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贺兰忱脑袋顶着大大的问号。
小说里沈君钦是贺兰忱的师父之一,而沈云戚则是得到了魔尊的全部真传。
这剧情跟原文不一样了!
这就是他们想要改变的事情,这个世界会因为戚宝而改变,结局也会由你书写。
贺兰忱看向戚宝的方向,他正跟沈不忘说要学什么呀?一边下定决心的跟贺兰忱他们攀比,渡妄也叮嘱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
奉天城并不适合继续待下去,此乃人间,灵气稀微,不利于修行。
他们要去寻一处灵力充沛的福地洞天,开立他们的宗门。
离开的那日,谢明堂匆匆来送别他们,还拿着个礼物送给沈不忘,一边又问:“皇兄,这江山没有你可怎么办啊?”
“不是还有你吗?”渡妄凉凉的说,目光却是看着沈不忘手里的礼物。
谢明堂还想说自己才疏学浅不堪重用,渡妄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明堂神色一滞,怔怔的看着渡妄。
“走了。”渡妄伸手揽过沈不忘的腰。
沈不忘想要掰开他的手臂,渡妄将他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只牙雕制作的漂亮骨莲花,他嗤笑一声,伸手将东西往后一丢,重新回到了谢明堂的怀里。
马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奉天城的大门,戚宝和贺兰忱脑袋迭着脑袋,从马车窗里探出来,遥遥的看着谢明堂,对着他挥挥手再见。
谢明堂站在原地,捧着怀里的礼物,看着马车扬起的漫天的尘烟,怔怔出神,眼神从茫然变得坚定,慢慢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随后变得肆意。
“明郎,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了那古板的猎户吧?若是这般,我可会生气的。”
声音一出,谢明堂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赶紧对着盒子里的骨头解释着:“怎么会了?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那骨头变换了模样,一边发出不满的声音道:“哼,你最是会骗人了,刚刚将我送给他,不是为了摆脱我吗?”
“我……我只是为了让你监督着他们,以免他们回来抢走我的皇位。”谢明堂赶紧解释道。
蓝奉延笑声清脆悦耳,动人的蛊惑道:“别怕,你我夫夫一场,我自会帮你坐稳江山皇位的。”
谢明堂目光亮了亮,问道:“真的吗?”
山河王朝迎来了他们新的皇帝,摄政王和国师制衡了许多年,最后是纨绔不堪的谢明堂坐稳了钓鱼台,他上位后一反之前的性子,雷厉风行,处事果决,醉心朝政不曾纳妃。
青都上,云雾缭绕,灵力充沛形成的罡风在长生殿外呼啸着。
殿外护法的都是各大宗门的长老,修为至少在分神后期,殿内守着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中央立着的长命牌冒着幽幽的光。
有无极宗的,有苍穹派的,有青云宗的,也有花间派,紫霄洞府……
细看之下长命牌上的名字竟是几个月之前进入帝陵秘境的修士,第一个长命牌倒下的时候就有弟子汇报到了掌门处。
之后又有无数盏灯灭,各宗门立即汇聚到一起,集合所有人之力,想要弄清楚帝陵之中发生了什么。
就算身死,只要召唤其元神回来,亦有法子使其肉身重塑,重归宗门。
结魂阵启动了百日,阵中的长命牌却一个个灭了,身死道消。
忽地,一场剧烈的震颤,所有的长命牌全部碎裂。
“噗。”无极宗的长老一口血吐了出来。
“全部都……”
这一次,所有修士全部消亡,再无希望,也不能知道秘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为惨烈的是,他们派出历练的少年天才尽数死在秘境之中,那是宗门投入无数天材地宝才养出来的晚辈,未来尚未到,便无期待。
此次去秘境,他们年轻一代都被杀的断层了,除了个别几个受伤未出山的,宗门百年积淀,竟付之一炬。
唯一让人平衡的是,所有宗门都断层了,需要重新招纳新的弟子,重振宗门。
四分五裂的长命牌有砸中守阵者,却无人出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落寞的神色。
“让弟子来收拾吧。”苍老的声音十分落寞。
“是。”
很快几个弟子进入大殿收拾碎裂的长命牌,无人敢出声。
“师父!师父!!”忽地,少女惊讶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青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林玄乙呵斥了一声。
名唤青虹的无极宗少女立即解释道:“师父,这个长命牌还亮着。”
准备离去的众人脚步一顿,朝着少女举着的命牌看去。
竟……真的还亮着!
