅韫青的检查快一点结束,又想,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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