林听风!还活着,他还活着。
春去秋来,十三载转瞬即逝,这些年间,沈不忘和道侣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不少地方,虽说各自收的弟子,教学都是一起的,所以两个小的都学到了两个大的本事,至于修为高低,便看天赋了。
目前来说,贺兰忱的修为稍高于沈云戚。
他们去过不少秘境,拿过不少宝物。
最后在一处险要的仙山上安了家,在此立宗名为剑宗。
山峦之上是仙岛,是渡妄从自己魔界搬来的巨型灵石,自带仙力可悬浮于天上,设下禁止,需合体后期之上才能登上仙岛。
于是两个小的只能住在山上,仙岛之上便是沈不忘和渡妄的爱巢。
沈云戚和贺兰忱日常便在山上上蹿下跳,练习功法剑术。
又是一年七月七,沈云戚已然十八岁了。
一早,沈云戚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身体出现了些许异样。
他并未发现异常,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是那东西扇了他一耳光,疼痛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嚷了句:“贺兰忱,你打我干什么?”
沈云戚又被扇了一巴掌,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并不是贺兰忱打他,而是一条金色的……尾巴。
糟糕,他屋子里来凶兽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那尾巴便追着他到处跑,尾巴又像是受了惊一般,到处乱扫,砸坏了不少房间里的东西。
这下他才意识到,这尾巴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这可怎么办啊?他返祖了。
绝对不能让爹们看见,若是他看见自己长出了金龙的尾巴,沈不忘肯定就反应过来自己一个人怎么会生出龙?而渡妄可能也会想明白,他们是父子。
这情况不是沈云戚想看到的。
沈云戚立即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捂着无法驯服的尾巴,偷感十足的朝着贺兰忱的房间溜去。
贺兰忱此时正练好剑,回到屋子里准备脱了衣服睡下,手正放在腰带上,身后的房门便被猛地一下撞开。
“你……”贺兰忱惊得转头,发现是沈云戚,心下狐疑莫不是他发现自己偷偷用功了吧?
贺兰忱惊疑不定的看着沈云戚,他正捂着自己的屁股,笑道:“你这是什么姿势,谁对你的屁股做了什么?”
“你小声点。”沈云戚立即合上房门,说道:“你快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沈云戚便着手开始脱衣服,撩起后面的衣裳。
贺兰忱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赶紧阻止道:“你……你干什么了?这不太好吧。”他将眼神投向别处,不敢看他。
沈云戚已经是少年模样,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褪去了婴儿肥,面目十分清秀俊朗,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又黑,瞪得圆溜溜的时候特别纯真无辜,咬牙问道:“什么不好吧?”
“就……哎,要是被师父们知道,我可得倒大霉了。”贺兰忱悄悄瞥了他一眼,“要不……我先去征求一下师父们的意见好了。”
“这可不能让我爹知道,你看。”沈云戚慌乱阻止。
这下容不得贺兰忱阻止,一条金灿灿的漂亮的龙尾巴就露出来了,约莫有一米长,小臂粗细,龙鳞上泛着金色的光泽。
贺兰忱:……
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让他看尾巴啊。
同时心里又有些失落,还以为是什么了。
“挺好看的。”贺兰忱托着下巴,仔细观赏着他晃来晃去的尾巴,似乎又觉得自己的目光过于赤裸,便又挪开了目光。
沈云戚简直要气死了,冲过去抓着贺兰忱的衣襟,疯狂的摇晃着他,道:“你看我,长尾巴了!”
贺兰忱看着他气红的脸,还有近距离可以更清晰的看到他白皙耳垂上的小红痣,左右两边各一,红红的像是带着小小的耳钉一般,特别可爱。
贺兰忱说:“长尾巴很正常,因为你原身是一条小龙,说明你快成年了。”
“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沈云戚赶紧说道。
因为紧张,尾巴再一次不受控制。
“啪”的一下,打在贺兰忱的脸颊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沈云戚满是愧疚的摸了摸他的脸,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它,我也被它打了两耳光。”
“没事。”贺兰忱摸了摸自己的脸。
沈云戚的指尖触碰着他脸颊上的肌肤,体温传过他的皮肤,引起一股淡淡的酥麻的感觉,像是触电一般,他喉结滚了一下,看着面前苦恼的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条尾巴又挥了过来,这下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尾巴。
第60章
金色小龙的尾巴的触感很好, 鳞片不会扎人,也不似冷血动物那般,它还带着少年的体温。
贺兰忱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这尾巴的, 捏着它的时候, 感觉里面的肌肉都跳动了一下。
“欸, 你。”沈云戚声音都变了强调。
他感觉一股小电流从尾巴传来,穿过尾椎, 从脊骨传遍每一个精神末梢,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脚趾都蜷了起来。
肯定是贺兰忱使用了雷系法术, 他在电自己!
贺兰忱疑惑的看向沈云戚,他小脸有些偏红,手中的尾巴有些激动的想要抽脱,下意识的,手上的力气稍稍大了一些。
沈云戚忽然尖叫一声, 声调怪异, 话都没有说出来,便“咻”的一下,身体缩小,变成了一条小金龙,衣服落了一地。
小金龙被贺兰忱提着尾巴, 一整条小龙就被他捏在手上,脑袋朝下,在空中悠悠晃了两下,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死感。
贺兰忱忙问道:“戚宝,你没事吧?抓着你尾巴会不会疼啊?”
“看你干的好事!”沈云戚抬起脑袋,目光与他平齐,尾巴还在别人手中, 小爪子插在长条条的腰上,彰显着他愤怒的小情绪。
贺兰忱觉得有趣,恶从胆边生,伸出手指挠了挠他小爪爪叉着的腰上,一边问道:“这是你腰吗?原来龙的腰在这里啊?”
“你……噫呜……我咬洗你!”沈云戚被他挠的浑身难受,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骨头里爬一般,又痒又……很怪异。
他不管不顾的冲着贺兰忱的脸咬上去,贺兰忱嬉笑着避开,小东西便咬住了他的脖子,贺兰忱连连求饶,笑道:“戚宝,别闹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许叫我戚宝了。”沈云戚张大嘴巴,愤怒的啃在他的脖子上。
贺兰忱咽了下口水,也不抵抗了,直接躺在床上,道:“来吧,我不反抗了,就当你亲我好了。”
沈云戚觉得此人气人的手段越发厉害了。
平日里只怕练的不是剑,而是贱。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他这么正直,而贺兰忱却邪得发邪?
平日里就骚话一箩筐,现在又逮着他胡言乱语。
沈云戚那个气,气自己嘴笨,说不过他,气自己脸皮太薄。
贺兰忱撑着脑袋看他,脸上带着坏笑道:“不咬了吗?来吧,我求之不得,快点。”
“神经病啊你。”沈云戚小脸通红。
“你刚刚亲了我,我要跟你爹说,你要对我负责,知道不?”贺兰忱见他害羞了,虽然变成小龙的样子看不出来脸红。
他就是知道他害羞了。
贺兰忱更加肆无忌惮的调戏他,道:“我可是黄花大闺男,你亲了我,就要跟我结婚的。”
沈云戚四脚着地,打算跑路,不想跟这神经病多说什么。
不过当人当习惯了,四只脚走路不是他的舒适区,走了半响,才从贺兰忱身上走到床边,床有些高,不知道该如何下去。
沈云戚正惆怅犹豫该如何下地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渡妄的声音:“我进来了。”
沈云戚顿时一惊,吓得惊慌失措,这样子可不能被他看见。
他立即回头看向贺兰忱,贺兰忱怔愣间,便发现刚刚走路都困难的小金龙,一溜烟窜进了他的衣袖,贴着他的皮肤,顺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体上窜,虽说他不是冷血动物那样,可到底比人体的温度低。
贺兰忱起了一些鸡皮疙瘩,防止沈云戚在他身上乱窜,一把摁住他,让他藏于腹部的位置。
门被打开,渡妄沉这一张脸进来。
贺兰忱颇有些坐立难安,赶紧从床上起来,看着地上沈云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赶紧将衣服捡起来,又收拾了一下床铺,俨然一副刚刚起床整理房间的模样。
渡妄倒是没有多想,只是问道:“既已起床,为何不回我?”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直接就进我房间?”贺兰忱面露难色。
渡妄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嗤笑一声:“莫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怕我发现?”
“不敢不敢。”我能做什么坏事,再坏能有你坏?
渡妄却凉凉的问:“最近几日夜里,沈不忘叫你出去作甚?”
贺兰忱立即站定,藏于他衣间的沈云戚也精神一凛,探头探脑的,他爹怎么半夜找贺兰忱?该不会给他开小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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